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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鳳旗》第71章
七一

  黃十峰正待出手加她一臂之力,楊九妹突然停下手來,長長吁一口氣,緩緩坐了下去,道:“你們如想殺我,此刻可以下手,我連一點反抗之力也沒有。”

  說完閉上雙目,盤膝而坐。

  黃十峰一拉容哥兒,輕步退到室門口處,低聲說道:“咱們守在這裡替他們護法,和觀看二姑娘的傷勢變化。”

  容哥兒點點頭,未再接口,這時,室中一片寂靜,靜得聽不到一點聲息。

  過了一頓飯的時光,忽聽那二姑娘長長吁一口氣,挺身坐了起來。

  黃十峰輕輕推了容哥兒一把,道:“兄弟,你過去瞧瞧那二姑娘怎麼樣了。”

  容哥兒應了一聲,大步走了過去,低聲道:“二姑娘傷勢好些嗎?”

  水盈盈緩緩轉過臉來,望了容哥兒,茫然問道:“你是誰?”

  容哥兒一皺眉頭,道:“在下姓容。”

  但聞楊九妹的聲音,冷冷說道:“別讓她多講話。”緩緩站起身子。

  水盈盈回顧了楊九妹一眼:只見她生得奇醜無比,但聲音卻嬌甜清柔,分明是女子口音,原來,那楊九妹在進入這植花山莊時,才帶上這一幅醜怪面具。

  水盈盈雙目凝在楊九妹的臉上,瞧了一陣,道:“你是誰?”

  楊九妹還未來得及答話,容哥兒已搶先說道:“這位是楊姑娘,特地來此為二姑娘療治傷勢。”

  水盈盈輕輕嘆息一聲,正待答話,楊九妹又冷冷接道:“你如是想早些復元,那就乖乖地躺下休息。”水盈盈怔了一怔,依言躺了下去。

  容哥兒望了楊九妹一眼,低聲說道:“楊姑娘,二姑娘的病勢,完全好了嗎?”

  楊九妹道:“讓她靜靜地躺上兩個時辰,就可以起坐說話了,有什麼話,再和她談不遲。”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此刻時光不早,我要走了。”舉步向外行去。

  容哥兒一側身子,讓開路。

  黃十峰擋在門口,低聲說道:“楊姑娘,可要給那二姑娘留下一點藥物嗎?”

  楊九妹道:“不用了,她沒有病,何用服藥?只要她好好的養息幾日,就可以復元了。”身子一側,出門而去。

  但聞鼻息之聲傳了過來,那二姑娘似是睡得十分香甜。

  黃十峰道:“容兄,你在這裡守著她,不論何人,都不許進來驚擾著她,我出去瞧瞧。”

  容哥兒想待推辭,那黃十峰已然轉身而去,幽靜的藏花室中,只餘下容哥兒一人,和那靜臥在木榻上的二姑娘。

  黃十峰去如黃鶴,足足有半個時辰,仍未歸來。容哥兒正自等得心急,突聞那躺在木榻上的二姑娘,低聲道:“拿些水來,我好渴啊!”

  容哥兒流目四顧,只見那木榻旁側放著茶壺、茶杯,當下走了過去,倒一杯茶道:“二姑娘,茶來了。”

  水盈盈緩緩坐起身子,啟口就杯,一口氣把一杯茶盡皆喝下,睜開雙目,凝注容哥兒的臉上,瞧了一陣,道:“你是誰……””

  容哥兒道:“在下姓容。”

  水盈盈凝目沉思,似在想從回憶中找出往事。

  容哥兒也不驚擾,靜靜的站在一側。

  足足過了盞熱茶工夫,水盈盈突然微微一笑,道:“我記起來了,咱們比過劍,我敗在你的手中。”

  容哥兒道:“你沒有敗,咱們是未分勝負。”

  水盈盈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傷感之事,顰起柳眉,又緩緩躺了下去,道:“你可是叫作容哥兒。”

  容哥兒道:“不錯啊!”

  水盈盈道:“可是我不是叫水盈盈。”

  容哥兒道:“你混跡煙花院中,自然是不用真名字了。”

  水盈盈道:“我姓江。”

  容哥兒道:“原來是江姑娘。”

  水盈盈嘆息一聲,道:“不過,我不準備姓江了,這一生就用水盈盈作名字算了。”

  容哥兒道:“父親之姓,豈可隨便改的嗎?”

  水盈盈嘆息一聲,道:“我不配再姓江了,唉!你救了我,固是一片好心,可是我無法抹去心中的記憶,活著還不如死去的好。”

  容哥兒奇道:“什麼事啊?”

  水盈盈臉上泛現出一片羞紅,不再答話,閉上雙目。

  容哥兒忽然想到,孤男寡女,相處一室,有甚多不便之處,當下說道:“姑娘的傷勢已然太好,在下去招呼那紅杏姑娘一聲。”

  水盈盈急急叫道:“不用了。”

  容哥兒奇道:“為什麼?”

  水盈盈突然一挺身子,躍下木榻,道:“我不要見他們,我要走了。”

  容哥兒說道:“那黃幫主費盡了心機,療治好姑娘的病勢,希望姑娘能助他一臂之力。”

  水盈盈淒涼的一笑,道:“黃幫主和容兄的好意,賤妾只有心領,但諸位之情,賤妾必有一報,賤妾修書一封,留下信物一件,請容兄把書信連同信物,一併送到五台上金鳳谷中,求見我那母親,必報償諸位之情。”

  容哥兒道:“姑娘一定要走,在下也不便強行攔阻,但請見過那黃幫主之後,再走不遲。”

  水盈盈道:“不用見了。”探手從懷中取出一枚鳳頭金釵,道:“這枚風頭金釵,容兄先請收下,明日午時,請到形慈恩寺中,以鳳頭金釵為憑,求見掌門方文,取我書信,賤妾當在信中畫出我的金風谷中形勢,容兄以圖索駐,不難找上金鳳谷去。”

  容哥兒望著那鳳頭金釵,搖搖頭道:“這個在下不敢做主,姑娘請等片刻,在下立刻去請那黃幫主來。”轉身向外奔去。

  水盈盈心中大急,突然一伸手,點中了容哥兒的穴道。

  容哥兒驟不及防,那水盈盈出手又快,身子搖了兩搖,向下倒去。

  水盈盈迅快的伸出手去,抱住了容哥兒,嘆息一聲,道:“容兄請多原諒,賤妾實有不得已的苦衷,委屈你躺一會。”抱起容哥兒的身子,把他平放在木榻之上,順手把鳳頭金釵,放在容哥兒的懷中,低聲說道:“容兄,記住到慈恩寺去,求見那掌門方丈,出示這風頭金釵,取我書信。”她長長吁一口氣,接道:“替我送上一封家書,也給那黃幫主幫上一次大忙。”

  容哥兒心申明白,瞪著一對圓圓的大眼睛,卻講不出一個話來。

  水盈盈緩緩從懷中取出一塊素帕,蓋在容哥兒的臉上,道:“容兄保重,賤妾去了。”

  容哥兒被她用手帕掩去了雙目,又被點了啞穴,有口難言,有目難睹,空心中焦急,大約過了一盞熱茶工夫之久,耳際傳過來黃十峰的聲音,道:“容兄那二姑娘傷勢如何?”

  容哥兒雖是聽得清清楚楚,但卻口不能言,身不能動。

  黃十峰久走江湖,警覺之心甚高,不聞容哥兒相應之聲,已知有變,大步行到木榻前面,伸手取去掩在容哥兒臉上素帕,望了容哥兒一眼,拍解他身上穴道。

  他為人穩健多智,一看情勢,已知大概,並未再追問二姑娘的下落,低聲慰道:“容兄,傷勢如何?”

  容哥兒輕嘆一聲,道:“我料不到她竟突然下手,點了我的穴道。”

  語聲微微一頓,才道:“幫主可一直守在廳中嗎?”

  黃十峰道:“出去片刻,但那王總鏢頭、趙堡主等,一直守在廳中。”

  容哥兒道:“如若這藏花室別無出路,也許那二姑娘還未混出廳去。”

  黃十峰略一沉吟,道:“以她武功而言,如若她傷勢全部復元,不難混出此地,夜暗無月,廳中又無點燃燈火,更是增了不少方便,只要傷勢痊癒,走或不走,都非大事。”

  容哥兒道:“就在下所見情形,傷勢已好。”

  黃十峰道:“這就是了,不知她臨去之時,可曾和你說些什麼?”

  容哥兒緩緩從懷中摸出一枚鳳頭金釵,道:“她留下一枚金釵,要我去慈恩寺求見方丈,取她留下的書信,送往五台山金鳳谷去。”

  黃十峰道:“指名要你一個人去嗎?”

  容哥兒道:“這個她倒未曾提過,只說此行既可為她送回一封家書,亦可幫幫主一大忙。”

  黃十峰道:“只有這些嗎?”

  容哥兒道:“她似是有著難言的隱痛,不願再和家人見面。”

  黃十峰道:“唉!一個任性倔強的女孩子。”望著容哥兒接道:“容兄準備如何?””

  容哥兒道:“在下頗覺為難,不知如何才好?還望幫主指教。”

  黃十峰道:“如依區區之意,容兄最好到慈恩寺中瞧瞧再說,如若情勢必要,區區奉陪你到五台山金鳳谷中一行。”

  容哥兒略一沉吟,道:“好吧!我先到慈恩寺去,見過那方丈後,再作主意。”

  黃十峰道:“明日正午時分,區區當在慈恩寺外暗中接應容兄。”

  容哥兒道:“幫主盛情感激不盡,不過那二姑娘……”

  黃十峰笑接道:“你怕她暗中監視,是嗎?”

  容哥兒道:“只要多一人前去,萬一被她發覺了,只怕她臨時變卦。”

  黃十峰道:“我丐幫中易容之術,佳妙無比,這個兄弟但請放心。”

  容哥兒道:“此刻時光尚早,在下想借此坐息一陣,再去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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