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陶振傑早都認命了
陶振傑看著嚴戈石化了。
錢新宇的大嗓門在車裡無限循環著。
陶振傑不用問也知道,嚴戈聽到了,錢新宇的動靜不小,而他自己也一點沒避……
文具店這事兒弄的挺高興,他心情一好就容易忘事兒,現在這是……極生悲了。
'哎你不是真幹著呢吧?'錢新宇喊了一通也沒見人回應,陶振傑以前幹過這缺德事兒,讓他急了半天最後發現那邊都喘上了。錢新宇清了清嗓子,大喊道,'我管你幹沒幹呢,挺清楚了啊,我就說一遍,手現在在悅華府呢,樂意動彈你就過來!'
錢新宇掛了電話,車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走嗎?」須臾,嚴戈先開口。
「走。」陶振傑說著偷偷一瞄嚴戈,「那個吧:我哥們,我倆總開玩笑,就……
嚴戈樂了,「可以理解。」
「什麼是可以理解?」嚴戈這個反應不太對,但他沒生氣,顧不上那麼許多的陶振傑趕忙追問。
嚴戈似笑非笑的看著陶振傑,「非讓我說的那麼直白啊,以陶先生這身份,這不很正常的事兒嗎,我能理解,再說了,你用不著和我解釋啊。」
這本來就是陶振傑給他留的第一印象,一到處留情的紈絝子弟。
他不是有意聽的,但那倆人聲音太大,至於聊天內容,先不管陶振傑這身份,就以陶振傑這性格來說,這好不挺正常的嗎。
是他能辦出來的事兒。
「不是嚴老師,和你想的不一樣,你……」陶振傑突然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他想解釋,可又無從解釋,事兒屬實是他辦的,嚴戈也看明白了,強行辯解只會越描越黑。
「我今晚真有事兒,咱走吧成嗎?要……我自己先回去?你該忙什麼忙什麼去。
「我沒什麼忙的,一點沒有。」陶振傑粗魯的發動了車子。
從後街到嚴戈家,這一路陶振傑好幾次想找個話題重聊這事兒,可不是嚴戈沒給他機會是,是他自己根本沒辦法開這口。
就這樣,他一直糾結到停車。
「走了,晚安。」
「嚴老師!」嚴戈要下車,陶振傑身體一歪幾乎倒在了副駕駛上,他拼命伸著頭往嚴戈那看。
「怎麼了?」
陶振傑用一種舌頭絆牙的方式勉強說了一句,「我現在不那樣了。」
嚴戈證了怔,沒說話,一擺手走了。
陶振傑坐在車裡,那叫一個窩火。
他應該和嚴戈說清楚的,這種事情不能隔夜,可根本就說不清楚。
他的事情嚴戈知道了陶振傑除了心虛點也沒什麼,當著嚴戈的面兒和錢新宇瞎扯也無所謂,最讓陶振傑鬱悶的……是嚴戈的態度。
他感覺嚴戈一點也不在意啊。
那個體育老師一出來他就感覺到了糟心,同樣的事兒發生在嚴戈身上,他一定是恨不得刨根問底弄清楚,順帶著買兇把對方全幹掉。
可……
陶振傑獨自憋悶了會兒,一腳油門就開到了悅華府。
「哎呦,陶哥,你換車了啊。」打開車門後門童才發現來的人是陶振傑,一改之前禮貌的微笑,熱絡的打起招呼,「你這車換的我都認不出來了,改風格了?」
「錢老闆哪屋呢?」陶振傑焦灼的很,哪有心情管車不車的問題。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就負責給客人開車門,停車,他上哪知道客人在哪個房間。
陶振傑在自己的腦門上拍了下,他真是氣糊塗了,問門童有什麼用。
「陶先生啊!」見陶振傑進來,經理一臉笑意的就迎過來了,「你都多長時間沒來了,我是不還得說聲歡迎光臨啊?」
悅華府是個男性會所,純男性會所,不接待女客人的那種。
同時,這裡也提供特殊服務。
「最近忙什麼呢,也不過來瞧瞧,來了不少新人,待會兒我都帶過來給你挑。」走廊裡,經理一邊領路一邊對陶振傑說。
這要是換做以前,陶振傑這會兒早就上下其手了,倒不是真能做什麼,也就是拍拍打打逗弄一樣的佔點便宜,這裡的經理不陪客,陶振傑這種大老闆是例外,他要是想點,從經理到保潔,都是可以商量的。陶振傑唔了一聲,沒說話。
經理察覺出陶振傑今兒興致不高,於是善解人意的他稍微和陶振傑拉開了點距離。
「行了,有事兒我叫你,先別帶人來了。」到房間門前,陶振傑對經理說。
「那行,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
陶振傑推開了門。
錢新宇正在裡面做按摩,不是單純的按摩,他仰面朝天,胯間的浴巾鼓起老高,浴巾的一頭是按摩師的制服褲子。
能不敲門就進來的除了和他熟識的不會有別人,今晚錢新宇就給陶振傑一人打電話了,所以他連看都沒看,閉著眼睛打了聲招呼,「來了啊。 」
「嗯。」陶振傑沒過去,坐邊上的沙發上倒了杯酒。
「點人了嗎?」他們幾個什麼花樣都玩過,誰都不介意在彼此面前幹點上檯面或者不上檯面的事兒,按摩師的'工作'繼續著,錢新宇沒讓他起來。
「不想點,你玩吧。」陶振傑調個了電影,往後一靠開始看。
「什麼情況啊你?到這來看電影?我聽說你最近挺不正常的,怎麼著,腦子出問題還是身體方面有什麼……難言之隱了?」
「滾蛋。」陶振傑喝了口酒,房間內的熏香讓他有點飄飄然的,再一看床上趴著的錢新宇,陶振傑就把杯給放下了,他是想看個電影等錢新宇那邊完事兒的,但是電影根本抓不住他的注意力,「給我叫個按摩師。」
「好歹等我完活兒的啊。」錢新宇指了指自己的胯間。
陶振傑看都沒看他,直接去了浴室,「你平時不挺快的嗎,這會兒裝個屁持久,我吃碗麵的功夫你都能來倆來回了。」
「滾球子!」錢新宇隨手操了個毛巾,沖著陶振傑就扔過去了,毛帥太輕,別說碰到陶振傑,人還沒關門就輕飄飄的落地了。
等出來陶振傑的時候按摩師已經在邊上等著了,錢新宇也不知道是真完事兒了還是沒繼續下去,這會兒正和之前那個按摩師閒扯呢。
「錢老闆還是這麼快。」
「滾,為了你老子都沒完事兒!」錢新宇把胳膊往頭下一枕,「你都來了,這開餐小點不吃也行,挺長時間沒一起玩了,今晚放鬆放鬆,玩點刺激的,節目是你定還是我定啊貞潔兄。」
對錢新宇的話置若罔聞,陶振傑上了另外一張床,脫掉了浴袍,對邊上的按摩師道,「按兩下吧。」
「啊……」這衣服一落地,按摩師短促的叫了聲。
陶振傑這才想起來他背後有傷。
這幾天光忙活店裡的事兒,疼他都沒顧上。
陶振傑看了按摩師一眼,趴下了。
這裡的按摩師都是受過訓練的,他那叫聲就已經很沒禮貌了,讓陶振傑這一看,按摩師立馬把嘴閉上了。
按摩師的手不輕不重的在他身上拍打著,陶振傑的身體跟著微微晃動,以前他的日子除了消遣就是快活,現在連按摩的次數都少了,最近的一次還是他被打之後。
趴在按摩床上,聞著店內特有的熏香,這一放鬆,陶振傑的思緒飄著飄著就不知道飄哪去了。
按摩師給他按完了後邊,手順著他大腿根往前摁,陶振傑舒服的把腿分開些,並順著按摩師的力道轉了個身。
按摩師把浴巾給他蓋好,倆手伸到裡面摁。
摁著摁著,陶振傑就讓他摁出反應來了。
陶振傑沒禁過慾,這麼長時間沒做,他覺得沒什麼,但身體早就受不了了,所以根本經不住撩持,按摩師幾下就讓他徹底升旗了。
按摩師看了陶振傑一眼,後者還瞇著眼睛享受著。
既然客人沒有阻止,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理所當然的。
按摩師低下頭,跟剛才給錢新宇按的那位一樣,鑽進了陶振傑的浴巾。
「好好按摩,別的不用。」
按摩師腦袋沒進去,就又退出來了,然後他就專心按他的摩了。
陶振傑嘆了口氣。
玩的次數太多,具體哪次記不住了,但有一回,和現在的情況差不多,他去打了個球,俱樂部的技師正給他按摩呢,葉老闆就來了。
情景非常相似,他正在享受的時候,葉老闆突然嚎了一嗓子,葉遇白那反應讓他以為那技師要給他來個前列腺按摩呢,可人家只是想幫他用嘴……
葉遇白那天還問了他不少廢話,一點都不像葉老闆會問的問題。
然後葉遇白就跑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
那時候他不懂,不知道葉遇白抽什麼瘋,現在他明白了,那會兒葉遇白就應該有東坡了。
有喜歡的人在乎的人之後,這方面的感覺也不一樣了,不管多長時間沒做,對別人都是一點興趣沒有,不想碰,也不想被碰。
他喜歡嚴老師,和喜歡黎文昊不一樣,是真的喜歡,喜歡到很多事情在陶振傑的意料之外悄悄變化著。
他是陶振傑,天天在外邊兒浪,情人無數後官大開的陶振傑。
所以這回,他是徹底的栽了。
「哎……操!」
陶振傑正感慨著,錢新宇那邊突然嚎了一嗓子,這嗓子的穿透力不亞於葉遇白那回,陶振傑的第一反應還是:按摩師也要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