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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鳳旗》第19章
一九

  趙天霄大喝一聲,又劈出了一拳,猛烈的拳風,颳起了一陣呼嘯之聲。

  呼延光早有戒備,趙天霄拳勢一楊,人已閃避開去。

  田文秀眼看情勢愈來愈不對,忍不住一側身,疾向呼延光衝了過去。

  天雨大師橫跨兩步,欲待攔住,卻被趙天霄突起一拳,擊中右肩。只見天雨大師的身子,連打五六個旋轉,撞在壁上,手扶牆壁,口中鮮血直流。顯然,這一拳打得慘重無比。

  田文秀衝奔向呼延光的身子。受此驚擾,也突然停了下來。

  只聽呼延光冷冷說道:“這是第七拳了,你還有三拳好打。”

  田文秀心中忽然一動,道:“難道這也是一種奇異的武功不成?看情形,那呼延光分明已瞧出了內情,是以既不肯接他拳勢,卻又誘他發拳……

  只見呼延光左手食中二指並在一起疾向趙天霄前胸要穴點去。

  天雨大師身受重創,使這田文秀少去一層後顧之憂,集中精神,默查情勢。

  終於,被他發覺了一項事實,那就是趙天霄確有著不得不發拳勢的苦衷。

  原來呼延光那出手一擊,籠罩了趙天霄前胸十餘處穴道,使人有著不知如何閃避之感,除了發拳迫退強敵之外,似是別無良策。

  趙天霄似是自知不宜再亂發拳勢,揚拳作勢,但卻蓄勁不發。

  田文秀一側身子,揮手一招“手撥五弦”斜裡攻上。

  呼延光冷笑一聲,攻向趙天霄的右手,突然一挫收回,身軀一轉,有如鬼魁一般,突然閃到田文秀的身後,左肘一抬,撞向了田文秀的肋間。

  田文秀全神貫注在他雙手之上,卻不料對方竟回肘撞來,心頭駭然一震,猛然向後退去。

  呼延光冷笑一聲,道:“還想走嗎?”

  如影隨形,踏上一步,右手二抄,抓住了田文秀的右腕脈穴。他出手的迅快,攻來的方位,無不出了田文秀的意料之外,眼看五指扣來,就閃避不開。

  田文秀右腕被人扣拿,但仍是不甘心束手待斃,左掌一起,當胸劈下。

  呼延光五指加力,田文秀頓覺半身麻木,那劈出的掌勢,也突然垂了下去。

  兩人動手過招,到田文秀被擒受制,也就不過是一眨眼的光景,趙天霄想待發拳施救,已然不及。只見呼延光右手一帶,竟把田文秀當作兵刃一般,直向趙天霄推了過來,人卻隱在田文秀的身後,逼了上來。

  塔頂狹小,趙天霄想移換一個方位,亦是不能,眼看田文秀迎面撞來,卻是不敢擅發拳勢。

  他心想自己如施展普通的拳掌,絕不足以迫退呼延光,但如發出威猛無倫的神拳,又怕傷害了田文秀,就這略一猶豫,呼延光的左手,已然緊隨田文秀撞向趙天霄的身軀,點了過來。

  趙天霄連發數招神拳,氣力消耗甚大,耳目也受了很大的影響,不似平常那樣靈敏,呼延光出手又准又快,待趙天霄警覺時,已然遲了一步,呼延光的掌指,已然拍中趙天霄穴道。

  趙天霄長嘆一聲,靠在壁上,垂下雙臂。

  呼延光右手連揮,連點了趙天霄四處穴道,回手兩指又點田文秀的穴道,才放開田文秀被扣的右腕,冷笑一聲,“兩位不信老夫之言,現在後悔已晚。”

  目光一轉,望著趙天霄,接道:“無怪你狂傲,原來學會了孫矮子的破山十拳。”

  趙天雷冷冷接道:“如果是地方寬敞一些,在下自信能把你傷在十拳之內。”

  呼延光冷笑一聲,道:“老夫是何等人物,豈肯中了你激將之法

  探手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白色玉瓶,托在掌心之上,接道:“這瓶中是化屍藥粉,傾這一瓶之量,可以在一個時辰之內使兩位化成一灘清水。”

  趙天霄、田文秀心知所言非虛,不禁暗自一嘆,道:“完了,如若連屍體也被化去,豈不是死無對證,連一點線索也難留下。”

  只見呼延光輕輕一掌,拍在那天雨大師身上,道:“你傷在他們兩人手下,那就由你動手吧!”

  傷勢甚重的天雨大師,被呼延光一掌擊中之後,精神忽然振作起來,雙目暴射出仇恨憤怒的火焰,信步向兩人逼來。

  田文秀暗暗嘆息一聲道:“想不到我田文秀會悄無聲息的死在這大雁塔上。”閉上雙目,不再多看,只聽一聲鳥翼劃風之聲,傳人耳際。

  但聞呼延人低聲喝道:“住手,快退回來。”

  田文秀聽得心中一動,睜眼望去。

  只見一隻全身彩羽的奇鳥,站在窗口之上,呼延光手中正拿著一張素箋閱讀,

  天雨大師已然退回原處,靠壁而立。

  呼延光看完素箋,隨手放人懷中,抽出時,右手已多了一張便箋,橫跨兩步,由爐中取出了一個燒殘香頭,就便箋上寫了“敬遵上命”四個字,摺疊起來,走到那彩禽身旁,恭敬地說道:“有勞仙禽帶上在下回令。”

  那彩禽似是通達人言一般,突然張開雙翼。

  呼延光把手中折好的便箋,塞人那彩禽左翼下暗藏的一個竹筒中,舍上塞子,才後退一步,抱拳說道:“仙禽慢走,在下不送。”

  但見那彩禽轉過身子,張翼飛去,眨眼不見。

  田文秀心中暗道:“這彩禽不知是何人所養,想不到呼延光竟然對一隻鳥兒這樣恭敬……”

  只聽天雨大師說道:“大護法,萬上法諭中說的什麼?”

  呼延光道:“他叫咱們留下兩人性命,今夜二更時分,萬上派人拘提。”

  天雨大師一皺眉頭,欲言又止。

  呼延光目光投注到趙天霄和田文秀的身上,冷笑一聲,道:“兩佼命不該絕,敝上傳下法諭,今夜要拘提兩位,親自盤問,兩位可以多活上半日了。”

  呼延光呆了一呆,突然舉步欺近十兩人身側,右手揮指,點了兩人的暈穴。

  醒來時已是景物大變。田文秀長吁了一口氣,睜眼望去,但見一片黑暗,有如置身深夜之中。

  當他再睜開眼,果然已隱隱可以分辨出當前的景物。

  這是一座兩間大小的暗室,四面都是黑色的牆壁,趙天霄就坐在身側不遠處一張太師椅上。

  趙天霄似是早已醒來,正在運氣調息。一顆顆的汗珠兒,不停的滾了下來,顯然他正以本身真氣,強衝傷脈,忍受著很大的痛苦。

  田文秀輕輕嘆息一聲,道:“老前輩,不要枉費心了,這是自找苦吃。”

  趙天霄慢慢睜開雙目,道:“田世兄也醒來了……”

  田文秀還未來及答話,突聞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了進來?道:“敝上寬大仁厚,不願在兩校身上加刑具……”

  田文秀高聲接道:“這是什麼所在,閣下又是何人?”

  那冷摸的聲音,重又傳了過來,道:“不用問老夫的姓名,要緊的是別動妄念,需知一念動錯,追悔莫及……”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敝上即將大駕親臨,盤問兩位幾句,兩位如能據實回答,敝上或可網開一面,放兩位一條生路,這是兩位唯一的生機,還望三思老夫之言。”

  趙天霄冷笑一聲,接道:“閣下把趙某看成何等人物,生死的事,豈放在我趙天霄的心上。”

  語聲甫落,瞥目火光一閃,暗室一角,突然裂現一座門戶,一個手舉紗燈的青衣女婢,緩緩走了進來。只見那青衣女婢高舉手中紗燈,道:“哪一個叫田文秀?”

  田文秀目光一瞥,掃掠那青衣女婢一眼,不禁心中一呆。

  原來此女一張冷漠的怪臉,和她那窈窕的身材,大不相稱。

  她的臉並不見有何缺點,只是肌肉僵硬,毫無表情,怎麼看也不像一張活人臉。

  她緩緩把目光移注田文秀的臉上,道:“你可是田文秀嗎?”

  田文秀道:“不錯,就是區區在下。”

  青衣女婢道:“好!你跟我來吧!”轉身向外行去。

  田文秀道:“在下雖然未曾見過貴東主,但想來定然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青衣女婢一面向前行去,一面答道:“不錯啊!當今武林之世,再也無勝過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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