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八章 發過來的那些照片
「至於嗎……」
嚴戈單是看著陶振傑,不再說話。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不見就不見唄,能怎麼著。」片刻之後,陶振傑投降似的一擺手,然後把嚴戈摟到了懷裡,「別生氣,這點事兒犯不著生氣,回頭我就把沒事撩你那傻逼找著,我把他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嚴戈皺了下眉,他轉臉面對陶振傑,「陶振傑,這事兒壓根就跟誰給我發的照片沒關係。」
「我懂!」陶振傑在他臉上掐了把,繼而嘿嘿一笑,「認識你這麼長時間,我第一次看到嚴老師你真吃醋啊。」
這跟以前只是掉掉臉子不一樣,嚴戈是真火了,差點沒把他摔死不說,還有個關於杜若波的死令。
「我保證,以後不去找他了,我用行動證明啊。」他掐過的地方留下了一個淡淡的指印,陶振傑湊上去親了一口,「掐疼了嗎,怎麼有印兒呢。 」
「不疼。」嚴戈下意識的揉了下。
「哎我親你,你給蹭了啊!」陶振傑說著又吧唧親一大口。
嚴戈明顯的感覺到陶振傑親過的地方留下了一個口水形狀的唇印,他無奈的說,「幼不幼稚啊……」
「不啊,我不僅要親你的臉,我還要親遍你的全身,」話說完他就往前壓,原本倆人是挨著坐的,陶振傑這一向前,他倆在沙發上的位置就調頭了,嚴老師靠到了扶手上,陶振傑一條腿踩著地,一條腿跪在嚴老師的腿間,「認識你之後,我才知道什麼是天賦。」
嚴戈挑眉,詢問陶振傑的意思。
「就舔遍全身來說,我這最多是刺激,您那,直接就能給弄射了,」陶振傑嘆了口氣說,「我一行走的黃色教科書,我活兒好不好你知道,但是活兒再好,技術再棒也敵不過你的先天優勢啊。」
陶振傑摸了摸嚴戈的嘴唇,手指向前,撬開嚴戈的牙,輕輕碰了碰裡面的舌頭。
「你這兒真厲害。」陶振傑有技巧,但嚴老師那舌頭,他所有的技巧都比不上。
嚴戈勾了下嘴角,然後舌尖一卷把陶振傑的手指含了進去,再不輕不重的一吸,「這樣?」
陶振傑怔了下,他看著還帶著嚴老師口水印的手指,「操……硬了。」
嚴戈笑出聲音。
「媽的你勾引我啊!」
陶振傑壓上去,嚴戈一推他胸口,「鑑於你最近的表現,做可以,但是短時間內你別想在上邊兒了。」
陶振傑:「……」
「我沒跟你開玩笑,我也提前通知你一聲,想反抗我就當你是在玩情趣了,你看我能把你給制服了不。」
能!
這還用問嗎!
嚴老師天生神力啊,他要是真武力解決,陶振傑有反抗的餘地麼?他倆都不是耗子和貓的關係了,那是一條蟲子和一隻老虎啊,嚴老師一爪子就能把他給拍死了。
陶振傑無語凝噎,他委屈啊,他太委屈啊,他要為他沒做過的事兒付出代價,他怎麼這麼倒霉啊。
他想睡嚴老師啊。
然而,這內心的咆哮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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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上盡量回來,先走了。」
「早餐也不吃?」」嚴戈正要去買早餐,沒想到一向在屋裡呼呼大睡的人穿戴整齊的出來了。
「不吃了,比較趕,」陶振傑回頭親了他一下,「等我見著金森了,這事兒就算結了。」
「還沒見著呢?」
「沒有。」陶振傑穿上鞋,「金珂那小子提防著呢,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他可以說是設下了層層防禦,金森現在聯繫不到,不過人沒死的話,遲早的事兒。」
人要是死了,金珂就沒空搭理他們了,更別說是給嚴戈發照片。
因為他的目的達成了。
但陶振傑不能讓他這麼痛快,俱樂部他吃了個虧,其他……金珂想踩著他從髒兮兮的泥坑里爬到陽光下,門都沒有。
他會讓金珂怎麼來怎麼回去,並且為他做的這些付出代價。
「他不是混社會的嗎,會不會……」
「他跟我玩不了橫的,除非他真不想好了,大夥兒魚死網破。」現在是鬥腦子的時代了,刀槍能起到的只是保護作用,而改變不了什麼,「那我也有招恁死他。」
「你小心點就行。」
「那個QQ你先別拉黑,回頭我查一下,我得把人揪出來。」嚴老師的手機拿不走,學校那邊的破事兒不少,手機他不能離身,換手機更不現實。手機動不了,嚴戈還請不了假,所以暫時只能這樣,等嚴戈休息了再一起查,「他發什麼你就不用看了,免得影響心情,我還遭罪。」
後面那四個字讓嚴戈愣了下,然後噗的笑出聲來,陶振傑對他日後不能翻身的事情怨念很深。
昨晚上他還試著反抗,最後被他武力解決了。
「唉,不說了,一把辛酸淚。」陶振傑搖搖頭,回身親了嚴戈一口,「我走了。」
「路上小心。」嚴戈笑著說。
陶振傑一擺手,出門去了。
陶振傑當天晚上沒回來,嚴戈意外的是他也沒收到QQ消息,就這麼又過了一天,第三天早上的時候,嚴老師的手機再次響了。
消停了兩天的人又開始了。
嚴戈抱著無所謂的心態解了鎖,他是想直接關掉消息的,但是看到上面的內容後,嚴戈的手僵了下。
照片換角度了,不是從以前的角度拍的,原本的視角是左邊,現在改到了右邊。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次給他拍的照片,帶著天氣預報或者是日報。
天氣預報和日報代表的就是時間,這是一個相當有力的證明方式,就算天氣預報能做手腳,日報也不行,沒人能提前預知幾天之後的新聞。
而照片中,再次出現了陶振傑。
在他沒來他家的時候,陶振傑還是去找了杜若波。
這幾天都有,每一天都有對應的日期時間。
對方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讓嚴戈知道,這些照片就是這兩天發生的,而不是拿以前的來魚目混珠。
不止如此,杜若波住的那房子,所有的窗簾都擋上了。
嚴戈瞇著眼睛看著那些照片,他不想生氣,但是一股無名火竄了出來。
這就是陶振傑的保證,還有他的處理方式?
把杜若波給擋上了,別人就拍不了了?
嚴戈強忍著請假的衝動去上了一天課,這一天教室被一股可怕的低氣壓籠罩著,這些學生嚇的大氣兒都不敢喘,他們不知道嚴老師怎麼了,但感覺嚴老師每個眼神裡都帶著刀,隨便飛過來就能在你身上紮出個血窟窿,大家無語凝噎,把他們敬愛的嚴老師換還回來啊!
一下班,嚴戈立刻就給陶振傑打了電話。
問清陶振傑的方位後,他直接就過去了。
嚴戈剛一下出租車,就看余信在門口站著呢,余信替他關上車門,並非常禮貌的一點頭,「老闆娘。」
嚴戈:「……」
嚴戈憋了一天的火差點讓余信這句老闆年給弄撒氣了,他不看余信,而是打量著周圍,「陶振傑現在就在這兒辦公?」
「也不算是辦公,處理點事情罷了。」余信道,「老闆把他手裡的產業賣的差不多了,現在就剩酒吧還能用了,這裡有辦公室,他總不能把人都弄他家裡去。」
說到這裡余信往嚴戈那斜了眼,然後繼續用一本正經的腔調……
「而且會影響你們的正常生活。」
嚴戈:「……」
余信存心是來給他調節心情的吧!
他感覺他這火氣都要變味兒了。
「陶振傑人呢?」
「樓上辦公室呢,」余信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老闆娘這邊走。」
「能好好說話嗎?
「能。」
「叫我嚴戈。
「不敢冒犯。」
嚴戈嘶了一聲,「我是老闆娘?」
「是的老闆娘。」
「很好,你被開除了。」
「很抱歉老闆娘,當初簽合同的時候就特意註明了,在合同到期前,老闆都沒辦法讓我走,所以你沒這個權利。」
嚴戈對天翻了個白眼,他決定以後離這個姓余的遠一點。
余信面無表情的在前邊兒帶路,嚴戈這次來勢洶洶啊,老闆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嚴戈剛一進去,陶振傑就從裡面彈出來了,說是彈的一點不過分,明明開門的時候他還桌子那,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到他面前了。
「想我了啊?」嚴戈能主動來找他,對陶振傑來說就跟中了獎似的,別提多高興了,他摟著嚴戈的腰,眼睛像粘了膠水似的貼在嚴戈身上。
余信一看他這沒出息的樣兒,默默的退了出去,關門的時候他在心里為他的老闆祈禱了下。
希望老闆能看到明早的太陽。
門關上了,屋裡就他倆了,嚴戈先把陶振傑給推開了。
「怎麼了這是?又出什麼事兒了?」
嚴戈把手機遞過去,「這就是你跟我的保證啊?前腳從我家出去,後腳就進你那小朋友的家了?」
那照片屬實讓陶振傑震驚了,他張著嘴巴話都不會說了。
嚴戈把手機收起來,陶振傑不用回答,他的表情說明了一切,這些照片是真的,不是合成的,是確實發生過的。
陶振傑自己心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