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全文完】

　　《攻和受》（《機甲爸爸與機甲父親》）【完】

　　（嚴肅的劇情不想寫太詳細，畢竟這是一篇大綱文[doge]懶得寫的地方快速掠過不就是大綱文的真諦嗎[doge]……寫完了呢！可能會續一點沙雕小番外，可能會……不會也不要驚訝……）

　　【13】

　　在受為嬤嬤們通電時，貴族O崩潰地抗議：“你開著直播怎麼也不提醒我一聲？我他媽剛才在直播裏說自己快尿了！”

　　受一邊用藤條抽人，一邊模仿著貴族Omega的語氣，嬌裏嬌氣地驚呼：“你怎麼可以說t……t……‘他媽’這麼粗俗的辭彙！？”

　　貴族Omega笨手笨腳地撫著一個貧民Omega的背幫助他順氣，對受大吼道：“我會嫁不出去的！！！”

　　“恭喜你，”受真摯地向貴族Omega表示祝賀，“你可以把不喜歡的那個婚約毀掉了。”

　　貴族Omega：“……”

　　竟是有幾分道理。

　　貴族Omega：“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我們不能繼續留在這裏了！我的天哪，這些嬤嬤會殺了我們！”說著，他挽起褲腿，露出小樹杈般細弱的腳踝，“我還有腳鏈，你要嗎？”

　　“不要。”受在間諜機器人的屁股上拍了拍，“寶貝兒，帶我們出去。”

　　間諜機器人乖巧地在前面引路，傲然路過那些被它搞故障的同類。

　　這種防衛機器人有自由進出教養院的許可權，機器人所到之處，緊閉的大門依次開啟，它帶著受與貴族Omega來到教養院大門外。被救下來的貧民Omega們，以及聞訊跟來的其他Omega像印隨的小鴨子一樣怯怯地跟在受身後。當然，也有一些Omega不願意跟著他們逃走，他們堅信只要自己表現得好好的，乖乖留在教養院，就不會出任何問題，這些搞事的傻蛋Omega純屬作死。

　　我們有吃有穿，生活得還算可以，有些人卻仍然有那麼多抱怨，真是不知感恩——這自然也是一種流行的論調。

　　教養院大門外，有兩道光柱在夜空中揮舞。

　　一道左繞三圈，右繞三圈，另一道則是左繞兩圈，右繞兩圈。

　　攻臉紅脖子粗地在和另一個Alpha吵架：“住手！你！把照明裝置關掉！”

　　另一個Alpha怒吼：“憑什麼！”

　　攻：“這是我和我夫人的暗號，意思是‘我來了’，你在剽竊我的愛情創意！”

　　受：“……”

　　另一個Alpha：“可是我只轉了兩圈，和你不一樣，我也要讓我的Omega知道我在這裏！”

　　貴族Omega看見那個Alpha，眼睛一亮，狂戳受的腰：“快！快！把我的耳釘還給我！你那個裝置不是沒用了嗎！”說著，不等受回話，又飛快把腳鏈擼下來戴在手腕上，並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金閃閃。

　　聽見教養院大門開啟的聲音，兩個Alpha同時回過頭，貴族Omega撲向私奔未果的Alpha的懷抱，嚶嚶哭泣著，訴說教養院對Omega們進行的非人虐待，其他得救的Omega也紛紛四散奔逃。

　　“上車。”受拍拍攻緊致的屁股。

　　“你出來了？你……是逃出來的？”此時的攻還沉浸在羅密歐與茱麗葉式的愛情中，滿腦子都是自己打向夜空的愛情訊號，並沒有關注正在發生輿論地震的星網。

　　受坐進飛梭車，命令AI：“打開星網，切換到我的帳號。”

　　AI在飛梭車中投射出小幅畫面，是訓誡室中Omega們遭受虐待的畫面，那淒厲的叫喊聲令聽者如置地獄。

　　攻狠狠一拳捶在飛梭操控臺上：“操！他們沒有這麼對你吧？”

　　“沒有，”受搖搖頭，“他們只會虐待無處申訴的貧民Omega，我把想逃跑的Omega都放出來了。”

　　“這樣做太冒險了，”攻捧著受的臉，激烈地吻他，“但這次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把你帶離我的視線……我們一起勸說我們的父親和母親，讓他們站在我們這一邊，他們是有希望改變聯邦的人。”

　　飛梭車升起，違規升向高空以躲避地面監控，並遮罩了一切信號，當它上升到一定高度，那看似如深海般沉寂的夜空不再平靜，暗色雲層在高處湧動翻卷……起風了。

　　受望著窗外：“我們要去哪？”

　　攻將飛梭車設置為自動巡航模式，道：“我將兩台機甲偷偷藏在離這裏很遠的一處山谷中，防止萬一出現什麼意外，可以帶你逃跑……今天的事情鬧得這麼大，我先不帶你回家，我們先去沒人的地方避一避風頭。”

　　受點點頭，問：“寶寶怎麼樣了？”

　　“和那兩台機甲放在一起。”攻道，“你這個月一直在比賽，都沒回家看過，它已經長到和你差不多高了，現在它的屬性已經非常優秀了，除去體型這個不利因素之外，它不會遜色於世上目前的任何一台機甲。”攻抬手比劃了一下高度，壓低嗓門道，“我前幾天幫它維護系統，發現它在它的內置圖庫中保存了上百張……”

　　受：“上百張什麼？”

　　攻搔搔鼻尖，像個對某些事感到難以啟齒的老父親：“上百張其他機甲的……排氣管的特寫照片……我懷疑排氣管對它們來說相當於……嗯……你知道。”

　　飛梭車中出現了短暫的安靜。

　　“孩子長大了。”受扶額。

　　攻捉住他的手，輕輕捏了捏，調笑道：“爸爸，我也長大了。”

　　受嗤笑：“喔？”

　　攻：“我已經一個月沒和你獨處了。”

　　飛梭車朝山谷的方向飛去，流線型的車身有規律地顫動著。

　　【14】

　　受製造出的一系列混亂像顆小小的火星飛向乾草堆，許多積淤已久的問題以此為原點爆發開，聯邦各地出現了大大小小的遊行，抗議教養院的暴行，並試圖為Omega爭取更多的權利。

　　這些參與組織的遊行的人被逮捕，被暴力鎮壓，星網上的報導被刪了發，發了刪，但火焰一旦燒起來，就難以再澆滅。

　　雖說攻為最壞的情況做好了準備，但最壞的情況並沒有發生，事件不斷發酵，事態接連升級，這一切已經不是通過暗殺或威脅某一個人就可以得到解決的了。而且在事件發生後，幾名貧民Omega主動提出為受當晚暴力行為的合理性作證，足夠的證人加上海曼家族的運作，受襲擊教養嬤嬤的行為被定性為正當防衛，不受到任何懲罰。

　　半個月間，聯邦各地陸續有幾家涉嫌虐待學員的教養院被迫關門整頓，並釋放了院內全部的Omega，這小小的勝利成為一劑強心針，令這些反抗者聲勢更盛……

　　一個月後，更多涉嫌虐待學員的教養院被關閉，有官員見風轉舵，試著提出了放寬Omega職業選擇範圍的法案，毀譽參半……

　　三個月後，一種神奇的成長型機甲首次面世，這種可以自由變更形態，自主學習，自主升級，類似於半生命體的成長型機甲重新定義了機甲。克勞利集團買斷了這種機甲的專利，而在民間傳言中這個大財團與某位財政大臣的家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在克勞利集團舉辦的新型機甲發佈會上，星網各大媒體的新聞採集者們驚訝地發現這種最新型機甲的駕駛員與發明者居然都是Omega，這台神奇的成長型機甲尊敬地稱呼自己的駕駛員為“爸爸”……而且那位駕駛員正是在三個月前冒名頂替參加星盟杯機甲大賽一舉奪魁並掀翻了教養院的Omega，眼下聯邦許多大大小小的紛爭都是因他而起。

　　“榮耀屬於克勞利集團，”機甲發明者對各大星媒的攝像機舉起酒杯，“榮耀也屬於Omega。”

　　……

　　一年後，在某位軍機大臣的推動下，軍部提出了少量招納Omega入伍擔任機甲維修員與成長型機甲培養員的要求，他們認為Omega細緻穩重的特質十分適合從事機甲維修與培養，自從幾十年前一紙限制令下達，這是Omega第一次重新進入軍隊。

　　……

　　兩年後，克勞利集團向之前不被重視的人造子宮專案投入巨額研究資金，這項研究若是取得勝利，很多Omega的人生可能會就此改寫。

　　【15】

　　十年後。

　　機甲訓練場上，兩台機甲一對一拼殺，其中一台上陣半分鐘不到就被另一台打得七零八亂。佔據優勢的機甲並未乘勝追擊，而是停下攻勢，用手中光劍的劍尖在敗者的機甲殼上敲了幾下，一個好聽卻冷厲的聲音傳出駕駛艙：“這裏，還有這裏……破綻太大了，舉起光劍時注意防範肋骨的部位，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肋骨？我已經戳了一百萬次了，夏娃都快造出來了，怎麼還是不長記性？再來！”

　　被打翻在地的機甲不敢有半點怨言，噌地跳起來，再次向得勝者發動猛攻，沒多一會兒，又被打翻在地。

　　“我說你……”得勝者用光劍又點了幾個部位，正要開訓，他乘坐的機甲卻自己開口說話了：“父親！”

　　緊接著，駕駛艙防護罩自動開啟，駕駛員穿著一身機甲服，從駕駛艙一躍而下，落地的一瞬，軍靴靴底敲擊地面，發出喀喇一聲脆響。

　　是塞西爾.海曼。

　　十年過去了，他的容貌幾乎沒什麼改變，仍然那麼俊秀精緻——當然了，在聯邦這是很正常的，在這個生物科技高度發達的時代，短短十年的歲月可不夠對一個人做什麼的。他的目光也如少年時期一般明亮，神采飛揚，飛揚得幾乎都有些囂張了。

　　一直被塞西爾單方面暴捶的新兵也跳出駕駛艙，沖站在訓練場門口的軍官敬禮：“科爾少將！”

　　科爾向他微微點頭致意，雖身居高位，態度卻平易近人：“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裏吧？我有事找海曼訓練員。”

　　“是！少將！”新兵又行了一禮，得救似的飛快溜出訓練場，能從全體新兵的噩夢——魔鬼教官塞西爾.海曼的手中逃出生天，他簡直感動得快要哭出聲了。

　　“呃，還有你……”年輕的少將沖塞西爾身後的機甲努努嘴，“找你的小朋友去吧，我剛才在機甲倉庫看見他了，他正閑著沒事兒呢。”

　　“好的，謝謝父親！”那台成長型機甲也一溜煙地沖出訓練場。

　　“你有什麼事？”塞西爾秀氣的眉毛微微一挑，抬腳朝科爾走去，循著那雙緊繃的靴筒向上看去，是他被機甲服收攏得勁瘦有力的腰身與四肢。

　　科爾低低笑了一聲：“我確實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什麼？”塞西爾問。

　　科爾鄭重其事道：“聖塞瓦斯餐廳今天上新菜了……”

　　塞西爾：“……”

　　科爾小聲嘟囔：“我預定了六點的座位，再不去就遲了……”見夫人神色微妙，可憐的少將不悅道，“自從這一批新兵入伍，你已經連續一周沒和我一起吃晚餐了，一周！”

　　簡直無法容忍！

　　究竟還愛不愛我了！？

　　塞西爾被丈夫委屈的模樣逗得笑出聲：“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是一位少將……好啦，好啦……等我換身衣服。”

　　十分鐘後，兩人乘坐科爾少將的專屬飛梭車離開軍部。

　　通往餐廳的道路被暮光照耀著，如同蜿蜒流淌著的，熔金的河流。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還會有一點點沙雕番外……

　　不喜歡寫嚴肅的劇情，所以我疾速推進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