第48章

　　“你想讓我放過他？”烏薩看著超人，聲音裏滿是惡意，“你跪下來求我，我就考慮放了他。”

　　說著，烏薩再次握緊了手掌，隨著她的動作，萊克斯感覺呼吸更加困難，他的喉嚨裏擠出一絲破碎的呻-吟，長時間的缺氧讓他的身體逐漸失去了力量，甚至讓他產生了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但萊克斯清楚，如果他真的睡著，那就意味著他的死亡。他不能就這樣輕易死去，萊克斯咬了咬舌尖，努力讓自己維持清醒。

　　克拉克看著萊克斯痛苦的樣子，心痛的幾乎無法呼吸，對於烏薩的要求，他並沒有太多猶豫，與萊克斯的性命相比，他的尊嚴不值一提。

　　克拉克只是看著萊克斯，然後慢慢彎曲了雙腿。他再也無法承受失去心愛之人的絕望，只要萊克斯能夠活著，無論是尊嚴還是他的性命他都可以放棄。

　　烏薩看著超人的動作，眼中滿是得意的神色，比她強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得乖乖跪下來求她。

　　不過……

　　“速度太慢了。”烏薩伸出另一隻手，捏住萊克斯沒有受傷的手臂，微微用力，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通過螢幕傳到了克拉克的耳中，與此同時還有萊克斯痛苦的悶哼聲。

　　“你別動他！”克拉克怒道，他的膝蓋重重的跪在地上，看著烏薩說，“放了他！”

　　克拉克……看到小記者的樣子，萊克斯有種心臟被刀子捅中的感覺。萊克斯暗自苦笑，克拉克又讓他感受到了一種新的情緒，不過，心痛這種感覺真是令人不快。

　　他想告訴克拉克，屈服於這個氪星女人根本不值得，烏薩根本沒想過放過他，即使克拉克跪下，她也不會改變決定。

　　萊克斯有些猶豫，他還有一個最後的選擇，是他最近研究的空間傳送系統，它裝載在他的腕帶上，只需要用腦電波就可以啟動。

　　但是之前的實驗只驗證了空間傳送的可行性，卻不能保證被傳送者的安全。傳送的實驗動物有一大半直接死亡了，很多連屍體都找不到，而活著的那些也失去了身體的某一部分……

　　如果使用，他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概率生存下來。不到最後關頭，他並不想使用這個方法。

　　但是現在，由不得他去選擇。活著固然好，死了，至少他沒死在克拉克面前，克拉克應該更容易接受一些。

　　他會努力活著，但是對死亡並不恐懼。

　　“哈哈哈哈——”烏薩瘋狂的大笑出聲，雖然沒有站在超人面前，但是看到超人跪下時，她依舊無比興奮，這種把強大到似乎不可戰勝的敵人踩在腳下的感覺實在太好了，可惜，她的時間不多了，沒法多享受一會。

　　想想等會超人的表情，烏薩的身體都要興奮的顫抖起來。

　　“很好，真是令人感動的感情。”烏薩滿意的點點頭，“不過，我考慮過了，這樣放過萊克斯•盧瑟不行，這樣吧，你只要毀掉大都會，我就放了他。”

　　聽到烏薩的話，克拉克猛地看向她，眼中滿是怒火。

　　“你生氣了？”烏薩玩味的晃了晃手裏的萊克斯，“你的時間不多，帶著攝像頭去毀掉大都會，我就放了萊克斯•盧瑟，很不錯的交易不是嗎？那對你應該不難。”

　　克拉克站起來，他僵立在原地，沒有移動，毀滅大都會意味著無數人的死亡，他不可能答應，而這意味著他要……放棄萊克斯。

　　克拉克緊握著雙手，感覺整個人都要撕裂開來，這樣的選擇簡直殘酷的令人絕望。

　　烏薩看著超人猶豫痛苦的神情，滿足的笑著，她就是要一步一步的把這個殺了她愛人的兇手逼入最絕望的境地。

　　“看來你放棄了萊克斯•盧瑟。”

　　說著，她抬起了另一隻手。

　　萊克斯在烏薩說話的時候就提高了警惕，然而在他正想啟動空間傳送的時候，思維卻突然陷入了瞬間的停滯。

　　思維宮殿中突然出現的金色絲線讓萊克斯意識到這是世界意志對他動手了，它找的機會很好，只是這瞬間的錯失，讓他失去了逃走的機會。

　　烏薩沒有給超人反應的時間，她的手深深插-入萊克斯的胸膛，然後，鮮紅的心臟被暴力的拉扯出體外。

　　萊克斯甚至沒有感覺到疼痛，他只是看了克拉克一眼，意識便陷入了黑暗。

　　克拉克看著烏薩手中的心臟，感覺自己心似乎也在同一時間被拉出體外，他的視線移到萊克斯失去了生機的臉上，那雙曾經溫柔含笑的看著他的眼睛已經徹底失去了神采。

　　萊克斯……死了？

　　克拉克的神情有些恍惚，他明明應該趕到萊克斯身邊的，但是，他感覺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力氣，只能呆立在原地，怔怔的看著螢幕。

　　溫熱的液體滑過臉頰，滴落到手上的時候已經變得冰涼。

　　克拉克想，他不應該哭的。

　　也許過一會，萊克斯就會突然笑著告訴他這不過是又一次玩笑，這只是對他再一次的試探。

　　他保證他不會在意萊克斯對他的懷疑，只要萊克斯能夠活著，他可以原諒他的這次玩笑。

　　然而，他等到的只是突然闖入螢幕的梅西，還有緊隨其後而至的正義聯盟成員。

　　他看著夥伴們對烏薩的圍攻，在氪石的影響下，烏薩被輕易的打敗了，但是她依舊十分得意。

　　因為她毀掉了超人，看那個傢伙木然的神情，她確定，卡爾•艾爾已經死了即使他的身體還活著，他的心也已經永沉地獄。

　　梅西看著正義聯盟的人抓住烏薩，但是……他們似乎並不想殺掉這個女人。

　　梅西的眼中閃過一道金色的資料流程，sir已經死亡，她的最高許可權持有者消失，所以，很多禁令也消失了，比如她可以自己決定是否要殺死其他生命。

　　梅西向著萊克斯的屍體走去，卻在接近烏薩的時候，狠狠的一拳打了過去。

　　蝙蝠俠皺了一下眉，沒有阻止，在他的估計裏，梅西使用的力量不足以殺死烏薩。

　　然而，在被梅西打中後，烏薩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被梅西打中的地方出現了一個血洞。

　　一顆氪石子彈擊碎了她的心臟。

　　“你……”蝙蝠俠看著梅西，心中暗自警惕，這個失去了主人的人工智慧似乎失控了，他可不希望類似奧創的事情再次發生。

　　她可沒有什麼無聊的不殺原則，梅西沒有看蝙蝠俠，或者是其他神色戒備的正義聯盟成員，只是沉默的抱起萊克斯的屍體，然後便離開了。

　　“她並沒有表現出攻擊意圖。”鋼骨看著梅西的背影說。

　　“先找到超人。”蝙蝠點點頭說，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確定超人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