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單親媽媽與女兒家教52

　"媽咪，你和大哥哥吵架了嗎?"

　紀妤舒切涼糕的動作一頓.

　她低頭，看著正捧著盤子站在自己右手邊，臉上還沾著白色牛奶痕蹟的紀萌萌，忍不住失笑."沒有，還有萌萌，你的嘴巴沒有擦乾淨哦."紀妤舒指了指她的嘴角.

　"啊……怎麼會，我明明有聽媽咪的話用濕紙巾擦嘴巴了啊."小人兒苦惱的皺起眉頭，卻是一刻也不遲疑的，拎著包衛生紙往外頭掛著的立鏡前跑去了.

　小小年紀，已經懂得愛美了.

　紀妤舒頗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嘆.

　然而念頭一轉，卻是轉到了秦向海身上.

　經過那天的"促膝長談"後，秦向海向學校申請了兩個月的外國暑假實習.

　以秦向海的成績，輕而易舉.

　他的指導老師本來就有意讓他爭取這次難得的機會，可秦向海前段時間正是和紀妤舒打得火熱的時候，哪裡願意離開?

　這次的意外，也算陰差陽錯了.

　不過就是秦向海到國外這段時間，其實都還有在和紀萌萌聯繫，通過視訊的方式.

　這件事紀妤舒是知道的，然而，紀妤舒不知道的是，秦向海向紀萌萌問了紀妤舒好幾次.

　"你媽咪這幾天過得好嗎?"

　"你媽咪最近睡得好嗎?工作忙嗎?有按時吃飯嗎?"諸如以上種種生活的瑣事.

　一開始紀萌萌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乖乖的將紀妤舒的近況一五一十的跟秦向海報告了.

　後來，實在是紀萌萌覺得煩了，有一次終於忍不住對秦向海道."大哥哥，你不是有媽咪的手機號碼嗎?為什麼不直接問媽咪就好了呢?"紀萌萌瞪大眼睛，說出了最近經常在電視上看到的台詞."萌萌又不是媽咪肚子裡的蛔蟲，不可能什麼都知道的啊."紀萌萌說的話其實沒有什麼問題.

　只是，現在秦向海和紀妤舒正處在一種十分微妙的狀態下，兩人又分隔兩地，就連這些應該很容易得到解答的問題想要直接問出口，都變成了一種奢侈.

　紀萌萌雖然不過是個孩子，心思卻十分細膩.

　她注意到了秦向海的沉默，還有並不好看的臉色.

　紀萌萌於是又想到紀妤舒這幾天來，時不時恍神的反常表現.

　從暑假以來，已經跟著乾媽追了好幾部劇的小姑娘腦中突然靈光一現.

　"大哥哥，你是不是和媽咪吵架了?"

　"……"

　短暫的沉默過後，秦向海搖頭否定.

　"不是，我和紀……你媽咪並沒有吵架."

　在秦向海和紀妤舒兩個成熟大人的眼裡，這的確構不成吵架.

　最多也就是有些疏離罷了.

　然而在紀萌萌這個小孩看來，秦向海的遲疑，卻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她還記得在追劇的時候，乾媽給她解釋過，大人間的吵架有時候不是比誰更大聲，而是比誰更冷漠.

　雖然紀萌萌還不是很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搭配上電視劇的情節也理解了幾分，而現在，她直覺的便感覺到自己媽咪與大哥哥的情況，就和電視劇裡的非常相似.

　紀萌萌還想再問的詳細些，秦向海卻巧妙的將話題給轉移開來.

　等紀萌萌想起這事兒，秦向海已經下線了，而且因為工作安排的關係，可能有一個禮拜都沒辦法再和她視訊.

　紀萌萌無法，又按不下自己的好奇心，便轉而向紀妤舒詢問.

　只是紀妤舒連對陳清雅都有所保留了，對年紀幼小，懵懵懂懂的女兒又怎麼可能坦承相告呢?

　何況在她看來，這事兒除了當事人外，是說不清的.

　無奈，紀萌萌顯然對母親和大哥哥之間的感情事兒很是關心，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問清楚不罷休的氣勢.

　"萌萌……"紀妤舒頭疼的撫額."媽咪和大哥哥，真的，真的沒有吵架好嗎?""那為什麼你們都不聯絡?"紀萌萌鼓起臉頰，一臉不相信."而且，你們什麼話都要透過萌萌來傳達，就跟萌萌和阿南吵架的時候一樣."好像是怕紀妤舒不相信似的，紀萌萌又強調了一次."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