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7章 賣包

　　陸林讓萬鐵的老婆芸娘岀面，在鎮上招募會刺繡的女工。

　　陸林開價一天二十五文的工錢，很快就請到人了。這個時代很多人都是很想幹活的，但是找不到活。

　　眼下農忙已過，二十五一天的工錢，吸引力還是很大的。

　　芸娘請了十來個人之後，還有人過來打聽消息，問還要不要人，知道不要了，好些人都很失望。

　　芸娘的手藝還算不錯，於是一些複雜的包的最後組合工作，就是由芸娘來做的。

　　陸林發現萬鐵一家有些特別，萬鐵像是個見過世面的，芸娘原本應該長的不錯，不過，臉上有一道傷疤，把姣好的容顏給破壞了。

　　兩人的孩子萬小帆，長的十分瘦弱，看著唯唯諾諾的，似乎有些怕人。

　　陸林偶然看到萬小帆的手臂上有一片傷疤，看著像是燙傷，也不知道是怎麼造成的。

　　萬鐵和芸娘似乎都十分愛護這個孩子，跟萬小帆說話的時候，輕聲的很，也很有耐性，像是怕把人嚇著了。

　　陸林買下了萬鐵一家，自然要跟牙子詢問一下萬鐵一家的情況。

　　據他所知，萬鐵一家屬於家生子，萬鐵的爹媽也是下人，芸娘原本是富戶家的陪嫁丫頭可能是得罪了夫人，被劃傷了臉，然後又被許配給了萬鐵。

　　這個時代，丫鬟的地位是非常低的，年輕的時候，在家裡幹活，到了年紀大了，多半會被發賣。

　　丫鬟被賣的時候，年紀一般都不小了，自然賣不到什麼好人家。

　　不少丫鬟的夢想，都是被家中的老爺、少爺開臉收房，成為侍妾，不過，就算做了妾侍地位還是很低的。

　　陸林將小菜和小麥接了過來，小麥對萬小帆有些好奇，小麥平日裡接觸的都是比他大的孩子，驟然遇到一個比他小的，十分好奇，也顯得很高興。

　　萬小帆似乎很害怕小麥，有時候被小麥拽住了，就僵著身體不敢動。

　　陸林一開始覺得萬小帆可能是天生怕人，後來，猜測萬小帆可能是被同齡人傷害過。

　　陸林暗暗猜測萬小帆手臂上的傷痕，是小孩造成的。

　　小麥其實是個熱心腸的人，有時候，還拿自己的零食，跟萬小帆分享。不過，萬小帆一直不敢吃，讓小麥十分失望。

　　陸林家聘請的幾個繡工，陸林都交給了芸娘管理，幾個繡工還是十分老實的，可能是怕丟了工作，做工十分賣力。

　　陸林和陳小米住在東廂房裡，陳小菜和陳小米住在西廂房裡，正房空著。

　　萬鐵和芸娘住在下人房之中，陸家的人口還比較少，總共有三間下人房。

　　「當家的，你看這兩個主人是怎麼回事啊」芸娘覺得買下自己的陸林和陳小米奇怪透了。

　　萬鐵歎了口氣，道：「好好幹活就是了。」

　　萬鐵的爹是下人，一出生就是下人，主家的脾氣並不是很好，萬鐵從小就得學著察言觀色萬鐵的本事還是不錯的，逐漸的就混到了管事的位置，雖然還是下人，但是，也是不錯的。

　　芸娘本來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萬鐵對芸娘很有好感，可惜，被大少爺看中了，大夫人嫉妒之下，劃花了芸娘的臉，芸娘的臉一花，大少爺就沒興趣了，大夫人順水推舟，將芸娘許配給了萬鐵。

　　雖然芸娘的臉毀了，但是，對萬鐵這樣的下人而言，娶個媳婦本就不容易，能娶到芸娘也不錯了，萬鐵和芸娘成婚之後，生下了萬小帆。本來日子過的不錯，不過，大少爺的妾侍生下了庶子之後，大夫人生的小少爺，就不怎麼受到重視了。

　　小少爺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誰的挑拔，處處看萬小帆不順眼，找了萬小帆過去做書童，對萬小帆非打即罵，幾次差點把人打死了。

　　簽了賣身契的下人就算被打死了，只要花錢疏通一下，官府也是不管的。

　　萬鐵不忍心看兒子這麼受磋磨，違抗了小少爺，把夫人給惹毛了，夫人就把他們一家三口給發賣了。

　　芸娘看了萬小帆一眼，有些擔心兒子。

　　萬小帆前兩年總是被人欺負，神智隱隱出了點問題，芸娘對這個兒子十分的歉疚。

　　芸娘曾經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欺負萬小帆的，正是大夫人的兒子，芸娘猜測小少爺欺負兒子，也有她的原因。

　　她是作為夫人的陪嫁丫頭送過來的，進門不久，大少爺就對她起了興趣，小姐嫉妒之下就劃花了她的臉，見她毀容，大少爺就不怎麼在意她了。

　　大少爺不是個專情的人，新婚之後不久，就一個一個侍妾抬進門，小姐的日子過的不舒服就拿她出氣。

　　兩年前，大少爺娶了一個林姨娘，花樓出生，風流多情，善解人意，十分受寵。

　　林姨娘進門之後，就有大夫人心性惡毒的流言傳岀來，她被毀容的事情也被拿岀來說事大夫人的名聲不好了，她的日子也更難過了。

　　一家人被發賣之後，一直顛沛流離，牙子根本不管他們的死活，一天就給半個饅頭，確保他們不會餓死。

　　萬鐵有些奇異的道：「陸少做的那個包，還真是神奇。」

　　芸娘是負責做最後的整合工作的，萬鐵也見過最後的成品書包。萬鐵以前在大戶人家做管家，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卻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包包。

　　芸娘點了點頭，道：「這包應該是能夠受到學子的歡迎的。」

　　囤積了一批各式各樣的包包之後，陸林拿了一批出去在商行之中銷售。

　　古人對新事物的接受，總要有一個過程，書包掛出去之後，眾人都不知道用途，購買者寥為了打開銷路，陸林免費送了楊員外家幾個。

　　楊員外家是鎮中數一數二的富戶，楊家用的東西，很容易成為其他人的風向標。

　　楊家的兩個小孩背著書包，到了學堂，立刻引起了轟動。

　　「楊騰，你背的包，好漂亮啊！」

　　楊騰和楊渺一岀現在學院，就被幾個學童給圍了起來。

　　幾個學童圍著兩人的書包看桸奇，惹得楊騰和楊渺有些飄飄然的。

　　「這個包叫書包，可以放很多本書，裡面還有格子，這邊有個繩扣，只要把繩子一收，就可以紮起來了，很方便。」書包到手之後，楊騰在家裡擺弄了很久，這會正好拿出來顯擺。

　　「這邊有兩根肩帶，可以背起來。」

　　楊騰在這邊炫耀自己的書包，惹得幾個學員，嘖嘖稱奇。

　　書包上漂亮的木質掛墜，也十分吸引人眼球。

　　幾個學員看的眼熱無比，得知了這個書包，在附近的商行之中有賣，紛紛決定，等到下了學堂，就去商行之中買一個。

　　陸林送了楊家兩個書包，立刻風靡了學院。

　　小孩子的攀比心不比成人少，幾個富戶家的小孩，看到楊家兩個幼童背的書包，當天就追到了陸林的商行之中。

　　沒過幾天，學院之中的學員，有一小半都背上了書包。

　　站在學堂門口，就可以看到一群上學堂的少年，背著書包，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過。

　　又過了幾天，學院之中的學員幾乎人手一個書包。

　　商行之中售賣的書包，最便宜只要一百文一個，貴的需要一兩銀子。

　　貴的書包，用的布料比較好。

　　陸林還找了幾個木匠，做了一些比較精緻的掛件，用繩穿起來掛在包上做裝飾之用。

　　這個時代的機械水準是落後了一些，但是，能工巧匠還是不少的，一些木匠做的木簪，精緻的很，做一些精巧的掛件，自然不在話下。

　　商行之中的包十分暢銷，附近學院之中的學子，幾乎人手一個書包。

　　讓陸林比較意外的是，他買回來的萬鐵居然是識字的，雖然認識的不是很多，還會一些算術，陸林就把萬鐵打發去了商行做店長。

　　村中有不少人在縣學之中讀書，陸林家的店鋪離學院又近，陸林也不想太引人注目，至少暫時還不想太引人注目，故而一些抛頭露面的活計，都交給了萬鐵出面，萬鐵畢竟是做過管事的人，做的非常不錯。

　　陸程玉回到學院，就看到同窗不少人都背上了書包。

　　陸程玉琢磨著下了學之後，也去買一個。

　　陸家最近的錢財雖然緊了一些，但是，老太太還是偏著陸林的，知道陸林要回縣學，怕他被同窗看不起，還塞了三百錢給他。

　　陸程玉沒考上秀才，情緒低落了一陣，借了要結親的緣由，一直在家裡躲著。

　　最近，王氏、湯氏同李芳月的矛盾逐漸加深，家裡經常吵吵嚷嚷的。

　　李芳月被罵了，就找陸程玉哭訴。

　　陸程玉對這個姿色平平的妻子，也有些不滿，但是，顧忌著岳家，還不得不敷衍著。

　　家裡的戰況不斷升級，陸程玉被吵的一個頭、兩個大，索性躲了出來。

　　陸程玉看著學員手裡的新式書包，也十分感興趣，得知品質最好的書包要一兩多銀子，陸程玉不禁覺得囊中羞澀。

　　下了學之後，陸程玉和幾個同窗，一起去了一趟陸林開的華夏商行。

　　進入商行，陸程玉就看到了掛在店鋪之中的不少書包，每個書包下面都有標價，各種不同檔次的都有，陸程玉雖然覺得幾塊布做成的包要賣幾百文，甚至一兩多銀子是在搶錢，但是還是掏錢買了一個。

　　「這個華夏商行，以前好像沒有啊！」陸程玉道。

　　「商行原來是賣雜貨的，最近好像換主人了。」

　　「據說，原來是商行主人到其他地方去了，把商行連同後面的宅院都賣了出去。」

　　「這商行和宅院應該要不少銀子吧。」陸程玉道。

　　「可不是，聽說，要二百多兩。」

　　「買宅子的是什麼人啊？」

　　「主家挺低調的。」

　　陸程玉看著商行的招牌，心中有些嫉妒，陸家為了他的婚事最近日子過的比較緊，聽到有人隨隨便便花了二百多兩買商行和鋪子，陸程玉頓時起了仇富的心理。

　　陸程玉羡慕商行主人的財大氣粗，卻根本沒想到，這個商行的主人，會是他一向輕蔑的陸林。

§ 第58章 蒸蒸日上

　　店鋪之中的書包十分暢銷，讓萬鐵十分高興，他們這樣簽了賣身契的下人，過的怎麼樣跟主家是息息相關的。

　　陸林和陳小米看起來人不錯，應該不會隨意打人，讓萬鐵暗暗松了一口氣讓萬鐵心憂的是，主家要是沒錢，那肯定開不起他們的工錢，興許就連一頓飽飯都吃不上主家要是有錢的話，混口飯吃應該是不難的。

　　之前，兒子在小少爺手裡受盡磋磨，使得萬鐵對生活的目標也不高，只希望兒子能順利長大就好了。

　　陸林回到家裡，就看到陳小米在研究圖紙，陸林給陳小米畫了很多的包包的圖紙，不過這個時代沒有拉鍊，很多款式的包包，都沒法做成，陳小米和陸林會聚在一起，商量替代的辦法。

　　書包最近賣的很好啊」陳小米道，陸林是囤積了一批書包，才開始售賣的。

　　但即使如此，上架出售的幾十個書包，還是被一搶而空，據他所知，不知是他們這個市鎮的人在買，還有一些人買了書包，賣到其他地方去了。

　　陸林點了點頭，道：「是啊！」

　　陸林之前教了陳小米九九乘法口訣，陳小米掌握的非常快，還教了加減法，算數很是不錯雖然商行交給了萬鐵，但是，陳小米每天晚上，都會核對一下帳冊上的帳目，一來可以清楚商行的收益，二來，也可以更好的掌握算數。

　　陳小米打了一下算盤，道：「這幾天，一共賣出了二百一十個包，除開支付給那些女工的工錢，淨收入四十兩。」

　　陳小米看著到手的銀子，暗暗松了一口氣，這陣子花錢如流水，總是不見進賬，讓他暗暗有些心焦，如今有收入了，陳小米總算松了一口氣。

　　「書包雖然賣的很好，但是，估計過一段時間，就賣不動了。」陳小米道。

　　陸林點了點頭，「有可能。」

　　小鎮的有錢人就那麼多，等到那些有錢人都有一個書包之後，估計就賣不動了，書包一開始賣的時候，賣的紅紅火火的，最近已經開始逐漸冷卻了。

　　「若是不斷推出新款的書包，應該還是能賣的動的。」陸林道。

　　陳小米拿著筆在紙上劃拉著，「或許可以設計一些適合貴婦人使用的包。」

　　陸林點了點頭，「可以考慮。「女人的錢總是好賺的，這裡有很多貴婦，整日打牌聽戲，似乎有錢的很呢。」

　　「慢慢來吧。」他們這才推出了書包，沒必要這麼急，先穩穩再說。

　　商行的生意穩定下來了，陸林打算帶小菜、小麥回鄉下去一趟。

　　陸林估摸著菜地裡之中的菜有些應該長的差不多了，可以收一批，能省還是要省的。

　　小菜和小麥的很多玩伴也在鄉下，雖然兩人沒說，不過，陸林看的出來，偶爾兩人也會想回鄉的。

　　陸林決定回鄉，把萬小帆也帶上了。

　　不是他心眼小，而是他必須防一手，他們要是都走了，鎮上只剩下萬家一家人，要是這一家人偷偷跑了，他那二十兩銀子就白花了。

　　陳小米家的位置比較偏，故而陳小米去了鎮上多日，也沒有多少人發現。

　　「林哥，你們回來了啊！」沈池看到陸林等人，有些高興。

　　陳小菜和陳小麥一離開就是很多天，沈池習慣跟兩人玩了，還真有些不習慣。

　　「林哥，你家的小雞、小鴨一直在我家養著呢，要送過來嗎？」沈池問道。

　　陸林眨了眨眼，在鎮上買了房子之後，陸林就在考慮搬家的事情，搬家的事情有些匆忙家裡的糧食都讓陸林偷偷放在了小賣部之中，搬到了鎮上，不過，雞鴨這些活物就不太好搬了。之前，農忙的時候，陸林看沈阿婆的年紀不小了，還要料理幾畝地，不方便，就將騾子借給了沈阿婆，搬家搬的匆忙，家裡的牲畜沒有辦法處理，陸林就將幾頭牲畜都寄養在了沈阿婆家裡，留了一點糧食。

　　陸林搬家的時候，也沒想到，會在城中一待就近二十天，家裡的那些牲畜，交給沈阿婆養了二十多天。

　　陸林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那些家禽可是很會吃的，都這麼多天了，他留下的那些糧食，應該早就被吃光了。

　　陸林去了沈家一趟，陸家的那些雞鴨鵝都被圈養了起來，養的很不錯，看的出來，養的人很盡心。

　　陸林送了沈阿婆家一隻雞，一隻鵝。

　　將兩隻長的差不多給宰了，另外的打算遷到鎮上養起來。

　　幾個小孩很快玩到了一塊去，小菜跟沈池詢問了一下鄉下發生的事情，沈池則和小菜打聽了一下城中的趣事。

　　陸家最近連辦了兩場喜事，陸程玉的婚事辦的熱熱鬧鬧的，陸彤的婚事辦的冷冷清清的被人津津樂道了許久。

　　「大哥，沈池說陸家前幾天吵起來了，好像是因為沈芳月他哥的緣故。」陳小菜道陳小米點了點頭，「哦」了一聲，也沒怎麼意外。

　　陳小米之前去酒樓的時候，剛好撞到李鴻請客吃飯，花的應該就是陸家的聘禮，李鴻占了陸家的便宜，還沒句好話，陳小米估摸著李鴻說的話，應該是傳到了陸家人的耳朵裡了。

　　正如陳小米預料的那樣，湯氏會準備那麼多的聘禮，是指望著李芳月多加點帶回來的，當初定親的時候，媒婆話裡話外的意思，也是李家是鎮上的人家，還有鋪子，有的是銀子，不會占陸家便宜，這銀子就是走個過場，說出去好聽一些。

　　媒婆說了一籮筐的好話，湯氏對兒子太又信心了，就相信了，結果李芳月就帶了幾兩銀子回來，湯氏深感上當受騙，頓時看這個新媳婦處處不順眼，若換個普通人家的媳婦，湯氏早就要發飆了，但是，李芳月背後有個厲害的姐夫，湯氏也不敢做的太過分。

　　陸程玉之前沒考上秀才，有些魔障了，直想著平步青雲。

　　娶了李芳月之後，並沒有像料想的那樣搭上主簿大人的線，讓陸程玉失望不已。

　　李芳月相貌平平，別說湯氏後悔，就是陸程玉自己也是後悔不已。

　　陸程玉心中不滿，但是，這門婚事是他自己同意的，即使後悔，也沒說出來打自己的臉湯氏不敢打罵李芳月，差遣李芳月幹活還是敢的。

　　李芳月理虧，到底又是做人媳婦的，只好去幹活，湯氏壓榨人習慣了，心中又憋著氣，丟了不少活給李芳月幹，李芳月又不是陸林他娘，被壓榨的狠了就發飆了，經常吵著要回娘家找姐夫做主。

　　湯氏無法，也不敢壓榨的太過。

　　這個時候，李鴻在鎮上說的那些話，傳入了陸家人耳中，湯氏差點氣的吐血，李家收了他們那麼多銀子，嫁了一個賠錢貨過來，還嫌棄他們一家是泥腿子，他們家送出去的那些銀子竟是全進了李鴻還有他那群狐朋狗友的肚子。

　　湯氏一向要強，知道這個差點被氣死。

　　陸林知道陸家的近況，著實幸災樂禍了一番。

　　陸林和沈阿婆商談了一下，告訴沈阿婆，他現在在城中做工，還缺個管事的，邀請沈阿婆去城中幹活，沈阿婆聽的滿是意外。

　　鄉下人進城打工，總是被主家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沈阿婆沒想到，陸林居然會找自己一老太婆進城管理數十個女工。

　　做書包的事情，都是芸娘在管。

　　陸林買人的時候，就想買個會做飯的，這個時代男子總進廚房總是為人詬病的。

　　陸林找的芸娘，手藝還不錯，不過，芸娘整日忙著做包，忙的不可開交，做飯的事情，就又沒人了。

　　實在缺人手的時候，陸林就去燒個飯。

　　萬鐵看到陸林做飯就一驚一乍的，十分過意不去。

　　陳家原本很窮，下個廚也沒什麼，不過，現在他好歹也算是半個土財主了，再天天洗手作羹湯也不合適，不過，普通的人他也信不過，再買下人的話，又覺得浪費。

　　陸林左右一想，就把主意打到了沈阿婆頭上，沈阿婆一個人養個小哥也不容易，加上雙方也合作過幾次了，沈阿婆的針線活，也是很不錯的。

　　沈阿婆打點好行李，就跟著陸林去了城中，芸娘對於沈阿婆的到來是很歡迎的，畢竟最後的整合都是芸娘一個人在做，工作量還是很大的。

　　若是其他人還會想著學了手藝跳槽，但是，芸娘是簽了賣身契的，自然不會有這個想法。

　　沈阿婆對於陸林和陳小米住的宅子十分好奇，下人房一共有三間，除了萬家一家，其他的女工居住的都很近，大多是要回家的，沈阿婆和沈池也分到了一間。

　　沈池是個小哥兒，這個世界的小哥兒都是要學一些針線活的，這也是小哥兒的資本之一。

　　沈阿婆會答應過來幹活，也存著讓沈池學點針線活的意思。

　　沈阿婆對於製作的書包十分好奇，不過，也沒有多問。

　　有芸娘的指點，沈阿婆很快就上手了。

　　陸林原本擔心，書包做多了，會賣不出去，不過，陸林的擔心有些多餘了，城中一些富戶採購了大量的書包送給其他市鎮的人，名聲傳出去之後，來買包的人越來越多，陸林不得不又招了幾個人擴大生產規模。

　　陸林最近開發出了一種新式的麻布包，和賣給學堂學員的包，追求款式，美觀不同，這種包追求的是實用。

　　這種包比較平價，只要八十文一個，容量非豐常大，又結實，主要賣給那些走街串巷的行商這種包的利潤雖然小的了一些，不過，勝在買的人多。

　　商行的生意好，陳小米的心情十分不錯。

　　陸林教給陳小米的算數之法，陳小米已經可以融會貫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