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經過了前一天辛苦的訓練,第二天上午一訓練完,單真真就跑去跟秦震請假了,準備出去一趟,好好嘗嘗雲南的特色美食,順便把之前接的任務也給做了。
雖然秦震是個很嚴格的導演,但對單真真卻十分的寬容,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她的請求,可訓練她的何教練卻不樂意了。
何教練這個人專業能力是有的,就是脾氣比較火爆,而且心高氣傲,不太好溝通。之前秦震讓他教單真真的時候,他就已經很不樂意了,他對真真不瞭解,存在著極大的偏見,覺得像她這樣年紀輕輕的女明星,多半是帶資進組的,嬌滴滴軟綿綿的,肯定吃不了苦,讓他來教簡直太侮辱他的專業素質了。
所以這兩天在訓練的時候,他對真真格外的嚴格,一心想著想挫一挫她的銳氣,可沒想到這小姑娘比想像中的能吃苦,如此高強度的訓練,愣是讓她給堅持下來了,連肩膀受了傷,都忍著沒喊一聲。
眼看著何教練對她的看法漸漸有了改觀,可偏在這時候,單真真卻提出要請假出去,關鍵是秦震竟然還答應她了!
何教練心裡又來氣了,我就說這丫頭帶資進組吧,這才練了一天半就要請假,那以後豈不要上天去了?我還有面子嗎我?不行,絕對不能讓她請假!
見何教練不同意她請假,單真真只能好聲好氣地商量:“教練,我去去就回來,落下的課程,我回來加練,保證不耽誤訓練的進度。”
“你說不耽誤就不耽誤呐?”何教練決絕道,“你基礎本來就差,現在還要請假,到時候練不好,總說是我沒教好,我可擔不起這責任!”
“教練,你相信我吧,我回來肯定能練好!”單真真信誓旦旦地保證。
“我管你回來能不能練好,今天只要你出去,回來我就不教了,你另請高明吧!”何教練臉一撇,倔得可以。
他竟然把話說到了這份上,單真真有些著急了:“教練,我今天必須得出去,這樣吧,你說,要怎樣才肯讓我請假?”
何教練眼珠子一轉:“讓我提條件是吧?行,你要能打過我,我就同意你請假。”
真真懵了:“打過你?我就是練上十年,也打不過你啊,這要求也太離譜了一點吧?”
“離譜嗎?”何教練得意一笑,“你要能找個人打得過我也可以,不過恕我直言,這劇組裡哪怕是秦震親自過來,都未必打得過我。”我這麼牛逼肯教你都不錯了,你竟然還給老子請假,傻不傻?傻不傻!
看來這何教練是鐵了心不讓她請假了,單真真犯了難:這可怎麼辦?她還得出去做任務呐!
“我來試試如何?”就在她進退兩難之際,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耳邊響起了。
許翊川???
單真真一愣,迅速回過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總裁大人!他不僅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和平時打扮得很不一樣,不再西裝革履,而是穿著一件黑色的套頭衛衣,不像是來劇組視察工作的。
“你來幹嘛?”真真情不自禁地問。
“來幫你請假。”許翊川說完,雙手插著口袋,仰起頭,冷冷盯著何教練,問,“怎麼樣,我可以嗎?”
何教練被他的眼神震懾到了,很快回過神,心中不由得一陣懊惱,哪來的小白臉這麼不知天高地厚,連他都敢挑戰,今兒個老子要是不教訓教訓你,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好啊,不過拳腳無眼,我要不小心傷著你了,你可別怪我。”何教練說著,抬起雙手,捏了捏拳頭,大塊的肌肉在身上抖動著,手指關節咯咯作響,一臉兇神惡煞的模樣。
單真真看得冷汗都下來了,趕緊湊到許翊川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角,一臉擔憂地問:“喂,你行嗎?別逞強啊!”
許翊川沒回答她,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低聲道:“走遠點,別影響我發揮。”
“討厭!”單真真順著被他揉亂的頭髮,看他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只得乖乖閉上了嘴,閃到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
這邊,何教練已經站在擂臺上了,一臉霸氣地俯視著許翊川,一副“你要敢上來我就敢打死你”的模樣,看得周圍的人都替許翊川捏了一把冷汗。
“怎麼回事啊?”那邊,孫墨一也聞訊趕來了,一見挑戰何教練的人是許翊川,他嚇得腿都軟了,趕緊上前阻止,“許總……”
許翊川伸出一個手指,阻止他繼續說下去,而後上前一步,單手一撐,靈活地躍上了擂臺,站定,轉了轉脖子,看了眼旁邊站著的單真真,微微勾了勾嘴角,而後毫無畏懼地迎向何教練的目光。
何教練再度被他的眼神震了震,馳騁擂臺這麼多年,他從沒見過這樣的眼神,冷靜、淡定、自信,充滿著強大的氣場,令人不寒而慄。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怕一個小白臉?想靠演技糊弄我,做夢吧!何教練回過神,愈發的懊惱了:“小子,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罷,他朝許翊川沖了過去,抬手就是一拳。
單真真在一旁看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看著何教練的拳頭就要打到許翊川身上了,他忽然身形一閃,靈巧地避開了。
“呼……”單真真松了口氣,再看孫墨一,就差攤地上了,哭喪著臉看著何教練,就差大吼一句:大哥,你打的不是別人,是金主爸爸呀!
撲了個空的何教練惱羞成怒,以極快地速度轉身又是一套組合拳,可許翊川仿佛早就預感到似的,連連閃過他的攻擊,一拳都沒打到的何教練瞬間惱了:“要打就打,別躲躲閃閃的,像條漢子!”
許翊川冷冷一笑:“你打得不錯,但是下盤不穩。”
“你說什麼?”沒等何教練反應過來,許翊川忽然重心一低,伸出腿,出其不意地超他小腿掃了過去。
只聽“咚”的一聲巨響,何教練整個人倒在了擂臺之上,摔得不輕。
“啊,好棒!”單真真激動得跳了起來,剛才還滿滿的擔心此刻都化作了興奮,朝著許翊川大喊加油,旁邊孫墨一也來了勁,大聲高呼:“好樣的!太厲害了!加油!”
躺在地上的何教練又羞又惱,抬起頭卻見許翊川走過來,朝他伸出了手。
他猶豫了一下,心裡雖然不樂意,但礙於武術精神,還是握住了許翊川的手,用力站了起來,一臉不滿地抗議道:“你分散我注意力!”
“兵不厭詐。”許翊川淡淡說了句,忽然笑了一下。
何教練一愣,下一刻手已經被許翊川拉了過去,肚子上被重重的肘擊了一下,小腿又吃了一記掃堂腿,一聲巨響過後,他再次摔倒在了擂臺上,摔得比剛才那次還疼。
“你卑鄙!”躺在地上的何教練狠狠瞪著許翊川。
“我都已經提醒過你了。”許翊川微笑,再次伸出了手。
吃了兩次虧的何教練這時候已經顧不上什麼武術精神了,惱怒地拍開許翊川的手,咬著牙自己站了起來,還沒站穩,就見許翊川又如法炮製地朝這邊踢了過來。
“還來!”何教練心下一驚,一時沒站穩,直接自己倒地上了。
許翊川把停在空中的腳收回來,微微一笑:“嚇你的。”
“……”何教練的表情都快扭曲了,咬著牙從地上站起來,由於小腿受了傷,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急敗壞道,“有你這麼打的嗎?敢不敢光明正大跟我打一回?”
“我敢,你敢嗎?”許翊川瞥了眼他的小腿,氣定神閑道。
何教練不說話了,他確實有下盤不穩的缺點,平日裡和人對戰一直有意隱藏,這次面對許翊川,他顯然輕視了對手,才會那麼快被看出了破綻,如今腿受了傷,連站都有些站不穩了,更別說繼續對戰了。
“算你狠!”何教練憤憤不平地望著許翊川,“但是我不承認自己輸了,你這是用陰招,勝之不武!”
“我有說光明正大跟你打嗎?”許翊川輕鬆地跳下擂臺,轉過身,最後看了眼何教練,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用這裡就能贏你,為什麼要花力氣呢?”說罷,輕蔑一笑,頭也不回地走了。
單真真全程目睹這一幕,驚得合不攏嘴,直到許翊川走近她,這才回過神,拍手自言自語地感歎:“不愧是總裁大人,贏了還要放一波嘲諷,你這是要氣死教練呐!”
說話間,許翊川已經越過她,直徑朝外面走去。
“哎,你去哪兒?”單真真急忙轉過身喊。
他停下腳步,轉過身,淡淡道:“吃飯。”
“哦……”真真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兩眼發光,“吃飯?吃什麼?好吃嗎?能帶上我不?”
“你說呢?”許翊川無奈地望著她。
真真反應過來,趕緊跟了上去。
兩人一走,孫墨一就走到了擂臺邊,朝何教練道:“你沒事吧?”
“沒事,謝……”
何教練的話還沒說完,孫墨一就松了口氣道:“還好你輸了,謝天謝地。”
“你說什麼?”何教練一下子又惱了,“我這是被他陰了,下回要是再讓我跟他打,我一定能把他打趴下!”
“打你個頭啊!”孫墨一瞪了眼何教練,“你知道他是誰嗎?翊星娛樂的總裁,這些、這些、這些……”他把身邊的道具一一指過去,最後指了指何教練,“還有你的工資,全是他出錢的,還好你沒傷了他,要不然我們全劇組都得喝西北風!”
何教練驚得半天沒說出話來,半晌氣呼呼地說了句:“我就知道這些女明星都是帶資進組的!哼!”
……
單真真跟著許翊川出了劇組,迫不及待地問:“你怎麼突然來了呀?”
“來看你。”他說。
她心裡一動,眨巴著眼問:“你……為我來的?”
“來看看你偷懶沒。”他挑眉,“兩個億的投資,我可不想打水漂。”
“……”單真真心裡莫名一陣失落,嘟了嘟嘴,“我才沒有偷懶呢,我可努力了,你看我這肌肉!”她把運動外套脫到一半,露出胳膊上有些成型的肌肉,嘚瑟道。
許翊川的目光一下子瞥見她肩膀上的淤青,眸子收了起來,伸手便撫上了她的肩膀。
真真整個人都僵住了,她只穿了件運動背心,肩膀整個裸在外面,他的手掌整個貼在她的皮膚上,先是一溫,而後仿佛迅速燙了起來,炙熱的溫度從肩膀迅速蔓延開來,很快連耳根都燙了起來。
“疼嗎?”他柔聲問著,指腹在她的淤青上輕輕摩挲,眼中流露出絲絲溫柔。
“不……不……不疼……”她回答,聲音都是結巴的,垂著眼,根本不敢抬頭去看他的臉,自然也就沒有看到他的眼神了,吱吱嗚嗚道,“你……你能不能別……別摸我肩膀……有點……怪怪的……”
“哪裡怪了?”他問。
單真真努努嘴,小聲道:“你都摸我了,還不怪啊?”
“你就沒摸過我?”
“……”
“算了……”他歎了口氣,把手從他肩膀上鬆開,“以後,小心點。”
真真總算松了口氣,下一刻,只覺得肩頭一熱,許翊川已經把她的外套重新穿在了身上,系上拉鍊。隨著拉鍊系到脖子處,真真很自然地抬起頭,正好對上他的目光。
此刻陽光正好,照在他的臉上,照著那眼神都莫名的溫暖,真真看得失了神,直到肚子發出不爭氣的叫喚聲:咕嚕嚕——
真真臉一紅,低下頭,弱弱道:“我餓了……”只怪訓練太消耗體能,儘管早上吃了五個包子,此刻還是餓得不行。
“走吧。”許翊川失笑,牽起她的手。
“去哪兒?”她紅著臉問。
“不是餓嗎?”他側過臉,陽光照著他乾淨俐落的下顎線條,微微一笑,“帶你去吃過橋米線。”
過橋米線?真真的眼睛又亮了,哪還顧得上害不害羞的,屁顛屁顛地跟著許翊川去了,邊走邊說,“你大老遠來,不能只帶我吃過橋米線呀,我還要吃汽鍋雞……哦對了,還有鮮花餅!”
許翊川嫌棄地看了她一眼:“這麼能吃,你是豬嗎?”
“你跟豬一起吃飯,你也是豬嗎?”某人啊,為了吃,已經沒臉沒皮了。
許翊川歎了口氣:“我是養豬的……”
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