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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43章:虐虐令仙子 ...
第43章
乾隆又和胤禛說了一會兒巴樂奔的事情,等說完了早把小燕子忘在腦後。侍衛們來回稟說還珠格格昏過去了,問乾隆的意思,是接著打還是算了。
乾隆冷哼一聲,道:「便宜她了。」說完就讓侍衛把小燕子帶回房間,回京之前不許出房門半步。
乾隆吩咐完了,又對胤禛道:「回去休息吧,明天還得趕著回北京。」
胤禛沒什麼表情,跪了安,就退了出來。他想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會對著乾隆請安跪安,這在以前是弘曆做的事情,居然輪到了自己頭上。
回了房間,就聽見冬雪的聲音,「福晉,你猜奴婢剛才沏茶回來看見了什麼?」
胤禩沒說話,冬雪又道:「奴婢看見還珠格格了,被打的那個慘,嘴裡還塞著布呢!都見血了,真噁心。」
「噁心還樂?」
「沒辦法啊!」冬雪還是笑著道:「誰叫還珠格格平時總是作威作福,嘴上還嚷著什麼大家都是一家人,別看平常宮裡沒人說什麼,那是皇上寵著沒人敢說。」
「現在倒是敢說了?不怕皇上治你的罪。」胤禛說著走進來。
冬雪見了胤禛,趕緊請安,「皇上不是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寵著她了嗎。」
胤禛道:「皇上的新鮮勁兒是過了不少,不過這種事情還是少說。」
「是。」冬雪老實的應了。
待冬雪出去了以後,胤禛道:「傷口疼不疼?」
胤禩搖頭,道:「沒有那麼嬌氣,一天要問好幾十遍。」
「是麼。」胤禛不經意的道:「我倒是沒覺得。」
胤禛又道:「下個月初西藏土司巴樂奔要帶著他的小女兒來朝拜。」
「修好?」
「當然。」
「會帶個駙馬回去吧?」
胤禛看著胤禩嘴角擒笑的樣子,不禁也笑起來,「巴樂奔帶公主來,自然是想結秦晉之好,只是不知道這個駙馬會是誰了。」
「這件事弘曆交給你負責了?」
「只是迎接,巴樂奔沒明說要給公主挑駙馬。」
「讓你迎接也好辦了,想好駙馬的人選了麼?」
胤禛沒說,只是道:「依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胤禩想了想,道:「福爾康。」
胤禛笑了一下,道:「八弟真聰明,跟我想到一起去了。福倫一家是皇上寵信的忠=重臣,福爾康又能文能武,既然不娶還珠格格,那就做西藏公主的駙馬也不錯,要是巴樂奔嫌福爾康的身份低,那就讓皇上給他抬個旗。不過……不全對。」
「還有什麼不對?」
「你忘了,西藏的婚娶跟咱們這裡不一樣,公主的地位何等尊貴,是可以有很多丈夫的。」
胤禩眯了眯眼睛,「然後呢?」
「然後?福倫那麼受皇上重視,不就是因為家裡出了一個令妃嗎?再出兩個駙馬,估計他也會很歡喜的。」
「有道理,早聽說福家兄弟情深,讓他們一起做駙馬,業未成不可,就不知道弘曆肯不肯割愛了。」
「我自有辦法。」
胤禛說完了西藏的事情,又道:「明天就回京了……」
「別問我傷口禁不禁得住。」胤禩打斷他的話,道:「爺也是見過世面的,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
胤禛笑著搖搖頭,道:「你現在這個樣子,說『爺』很不妥當。」
胤禛說的本是一句無心的玩笑話,胤禩聽了,眼神頓時暗了一暗,語調卻是一貫的道:「是嗎……呆了一天了,我出去走走。」
「老八!」胤禛伸手攔住他,見他錯過去還是要走,只能長臂一撈把他攬在懷裡緊緊箍住, 「我沒有挖苦你的意思。」
胤禩不說話。
胤禛嘆氣道:「我不會道歉,不過我可以學。」
如果問他有什麼放不開手的東西,上輩子是皇位,那麼這輩子,就是胤禩了吧?
胤禩還是不說話,胤禛忽然笑道:「我是怕說了另外一個詞,你會更生氣。」
「……什麼。」
「……你說爺的時候,很可愛……」
過了三更,冬雪瞧了瞧窗外,支唔了半天,才道:「福晉,您真不讓五爺進來啊?外面很冷的。」
「你心疼五爺?那就去給他送床地鋪。」胤禩挑眉。
「……」冬雪眨了眨眼,很無辜的道:「還是算了吧,奴婢沒說過。」
回京的時候,乾隆讓人多準備了一輛馬車,原因是,不想跟小燕子這群鬧鬧騰騰的人坐一起,腦袋吵得都疼。
小燕子挨了打,果然還是沒心沒肺的人,照樣記吃不記打,只知道小鎮子上什麼好吃什麼好玩,挨得打早忘了,還是沒規沒矩,沒大沒小的,把乾隆氣得半死。
禁城裡,令妃早聽說了,福倫一家都被貶了,就因為福爾康和宮女紫薇私會。令妃氣的直打顫,好不容易得到皇上的寵信,這麼多年才從一個宮女爬到妃的位置,福倫一家被貶,這樣一來,自己估計也會受到牽連。
令妃越想越氣,紫薇這個害人精,不只想跟她在皇上那爭寵,還想蠱惑福爾康,直恨的她牙癢癢。
臘梅來回稟說皇上已經回了乾清宮。
令妃就迫不及待的要去獻慇勤了,這會兒還是主動討好才行。
精心打扮了一番,令妃道:「皇上現在的心情怎麼樣?」
「回娘娘,好像很好,高公公說因為西藏要來朝拜的事,皇上心情一直不錯。」
「嗯。」令妃捋了捋頭髮,心想著這會兒去不錯。
讓臘梅到禦廚房端了碗補湯,令妃就往乾清宮去了。
「皇上,令妃娘娘求見。」
高無庸垂首道。
「令妃?」乾隆道:「傳。」
胤禛站在乾隆旁邊,回來這兩天胤禛就一直沒去上書房,乾隆讓他留著幫忙看摺子,鍛鍊鍛鍊,說是年紀也不小了。還說先皇這個年紀早就派去公幹了,胤禛木著臉聽著沒表情。
令妃期期艾艾的走進來,臘梅端著補湯跟在後面。瞧見胤禛也在,稍微愣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嬌嬌嬈嬈的樣子。
乾隆剛要問端的是什麼,令妃忽然大叫一聲「皇上——」就撲通跪在了地上,眼淚稀里嘩啦就落了下來。
乾隆嚇了一跳,令妃抽抽噎噎的道:「臣妾有罪!皇上!求皇上治臣妾的罪!」
胤禛冷眼看著,道:「皇阿瑪既然有事,兒臣先告退了。」
「誒?永琪你別走,朕還沒聽你說完西藏的事情呢。」
胤禛應了一句,又垂首站回去。
令妃見自己的話被岔開了,又重新哭道:「皇上——臣妾有罪!」
「這是怎麼了?」
「皇上——臣妾有罪,福爾康年輕氣盛,實在不知規矩,臣妾身為他的長輩,管教不嚴,實在有罪!請皇上治罪!」
乾隆好不容易把福爾康的事忘了,令妃這一說,又不情不願的記了起來,心情頓時就不好了,紫薇本來是多知書達理的一個丫頭,又溫柔又聰明,結果被福爾康帶的,居然半夜幽會,還是在自己眼皮底下,這還成何體統?
聽著令妃的話,那意思就好像是「年輕氣盛」就可以和宮女私會?本來想著令妃是無辜的,但現下一聽她有意無意的替福爾康開脫,就氣不打一處來。
「令妃。」
「臣妾在。」令妃嬌滴滴的應了一聲。
「福爾康的事情,不關你的事,不過,朕再問你一遍,你說你有罪?」
「謝皇上皇恩浩蕩,但是……但是臣妾確實有罪,」令妃抹著眼淚說話,「皇上您這麼寬容,這麼偉大,讓臣妾實在心中有愧。福爾康也是一時衝動,他就像皇上您的親兒子一樣,怎麼會讓皇上您失望呢,皇上您不要怪他,要罰就罰臣妾吧,臣妾有罪!」邊說還邊抬起水濛濛的杏眼,給乾隆拋了一個媚眼兒。
乾隆見令妃哭得辛酸,心下也有不忍,但令妃的話,總覺得像是自己不分是非一樣。
胤禛瞧見乾隆的臉色,知道令妃一哭,他又不忍心了,於是乾巴巴的道:「令妃娘娘,皇阿瑪什麼時候有一個包衣奴才的兒子?永琪又什麼時候有多了一個包衣奴才的兄長?還是令妃娘娘說,皇阿瑪的兒子都像包衣奴才一樣?」
乾隆被胤禛這麼一說,也醒過夢來,皇上的地位尊貴無比,居然說他的兒子像包衣奴才?
「令妃。」
「皇上!臣妾沒有這種意思啊。」令妃一邊說還一邊真誠無比的擠眼淚。
乾隆瞧見,怎麼突然就覺得,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不那麼楚楚動人了呢?
「好啊,既然令妃這麼嫺熟,知道自己有罪,朕也不能勉強。要沒別的事,就跪安吧,真還有大事要處理。」
「皇……皇上。」
令妃掛著眼淚,一臉詫異的看著乾隆。
令妃碰了一鼻子灰回了延喜宮,氣的滿處砸東西,捧起剛才讓臘梅端來的補湯就砸了一地花。
臘梅跪在地上勸道:「娘娘息怒!小心動了胎氣啊!」
「息怒息怒!」令妃砸得更凶,嚷道:「都是那個永琪!本宮好不容易拉攏過來的,也不知道突然著了什麼魔,居然跟本宮對著幹!」
說完了又一臉恍然大悟的道:「對了!是那個西林覺羅氏!臘梅你說是不是,自從她當了五阿哥的福晉,五阿哥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先是她去給愉妃請安,後來五阿哥也去給愉妃請安!」
臘梅被問得不知掉說什麼好,支支吾吾的道:「是,是……奴婢不太清楚。」
「是是!準是這樣!這個西林覺羅氏,早晚有一天要栽在本宮手裡!」
令妃正發著狠,聖旨就來了,大意說是令妃因為福爾康一事,自己覺得自己不夠賢良淑德,有失皇家尊嚴,希望皇上能治她罪,皇上宅心仁厚,念她懷有龍子,降一級,為令嬪。
令妃聽完,連喊都沒喊出來,更別提她最愛的砸東西了,直接一翻白眼兒,就仰過去了。臘梅趕緊叫太醫,延喜宮亂作一團。
這會兒胤禩正悠哉的坐在景陽宮喝茶。
冬雪和金鎖站在旁邊陪著。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冬雪吃了一驚,「難道令妃娘娘不受寵了?」
「是令嬪,不要再說錯了。」
胤禩放下茶杯,搖搖頭笑道:「你想得太簡單,後宮這些得寵失寵豈是一日之事?皇上現在是生福爾康的氣,皇上對紫薇的意思,誰都看得出來,而福爾康不長眼睛在皇上眼皮底下私會紫薇,皇上自然覺得沒面子,令嬪這會兒非要去添一把柴,自然殃及自身。」
「什麼?」金鎖一聽,顫聲道:「皇上對紫薇有意思?這這……」
「所以說,你和紫薇最好沒有關係,她自己的身份自己再清楚不過了,居然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是。」
金鎖閉了閉眼,自己不在紫薇旁邊,她不是也活得挺好的?就算從小跟著小姐,那也是主僕,縱使紫薇一個勁兒的說,咱們是姐妹,我從來都沒把你當下人看!但丫鬟就是丫鬟,自己幹的活也沒輕鬆半點。
令妃貶令嬪的事,在後宮裡很快就傳開了,以前令妃仗著皇上寵愛,目中無人恃寵而驕,連皇后都不放在眼裡,這一下就變成了令嬪,自然掌管後宮一事又落回了皇后手裡。大家撇清關係的撇清關係,嘲笑的嘲笑,冷嘲熱諷是一波接一波,尤其是乾隆在聖旨上說,令嬪是自己要求降為嬪的,更讓後宮受盡令嬪欺負的人有話說了。
令嬪在延喜宮摔東西,砸的滿地狼籍還不舒坦。
胤禛回景陽宮之前,出了乾清宮,正好看見辦事回來的高無庸。
高無庸給胤禛請了安,胤禛道:「高公公,麻煩你跑一次腿兒。」
「五阿哥您折殺奴才了!您吩咐。」
高無庸聽著胤禛淡淡的口氣,總覺得汗毛直豎,說不出的像先帝爺。
「那就麻煩高公公去延喜宮替我傳句話……」胤禛越過高無庸,沒看他的表情,一邊往外走,一邊道:「就說,請令嬪娘娘仔細著砸,嬪可不比妃,砸完了東西補不上。」
高無庸覺得自己沒回和這五阿哥說完話,都要擦冷汗,這大冷天出了一身的冷汗!
「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