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貞潔兄的雄心壯志
嚴戈喊來了服務員。
小姑娘在門口微微一躬,「客人您好。」
「結賬吧。」嚴戈說完看向陶振傑,他沒來過這種地兒,所以餘下要怎麼安排他就不知道了。
感覺到嚴戈的視線,陶振傑樂了,「你就直接告訴她,讓她給咱倆開個房不就得了。」
「你在外邊兒一直這麼說話?」嚴戈小聲問。
「那要怎麼說?休息,就寢,找個房間睡個覺?」陶振傑挑了挑眉,「你是語文老師,你教我措辭。」
「你好,」嚴戈沒再看陶振傑,他和這人也說不明白,嚴戈轉向服務員,「有房間嗎?過夜的那種。」
「有的,先生。」
「麻煩你安排一下。」
「好的,先生請稍等。」服務員一躬身,走了。
陶振傑悶聲笑了笑,然後抬起頭,「哎呦,要過夜啊,嚴老師你安的是什麼心啊?」
陶振傑這聲兒可不小,服務員沒走多遠,肯定是聽得到的。
「幫你做個試驗。」嚴戈很平靜的把倆人的東西收拾了下,然後拽著陶振傑往外走,「肉是嫩的好吃還是老的好你試過了,接下來就讓你試試人,我不是說了嗎。」
陶振傑的話說在房間裡,嚴戈的話在走廊。
陶振傑錯愕的看向嚴戈,嚴老師臉皮兒不是挺薄的嗎?他以為他逗他兩句,嚴戈能臉紅的跟什麼似的,可是沒有,他反而被逗了下。
「真喝多了啊?」陶振傑在嚴戈臉上摸了把,很熱,有點燙手。
嚴戈沒動,任他的掌心貼著自己,「不知道,也許吧。」
陶振傑樂了,「應該是吧,要不怎麼能在飯店撒酒瘋,你不嚴老師麼,多注重形象的一人啊。」
都要在飯店直接乾了,別說是一兩句葷話。
酒這東西對嚴老師來說,就是模式切換的遙控器啊。
「放心,喝多了也不會耽誤事兒。」嚴戈突然說了句。
這讓陶振傑再次錯愕,「我操……」
嚴戈看過來。
陶振傑揉了自己的臉一把,一邊點頭一邊樂著說,「行,真行,不能耽誤事兒,嗯,那就……」
陶振傑把嚴戈樂的莫名其妙的,倆人這時候到了櫃檯。
陶振傑去辦手續,嚴戈就在邊上站著。
在服務員拿房卡的時候,趴在櫃檯上的陶振傑頭一偏,他在嚴戈耳邊說,「喝多了真不耽誤事兒,還爽得很,暈乎乎的,再一晃,就跟升天似的,特別刺激,有很多人,就喜歡喝多了被上。」
嚴戈的眼珠子垂了下來。
「二位先生這邊請。」服務員拿著房卡,在前面帶路。
「哎……」陶振傑低頭看了眼,「放開吧,太彆扭了。」
「怎麼了?」
陶振傑晃了晃倆人拉在一起的手,從櫃檯那過來嚴戈就一直拉著他,對陶振傑來說,在大街上摟摟抱抱親親我我都沒什麼,更過分的他也敢來,可這動作太清純了,手拉手什麼的和小孩兒似的,他有點不好意思。
多大人了,還玩這套。
嚴戈沒搭理他。
陶振傑無奈的把手往回抽。
嚴戈抓著他不放開。
倆人從走廊到電梯,再從電梯到走廊,一直和這手較著勁。
服務員全程沒回頭,儼然對場面已經很習慣了。
她給二人開了房門,用日語道了句晚安。
後面大概還說什麼了,但沒人注意,一進門嚴戈就把陶振傑往屋裡拽,陶振傑撞到了牆上,然後嚴戈就壓上來了。
……
事後。
陶振傑趴在那裡。
白天的決心依舊鮮明,可是……
二十四小時都沒到。
陶振傑趴在那裡。
他不想動,他想去死。
這特麼的是什麼情況啊?!
為什麼他又被上了啊。
不是,來時的路上一切不都是挺正常的嗎,剛開始的時候也都對,可是做著做著就變樣了呢?
說好這回他在上邊兒的。
是的,他承認,他沒和嚴老師說好,但他自己和自己說好了。
問題是,說好了有什麼用?!
陶振傑仔細回憶了下剛才發生的事兒,然後他發現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就被上了。
只能說,過程太美好,完全沒給他考慮的空間。
一切就那麼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陶振傑一點都不喜歡這個自然而然。
不管感覺什麼樣,事後的他非常非常的想殺人,第一刀就從自己開始吧。
陶振傑最想知道的,是他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身邊的床沉了沉,嚴戈坐上來了。
陶振傑一點反應沒有。
他相信嚴戈喝多了,因為今兒的嚴老師和昨天不一樣,更他媽的粗魯了。
禽獸啊,他才是禽獸,錢新宇他們罵錯人了。
「抽煙嗎?」嚴戈問。
「事後煙啊?」陶振傑悶聲說,「那不應該是你抽嗎?」
陶振傑這話差點把嚴戈弄樂了,他趴到陶振傑邊上,看著臉埋在床單裡的人,「我抽完了。」
陶振傑猛地看過來,然後猝不及防的和嚴戈對視了。
「你要是不抽煙的話,我們來做個總結吧。」嚴戈愉快的說。
陶振傑:「……」
嚴戈把胳膊搭在了陶振傑的背上,順著脊椎骨慢慢的往下摸。
嚴戈向下的手讓陶振傑立刻聯想起了某種感覺,他一聳肩膀把嚴戈的手弄下去了,「你當老師當的腦袋轉筋了啊,總結什麼?總結姿勢還是時間還是感覺啊?」
「最後一點,」手被陶振傑晃掉了,嚴戈很自然的又放回去了,「感覺。」
陶振傑瞪了他一眼,正要說話,嚴戈那邊先開口了。
「說說吧,親自嘗試過了,給個答案,老的和嫩的哪個好。」
陶振傑:「……」
「你不喜歡嫩的嗎,嫩的技術好,活兒好,一教就會,膽兒也大,什麼都敢嘗試。」
「我操!」陶振傑罵了句,「炮都打完了你還記得呢!」
「話是你說的。」
「我就那麼一說!」
嚴戈的眼睛瞇上了。
陶振傑瞬間僵住,他知道嚴戈近視,會習慣性的把眼睛瞇上,但每每這時,他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說吧,哪個感覺好。」嚴戈又問。
「操……」陶振傑不僅想罵人,他難得的想動手去揍人了,他把臉又埋進被單裡,「老的好行了吧,我他媽上哪比我去也沒試過,老子以前操人的現在被你弄成這樣,別得便宜賣乖啊,沒完沒了的。」
「我知道,我沒什麼技巧,我也沒經驗,我怕你不舒服,所以問問。」嚴戈很真誠的說。
陶振傑訝異的看過來。
「正因為不熟練,所以我才要多練習,」嚴戈沖他點了點頭,一副表決心的樣子,「我可能沒辦法讓你一次就上癮了,但是,我會努力的。
「等會兒嚴戈……」陶振傑坐起來了,他偏著頭做思考狀,「我怎麼覺得這話特別的耳熟啊。
嚴戈也跟著起身了,他穿著酒店的睡袍,和赤裸的陶振傑練功似的對坐著。
「你這人……」事情才發生不久,所以陶振傑還記得,他無語的看向嚴戈,「也太記仇了吧……」
「這是記仇麼?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你少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我不是你學生也不用你上課……」
「好吧,」嚴戈一點頭,「那不說了。」
下一秒,剛坐起來的陶振傑又被嚴戈摁床上了。
陶振傑:「……」
嚴戈壓在他身上,從上面看著他的臉,「我們繼續練習吧。
「什麼練習啊,練習個屁啊又練什麼啊!」不祥的預感果然應驗了,陶振傑扭著身子想掙脫,但他一動他發現,嚴老師浴袍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杵他,陶振傑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不懷疑嚴戈的能力,都是男人他也不是沒有過連戰的時候,只是,被戰的那個不行了,他來不了第二回了啊,「我操,你他媽的冷靜點!這回都是個意外了再來一次你想都別想了!」
「我希望,我的技巧越來越好,所以,需要勤加練習。」嚴戈說,「這種事情,不都是熟能生巧,越練越好嗎。」
「不用練,我教你就行。」陶振傑順嘴道。
他說完,嚴戈的眼睛又瞇了下。
陶振傑感覺到了涼意。
嚴戈說,「說真的,你過去的事兒我不打算計較,但是,我不愛聽你總掛在嘴上,你掛在嘴上的那些技巧都是跟別人練出來的,我不想在意,可你總逼著我去在意。」
「我……」
「你說我的技術不好,你在別人那裡練來的好,我很不高興,不過一句話而已,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所以我不去計較,可是白天打完電話,晚上你就告訴我,什麼嫩的好……」
陶振傑忽然很懊悔。
他不該賣那個關子,他應該說清楚。
于末給他帶回來的人和嚴戈想的不一樣,也沒那麼複雜的關係,他就是……
可是現在似乎沒機會說了。
「我的技術是不好,我需要練習,但是我不會從別人那練,他們叫你什麼?哦,貞潔兄,這個名字真不適合你,你和貞潔有關係嗎?不過算了,貞潔兄,我會在你身上,把槍磨好,把活兒練好的。」
陶振傑:「……」
然後他的腿就被掰開了。
我日了鬼了!
陶振傑在心裡咆哮。
「還有,我沒喝多,我今兒就是心情不好而已,讓你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