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石笙的下場
噗通——
樂哥兒落入了河裡。
樂哥兒這舉動實在出乎意料,余清澤和石笙都沒想到,而剛跑到的林良也被驚呆了。
「樂哥兒!」余清澤大喊一聲,便追著樂哥兒要去撈他。
「你站住!你敢去救他,我立即殺了你兒子!」石笙看著余清澤往河邊邁步想要去救樂哥兒,立即出言威脅,手中的剪刀往下一壓,距離寶寶的臉不到一寸。
余清澤腳步一頓,看著河水濺起的漣漪,卻不見樂哥兒的身影。
雖然明白樂哥兒會游水,但是這個時節,河水那麼冷,樂哥兒產後身體本來就還沒恢復到以前的水平,這再泡到冰冷的河水裡,那肯定得著涼受風寒。而且,樂哥兒身上還穿著吸水的薄棉襖,身體會變重,不方便游水。
余清澤心裡著急,他還有一件更害怕的事情,他怕樂哥兒一根筋,怕石笙傷害寶寶就真的跳下去而根本不想游水自救。
他轉頭瞪著石笙,眼神銳利如利箭,彷彿要把眼前的人戳成篩子!
「若是樂哥兒有什麼事,我要你碎屍萬段!」
余清澤神色陰沉冰冷,彷彿烏雲蓋頂暴風雨即將來臨。
石笙被這神色盯得心裡有點發毛了,他知道這是把余清澤激怒了,但是,讓他們夫夫不好過,這就是他要的!
「呵呵呵呵呵……」他頓時不屑地笑起來,又說道:「嘖嘖嘖,碎屍萬段哪,我好怕啊!你來啊,你來啊!我倒要看看,是你將我碎屍萬段快,還是我手裡的剪刀快!」
余清澤看著他手裡的剪刀,雙眼微瞇。
「大哥!」「余老闆!」不遠處,家寶帶著夥計們到了。
聽到聲音,石笙下意識往那邊望了一眼。
余清澤見狀,抓著這一瞬,立即飛快衝上前,一把抓住了石笙抓著剪刀的手腕再高高揚起,遠離寶寶,另一手便去搶寶寶。
石笙回過神來,立即掙扎起來,手裡的剪刀反手便往余清澤的胳膊一通亂扎,直直地紮在余清澤的手腕上,頓時紮了好幾下。
余清澤手腕吃痛,已經看到血痕,但是他沒放手,左腿往石笙右腿的小腿脛骨上一踹,趁著石笙踉蹌了一下的瞬間,他右手一個用勁便將寶寶從他懷裡奪了過來。
被奪走了人質,石笙一下瘋了,再顧不上右腿的疼痛,立即用左手取過右手的剪刀,就要往余清澤懷裡的寶寶身上扎。
余清澤本來左手抓著石笙拿著剪刀的右手,右手抱著寶寶,此刻見他把剪刀換了手,左手立即放開,然後右腿一踹,將石笙給踹倒在地!
這時,家寶帶著夥計們已經跑到了。
「抓住他!還有他!」余清澤指著倒地的石笙和呆在一邊的林良朝著夥計們一聲吼,然後又將寶寶往家寶懷裡一塞,急道:「家寶,寶寶他哭太久喘不上氣了,快帶他回去看大夫!你哥夫跳河了,我去找他!」
一邊交代著,他飛快脫掉身上的衣服和鞋子,只穿著一條褻褲便跳下河裡去了。
「大哥!」你手上的傷!家寶只來得及喊一聲,懷裡就被塞了個寶寶,他見阻止不了,低頭一看寶寶,臉色通紅,哭得都接不上氣了,趕緊說道:「你們抓人,我帶寶寶回去找大夫!」
說著,家寶便往回跑,一邊跑一邊著急地哄寶寶:「寶寶,寶寶,不哭哦,沒事了,別怕別怕,是小叔叔啊,是叔叔啊,寶寶乖,寶寶不哭啊……」
跑出幾丈遠,家寶忽然發現寶寶不哭了,他低頭一看,寶寶哪是不哭了,是因為哭得太久,喘不上氣,哭不出來了,連臉色都憋得發青了。
家寶心裡急死了,不要命地往前跑,又跑出幾十丈後,他看到前面暢哥兒和薛白朮帶著一群官兵正往這邊跑,他趕緊叫道:「薛大夫,薛大夫,你快看看寶寶,他哭太久,踹不上氣了!」
薛白朮過來一看,寶寶臉色都青紫了,他趕緊道:「給我!」
他接過寶寶,立即將寶寶平放到地上,然後打開寶寶的襁褓,把寶寶領口的衣服都解開兩粒盤扣,然後又開始掐按寶寶的人中和印堂,又跟暢哥兒和家寶說道:「暢哥兒,你拍打寶寶的足心,家寶,你按寶寶的虎口,快。」
暢哥兒一聽,立即把寶寶的小襪子脫下來,輕輕拍打起來。家寶也依言輕輕按著寶寶的虎口。
後面跟著的是縣尉大人和十來個衙役,看見他們在救寶寶,便繼續往前面那邊過去了。
薛白朮按了寶寶的印堂後,又輕輕按壓寶寶的胸部,幫助寶寶盡快恢復呼吸。
三人按了一會兒,寶寶忽然倒抽口氣,整個人都抽了一下,然後又「哇——」地哭了起來。
「好了,把寶寶襪子穿好,不要著涼,趕快哄好,不能讓他再繼續哭,不然還會這樣。」薛白朮說道。
暢哥兒立即將寶寶的襪子給穿好,又想將寶寶領口的扣子扣好,卻被薛白朮阻止了。
「領口就這樣,太緊了會呼吸不過來。」
暢哥兒重新將寶寶包起來,然後抱起來輕輕拍著寶寶的背,哄著。
「薛大夫,我大哥剛才受傷了,他說我哥夫跳到河裡去了,還麻煩你跟我到前面去一下。」家寶擔憂地說道。
「什麼?!樂哥兒為什麼跳河裡去了?!」暢哥兒急忙問道。
家寶搖頭答道:「我也不知道,我們趕到的時候,就只有大哥和賊人,另外還有一個漢子,大哥讓我抱寶寶回去找大夫,讓夥計們抓住那兩人,便跳河裡去找哥夫了。」
「走,快過去!」薛白朮立即道。
三人又立即往河邊事發點跑過去。
另一邊,余清澤跳下河後,一個猛子扎到了水下,找了一圈,沒找到人,浮上水面也沒見到岸邊有樂哥兒的人影,他心中一沉,大喊道:「樂哥兒!樂哥兒!」
喊完,他又立即往下游游過去,要去找樂哥兒。
他心中不斷祈禱著,不要,不要,樂哥兒,你千萬不要死腦筋想不開,一定要等我找到你……
「余老闆!這裡!」
正當這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余清澤聽出來,這是大松的聲音,他立即四處張望,大聲問道:「哪裡?大松,你在哪裡?樂哥兒呢!」
大松立即大喊道:「上游!在上游!樂哥兒沒事!這裡,看到我了嗎?」
大松游出來一點,舉著一隻手給余清澤看。
「余老闆,他們在這裡在這裡啊!」小聰一直在關注著余清澤的情況,聽到大松的聲音,他立即跑到上游,看到了大松,趕緊也跟余清澤揮手示意。
余清澤轉頭,看到了大松,也看到岸上小聰的位置,他立即往上游游過去。
等到他終於游到樂哥兒他們在的地方,看到抓著一把灌木借力浮著的樂哥兒,他激動地一把抱住了樂哥兒,吼道:「樂哥兒,你嚇死我了!你為什麼要跳為什麼?!我會有辦法的啊!你嚇死我了……」
吼著吼著,他的眼淚就出來了。
他真的嚇到了,看到樂哥兒就這麼跳下來,他感覺心臟都停了!
樂哥兒一手揪著灌木,一手也使勁抱著余清澤的後背,「寶——」
「寶寶我讓家寶帶回去找大夫了,會沒事的。」余清澤答道。
聞言,樂哥兒稍鬆口氣,他眼裡也有淚水,心裡對余清澤感到非常歉疚。
他知道自己又嚇到夫君了,可是那時聽到石笙說寶寶臉色都變紫色了,他心中著急,石笙要夫君推自己下河,石笙就是想要他的命,他知道,他也知道夫君是肯定不會肯,為了寶寶,他只有自己跳了。
自己會游水,跳個河沒什麼關係。只是,他跳下來後,身上的棉襖一下吸了很多水,身體變得很重,他又不能立即浮出水面,這要讓石笙看到他根本沒事,那肯定不會放過寶寶。他便摒著氣往上游游,是想著到時候到上游找個地方上岸,然後從背後襲擊石笙。
身上太重,他游得非常慢,快沒氣的時候,他游到邊上,浮出頭來隱身在灌木叢裡,上面看不到。正當這時,他看到大松朝著他游過來。
原來他們之前跟大松匯合後,讓大松走另一條路,本來準備繞到賊人後面,前後夾擊。
大松就是走的河邊這條路。他那時正準備再走遠點繞到後面去,遠遠看到有人抱著寶寶朝河邊這個方向跑,後面還有兩個人在追,他便知道肯定是那賊人了。
他當即往前跑了一段然後便躲在河邊的大樹後,藉著一些灌木的隱蔽躲著觀察情況,準備到時候與余老闆他們配合救寶寶,卻沒想到讓他看到樂哥兒跳河了,他便趕緊脫了外衣游過去想救樂哥兒。
兩人又一起往前游了一段,可是這裡的河水非常深,沿岸是陡坡,又都是灌木和各種刺蓬,根本就不方便上岸。
正當這個時候,他們就聽到余清澤和家寶說話的聲音,知道上面的事情妥當了,救出寶寶了。可還沒等他們喊一聲讓余清澤別跳,隨後,便聽見噗通的水聲,余清澤跳下來找樂哥兒了。
「余老闆,這水裡冷,還是先想辦法上去吧,樂哥兒泡久了不好。」大松實在不想打擾兩人的溫情時光,可這大冷天的,北風那麼一吹,他都凍得直打哆嗦,這裡真不是個談情說愛訴衷腸的好地方啊。
聞言,余清澤迅速放開了樂哥兒,在他唇上重重地親了一下,然後大聲叫道:「對,先上去!小聰!」
小聰已經找了兩個夥計過來,脫下外套打成結,聽到了聲音,立即應道:「余老闆,你們到這裡來,這裡沒有刺蓬,我們拉你上來!」
三人立即往上游又游了兩三丈遠,在一處沒有刺蓬斜坡稍緩的地方,夥計們將他們一個一個拉上了岸。
一上岸,三個夥計立即將其他夥計身上的裌襖遞給了他們三人,讓他們穿上。
大松揮手,道:「我的衣服在那邊灌木叢裡,幫我取上來就可以,這衣服給樂哥兒,他的衣服全是濕的。」說著,他到藏衣服的地方去找了。
余清澤的衣服也都在岸上,夥計們給他拿過來了,他接過自己的衣服,然後對夥計們說道:「你們背過身去,樂哥兒換下衣服。」
等幾個夥計背過身,他將自己的外套裹住樂哥兒,然後說道:「穿我的,把濕衣服都換下來。」
樂哥兒此時看到余清澤左手腕上四五處的傷痕,傷痕還不淺,血流如注地,立即抓住看了看,比劃道:這麼深,疼不疼?
余清澤搖頭,道:「沒事,小傷口,過幾天就好了。快換衣服。」
樂哥兒卻拿過小聰的外套,給余清澤披上,比劃道:你先穿件衣服。
余清澤還打著赤膊,他迅速把手伸進袖子,道:「快,換衣服。」
樂哥兒便將衣服都脫了,換上了余清澤的衣服和外褲。隨後,余清澤才穿好小聰和另一個夥計的兩件外套。褲子沒辦法了,只能先穿著濕掉了的褲子,樂哥兒給他擰乾水,重新穿上。
他們剛換好衣服,暢哥兒他們抱著寶寶過來了。
「樂哥兒!」暢哥兒叫了一聲。
樂哥兒抬眼就看到暢哥兒懷裡的寶寶,他立即飛快地跑了過去,一把抱過暢哥兒懷裡的寶寶,按在心口的位置,抱得緊緊地,「寶、寶——」
此時,寶寶還在哭著,不過因為之前暢哥兒已經安撫了一下,好了不少,在小聲地啜泣。現在他聞到熟悉的氣息,又委屈地哭了幾聲,最後在樂哥兒的輕輕搖晃中安靜下來,癟著嘴睡著了。
而暢哥兒則一臉震驚地看著樂哥兒,不敢置信地望著身邊的薛白朮,喃喃道:「你聽到了嗎?」
薛白朮也有些驚訝,點點頭道:「聽到了。」
這時,余清澤也過來了,他已經聽家寶說了下寶寶的事情,看到寶寶安然無恙,鬆了口氣,跟薛白朮道:「幸好你及時趕到了,多謝。」
薛白朮搖頭,道:「寶寶沒事就好,不過今天受到了太多驚嚇,晚上可能會發燒,晚上我跟你們回家住吧。」
聽到寶寶可能會發燒,樂哥兒一下著急了,趕緊點頭,騰出一隻手比劃著道謝。
「沒事,你們落了水,待會回去先熬些薑湯喝去去寒,還有那個夥計也是,到時候晚上我也帶些藥材過去,先預備著。現在,趕緊回去吧。」
樂哥兒和余清澤點點頭。
樂哥兒這會確定寶寶無恙,一邊哄著寶寶,一邊拉拉薛白朮的袖子,又拉起余清澤的左手腕給他看。
薛白朮看著上面的傷痕,皺眉,從內衫撕下一條布,當即給余清澤包紮起來,一邊道:「余大哥這傷口比較深,又沾了河水,待會跟我回藥堂一趟,重新處理。」
「站住!你要做什麼!」
這時,犯人那邊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縣尉大人大吼了一聲。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死給你們看!」
幾人看過去,便見到,不知道為什麼,石笙掙脫了兩個衙役的鉗制,拿著剪刀對著自己的脖子,跟縣尉大人和衙役們對峙著。
他們走了過去,隔著一丈遠看著那邊。
夥計們在縣尉大人和衙役們來了之後,便將兩名犯人交給了他們。此時,那個林良耷拉著腦袋老老實實被綁住了,可石笙卻在衙役要綁他的時候,掙脫開來,並迅速撿起了附近的剪刀,要威脅自盡。
「你死啊,你倒是趕緊死!阿嚏——」大松氣憤地罵道。他裹著自己的衣衫,又穿了一件大志的外套,還是打噴嚏了。
「就是!你快點死!沒人攔著你!」
「趕緊的,閻王爺等著你呢!」
夥計們也紛紛罵道,這種人渣,該死!
聞言,石笙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他看了周圍一圈,然後看到樂哥兒抱著寶寶的樣子,他一下又被刺激到了,他破口大罵道:「常樂!你怎麼還沒死!你把我害成這樣,你會遭報應的!我詛咒你!我詛咒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聞言,樂哥兒也沒答話,只是抱緊了寶寶,冷冷地看著他。
余清澤伸手抱住樂哥兒的肩膀。
暢哥兒一聽,就忍不住了,罵道:「瘋狗!你自己作怪,自己害人不淺,反倒怪到別人頭上!我們什麼時候害過你,是你自己一次又一次來害樂哥兒他們!你活該!你這種人就該死在監獄裡!」
「要不是你們,我怎麼會被抓回去嫁到曾家,怎麼會被曾家的廢物羞辱虐待!是你們把我推進了深淵!是你們!」石笙激動地吼道。
「放你麼的狗屁!」暢哥兒被氣得不輕,直接爆粗口了,「你自己家要把你嫁出去,你怪我們!你自己想拆散樂哥兒和余老闆,又怪我們!你自己作死,心胸狹窄,拎不清,還怪我們!我們是你爹還是你阿麼啊,還得為你的愚蠢行為負責?我告你石笙,你今天的下場,完全是你自作自受!怪不到任何人!」
暢哥兒罵完,頭一轉,對縣尉大人道:「大人,這種人,死不悔改,之前就三翻四次陷害樂哥兒一家,現在剛獲得皇上赦免,卻不知感恩,又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趕緊把他抓回去!這種人,就不該被赦免,就該判他斬首!免得總是出來害人!」
「就是就是!」
「一個哥兒,心腸如此歹毒,連剛出生的寶寶都不放過,簡直喪盡天良!」
「處死他!」
「……」
縣尉大人看著這一幕,也是搖頭,跟衙役揮手,道:「抓住他,帶回去,交給縣令大人審判!」
「不,不要,我不要回監獄,我不要再過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石笙見衙役過來了,瘋狂搖頭,嘴裡喃喃著。
想到近兩年的監獄生活,那幽暗陰冷的監牢,那只能看到牆壁與木欄的地方,其他囚犯受刑的慘叫,那每天無窮無盡的苦役,冷餿餿的飯菜,還有,如今已經變得骯髒和蒼老的自己……
石笙只要一想到這些,他就想發瘋!他也就是靠著出來報仇的目的才能活到現在,如今報仇失敗了,他知道自己是沒有退路了,只是,他絕對不會再回去監獄那個鬼地方!
就算是死!
隨後他又狂叫道:「常樂,余清澤,你們害死我!我詛咒你們所有的孩子都早夭!你們不得好死!」
說著,他竟手上一揮,將剪刀插進了自己的脖子。
汩汩的血液流出來,石笙頹然倒地,雙眼死死瞪著常樂的方向,身體一抽一抽地,嘴裡還斷斷續續地在說道:「不……得……好……」
常樂被嚇一跳,下意識抱緊懷裡的寶寶,偏過了頭。
余清澤將他抱進懷裡,伸手輕輕撫著他的背。
眾人都被這一幕驚了一下,良久都沒說話。
縣尉大人看了薛白朮一眼。
薛白朮搖頭,道:「大人,沒救了。就算有救,我也不會去救的。雖然我是大夫,但我也是父親,這種人,死不足惜。」
過了一會兒,縣尉大人差個衙役去檢查了一下。
那個衙役探了探石笙的鼻息和頸部,然後說道:「大人,犯人已無呼吸和脈搏,確認已經死亡。」
縣尉大人點頭,道:「犯人石笙畏罪自殺,屍體抬回去!林良涉嫌綁架余清澤與常樂幼子,帶回去交給縣令大人審訊!」
「是!」衙役們迅速行動,四個衙役上前,抓住石笙的四肢,抬起來,等著縣尉大人發令回衙門。
縣尉大人轉身,對余清澤和常樂說道:「余老闆,余夫郎,林良的阿麼和夫郎也已經帶往縣衙,到時候還請你們抽空到縣衙去參加審訊。」
余清澤點頭,道:「好,謝謝縣尉大人。」
「走,回衙門!」縣尉大人揮手,衙役們押犯人的押犯人,抬屍體的抬屍體,跟在縣尉大人身後往回走去。
「我們也快回去吧。」薛白朮說道。
余清澤點頭,說道:「走,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昨天收到太多刀片,沒鬍子可刮,便將其全部融了鑄了一把尚方寶劍!哈哈哈,我終於可以把鍋蓋踹掉了!
寶寶: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