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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鳳旗》第16章
一六

  趙天霄拂鬚沉吟了一陣,道:“那水盈盈也只是告訴我等慈恩寺中大雁塔,短短一言,但那大雁塔乃是長安名勝,浮屠七級,雁塔題名,傳為儒林佳話,終日裡遊人如梭,慈恩寺香火茂盛,應該是極不可能隱藏強人才是,此事真相未明之前,不敢再勞動貴幫弟子枉駕。”

  藍光壁微微一笑道:“在下來此之時,曾奉幫主面諭,長安城中事,要多和趙堡主商量、請教,堡主既是如此吩咐,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

  趙天霄道:“不敢當,承蒙貴幫主如此看重在下,趙某人榮寵得很,見著貴幫主時,請代我趙天霄敬候安好。”

  藍光壁一抱拳,道:“在下代幫主先領盛情,諸位行程急促,在下也不打擾了。”言罷轉身大步而去。

  譚家奇道:“敝東主在那連雲客棧之中,想必早已等待得心急如焚,既有大雁塔這條線索,不知是否該去通知敝東主一聲?”

  田文秀道:“在下之見,目下大可不必,王老鏢頭志存拚命,此行旨在探道,訪查真相,以暗中行事最好,王老鏢頭傷心激動之中,只怕有過火之行,待咱們究明真相,再約他同去不遲。”

  譚家奇道:“少堡主說的是。”

  一行人急步而行,奔向大雁塔。

  抬頭看去,只見浮屠七級,高可十丈,古氣盎然,一派莊嚴。

  趙天霄低聲說道:“田世兄,咱們可要上去瞧瞧嗎?”

  這幾日來,田文秀才華畢露,已使趙天霄暗為心折。

  田文秀點頭應道:“咱們得留下一至二人,守在塔門處,最好能把身子隱起;監視形跡可疑之人。”趙天霄略一沉吟,道:“好!章兄弟,譚鏢頭,請留在塔門外面,世兄請隨我到塔上瞧瞧吧!”當先舉步行去。

  田文秀緊行兩步,隨在趙天霄身後,緩步向上行去。

  這大雁塔整日開放,任人觀賞,但此際午時過後不久,遊人甚少。

  趙天霄連登上三層階梯,未見異征,不禁心中生疑,低聲說道:“想這大雁塔上遊人無數,終日裡穿梭不絕,豈是盜匪容身之地,也許咱們上了那丫頭當了。”

  田文秀神色堅決地說道:“以晚輩的看法,那位水姑娘絕不會欺騙咱們,咱們直登塔頂瞧瞧。”

  趙天霄道:“好吧!”放步直登七層塔頂。

  這七層塔頂之上,遊人甚少,靠四壁處,垂著一片黃緞神幔,但那神幔似已年久未換,顏色已褪,變成了蒼白顏色。

  田文秀仔細瞧了一眼,緩步行到靠南面一個窗子上,仔細的查看了一陣,緩緩退了回來。這頂層面積不大,一目瞭然,仍是瞧不出一點可疑之處。

  趙天霄道:“果然上了那……”

  田文秀急急搖搖手,趙天霄霍然驚覺,忙把未說出口之言,重又嚥了回去。

  田文秀輕輕咳了一聲,道:“在下聽聞人言,大雁塔頂這座佛像,出自天竺第一名家之手,咱們既登上塔頂,豈能不開眼界,”

  暗運功力戒備,陡然跨進了兩步掀開那黃緞神慢。只見一座金色的佛像,高約兩尺,盤坐蓮台之上,雙手合十,閉目而坐,雕工精緻,栩栩如生。

  田文秀目光轉動,打量了那神龕一眼,不見有何異狀,而後放下神幔。

  趙天霄一皺眉頭,道:“已登七級頂層,上無去處了。”

  田文秀仰臉向上望去。但見一道平整的頂蓋,延伸數尺,有如張傘,不禁心中一動,暗道:“若是那人藏在這塔簷蓋之上,豈不是十分隱秘。”

  趙天霄眼看田文秀望著那塔頂簷蓋出神,心中暗暗忖道:“這頂伸出數尺,想是不讓風雨飄人塔中,但如在那簷蓋頂上,加蓋上一間小室,豈不是隱秘異常?”

  只是那頂簷十分平整,毫無可資攀握之物,除非由窗口提氣躍出,認定方位,出手抓住那伸出的塔簷,翻上塔去,但此行十分險惡,輕功、膽氣和出手的時間,都要配合得恰到好處,稍有不當,那將直跌塔下,摔得粉身碎骨。

  田文秀望著那伸出的塔簷,出了一會神,道:“老前輩助我一臂之力,我要到那塔頂去瞧瞧!”

  趙天雷急急搖頭:“使不得,使不得!頂簷伸出數尺,無物可攀,下臨實地數丈,太過凶險了。”

  田文秀正待答話,突聽人聲接道:“阿彌陀佛,塔頂兇險,施主不登也罷。”

  轉頭望去,只見一個四句左右,滿臉紅光,身著灰白僧袍,頸間垂著檀木念珠的和尚,停身在梯口之處,望著兩人微笑。

  趙天霄、田文秀同時感到胸前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心頭震駭不已,暗道:“這和尚精巧的輕功,就憑我們兩人耳目,竟然不知他何時到了身側。”

  田文秀輕輕咳了一聲,故作鎮靜地說道:“大師父剛剛到嗎?”

  灰袍僧人淡淡一笑,道:“貧僧到了一會。”

  田文秀呆了一呆,道:“大師如何稱呼?”

  灰袍僧人笑道:“貧僧天雨。”

  田文秀道:“失敬了,大師剃度在慈恩寺中嗎?”

  天雨笑道:“貧僧苦修行腳,路經長安,暫時住錫在慈恩寺中。”

  趙天霄道:“大師駐此好久了?”

  天雨淡淡一笑道:“不過月餘時光。”

  田文秀心中暗自盤算道:“弓幫失藥,鎮遠鏢局失鏢,都不過是月內中事,如這和尚參與其事,時間上倒是配合得很好。”信口問道:“大師是少林門下高僧?”

  天雨笑道:“何以見得?”

  田文秀道:“大師武功不弱。”

  天雨道:“佛門廣大,奇人輩出,會武功也未必一定要出身少林門下。”

  田文秀呆了一呆,一時間竟然想不出回答之言,心中卻是暗自盤算,道:“這和尚詞鋒犀利,武功高強,確非好與人物,但也是一條很好的線索。”當下輕輕咳了一聲,道:“在下常聽人言,凡是出家人,大都淡薄名利,不間俗事,但大師父看上去,確實有些不同。”

  天雨雙目神光一閃,笑道:“哪裡不同了?”

  田文秀道:“大師名利之心,似乎很重,身在三界外,心在五行中。”

  天雨冷笑一聲,道:“由來忠言最逆耳,施主如是木肯聽信我良言相勸,不信那塔頂兇險,儘管請便就是。”轉身而去。

  田文秀冷冷說道:“站住!”

  天雨緩緩回過身來,淡淡一笑道:“施主還有什麼見教?”

  田文秀回顧了趙天霄一眼,說道:“大師怎知那塔頂浮蓋之上,潛藏凶險?”

  趙天霄亦覺出這和尚有些疑問,橫裡跨了一步,擋住了去路,暗中運功戒備。

  天雨大師回頭望了趙天霄一眼,緩緩說道:“貧僧只不過好意示警,施主如若不信,儘管自便。”

  田文秀微笑道:“大師既然出了面,也不用躲躲閃閃,咱們武林中人,講究是光明磊落,一諾千金……”

  天雨淡淡一笑,說;直:“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施主氣勢強橫,看來想用武對付貧僧了。”

  田文秀道:“如是大師不肯見告,說不得只好動強了。”

  天雨大師臉色流現出輕蔑神色,笑道:“貧僧雖已皈依我佛,但倔強之性,尚未化除,兩值如是想情技動強,只管出手就是。”

  田文秀冷笑一聲,右手一揮,疾向天雨大師右腕上扣去。

  天雨右腕微微一挫,借勢反擊,食中二指反向田文秀脈門上點去。

  田文秀道:“好手法!”右臂一沉讓避開去,反掌一招“手撥五弦”斜裡拍出。

  天雨大師疾退兩步,避開一掌,冷冷笑道:“施主當真要迫貧僧出手嗎?”

  田文秀道:“大師可是自命清高,不屑和在下這凡夫俗子動手嗎?”

  天雨大師道:“好說,好說,白馬堡的田少堡主,家學淵博,貧僧有幸一會。”說罷,連劈兩掌。

  田文秀這身裝束,早已俺去他少堡主的身份,聽那天雨大師,開口叫了自己的姓名來歷,心中大為驚愕,一拱手,道:“大師暫請住手。”

  天雨大師微微一笑,道:“貧僧原本就沒有和田少堡主動手之心。”

  田文秀嘆道:“大師何以認得在下,就在下記憶之中和大師似是初次相見。”

  天雨大師笑道:“少堡主在這長安城是何等名望身份,如何會認得一個遊方和尚?”

  田文秀道:“聽大師的口氣,倒是和在下見過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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