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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雲穿書攻略》第2章
2.太微劍宗(2)

 地圖上標示出的休息場地在整個試劍台的後方,燕歸到了地方抬頭一看,只見四層氣勢宏偉、布置精妙的建築佇立在眼前,上書“觀劍閣”三個大字。

 燕歸在心里比劃了一下,從這觀劍閣上層俯視的話,正好能將試劍台上的事物一覽無余。而且依稀可以看見樓上也確實是坐了人,從衣飾的復雜程度來看,這些人怕是地位不低。

 “抱歉,能看一下你的玉印嗎?”觀劍閣入口處的守衛弟子攔住了燕歸。

 果然這地方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的。

 燕歸身上的東西已經盡數歸入了系統物品欄中,他很快就找到了玉印,右手一虛握就將東西取了出來。

 玉印呈方形,大約兩指長寬,表面什麼都沒有鐫刻。

 不過當守衛弟子接過玉印,將幾縷清氣注入後,玉印上方即刻浮現出記錄著身份的半透明文字。

 “燕師兄。”守衛弟子在確認過身份之後,面上的表情有一絲詫異。但畢竟訓練有素,很快就收起了情緒,恭敬地將玉印重新還給燕歸︰“內宗的休息廳在三層。”

 在從門口走上觀劍閣第三層的路上,燕歸又收獲了幾個敵對的眼神,幾個驚疑不定的表情,以及無數听不清楚的竊竊私語。

 燕歸冷靜的一步步走上樓,其實他心里也憋著一口氣,要不是現在他初來乍到還沒摸清楚情況,他真想教教這群煩人的家伙怎麼“做人”。

 觀劍閣的三層很安靜,燕歸環視四周之後才察覺,這里除了他自己之外再看不到其他人影。

 燕歸隨手推開一扇門,房間里床榻桌椅、花草瓷器倒是一樣不少。甚至桌旁的小爐上還煮著一壺清澈泉水,似乎是要用來泡茶的樣子。

 在這寧靜祥和的屋內,燕歸感覺自己漸漸放松了下來。

 他略帶懶散的找到臥室旁邊已經放好水的浴池,脫掉滿是血跡的衣物,將自己腰部以下的部分泡進溫度正好的水中,緩緩呼出一口氣來。

 別看他始終表現的游刃有余,但從穿越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開始,他的神經就一直是繃著的。此時突然放松下來,身上各處的傷痛就馬上顯現了出來。

 “嘶——”燕歸用沒沾水的那只手摸了摸胸前的劍傷,發現那里不知道何時已經結起一層薄痂。

 看來這具身體倒是有些自愈能力,但想要完全恢復還是不夠。

 一場不論生死的比賽下來,對手那邊倒是有人幫忙療傷,燕歸就只能靠自己了。好在游戲系統里還有打坐這種看似不起眼,其實用好了就是神技能。

 燕歸在溫暖的水中盤腿坐好,一股舒展的感覺升了上來。

 打坐開始之後,幾縷白光從燕歸腳下升騰而起,十分規律的按照軌跡在他全身環繞。每道光劃過之後都會留下一些白霧,于是在白光繞了四五圈之後,燕歸整個人就像被包裹在飄渺的白霧之間。

 白霧絲絲縷縷的滲入傷口中,使血肉間的裂口重新愈合。

 與此同時,燕歸看到系統界面左上角的氣血也在慢慢回升。估摸著完全恢復還需要一點時間,燕歸想反正打坐的時候閑著也是閑著,決定趁這個時間看看原書的劇情。

 別說這書還真夠長的,足足幾百萬字,燕歸光看著總頁數都頭疼。

 所幸《穿書攻略》里附帶了查找功能,只要在腦海中默念想了解的信息,就會自動檢索出相關小說章節。燕歸先找出描述世界設定,以及和自己這個角色有關的部分,仔細翻閱起來。

 ……

 靈初界,也就是燕歸穿越的這個世界。傳說是偌大三千世界之中,離仙界最近的一個世界,所以靈初界不僅靈氣豐沛一場,而且出身于靈初界的修真者中,存在著一小部分疑似仙界遺族的人,他們的血緣被稱之為“仙脈”。

 所謂仙脈,簡單來說就是在同樣條件下,他們的修煉速度比別人快,突破難度比別人小。在同等修為下,他們體質比別人強,傷害比別人高。甚至一些特殊仙脈天生就帶著某些獨特能力。

 這要是放在游戲里,妥妥是要被玩家天天喊著削弱的節奏。

 不過靈初大陸顯然沒有什麼“平衡”需要遵守,所以擁有仙脈之人自然在長期競爭者佔據了高位。以至于後世各門派也都格外看中仙脈,而通常修仙所注重的根骨、資質之類的反倒是要往後排了。

 其中,太微劍派的創派祖師,就出身于有仙脈傳承的楚家。

 這位楚祖師以家族為根基創派,所以太微劍派創立之初,門派中大都是楚家子弟。知道日後太微劍派盛名漸起,楚祖師才將劍派分為內外兩宗,將楚家子弟盡數歸于內宗,只有外宗才招收外來弟子。

 隨著太微劍派日漸鼎盛,外宗弟子的人數也越來越多。

 不過由于內宗身負仙脈的弟子比例極大,走得是少而強的精英路線,並且楚祖師手中一卷仙訣《太微九劍》,只有身負楚家仙脈之人才能修習。故而在很長一段時間中,內宗雖然人少,始終能壓住外宗一頭。

 這一點,從太微劍宗前十六代掌門都出自內宗便可有所了解。

 燕歸穿過來的這個角色,恰恰好與原本世界的他同名。

 他的生父姓楚,算起來應該是前任掌門的嫡長孫,但不知為何,燕歸沒有按常理和父親一個姓氏,反而是隨了他從未見過面的母親姓燕。在燕歸六歲時,生父便與世長辭,燕歸則被內宗宗主楚燎收入門下,成了他唯一的弟子。

 按理說,太微劍宗的歷任掌門都是燕歸的長輩,他的親傳師父亦是位高權重的內宗宗主。無論怎麼想,燕歸都應該是個家世顯赫的仙n代。

 但很不幸的是,燕歸趕上了整個內宗、乃至是整個楚家最弱勢的時候。

 仙脈本就傳承不易,楚家在盡力保持血脈的過程中,反而使得家族中人口越來越少。比起萬千年前最鼎盛的時候,如今楚家人的數量已是十不存一,即使仙脈比例再高也無力回天。以至于始終在內宗傳承的太微劍宗掌門之位,竟然也在一百年前第十七任掌門繼任時,落入了外宗之手。

 更雪上加霜的是,內宗宗主楚燎在二十年前的某個夜晚,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太微劍宗。

 ——沒有任何預兆,更沒有留下只言片語,楚燎就這麼孑然一身的消失在太微劍宗的山門之外。

 哪怕是位高如內宗宗主,這般擅離門派也是不正常的事情。再加上他離開之後,太微掌門也同時閉關,一時間門派內流言四起,說是楚燎是打傷了掌門後叛逃而出,以至掌門不得不閉關靜養。

 更奇怪的是,諸如此類的流言蜚語不僅沒有人出來制止,反而愈演愈烈。

 時間一長,眾人便明白,楚燎這“叛逃師門”的罪名雖然沒有明確追究,但也算是被默認了。

 自此之後,失去家族與師長庇佑的燕歸,在太微劍宗的日子變得非常難過。

 說實話他雖然也繼承了楚家的仙脈,但因為血脈不純,修煉頗為艱難。就連他如今的金丹期修為有點小問題——之前試劍台碎嘴的圍觀群眾其實沒說錯,他的金丹期不是正常突破,而是用仙草靈藥堆出來的。

 靈初大陸的修真等級從低到高排,分為︰煉氣、築基、融合為下三層,金丹、元嬰、出竅為中三層,分神、合體、大乘為上三層,再加上最後頂層的渡劫期,剛剛好十層。

 靈初界算是三千世界之中等級最高的位面,不僅靈氣精純,而且散落著無數罕見的天材地寶。所以即使是普通資質也能在百年之內修成金丹,若是資質上佳,那時間還能減半。至于那些千年一遇的天之驕子,往往在二十多歲還很年輕的時候,就能突破金丹期。

 燕歸的師父楚燎,就是這麼一位天之驕子。

 所以當燕歸二十多歲的時候還在融合初期徘徊時,他的師父楚燎竟然是嫌他修煉速度太慢,所以干脆搞來一批仙草靈藥,再加上一瓶萬金難求的凝丹露。只花了三個月時間,就硬是讓讓燕歸結成了一顆金丹。

 即使靈初界算是個金丹遍地走的地方,但燕歸這種際遇仍然羨煞了旁人。

 然而燕歸只從這里面感覺到,他這個看上去很牛掰的師父,好像……思維有點不同于常人?

 這可是正經修真啊!又不是玩游戲,懶得帶徒弟就直接給個升級丸子,然後甩手放養——

 別說,楚燎後來可不就是直接給他放養了嗎。

 不僅之後幾十年都沒再回來過,還在門派內落下了一個背叛師門的名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楚燎的事情刺激到了,還是別的原因,後面的二十年里燕歸的修為竟然絲毫未進。

 于是當初的羨煞旁人,成了如今茶余飯後的笑柄。

 實力不濟,又無人庇佑,更悲劇的是內宗外宗之間不合已久,且是時間越長,仇怨越深。到燕歸這一代,有些仇怨已經深化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

 平常處處被針對嘲諷已是家常便飯,有些外宗弟子像是算準了燕歸的實力,每次欺凌都恰好讓他無力反抗。再後來在這一屆弟子的門內比賽上,燕歸更是遇上了與內宗有血海深仇的一名外宗弟子,于是在生死不論的試劍台之上,命喪黃泉。

 “還真是挺倒霉的。”燕歸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但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不夠強。”

 要是有他師父楚燎那等實力,即使打傷掌門依然無人能阻、說走就走。現在這群外宗弟子欺負內宗挺來勁,當年楚燎在的時候,還不是安靜得像群兔子。

 燕歸想到這里,倒也不怎麼郁悶了。

 反正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以前“燕歸”打不過的人,現在的自己也能靠游戲系統吊打。就算是遇上再厲害一些的人,燕歸也還有幾招殺手 沒用出來。

 嗯……比如那個什麼盾立。

 不知道到時候這群修真人士,被他們自己的大招反彈一臉會是什麼表情。

 燕歸看一眼身上的傷口果然已經全部愈合,這回他不用在顧及傷口,痛痛快快洗掉身上沾染的血跡,整個人總算是清爽了起來。

 伸手從浴池旁的木架上撈過一件白色浴衣,再勾下一條布巾搭在濕漉漉的頭發上。原先的鞋子也和衣物一樣沾了血,燕歸不想再穿,于是燕歸便直接赤著腳出了浴池。

 房間的地面不知道是用什麼石料鋪成的,踩上去並不覺得涼,而且縴塵不染。

 披著浴袍的燕歸兩步走到浴池門口,剛準備打開門卻突然停下了。

 離這里不遠的地方,似乎傳來兩個人交談的聲音。

 浴池外面是臥室,順著臥室再往外去,就是最外面的正廳,也就是燕歸剛進休息室時看到的那個房間。燕歸不動聲色的收回手,這里和正廳隔得並不遠,說不定能听到點什麼。

 “沈師兄,宗主的意思是……”後面那段似乎是附耳說的,沒辦法听真切。

 之後沉默了片刻,方有個溫文爾雅的男聲開口道︰“我知道了,只是你回去的時候勸勸慕宗主,有些事還是留一線為好。”

 “多謝。”那人衣衫攢動,似乎是行了個禮就離開了。

 室內重歸寧靜,只剩下一縷清冽茶香四散,掠過燕歸的鼻尖。

 “燕師弟,還不出來麼?”那溫潤的男聲再次開口。

 燕歸心里一驚,但是已經被點出來,再躲也沒什麼意義。他穩了一下心神,腳步沉穩的推門走出,便看見正廳原本無人的桌案旁,此時坐了一位年輕人。

 這人一身白衣,袖口衣擺皆描銀灰羽紋,更奪人眼球那羽紋邊緣又繡了一抹金線。這等精巧設計之下,那羽紋在日光之下被映得栩栩如生,一動一靜之間似是要振翅而飛。他頭上玉冠中不知用什麼材質嵌了一抹紅,映襯著一雙桃花明眸,便讓他稍顯冷清的面容柔和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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