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一
容哥兒道:“為什麼她們一個個靜臥不動,有如死去一般。”
田文秀道:“因為我點了她們的穴道。”身子移動,右手連揮,連續拍出八掌。
八個半裸美女,突然站起身子。
只見八人緩緩站起身子之後,望了容哥兒和田文秀一眼,立時分別行動。
兩個半裸美女,先搬來兩張木椅,給兩人坐下,緊接著有兩人捧著美酒而至。
田文秀取過酒杯,道:“容兄,乾一杯如何?”
容哥兒生恐酒中有毒,不敢飲用,搖搖頭,道:“此時此情,兄弟哪裡還有飲酒之心。”
田文秀也不勉強,自行一飲而盡,笑道:“兄弟這生活如何?”
容哥兒道:“窮極酒色之樂;消盡英雄壯志。”搖搖頭,嘆一口氣。
田文秀神色肅然他說道:“容兄,小弟有一事相求,希望容兄能夠答允。”
容哥兒道:“田兄但請吩咐,小弟無不依從。”
田文秀道:“小弟陷身此中,家父並不知情,唯一知曉之人,就是那趙天霄了,如今趙天霄已經死去……”
容哥兒道:“在下知道了,田兄之意,是不讓兄弟說出此訊。”
田文秀道:“是的,如是兄弟不幸戰死,還望容兄能替兄弟遮掩。”
容哥兒道:“遮掩什麼?”
田文秀道:“不要讓他們取下我的面罩……”
容哥兒道:“好!如是我死在你後,一定照辦。”
田文秀道:“早些收起我的屍體,最好能把我斬得面目全非,使人無法辨認。”
容哥兒道:“我會掩埋起田兄屍體……”
田文秀哈哈一笑,道:“不論容兄如何處理兄弟的屍體都好,兄弟只求不要別人認出就成。”
容哥兒道:“看樣子,田兄已準備以身相殉了。”
田文秀道:“兄弟是死定了,縱然不戰死,也將毒發而亡。”
談話之間,快舟突然停了下來。
田文秀霍然站起身子,互擊了兩掌,道:“你們都過來。”
八個半裸美女,聞聲而來,圍集於田文秀的身側。
田文秀神色嚴肅,道:“我這次下船,就不再來了。”
八個美女怔了怔,道:“公子有什麼吩咐?”
田文秀道:“我想你們也該死了。”
容哥兒奇道:“你要殺死她們?”
田文秀點點頭,道:“是的,留著她們,兄弟這身份之密恐怕保不住了。”
突然舉手揮出,一個半裸美女應聲倒下。
容哥兒看他一掌擊中那半裸美女的死穴,哼也未哼一聲,就倒在地上,心中大是不忍,蹲下身去,手一探那女子鼻息,早已氣絕而逝。
就這一瞬工夫,那田文秀已然連斃六人,奇怪的是,那些半裸美女,對死並不畏懼,瞪著一對大眼睛望著田文秀,卻是不肯逃避。
容哥兒沉聲說道:“田兄,夠了,留下兩條命吧。”
但田文秀雙掌齊出,餘下的兩個半裸美女,也應手而倒。
容哥兒搖搖頭,道:“田兄,你不覺太過殘忍嗎?”
田文秀道:“在容兄眼中,自然有些殘忍了,不過……”
容哥兒冷笑一聲,道:“不過,在你田兄中,這卻算不得一回事,是嗎?”
田文秀道:“這些人,都已經服過一種藥物,放她們離開,她們也無法活過七日,那時她們無藥服用,內腑毒發,所受的痛苦,就非人能忍了。”
容哥兒道:“你沒有解毒藥物嗎?”
田文秀道:“根除她們身受毒的藥物,除我們父皇之外,天下恐再無第二人知了。”語聲頓乍一頓,道:“連我們四個人,都一般地受奇毒所困,何況他人?”
容哥兒略一沉吟,道:“那是說,你們四公子,也隨時可能毒發而死?”
田文秀道:“如若我推想不錯,武林大局統一之後,那父皇要選一批新人、為他效勞,我們四公子,以及那些為他效命之人,都將毒發而死。”
容哥兒吃了一驚,道:“那豈不要死上千名以上之人了?”
田文秀道:“不錯啊!”
容哥兒搖搖頭,道:“唉!果然是千古以來,武林中從未有過的大劫,一舉間,使天下武林同道,死亡逾半。”
田文秀長吁一口氣,道:“你算的太少了,各大門派中身受毒傷的人,再加上我們四公子手下統率的武林人物,如是一齊死去,天下的武林同道,能夠餘下三成,已算不錯了。”
容哥兒道:“在下想不通,他一舉殺死這麼多武林人物,就算登上了武林盟主之位,那還有何味道?”
田文秀道:“兄弟也覺得奇怪……”語聲一頓,道:“根本的解決之法,是逼出我們那位父皇,迫他交出解藥,再不濟,也要把他殺死或生擒,以除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