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檢查一下身體狀況
陶振傑被他問的僵了下,然後很快又樂了,他從抽屜裡拿出盒煙,當著嚴戈的面兒點了。
嚴戈瞇著眼睛,看著陶振傑這一系列的動作。
陶振傑點完煙,走到嚴戈的沙發前,單手撐著嚴戈沙發的靠背低頭看他,「嚴老師想知道?不如我待會兒就給你表演個什麼叫不純粹的。」
「到館子吃飯是不是還得先看下單子,你這連個選擇性都沒有就讓我直接試?」嚴戈沒躲,保持著那個姿勢抬頭看陶振傑。
倆人中間的幾乎沒什麼距離。
陶振傑抽了口煙,把煙放到了嚴戈嘴裡。
嚴戈把煙叼住了。
「我先給嚴老師來個單子吧,看嚴老師喜歡哪一類的,放心,我活兒可比技師好多了。」陶振傑說著就往下壓。
嚴戈叼著煙的嘴勾了下,在陶振傑碰到他之前,他在陶振傑的背上用力一摁。
「哎我「操!」陶振傑罵了一聲,剛起好的架勢瞬間就沒了,他弓著腰腦袋都要縮到胸腔裡去了。
「文字介紹就行了,不用行動表達。」嚴戈說。
「您真棒。」陶振傑捂著腰,豎了豎大拇指就起身了,什麼好氛圍到嚴老師這兒都能揮一揮衣袖,直接給你打散了。他也知道,在嚴戈這兒也就能撩一撩,根本來不了後續發展。
看到陶振傑那老太太般的行動步伐,嚴戈樂了,「你是這的老闆?」
「嗯。」
嚴戈看到他進了閒人免進的三樓就知道陶振傑和這地兒關係不一般,沒想到這個店都是他的。
「按著興趣開的,原本就是玩,沒想到越開越大,收不住了。」
「興趣?」嚴戈勾了勾嘴角,「一邊開店,一邊滿足自己的興趣?」
嚴戈沒挑明了說,但陶振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這個話題對嚴戈來說挺避諱的,他就沒直接挑明,不過有些話他得說。
「開店是開店,我不在店裡玩,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說是不嚴老師?」陶振傑坐回到他的椅子裡,他指了指腳下說,「再說了,我還真沒落魄到要用這種方法去找人……這和養豬有什麼區別,餓了就到圈裡去找一頭,吃完了再換一頭。」
陶振傑的說法把嚴戈逗樂了。
養豬都弄出來了。
不過這個形容還真挺貼切的。
「那天是例外。」陶振傑突然到。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嚴老師笑著抬頭,他下意識的問了句,「例外?」
「我在樓上看你老半天了,你太有意思了,所以就想請你喝杯酒。」陶振傑說完還強調了遍,「只是想請你喝酒,讓你放鬆下。」
「你這老闆對顧客還挺體貼的啊,讓每一個顧客都體會一把賓至如歸的感覺?」
「我不說了嗎,例外,我沒請別人喝過酒,嚴老師你是第一個,還沒成功。」陶振傑聳了下肩,然後道,「嚴老師你也是第一個讓我知道什麼是堅持的人。」
陶振傑這個堅持是什麼,他倆都懂。
從認識嚴戈開始,陶振傑就沒放棄過,不管發生了什麼,他還跟個橡皮糖似的在嚴老師身邊。
打著朋友的旗號。
倆人對視著,誰也再沒開這口。
「老闆。」敲門聲打斷了這冗長的對視,陶振傑屋裡有人,余信並沒有像平時一樣直接推門進來。
陶振傑滑動著椅子麵向門的方向,「進來。」
余信這才把門推開。
看到陶振傑和嚴戈的位置後余信有一秒鐘的愣神,就算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倆不能幹什麼,但以陶振傑的性格這會兒他們應該黏一起了,這是什麼情況?
「人來了,門口呢。」
「讓他們等會兒,我先洗個澡。」
「好。」余信出去了。
陶振傑扶著桌子站了起來,「到裡面去。」
陶振傑指的是房間裡的另一個門,嚴戈跟著他站起來,看陶振傑那行動困難的樣兒他忍不住問,「扶你一把?」
「扶吧,放心我不能訛你。」
嚴戈樂了,「沒事兒,你訛吧,我最值錢的就是教師證了,給你了你去上課吧。」
「教他們什麼是不純粹的技師?」
嚴戈斜了他一眼。
「一起洗啊?」陶振傑笑著問。
說話的功夫他們已經進了陶振傑辦公室的裡間,和文具店不一樣,這裡可真是別有洞天。
簡直就是個豪華酒店了。
要什麼有什麼,一應俱全。
陶振傑原本沒有辦公室,他也從來不會正經的辦公,但看到葉遇白的辦公室後他就動心了,買了個比葉遇白的辦公桌大好幾倍的桌子不說,也似模似樣的弄了個裡間。不過人葉遇白的裡間是暫時休息的,他這個……
門里門外的差別足夠讓嚴戈驚嘆的了,有錢人的世界真是分分鐘都給他意外。
「我浴室,還有按摩浴缸,」陶振傑曖昧道,「我們可以互相搓個背。」
嚴戈微微一笑。
陶振傑咳了聲,「我先洗吧,然後你也洗個。」
「不用了,既然你都到自己的地方了,我就先回去。」
「也行啊,怎麼上來的你也知道,回去的路上小心點。」陶振傑一本正經的說。
陶振傑要不說他真給忘了,這破店裡全是妖魔鬼怪,沿途要是沒有陶振傑,估計他都能被生吞了。
嚴老師怔了下。
「等我會兒吧,我讓醫生看看,沒事兒就送你回去。」陶振傑說完就進了浴室,像怕嚴老師反悔似的,渾身酸疼也小跑著進去的。
嚴戈看了看門,權衡片刻後,還是坐下了。
余信很快就把醫生和技師帶進來了,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吃的。
嚴戈沒動別的,從果盤裡撿了點西瓜吃。
「嚴老師,你去吧。」沒多久陶振傑就出來了,他穿了件浴袍,一邊擦著腦袋一邊往出走。
「不了。」
「你也一身的汗。」
「回家再說吧。」
「裡面有新衣服,你隨便穿。」說到這兒陶振傑樂了,「你是不怕我在浴室裡按針孔啊?放心我不能,主要是這回太突然了,沒來得急準備。」
嚴戈看了眼屋裡另外的幾個人,對陶振傑這些話他們沒什麼反應,該幹嘛幹嘛,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
再看看這誇張的休息室。
陶振傑這小日子,過的真挺舒坦的。
還滋潤。
想到他剛才用真摯的表情和他說的那些真摯的話。
嚴戈笑著插了塊西瓜放進了嘴裡,牙齒一壓,汁液四濺。
「陶先生。」陶振傑坐到了床上,醫生才走過去,「我先給你看看?」
「來吧。」陶振傑把毛巾扔到一邊,直接扒掉了自己的浴袍,以嚴老師那嚴謹的性格,他不可能隨便在外面洗澡,所以剛才的話題他也沒繼續,陶振傑對醫生說,「棒球棍打的。」
「嗯。」醫生應了聲,就開始檢查。
嚴戈放下了手裡的東西,也過去了。
陶振傑的傷他大致的檢查了遍,所以他身上是個什麼情況嚴戈心裡已經有數了,可看到赤膊著坐在那裡的陶振傑,嚴戈的心沒受控制的狂跳了下。
陶振傑挺白,這就顯得那些淤痕觸目驚心的。
背上,胳膊上,隨處可見交錯的淤青。
嚴戈的目光沉了沉。
「疼嗎?」他問陶振傑。
陶振傑正專心的配合醫生,聽到嚴戈的話他抬起頭,「疼啊,不過,嚴老師你要是不去我得更疼。」
嚴戈在他濕漉漉的腦袋上拍了下,「別抬頭。」
陶振傑悶聲一樂,他這頭一低下去,嚴戈突然看到了點不該看到的東西。
為方便醫生檢查,陶振傑把他的浴袍扒下來了,浴袍變成了個圈圍在他周圍,由於他是傾著身體的,已經沒什麼作用的浴袍並沒能完全擋住他,所以從嚴戈的角度,他看到了陶振傑的股溝……
這人特麼的是光著出來的?!
什麼都沒穿!
小褲衩都沒有。
嚴戈:「……」
這個發現讓嚴老師整個人都不好了,也顧不上再看他傷勢,嚴老師圓潤的回去吃他的東西了。
「都是皮外傷,我給你開店化瘀的藥抹抹就行了。」
「好。」陶振傑也沒把浴袍拉上,晃了晃脖子對醫生說,「藥給他,不用你。」
醫生的手勁兒都大,還不舒服,陶振傑知道他自己的情況,這才找技師來,一方面做個按摩,另外就是抹藥。
技師聞言,趕緊過來了。
「不換地兒,就這來吧,下手輕著點,疼。」陶振傑趴下了。
他們說話的時候嚴戈就一直看著,檢查完了還不穿衣服,就這造型和人說話,陶振傑真夠可以的。
話說完衣服也沒穿,陶振傑就這麼背部朝天的一趴,基本上和全'裸沒什麼區別了。
嚴老師這眉頭還沒等皺起來,技師就把東西擺好了,然後他很自然的把陶振傑的浴袍扒下去了。
這次是真裸了。
嚴戈噗的一聲,被西瓜汁嗆到了。
技師沒讓陶振傑真這麼裸著,他給他蓋了個小毛巾,毛巾擋住了屁股,但那股溝還是若隱若現的。
嚴戈瞇著眼睛,看著技師在陶振傑身上拍打,他總覺得人家勁兒要再大點,那小毛巾就得隨風而逝。
「這個力道行嗎?」技師問。
「行,就這樣吧。」整個臉都埋在床上的陶振傑說。
「在這上面按不舒服吧?」
「也還行,我床軟。」
技師笑了下,手往下摁。
嚴戈收回視線,但吃是吃不下去了,他盯著桌上的飯菜看。
「嗯……舒服,嗯嗯……就這兒,使點勁兒……」
嚴戈:「……」
這聲音什麼鬼……
他再次扭頭。
床上那倆人還在按摩,陶振傑的姿勢也沒怎麼變。
「嗯嗯……操的……」
嚴戈:「……」
嚴戈靜坐幾秒,直接衝到了外間,這裡面沒法待了。
陶振傑的煙放在辦公桌上,嚴戈拿了一根。
他又看了看大門。
陶振傑都回來了,人也沒什麼事兒,他這個按摩不知道要做多久,明兒還要上課,時間也不早了,要不他給陶振傑發條信息就先走吧。
想及此,嚴老師就去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