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章 完全不想面對現實
昨天晚上的表現,陶振傑一點都不想記得了。
別的不說,他對他的技巧,在床上的本事那是一直很滿意也很驕傲的,絕對的教科書級別。
可是昨晚……
哭了……
操!
這都不算什麼,重要的是,他全程嘴都沒閒著。
陶振傑自己都想不到,他能叫成那樣……
陶振傑又拽了拽被,他把自己整個都裹到了裡面。
很丟人啊……
回憶起來簡直丟人死了。
特別是嚴戈最後一本正經的話。
換姿勢就是為了找他在什麼個位置叫的最好。
操操!
太特麼的羞恥了!
簡直不能好了!
但是屬實是他叫出來的……
啊啊啊啊啊——
讓他死了吧。
上回他沒叫,因為是被迫的,也沒什麼感覺。這回他是他自願的,在昨晚那種情況之下,他……
操操操!
還有哭什麼的……
不是真被幹哭了,嚴戈一進去眼淚自己就往下掉了,就跟打針似的。
也沒一直哭,就掉了幾滴眼淚而已。
可是,那不也是哭了嗎。
操操操操。
不過說起來……
讓他這樣,也和嚴老師有關係。
他想像了無數次嚴戈在床上會是什麼樣兒。
現在知道了。
和老師的形象完全不符合,特別的粗暴,但粗暴的又很有感覺。
昨天一直都在失控。
他趴在那,在被嚴老師弄的天旋地轉的時候,他卻能看清嚴戈的臉。
嚴老師操人的時候,太他媽的性感了。
受不了啊,現在想起來都渾身發酥。
嚴戈沒什麼技巧,卻並不青澀。
嚴戈在床上放的很開,他根本不去考慮可行不可行,他直接就上。
就像他用嘴……
嚴戈根本都沒遲疑就下去了。
有持久,有體力,還什麼都願意幹,長得好看,身材也好,有主動嘗試的精神。
嚴戈滿足了陶振傑對床伴所有的要求,他之前的那些情兒都沒有嚴戈完美。
問題是,這個人他媽的非要在上邊兒啊!
陶振傑粗魯的轉了個身。
他揉了揉肚子,昨兒進去的一瞬間,他腦子裡冒出個詞兒:一步到胃。
現在那感覺還很明顯。
要貫通了。
被上的滋味不怎麼樣,……也沒那麼難受。
第一次嚴戈差點要了他的命,這回吧,更多的是慌,因為主動權丟的太徹底了,他一直被動著不知道接下來會怎樣。
在陶振傑的認知裡,即便是被上,好歹他也是身經百戰的人,他也得是負責指揮的那個,結果呢……
嚴老師把大旗全扛起來了,還扛的很好。
陶振傑怔了怔。
想到他從另外一個角度全面的了解了嚴戈一下,陶振傑就又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
不對!
陶振傑猛地來了個急剎車。
他現在在幹嘛?
在回憶被嚴戈上完是什麼感覺嗎?
然後從新的角度切入,尋找一下在下邊兒的樂趣?
想都別想!
到此為止!
這回是他不計較,沒以後了,所以這就是千古絕唱偶爾回憶下就行了,現在不要想,也不用想,他只要考慮一下如何從新的角度切入嚴戈就行了。
陶振傑把被子一掀,從床上坐起來了。
不就是被上了一次麼,上他的又是他媳婦兒,他疼媳婦兒,這很正常。
時越那樣的不是說趴也趴了嗎,據說還被肖坤弄進了醫院,進醫院了嗎?不知道……不管了就當是進了。
陶振傑粗暴的想,反正他自己也進去了,時越也肯定能進去。
這個圈子裡,很少有能保證一直是一個位置的,特別是兩口子,換著來很正常。
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呢……
圈子裡0多1少,有多少人是不願意在上邊兒的,可是他倆這情況……
浪費資源,暴殄天物啊。
陶振傑摀住臉。
算了,不能想了。
陶振傑搖搖晃晃的下了床,他去洗了個澡。
因為嚴戈準備了保險套,所以不需要後續處理,他簡單的沖了下,讓自己清醒清醒就出來了。
洗澡還是有用的,再回來的時候,那種在沸水裡鬧騰的感覺就沒了,陶振傑找到了手機,摁了開機。
開機後,不出意外的他先收到了于末的短信。
就兩條。
【于末:貞潔兄你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麼?你停機的理由我不想知道,我就想知道,我費了那麼大的勁找到你,然後你答應我一起吃飯最後人不見了是什麼情況?】
【于末:余信說他也不知道你在哪兒,需要我報個警嗎?】
他在哪兒余信不可能不知道,就是沒告訴于末罷了。就這點來說,他是很滿意余信的。看他關機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是啊,得關機啊,昨晚上那麼大的事兒他能讓電話給破壞了?
天塌下來他都不管了還能接電話。
不過……是福是禍呢?
福吧,最後是他自己點頭的,嚴戈沒逼著他來。
感覺嘛……
得了不能想感覺了!
陶振傑給于末回了電話。
「于老闆啊,我昨晚上臨時有事,實在是過不去了,完了這手機也沒電了,就忘告訴你一聲了,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沒事兒,’于末那邊很平靜,'你人沒事就好。’
「我能有什麼事兒啊。」陶振傑哈哈大笑。
'我感覺你也不能有事,要不余信能那麼平靜麼。’
「昨兒是我的錯,今天我做東,我請客,地方你挑,讓我彌補下昨晚的過錯。」
'不用了,'于末說,'我還不少事兒呢,飯就不吃了,至於要給你介紹那個……我留著了,你也別惦記了。’
陶振傑愣了愣,繼而反應過來于末這話是什麼意思,「別啊于老闆,別這樣我錯了我真錯了,我這就過去找你!負荊請罪怎麼樣?我背著藤條過去你抽我吧!我馬上就去立刻就去。」
'我對你過去玩的那些東西,沒興趣,’于末說完,語氣帶上了點好奇,不過…..我還真沒想到,陶先生是被抽的那個啊?怎麼樣,被人那什麼......是不是也挺爽的?另闢蹊徑?快給我講講。’
陶振傑一指頭戳上去,他直接掛了電話。
以前不是,現在是了,于末一說他差點從床上栽下去。
陶振傑心虛的很,這種揶揄他都不想聽了,太特麼的扎心了。
「手機。」
嚴戈被推了下,他迷迷瞪瞪的睜開眼,鄧喬輝又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往桌上看。
「手機,震成這樣你沒感覺啊?我還以為地震了呢。」
嚴戈這才看到,他手機的屏幕是亮著的。
上完課回來他忘了把音樂打開,所以這會兒是純震動。
嚴戈揉了揉眼睛,接通了電話。
'嚴老師啊。'陶振傑的聲音響起來了。
嚴戈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嘴角,他單手撐著腦袋應了聲,「嗯。」
'我有點事兒,得出去一趟,你中午別回來了。’
「幹嘛去?」
'見個朋友。’
嚴戈看了鄧喬輝一眼,拿著電話往走廊裡走,「不是……去醫院吧?」
電話那邊靜了幾秒,然後就是陶振傑的帶著嘲諷的笑聲,'你跟我在這兒炫耀你能耐呢?回回能把我送醫院去?要真這樣的話就不是肛腸科了,幾回之後就可以直接推太平間去了。’
「沒有,」嚴戈是很認真的問的這個問題,沒一點別的意思,因為陶振傑上回的反應他現在還記得,所以他格外留心,「不是去醫院就好,那,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這個嘛,等你試過之後就知道了。'陶振傑樂著說,'不過我可不像你,什麼技巧都沒有就蠻幹,我活兒好著呢,保證你一次就上癮,就再也離不開了。'
嚴戈瞇了下眼,他對他自己在床上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這點通過陶振傑能看出來。
他承認他沒什麼技巧,畢竟沒經驗,不過他們在床上的契合度很高。
所以陶振傑的這句話他不怎麼愛聽,後面一句更不愛聽了。
他活兒好著呢?
是啊,陶振傑都練多長時間了。
所以現在他倆是誰在炫耀啊?
「陶振傑。」
‘嗯?’
「你等著晚上回家的。」
陶振傑:「……」
「幾點回來?」
'不是你這語氣什麼情況啊……’
「你不回來,我下班就找你去。」
陶振傑:「……」
「所以,儘早把事情辦完,完了之後你可以先來學校,我把鑰匙給你你回家等我,路上你順道再配一把吧,我備用鑰匙放哪我忘了。」
陶振傑:「……」
電話掛斷了,嚴戈把手機往兜裡一扔就回辦公室了。
他打了個呵欠,揉揉眼睛繼續剛才的工作。
鄧喬輝看了他一眼,「沒睡覺啊?這黑眼圈都出來了。才高一就連夜奮鬥了啊?你是不打算讓我們活了是吧,至於這麼拼麼你又不用給孩子賺奶粉錢?坐這就睡著了,您可真夠可以的。」
他睡著了嗎?
不知道啊。
嚴戈搓了搓臉,剛才想陶振傑呢,想著想著,就想的不知道想什麼了。
神情恍惚就是形容他的。
他哪是在拼命啊,他這不是在渾水摸魚嗎。
不行,工作要緊。
嚴戈把注意力放到桌上的本子上,剛看一個字,陶振傑的臉又冒出來了。
陶振傑莫名其妙的看著手機。
他哪句話得罪嚴戈了?
不知道啊。
怎麼突然又這樣了啊?
還有,他這忐忑的小心情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