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昏黃的夕陽照著長坡,長坡的盡頭是一座大拱門,而拱門之後便是校風高貴嚴謹的聖風學園。
一名披著及肩黑髮的年輕男孩不屑的往拱門匾額望了一眼,他呸了一聲,連帶的,他身旁的幾位少年也不屑的叫嚷起來。
「老大,這就是貴得嚇死人的爛學校啊?」
聽說這兒的男學生,學的是經商致富之道;女學生就學烹飪、插花等貴婦人的玩意兒。
嘖!真是夠他媽的爛!
「可不是嘛!」年輕男孩迎著夕陽,大剌剌的恥笑著。
他有一雙英挺的劍眉,星目清澈而深邃,鼻子長而直挺,整體看來,無一處不俊得動人。
事實上,才剛過十八歲生日的他,確實有讓所有女孩為之瘋狂的本事。一身純男性的俐落打扮,表情似笑非笑,再加上一頭烏黑亮澤的及肩直髮,慵懶中帶點冷淡。
這樣俊美的年輕男孩,教人不印象深刻也難。
「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老大,我們是不是要像從前那樣叫人出來單挑?」好久沒見血了,自從老大盯上那女孩,就……有點奇怪,彷彿非要將獵物弄到手似的,讓他們這些手下等……不過等待什麼呢?
實在想不通。
冷不防的,莫霄薄而線條優美的唇勾起一絲笑意,「這怎麼成?在這麼著重氣質優雅的學校裡,你們手腳都給我繃緊些,別教人看笑話!」
低沉悅耳的嗓音,讓一干手下閉上了正在熱切討論的嘴。
跟在莫霄身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每當他開始用種溫柔卻又冷冽的嗓音說話時,嘿嘿!這就表示有人要倒大楣了。
莫霄頎長的身軀靠在拱門前不遠的大樹下,默默的等待著。他再次瞄了一眼聖風學園那亮閃閃的金字招牌,心裡著實鄙夷著。
專門培養菁英後代的聖風學園,收費是一流的貴,收的學生也幾乎全是上流社會的子女,其文憑更成為台灣菁英的身份保證。一般人家的子女,是不得其門而入的。
這種學校是他上不起的,但也是他最不屑的。有錢人又怎麼樣?有錢就代表一切嗎?他冷冷的笑著,總有一天,他要將有錢人全部踩在腳下。
「老大,那女的來了。」
興奮又嗜血的聲音拉回莫霄的思緒,他抬眼盯著甫步出聖風學園的黑衣女孩。
不管是第幾次看到她,莫霄都有驚艷的感受。
她長得清冶絕艷,尖瘦的臉蛋上,精緻完美的五官,但那冷漠的表情卻如冰雪般,讓她整個人顯得冷冰冰的。雖說聖風學園並沒有硬性規定要穿制服,但她不是黑便是白的鮮明打扮,硬是把她塑造得不近人情,彷彿連她週遭的空氣也為之凍結了。
「嘿!她又要去我們學校了。」
「真搞不懂耶!她不是聖風學園的天才少女嗎?怎麼會想去我們那種三流學校呢?」
跟蹤這女孩好幾天了,怎麼也想不透她圖的到底是什麼?放著滿是菁英的學校不待,偏偏跑去西南高工。
「不就是為了教數學的高達老師而來的嘛!」語畢,說話的少年還偷偷地瞄了莫霄一眼,不忘自動加上「老師」這兩個字。開什麼玩笑!像他們這種不良學生,沒將師字輩的祖宗八代全拿出來詛咒便罷,哪會這般必恭必敬的?
說到底,還不都是為了莫霄。
「哦……高達老師啊!這也難怪老大會發火了。」不知不覺的,這群男孩全放低了聲音,就怕褻瀆了老大心目中有如神祇般尊貴的高達。
向來視課業於無物的莫霄,之所以會進西南高工,是因為屈服於他老娘的淚眼攻勢,否則,照他原本的計畫,他是準備混幫派的。
上了西南高工,他仍是野性不改,從校內打到校外,著實威風凜凜,甚至有「西南一匹狼」的渾號,打架對他來說,是天經地義、有如吃飯飲水般的自然。
直到他遇到滿口仁義道德、斯文儒雅得教人礙眼的高達為止。
跟在莫霄身旁的不良少年,只知道高達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竟把西南一匹狼硬是收服了,莫霄不再打打殺殺,而且,只要有高達的課也都每堂必到,但其暴戾之氣還是不減,只是暫時收斂在平靜的面容下。
可是,如今高達不再以收服西南一匹狼為主,而又招惹上聖風學園的天才少女,這對莫霄來說,無疑是一項威脅。畢竟高達是唯一一位肯以真誠待他的師長,因此,他不容許任何人奪走高達對他的關愛,即使是這位天才少女也不可以!
「能不能借一步說話?」莫霄喊了一聲,看著轉過來的絕艷面容,莫霄心裡著實不是很愉快,甚至感到有點鬱悶不安。
籐臣朝露,這個女孩有著他所厭惡的一切,她的父親籐臣政一是日本三大企業——籐臣科技的總裁。她的出身好、氣質好、功課也好,雖然才十七歲卻已修完大學必修的學分,主修的還是電腦與醫藥學。
這樣的人,令莫霄打從心裡厭惡,也打從心裡感到不安。因為,她獨佔了高達所有的關切,而這是莫霄所不能容忍的。
「嗯?」籐臣朝露回過身,看著從大樹下緩步而出的英俊男孩,剎那間,她竟有些恍惚,這個男孩迎著夕陽的模樣,令她的心弦不由自主地震了一下。
「我不認識你。」晶亮深邃的大眼淡淡地掃過這群不良少年一眼,最後落在莫霄的臉上,「而且我趕時間。」
冰冰冷冷的嗓音夾雜著京都口音的國語,聽起來真是他媽的好聽極了!
莫霄搖頭淡笑,「我知道你要去哪裡,籐臣朝露,我現在就是要通知你,以後你不用去了。」
「你知道我要去哪兒?」籐臣朝露柳眉微皺,小手悄悄握緊書包的背帶。「不過這也難怪,瞧你們的制服,你們是西南高工的學生吧!那個學級章是二年級的嗎?我和西南的低年級生沒什麼好說的。」
她淡漠的聲音,以及沒有熱度的眼神,在在散發出金屬似的寒芒,擊中莫霄的心坎。
他還來不及發作,身旁的不良少年便已開始起哄。
「老大,這女孩還真囂張,不讓她吃點苦頭,她還真以為咱們是肉腳!」
「對!老大,拿出西南一匹狼的威風,好好教訓她!」
嘖!還不都是因為老大受那白癡高達的精神感召,自己乖乖上課不說,還逼得他們都要全穿上制服,乖乖到學校上課,這才讓這個女人奚落。嘖!顏面盡失。
「你們都給我住嘴!」莫霄忍無可忍的大喝一聲,兩道濃眉一聳,瞪著籐臣朝露。
「原來是鼎鼎大名的西南一匹狼莫霄啊!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籐臣朝露平緩的語調與樹間鳥囀相應,交織成悅耳的旋律。
「你也聽說過我?」莫霄挑起一邊濃眉。
他不得不訝異,雖說,這條長坡上除了聖風學園之外,另一端便是西南高工,但兩校的素質評價天差地遠。更何況,聖風學園的學生都自許菁英,不願紆尊降貴的與西南的學生結交,而西南的學生也很有骨氣的不與聖風往來。是什麼原因使聖風學園的天才少女注意到西南一匹狼呢?
「你的豐功偉業,教人不注意也難。」籐臣朝露抿緊了唇,翻過手腕看了下時間。「我跟你實在沒什麼好說的,可以讓我走了吧?」
她企圖從莫霄的身旁走過,但他抓住她纖細的臂膀。
「對你而言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但對我可有得很!你跟高老師做過了吧?」
好纖細、好柔軟的肌膚觸感,這令莫霄的心悸動了一下,連嗓音都沙啞起來。
「你在說什麼啊?我是因為高達老師的課後輔導才來的啊!」即使聽了莫霄那露骨的刺探,籐臣朝露也沒有絲毫的表情,教人猜不透在她幽深的眸子裡,到底對這件事有何反應。
「教學?騙誰啊!」莫霄扯著她的臂膀嘶吼,「在西南高工,誰不知道你跟他出雙入對?誰不知道你們課後輔導有多親密,還敢騙我?」
籐臣朝露忍著痛,仰首看他,跟個身高近一八O公分的人聊天,不是這麼容易。
「奇怪了,我跟他怎麼樣,不關你的事吧!」
是……是不關他的事,可他就是很氣,莫霄重重的哼了一聲,「我就是不准,只有我能獨佔高老師的關愛。只有我能!」
莫霄甩甩頭,他不用跟這個女人說這麼多的,不是嗎?他只要擺出惡狠狠的臉,她就會自動求去的。
籐臣朝露似笑非笑的彎起嘴角,「原來你有戀師癖呀!真讓人意外,西南一匹狼竟是一個渴求師長關愛的人。」
「你——」莫霄氣得滿張俊臉紅通通的,有種被人視破心思的窘態。
「難道我說的不對?」籐臣朝露淡道,發疼的右臂讓她的雪顏更白,在夕陽的照射下,肌膚白得竟似透明一般。
「我不管你說什麼,反正,我就是不許你再去纏著高老師,聽清楚了沒有?」他加重手勁,還在她耳旁怒吼。
「我聽到了,你不用喊這麼大聲,還有,我的手臂快斷了,麻煩你鬆手,好嗎?」
莫霄不自覺的放開手。真是邪門,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絲毫表情,彷彿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真是可怕。
他曾經見識過所謂的上流社會人士,他們各個皆盛氣凌人,下巴抬得幾乎與鼻子一般高,像籐臣朝露這般淡漠到幾無人氣的人,甚是少見。
「你答應了?」
「不去糾纏高老師是吧?」她揉揉手臂發腫的地方,似笑非笑的道:「我可不知道什麼是糾纏,只要高老師拒絕幫我課後輔導,我自然不會去西南高工。不過,在這學期結束前,高老師是不會這麼做的,因為他答應要替我補習數學。你該知道高老師有多重視承諾,尤其是對學生的承諾。」
莫霄當下化成僵石,他當然知道高達有多迂腐、有多重承諾。就因為高達的頑固和對學生無私的真誠對待,讓他在高中時期仍能勉強在腦子裡塞點東西。
籐臣朝露再次走過他的身旁,這回她沒有受到任何阻攔,於是,她似笑非笑的望了望他英俊的臉。
倏地,她的心湖又是一陣蕩漾。沐浴在夕陽餘暉之下的莫霄,英俊得有如耀眼的光芒,刺得她一陣目眩。
這是怎麼回事?她覺得自己的世界竟然開始動搖了,而這種感覺不是她所能掌控的。她唇一抿,頭也不回地快步走過。
「老……老大,」一個不良少年看不過去莫霄的呆樣,於是冒死進諫,「人都已經走遠了,我們追是不追?」
莫霄久久不語。然後,他冷冷的掀唇,「這次就算了,下次再讓我看到她和高老師在一起,定不輕饒!」
呃?難不成今天只是小小的警告而已?不良少年各個面面相覷。什麼時候西南一匹狼變得獸性盡失了?
***
當!當!當!
當!當!當!
上課鍾悠然響起,但這對西南的學生一點影響也沒有,大家還是嘻嘻哈哈的。
三樓是二年級的教室,他們既沒有高三生那種即將面對未來抉擇的壓力,也不像高一生那般幼稚單純,高二是縱情揮霍青春的年代。
長廊上,幾位學生正高談闊論著,他們都是帥氣英挺的年輕人。卻也是令全校師長頭疼的人物。
他們不愛上課,只愛打架,原本以為這群學生的首腦莫霄教高達收服了,從此西南校園內將一片太平,再無人打架鬧事。但是,和平的日子沒過多久,最近,莫霄東山再起,其惡劣的行逕較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前天,他甚至還把訓導主任的車砸了,只因為訓導主任糾正他的言行。天哪!誰來救救西南,當初讓他入學,簡直就是個錯誤!
「喂,那個女的又來了!」
「誰?」
「聖風的天才少女呀!」
正靠坐牆邊在閉目養神的莫霄倏地跳了起來,從三樓的欄杆往下看,正好看到那身黑色洋裝的窈窕身影。他全身的血液直往腦門衝,詛咒了一聲,匆忙趕下樓去。
「這下她要倒大楣了,老大這口氣憋得有夠久的。」
其他的學生閒閒涼涼的坐在一旁閒磕牙兼看戲,他們也很好奇老大會拿聖風的天才少女怎麼辦?
「我們要不要下去幫忙?」
「呿!老大的事你敢管!」
「不敢!」敢惹莫霄的人,現在全都躺在病床上了。
「所以還是看戲吧!」
籐臣朝露輕歎了一聲,然後才走進西南的校門,沒想到,才一踏進,一個高大的身影便堵在她面前。
「嗨!我們又見面了。」她先開口。
「我說過要你別再來這兒、別接近高達!」他對她狂吼,俯低上半身,將個頭嬌小的她逼向自己的懷抱。
「你是說過,但我沒必要依你。」籐臣朝露備感威脅,她盡量往後靠,退了幾步。
「該死的,你竟敢忽視我的警告。」莫霄狂怒的攫住她的臂膀,「我再警告你一次,高老師是我一個人的,任何人都不准接近他!」
「呵!難不成你是同性戀?」
淡淡的一句話卻讓莫霄的怒火飆到最高點。
「當然不是!我是敬重高老師這個人。」
「這不就得了,你敬重高老師,我又何嘗不是?難道你能阻止高老師教其他學生嗎?」籐臣朝露冷然的聲音恍似冰珠,絲毫不擔憂自己的處境。
「反正我就是不准你接近高老師!」莫霄有預感,這女人太可怕了,自從高達進西南之後,肯對學生付出特殊關愛的情形少之又少,這回怎會對這女人這麼特別?
他心有不甘,也心有不安,他害怕這天才少女會奪走高達所有的關愛,而那是他所僅有的。
「我沒時間跟你在這兒囉唆。」
籐臣朝露使勁地想甩開他的手,但莫霄卻反而拉住她的手,迅速往校園的另一頭狂奔。
「喂!莫霄,你想幹什麼?」
「到時你就知道了。」莫霄陰陰一笑,見她仍在掙扎,乾脆彎腰把她扛起來,往操場跑去。
「哎……」籐臣朝露張開嘴巴喘著氣。她的腹部抵著他的肩膀,讓她難受的快吐了。
莫霄穿過操場,直往籃球場邊的社團辦公室而去。他大腳一踹,門便可憐兮兮的被踹開,搖搖晃晃的歪了一邊;籐臣朝露勉強回頭一看,正好瞧見一對本來正在忘情擁吻的男女學生愕然的回望著他們。
「給我滾出去!」
不愧是西南一匹狼,他才這麼一吼,這對被打斷好事的男女學生不敢怒也不敢言,連忙收拾起書包匆忙離去。
籐臣朝露還來不及看清那兩人的面貌,便被他摔在社團的會議桌上。她掙扎著坐起身,合攏雙腿,不讓裙下春光大洩。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她四下望了望。
這是間極為簡陋的社團辦公室,除了一張她正坐著的大圓桌之外,就剩幾把破舊的椅子,非常簡陋。
莫霄雙手環胸,冷笑面對著她,「我只是不明白,聖風學園的天才少女,為何會混在三流學校的小教室內,只為了慕高老師之名而來?」
「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她有些頭疼,纖柔的長指撫著太陽穴。
「哼,現在是高達的課後輔導時間吧!」莫霄踹了大門一腳,那搖搖欲墜的門又合上了,辦公室內只剩下由窗外灑進的夕陽餘暉。
「是啊!我已經遲到了。」
望著她沒有一絲表情的雪顏,莫霄的心頭湧起一個殘酷的主意。他帶著冷酷的笑容走近,「聖風的天才竟然一點憂患意識都沒有,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該擔心的人是你吧!一旦高老師知道我失蹤了,第一個會找的人便是你。」若沒有三分把握,籐臣朝露也不會獨自踏進西南。
「可惡!你竟然拿高老師來威脅我!」莫霄低吼了一聲,雙眸幾乎要噴出火來,他上前推倒籐臣朝露,讓她的上半身仰倒在桌上,下半身卻仍懸著。
「你想幹什麼?」
籐臣朝露那襲黑色洋裝的領口已被莫霄撕裂,而他憤怒的唇正在她胸前遊走,所到之處儘是灼熱的火焰,試圖燃燒她的肉體、她的靈魂。
這是什麼感覺?
鮮明的憤怒、灼熱的情緒,在在衝擊著籐臣朝露那一向平靜無波的內心。她不是沒有掙扎,但她的手一觸到他滾燙的肌膚,便如觸電般的自動縮回。
這男孩與她所認識的人都不一樣,他是獨立自主、屬於陽光的男孩。
此刻,莫霄的理智全棄他而去了,他的雙手不斷在她柔嫩雪白的身上遊走。他是存心要羞辱她的,因為他無法不氣啊!可惡,當籐臣朝露獨佔高達的寵愛時,他又算什麼?
他一直仰慕著高達,甚至將不曾見過面的父親的形象投射在高達身上。
因此,當全校師生都以曖昧的語氣與眼光注視籐臣朝露的身影,談論著她與高達的「課後輔導」時,他竟然嫉妒了。
他開始追逐著籐臣朝露的身影,但這份嫉妒,是為高達,還是她?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該死的!我要你付出代價!」籐臣朝露的渾圓令莫霄紅了眼,望著其上的紅印,他的男性尊嚴自滿得不得了。
「快放開我!」籐臣朝露的雙手教他用破碎的上衣綑綁住了,纖細的身子無助而脆弱的躺在桌上。
莫霄低下頭,以唇含住那初綻的蓓蕾,含糊不清的說:「反正你跟高達也是做,跟我也是做,何不讓我們兩個來樂一下?」
籐臣朝露的黑色洋裝早已破碎不堪,上衣被扯得前襟大開,下擺也被撩高到腰間。莫霄毫不溫柔地一把扯下她的底褲,大手粗魯的在她的神秘地帶一陣亂撫後,便抬高她的嬌臀,弓身一挺,堅硬的慾望毫不猶豫地滑入她的體內,突破了那薄薄的一層處子障礙。
什麼?好緊、好乾,而且好生澀。
在莫霄發覺一切時,已經太遲了,只見她緊閉著眼睛,一張雪顏上滿是忍痛的神情,嬌小的身子正因他的入侵而不斷地顫抖著。
「哎……」籐臣朝露感覺自己的下體像是被撕裂般,劇痛不斷地向四肢百骸蔓延,她忍受不住,低吟不斷自口中溢出。
莫霄僵住了所有的動作,困難地說:「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說了,你就會信嗎?」儘管身子正受到巨大的痛苦,籐臣朝露那清明的頭腦仍正常運作,還扯出一抹看似不染塵世俗情的悠然淡笑。
莫霄紅了紅臉,知道是自己的衝動害了她,可是,她是那麼的緊窒柔軟,緊緊地包裹著他的昂藏,帶給他難以言喻的狂喜,但他的每一次進出,都會讓她痛苦難當。
他俊朗的臉龐上滿是苦苦克制的汗水,他用手肘撐起自己的身子,望著她那張無情無慾卻絕艷的容顏,然後,他做了一件生平最困難的決定,毅然而然的從她身子裡退出了。
天知道,這可是一件最殘忍的酷刑!
「結束了嗎?」她喘息著問,冷靜的小臉因為忍痛而顯得蒼白,但當她的眸光接觸到他仍挺立的男性象徵時,雙頰也不禁染上淡淡的嫣紅。
莫霄哼了一聲,「你待在這兒,我還有話要對你說。」語畢,他奔往社團後頭的小廁所,準備自行解決下半身的慾望。
籐臣朝露無奈的躺在桌上,雙腿縮起,體驗這個對她而言,絕對是再新奇不過的經驗。
好痛!
原來女孩要變成女人,還得經歷這一切。真不公平!男生就此較輕鬆了吧!
不知過了多久,當莫霄走出廁所時,所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她瑟縮著嬌小的身子,破碎的衣衫及披肩的長髮掩住她雪白的嬌軀,那平靜到幾近冷漠絕情的神色,也因她緊閉的雙眼而收斂著。
現在躺在這兒的,不過是一個極惹人憐的年輕女孩罷了。這樣一想,更勾起莫霄滿腔的愧疚。
籐臣朝露聽到他的腳步聲而睜開雙眼,隨即僵直著身子坐了起來,她沒有費事去拉攏衣襟,任晶瑩雪白的身子半掩半現的袒露著。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還是個處女。」有誰會想到,滿校傳得風言風語的女主角,竟然還是個冰清玉潔的處女?這是讓莫霄最感到不解的。
籐臣朝露看著高大英挺的他,慢慢勾起一抹微笑,「現在已經不是了。」
這句話淡淡的刺進莫霄的心裡,他馬上衝動的曲起一膝,單腳跪在她面前。
「我知道再多的抱歉也無法彌補你的損失,因此,我莫霄願意做你的保護者,用一生來補償你。」
他是認真的。
籐臣朝露再次感到目眩了。黃昏的夕陽透過窗,照進來的只是一片昏暗的淺黃,但她為何會覺得這男人身上散發出如金黃朝陽般的耀眼光芒?
許久之後,她才緩緩的說:「哦?要像個隨傳隨到的忠僕一樣服侍我嗎?」
「嗯!」莫霄挺直背脊,很有擔當的挑下一切後果。
「真好,又帥又高大的僕人,我最喜歡了。」籐臣朝露的聲音寒如冰,聽起來迷人卻沒有任何溫度,她向莫霄伸出手,靜待他的回應。
她殘破的衣衫,蒼冷的面容上沒有一絲笑容,這般冷冽的感覺,卻讓莫霄覺得此刻的她美得不似凡人。他怔怔地伸出自己的大掌,將她柔嫩的小手握在掌心中。
好冷,她全身上下彷彿沒有熱度般,令莫霄的心為之悸動。
「以後多指教了,我的僕人。」
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