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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鳳旗》第43章
四三

  黑衣人接道:“就在十九年前,一個黃沙飛揚的黃昏,開封黃沙渡口處,有一個全身浴血,身受重傷的婦人,懷抱著一個襁褓孤兒……”

  王子方突然接口說道:“老朽記起來了,那婦人高傲華貴,雖然全身傷痕斑斑,但仍然不失高傲的風儀……”他自覺用詞不當,嘆息一聲接道:“老朽激於義忿出手,傷了三個毛賊,那也是應該的事,如何勞夫人和小兄弟掛在心上。”

  那黑衣人接道:“家母生平之中,從不受人點滴之恩,對老前輩出手相救之事,一直唸唸不忘……”他長長嘆息一聲,解開了臉上的黑紗,接道:“當時家母傷勢奇重,落難之時,又遇上三個水賊困擾,那時,晚輩不足一月,家母亦無抗拒之能,寡母孤兒,即將傷之於三個藉藉無名的毛賊手下。”

  王子方道:“唉!流光如馳,轉眼十九寒暑,公子已是英氣逼人的少年俠士……”

  田文秀仔細瞧去,只見那黑衣人眉分八彩,目如明星,猿臂蜂腰,俊秀中蘊含著一股逼人的英挺之氣,不禁暗暗讚道:“俊貌英風,世所罕見,田文秀當真要自慚形穢了。”目光轉處瞥見水盈盈兩道勾魂攝魄的秋波,正凝注在那黑衣人臉上打量。

  但聞那黑衣人輕輕嘆息一聲,說道:“家母為人,索來不喜多言,身受老前輩救命之恩,但卻未說一句感謝之言而去,十幾年來,她一直為此不安,再三訓告晚輩,見著老前輩時,特別代她致意。”

  那黑衣少年緩緩拿下了蒙面黑紗,道:“庭上慈訓,不許晚輩以真正面目出現江湖,但又訓命晚輩,見老前輩時,不許掩面相見,以示崇敬之心。”

  王子方道:“兄弟和老朽談了半晌,老朽還未請教貴姓?”

  那黑衣少年略一沉吟,道:“老前輩折節下問,晚輩當以實告,晚輩姓容……”

  他似有著難言的苦衷,說了一個容字,突然住口不言。

  王子方心中一動,道:“公子姓容?”兩道眼神,卻逼視在水盈盈的臉上。

  只見水盈盈點點頭,含笑不言。

  那黑衣少年道:“不錯,晚輩姓容。老前輩呼叫在下公子,晚輩是擔待不起,如有道差,以後請直呼晚輩小名就是。”

  王子方道:“這個老朽如何敢當?”

  那黑少衣年道:“晚輩小名叫容哥兒,老前輩但叫不妨。”

  水盈盈突然接道:“容哥兒,容哥兒,好別緻的名兒,雅俗共賞……”

  容哥兒冷冷接道:“姑娘何人?這容哥兒也是你叫得的嗎?”

  王子方暗道:“這位水姑娘傲氣凌人,如何吞得下這一口氣。”

  哪知事情竟是出了王子方的意料之外,一向冷傲的水盈盈竟然是淡然一笑,道:“叫一句打什麼緊,也值得生氣嗎?”

  王子方急急接道:“老朽還未替兩位引見……”

  指著容公子道:“那位水盈盈水姑娘。”

  水盈盈欠身一笑,道:“容公子請恕見諒賤妾失禮。”

  容哥兒卻冷哼一聲,道:“在下和尊容王老前輩談話,你最好不要插嘴”

  言下之意,無疑是把水盈盈視作青樓妓女,不屑一頤。

  王子方暗道:“慘了!這場麻煩,不知鬧成何等光景?”

  但見水盈盈微笑說道:“容公子看不起青樓中人,可知白蓮出淤泥而不染,無傷它高潔……”

  容哥兒冷冷接道:“在下不是走馬章台賞花人,姑娘縱有巧舌花言,也不用講給我聽。”說話時望也不望那水盈盈一眼。

  王子方生怕兩人吵起來,急急指著田文秀道:“這位是長安白馬堡田少堡主。”

  田文秀道:“兄弟田文秀,旭是我記憶不錯,咱們已見過兩次。”

  容哥兒道:“田兄目力過人,兄弟佩服得很。”

  田文秀道:“好說,好說。”

  容哥兒目光轉到王子方的臉上道:“家母偵知了老前輩失鏢的事,特遣晚輩趕來效命。”

  王子方輕輕嘆息一聲,道:“令堂盛情,老朽是感激不盡,不過,這次劫鏢之人,不是江湖上一般匪盜……”

  容哥兒接道:“這個晚輩知道,老前輩失鏢落入了萬上門中。”

  王子方任了一怔,道:“怎麼?你已經探清楚了?”

  容哥兒道:“不瞞老前輩,晚輩到長安已有了數日之久,並查出了失鏢存放之處,故特趕來拜見,恭候台命。”

  王子方暗道:“這麼看將起來,這位年紀輕輕的人物,也不是一位好與人物了,竟然能單槍匹馬,查出失鏢的下落!”心中念轉問道:“容公子可知那失鏢現在何處嗎?”

  容哥兒道:“這個晚輩早已探出,只要老前輩吩咐一聲,晚輩立刻去奪鏢。”

  王子方道:“如此老朽要領情了。”

  容哥兒道:“老前輩明日落足何處,在下可登門造訪,送上失鏢。”

  王子方急說道:“就是你一個人嗎?”

  容哥兒道:“在下還有一位隨同而來的助手。”

  王子方道:“只有你們兩個人?”容哥兒道:“難道還不夠嗎?”

  王子方道:“據老朽所知,萬上門中人才濟濟,恐非容公子和一位助手之力,能予奪回。”

  容哥兒道:“這個老前輩但請放心,晚輩自有奪鏢之道。”語聲微微一頓接道:“老前輩只要和晚輩約個見面之處,晚輩定然依時赴約,送上失鏢。”

  王子方接道:“老朽和你同去一趟如何?”

  容哥兒眉宇間泛現出一片為難之色,道:“晚輩之意,老前輩不用涉險。”

  容哥兒又接道:“老前輩但請放心,晚輩必將全力為老前輩追回失鏢……”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家母雖然已二十年不問武林中事,但老前輩乃是她唯一感恩回報的人,晚輩如是追不回失鏢,家母亦不會坐視,老前輩歇腳連雲客棧,晚輩明天日落之前,定當趕往客棧,面告詳情。”

  王子方道:“如此有勞,叫老朽心中怎安?”

  容哥兒道:“理應如此,晚輩告別了。”抱拳一揖,轉身向外行去,人到廳門前,陡然一晃雙肩,破空而去,一眨眼,行蹤頓沓。

  水盈盈道:“王老前輩現在明白了嗎?”

  王子方急急回過臉來,道:“什麼事?”

  水盈盈道:“我說那姓容的就是他呀!”

  王子方道:“現在明白了,唉!想不到二十年前一件小事情,竟然……”

  水盈盈低聲接道:“老前輩仍能記起此事,他說的都是事實了?”

  王子方道:“不錯,老朽經他一番話提醒之後,已想起這件事。”

  水盈盈道:“你可還記得他母親的形貌嗎?”

  王子方凝目思索了一陣,搖搖頭,道:“事隔多年,老朽如問還能記得那人面貌,何況,那時兒在襁褓,母受重傷,全身都是血污,掩去了本來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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