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一章 嚴老師的初次登場
一見嚴戈,陶振傑觸電似的,一下子就彈起來了,嚴戈這一進門本來就讓所有人愣了下,陶振傑再這反應,錢新宇嚇的也跟著站起來了。
陶振傑:「……」
錢新宇:「……」
「你幹嘛?」陶振傑莫名其妙的問。
「我也想知道我在幹嘛……錢新宇摸了摸鼻子。
「有病,」陶振傑繞過他,飛快的來到了嚴戈面前,「我不說提前給我打電話,我下樓去接你嗎。」
「你都說了房間號了,我又不是小孩兒,還用人接。」嚴戈笑道。
「外面挺冷?」
「不暖和。」他進來有一會兒了,鏡片上的水汽還有一小半沒下去,當然這主要的原因還是嚴戈走的太快,從大門到包廂,統共沒用幾分鐘。
陶振傑摸了摸嚴戈的手。
「這麼冷的天能放外面麼,揣兜裡了。」嚴戈好笑的把手抽回來,哪都能涼,這手肯定是熱的。
「哎都說去接你……」陶振傑嘟囔著把嚴戈往裡帶,這一回頭發現所有人都在看他,陶振傑心裡的玉米粒瞬間就炸裂成爆米花了,從認識嚴戈那天他就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這人,現在終於有這機會了,陶振傑的心情不言而喻。他樂呵呵的往嚴戈腰上一摟,大方道,「這我媳婦兒。」
嚴戈看了他一眼。
陶振傑正在自我膨脹,根本沒注意到嚴戈的這個眼神,見他這樣,嚴戈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在外面得給足面子,於是嚴戈就沖眾人點了下頭,「我是嚴戈。」
不等其他人反應,陶振傑就把嚴戈往沙發裡拽,嚴老師沒辦法,跟著他坐了下去。
「他是時越。」陶振傑指了指時越,「他……電腦方面挺厲害,你家電腦要是壞了你找他,他會修。」
時越面無表情的一點頭,「還能做個系統維護什麼的。」
「這個是于末。」時越介紹完了,陶振傑又轉向于末,「我跟你提過好多次那個,被人甩了,就感情受挫了,躲國外不回來那個慫蛋。」
嚴戈無語的看了陶振傑一眼,陶振傑說他這些哥們的時候,那真是每個末梢神經都透著驕傲,怎麼在人面前反倒這麼說話……
于末對陶振傑的話不以為意,他伸出手,「不用搭理他,他那人就這樣,嘴賤,我們都習慣了。」
「握手就算了。」陶振傑壓著嚴戈的手,「別人都行,我總感覺你這老狐狸沒安好心,讓你碰過的指不定就變成什麼樣兒了。」
「貞潔兄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啊。」于末別有深意的笑了下,「我還真不知道你這麼怕我……」
「我不怕你,也不是沒信心,葉老闆那麼純潔的媳婦兒都讓你給拐壞了,所以我家的我可得給看好了。」他沒忘于末不知道怎麼給人洗腦的,沒一會兒功夫東坡就跟著他勾肩搭背,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東坡還不停的在罵于末的情敵。
反正于末不是好東西。
「我是錢新宇。」錢新宇摟著陶振傑,熱情的湊過來。
嚴戈剛要說話,看到錢新宇的臉後習慣性的瞇了下眼,須臾他道,「我好像見過你。」
「見過……」錢新宇讓嚴戈說的一愣,他看著陶振傑把後面的話問完,「嗎?」
「不知道啊。」陶振傑也迷茫了,他不記得這倆人見過,嚴戈基本就是三點一線,除了學校再就是家,他倆偶爾出去吃個飯,但從來都沒偶遇過錢新宇,要是真遇到了,就錢新宇這性格不得黏死他。至於照片什麼的更不可能了,陶振傑手機裡沒錢新宇的照片,他也不可能在哪報刊雜誌上看到錢新宇的臉然後指給嚴戈看,告訴他這個人我認識,陶振傑也扭過頭去看錢新宇,「你家也有親戚在市一中上學?」
「就算我有個私生子,現在最多念到幼兒園,上高中的話……就算我再天賦異禀,我也不可能幾歲就有孩子啊。」
嚴戈:「……」
先不說這倆人的對話,就他倆這距離……
本來錢新宇就摟著陶振傑,現在他倆這麼一對臉,感覺馬上就要親上了。
于末察覺到嚴戈的想法,但那倆一向神經大條的人絲毫沒感覺,還在那親暱的對視著。
于末就喜歡看這場面,上次這樣,這回也是,他也奇怪,平時這倆人都挺精挺靈的,怎麼一到這時候腦子就不好使了。
「見過,」嚴戈笑了下,「剛才只是覺得眼熟,現在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什麼時候?」陶振傑問,他比錢新宇還好奇。
嚴戈笑著不說話。
「哎這時候賣關子就沒意思了啊。」陶振傑輕輕推了他一下。
嚴戈順勢抓住陶振傑落下的手,把他拽到了自己前邊兒,然後他貼著他耳朵小聲說,「有一次,我和同事聚餐,從飯店出來就撿了個喝的家都找不到的……」
陶振傑一下子就想起來了,他要看嚴戈,嚴戈摁著他的腦袋,不讓他動。
「本來呢,這個人我是不打算撿的,因為我感覺他可能沒喝多,就是故意的,可是後來呢,我發現他同伴有對他圖謀不軌的想法,一看這樣,也不管是真是假了,英雄主義一氾濫,我就把人給帶走了。」
嚴戈把手放開了,陶振傑順著嚴戈的視線,看到了他後面的錢新宇。
那晚的事情瞬間鮮明起來。
「我……」
「我一直是這麼認為的,但是今天看到你朋友了,怎麼說呢,你這朋友可真沒白交,不管什麼時候,都能主動幫哥們一把。」嚴戈笑著打斷了陶振傑的解釋。
陶振傑嘿嘿一樂。
「我說你們兩口子悄悄話說完了嗎?是不是該跟我這個無辜群眾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錢新宇就看那倆人喊嘁喳喳的說了半天,和嚴戈不熟他也不好意思往前湊對於嚴戈那句見過他挺好奇的。
「你可能忘了,」陶振傑說,「好幾個月前的事兒了,有天晚上我倆出去喝酒,我喝的有點多,半路遇到個人我非讓人把我送回家。」
「你這麼說……我好像有點印象。」錢新宇輕輕一砸腦門,「那……這個人就是?」
「是他。」陶振傑指了嚴戈一下,「沒別人了。」
「我去!你倆那時候就勾搭上了啊!」錢新宇驚訝的叫了聲,「貞潔兄你可以啊,瞞了我們這麼長時間!」
「沒……那會兒剛認識。」陶振傑蹭了蹭鼻子,真是剛認識,算酒吧那次才見三回面。
「當時我真以為你對他有什麼想法呢,都是誤會。」嚴戈笑道。
錢新宇一聽這話就樂了,「貞潔兄什麼脾氣我知道,他這樣肯定是對你有什麼想法,所以我就順水推舟,幫個忙唄。」
錢新宇對那天晚上的事情記得不是那麼太清了,陶振傑給他的感覺就是,陶振傑看上這人了,想和他共度春宵,錢新宇也看得出他倆認識,但是呢,嚴戈端著不是太想管他,所以他就唱了那麼一齣戲。
「所以就說是好哥們嗎。」嚴戈笑著說。
于末瞇了瞇眼。
嚴戈的笑容就在他面前,不鹹不淡的,但錢新宇沒看出來。
怎麼說呢,嚴戈挺讓他意外的。
陶振傑的那些情兒,遇到剛才的事情,要麼就是撒嬌捶他兩下,要麼就是跟著一起開玩笑,或者直接就不樂意了。
嚴戈不一樣,他很聰明,他不著痕跡的把陶振傑和錢新宇分開了,藉機會還試探了下錢新宇這人。
他到底對陶振傑有沒有什麼意思。
于末笑了下。
時越扒著小核桃,突然問了句,「你怎麼能看上他呢?」
時越這個問題問的沒頭沒腦的,除了于末,所有人都是一愣。
但于末知道時越是什麼意思。
像嚴戈這樣的人,怎麼能看上陶振傑這吊兒郎當滿嘴流油的陶振傑呢。
再說,嚴戈和陶振傑以前帶來的人完全是兩個類型啊。
陶振傑換口味他們不奇怪,但嚴戈怎麼能看上陶振傑呢。
時越問問題的時候是看著嚴戈的,陶振傑過了幾秒反應過來他這問題是什麼意思,「我去,時越,你嫉妒我啊?什麼叫怎麼能看上我呢!我這麼英俊瀟灑一表人才的,看不上我才奇怪吧!」
時越聳了下肩,「就憑你這些話,剛才的問題我還得再問一次,還得鄭重其事的問。」
于末噗的一聲就樂了。
「操!」
「因為他英俊瀟灑一表人才,」嚴戈認真的對時越說,「而且吧,我覺得,他是個禍害,我把他給收了,免得讓他去禍害別人,我這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嚴戈說話的時候陶振傑就在邊上附和的點頭,可是他越聽越不對勁,等嚴戈微笑著把後面的話說完後,陶振傑一拍桌子又罵了聲,「操!」
于末笑出了聲音。
錢新宇拿著酒就給嚴戈倒,「哥們你說這話我太愛聽了,來來來,喝酒喝酒,一邊喝一邊聊。」
「嗯,我也是。」時越也把杯往前推了推,「喝酒。」
「相見恨晚。」于末說。
嚴戈笑了笑,「謝謝。
陶振傑對天翻了個白眼,「我操了你們一群的。」
他說完,嚴戈立馬看過去了。
陶振傑登時噎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