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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詩級客服[快穿]》第77章
第77章 親愛的陌生人

  一扇門的隔音效果是有限的,但是人的想像力卻是無限的。

  趕來支援的警力想過最壞的情況,卻沒想到來的不是時候,聽到一出家庭倫理劇。

  年輕的小警員詫異地看著楚睱:“隊,隊長,節哀。”

  最後一個還沒說完就被老警官在後腦勺上狠狠打了一下,“說什麼胡話呢!”

  老警員這些年處理的家庭糾紛也不少,擔心楚睱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做出什麼傻事。

  在他看來,楚睱此刻的面無表情更加危險。

  鑰匙轉動一刹那,楚睱以外的幾人隨著‘哢嚓’一聲打了個激靈。

  房間裏的人同樣沒有想到會突然有人進來,沈拂一個晃神鬆開手,楚瑜猛地朝後跌去,將皺巴巴的衣服用力向下一拽,乾巴巴道:“哥,你聽我解釋。”

  老警官目中精光一閃,所有被捉姦的現場都會有這麼一個開頭,當機立斷站在楚睱面前,防止他直接出手。

  “你們倆的賬,回頭再算。”顧不得去弄清發生什麼事,楚睱快速在屋子裏巡視一圈,沒有發現異常。

  “在找什麼?”楚瑜剛準備走過去,老警官遞過來一件衣服,“披上。”

  楚睱站在靠窗的位置,眯著眼視線從附近的高層上掃過,“有沒有人來過?”

  楚瑜搖頭,有些緊張道:“出什麼事了?”

  楚睱回過頭:“叫人搜查一下附近,順便調一下監控,看有沒有可疑的人活動。”

  老警官擔心道:“要不要晚上留兩個人在這裏?”

  楚睱搖頭:“有膽識直接打電話到警局,不會蠢到自投羅網。”

  老警官:“這裏離局裏也不遠,務必多加小心。”幹他們這行的,幾乎都收到過恐嚇,“但願是虛驚一場。”

  楚睱頷首:“我還有點家事要處理。”

  老警官使了個眼色,剩下的幾個警員連忙跟上和他一同離開。

  剛到樓下,之前被拍了後腦勺的小警員第一時間問另一名同事:“從進門起你就一言不發,是怎麼忍住的?”

  那名同事才入職不久,性子是有名的歡脫,平時在警局內部被稱為八卦王。

  他吸了口氣,徐徐吐出,好久後才道:“老大的同居物件是個男人,兄弟和嫂子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嫂子強迫小叔子不成反被發現……勁爆的點實在太多,我一時沒有想好從哪一點開始說。”

  話音剛落,一人頭上挨了一巴掌,老警官怒道:“都給我滾去幹活!”

  外面很鬧騰,樓上卻是安靜的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清。

  楚睱喝了口水,杯子放在桌上的聲音都令楚瑜嚇了一跳,挺直腰板道:“哥,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們是清白的。”

  楚睱歎了口氣,是他疏忽了對這個弟弟的教育,不知道這孩子成天在想些什麼。

  楚瑜當他是生氣不理會自己,暗戳戳拽了下沈拂的袖子:“嫂子,你倒是解釋兩句。”

  清脆的聲音傳來,楚瑜悄悄瞥了一眼,沒敢看楚睱此刻的表情,瞧見杯子已經有了幾道裂痕。

  “你、沒、有,”楚睱儘量用和緩的語氣一字一頓道:“嫂子。”

  楚瑜怔了怔,眼中的膽怯一點點消退,“我已經成年了。”

  楚睱皺了下眉,還是聽他說下去。

  “不要什麼事都瞞著我,我可以接受嫂子是個男人,但接受不了昧著良心否認,”楚瑜突然站起身,認真注視著他:“這樣一直選擇逃避的哥哥,讓我覺得陌生。”

  說完,再沒有看楚睱一眼,跑回自己的房間。

  響亮的關門聲傳來,像是一巴掌扇在人的臉上。

  楚睱在原地不動站立了三秒,緩緩側過臉,目光對準沈拂。

  “你弟弟好像對我有點誤會。”

  楚睱:“你……”

  “我也是受害者,”沈拂笑了笑:“不過我不會追究的,料想楚隊長也是一樣。”

  目光交匯,沈拂完全是坦蕩蕩。

  楚睱指著旁邊下顎微微動了動,片刻後手指收回,轉身來到緊閉的房間,用力敲了兩下:“楚瑜,開門。”

  裏面沒有動靜。

  楚睱:“別讓我說第二遍。”

  兩隻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

  見他這副模樣,楚睱也說不出責備的話,“我們談談。”

  沈拂將楚瑜拉到身後:“不要用這種語氣和孩子說話。”

  像是父母為孩子的教育問題爭吵。

  被這種想法驚了一下,楚睱表情有一瞬間的錯愕,很快恢復成嚴肅,望著藏身在沈拂身後的楚瑜,歎道:“明天去辦簽證。”

  楚瑜探出頭:“辦簽證做什麼?”

  “只是短期的,前段時間你不是說想要出國旅遊。”

  楚瑜垂著頭沉默了好久,“是不是又有麻煩找上門?”

  楚睱已經開始幫他整理行李:“不確定。”

  楚瑜並不想離開,每次收到死亡威脅就逃離,總覺得像是一個懦夫。

  雙腿像是灌了鉛定在原地,楚瑜還在措辭的時候,沈拂忽然開口:“殺人的手法又不止一種,誰說非要面對面才行。”

  楚睱停止動作,回過頭和沈拂的視線對上。

  兩道目光撞上,碰撞出的不知道算是曖昧的火花,還是怒火。

  沈拂停頓了一下後道:“楚隊長辦案多年,經驗豐富,這一點想必比我明白。”

  如果楚睱的保護措施有用,楚瑜也不會有後來的意外。

  有人撐腰底氣也足了。

  楚瑜附和著道:“嫂子說得沒錯,我就是一個靶子,隔得遠說不定反而射的准。”

  話說完,空氣安靜了一秒鐘。

  “家規,二十遍。”冷硬的聲音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楚瑜垂頭喪氣地重新回房間,過了許久,沒有看到楚睱再來收拾行李,心裏又開始偷著樂。

  調了錄影收穫不大,楚睱在上次的解救事件中受了傷,剛剛歸隊就受人威脅,局長不放心,派了兩個人在社區附近守了幾天。

  為了不給他哥添麻煩,楚瑜一周內基本都沒出門。

  和沈拂分著煮好的泡面,楚瑜嘟囔道:“也沒見出什麼事,我都快成見不得光的老鼠了。”

  “不是杞人憂天。”

  楚瑜停下動筷看他。

  沈拂正在看電視,眉眼間不見平日的溫和。

  楚瑜對新聞不感興趣,隨意看了一會兒,神情逐漸變得肅穆。

  “昨日我市發生一起惡性傷害案件,受害人耿某在社區門口被一持刀男子連砍數刀,據悉耿某今年二十歲,是我市……”

  筷子掉到地上,楚瑜偏過臉,驚訝道:“警察局長的女兒?”

  沈拂放下碗走到窗邊,靠牆側著身子往樓下瞥了一眼,一片祥和。

  拆開單獨來看,又有些與往日不同的地方。比方說多了好幾輛麵包車,社區開車的人不多,大部分是停在地下停車場,這幾輛車是第一次出現。而之前負責保護兩個警員並不在。

  楚瑜喉頭一動,再沒吃飯的心情:“是不是壞人找上門了?”

  沈拂:“恰恰相反,這裏已經被警方完全保護起來。”

  楚瑜疑惑:“安全有保障,怎麼你瞧著反而更擔心的樣子?”

  沈拂去廚房幫他重新拿了筷子,“一樁傷害案,警方的反應卻是興師動眾來保護你。”

  楚瑜猜測:“會不會是因為之前的恐嚇電話?”

  “這是其一,”沈拂道:“如果我沒猜錯,已經不止一個警務人員家屬受害,只不過現在被媒體曝光的只有一件。”

  市醫院離警察局往返將近兩個小時,警察局長的女兒還躺在ICU裏,陪護沒多久,便趕回局裏召開會議。

  壓抑的氣氛蔓延在整個警察局中,有幾個位置是空的,都是這段時間家裏出了事。

  警察局長努力按捺住語氣中的痛苦:“上頭很快會派人來支持我們的工作,預計後天到達,楚……”

  楚睱正在盯著案發現場的照片,身子一動不動。

  局長話鋒一轉,轉而讓副隊長彙報工作。

  “近一周內,一共發生了四起針對警方家屬的蓄意傷害案件,所有的嫌疑犯傷人後沒有逃跑,選擇當場自盡。經調查,這幾人都有案底,懷疑背後可能是有人,或者組織進行教唆,目前已經做了並案處理。”

  局長點了點頭,等副隊長坐下後,視線從眾人臉上依次掃過,開口道:“關於這次案件,大家都有什麼看法?”

  離得近的相互看了一眼,最終一名警員道:“兇手的犯罪動機應該是蓄意報復警方,幾個嫌疑人社會交集不多,短時間內頻繁地出現類似事件,我同意副隊長說的,背後存在著一個組織。”

  其餘警員點頭,認同度很高。

  “楚睱,”局長側過頭:“你怎麼看?”

  目光總算從照片上移開,楚睱靜默了約有一分鐘,緩緩道:“犯罪動機有待商榷。”

  局長皺了皺眉,若這話是別人說的,他很可能會當眾反駁,就目前看來,罪犯的意圖已經很明朗。

  楚睱合上筆記本,抬起頭道:“第一起案件,姐弟倆走在路上,姐姐二十一歲,弟弟十五歲,兇手只選擇傷害了姐姐,最新發生的案件也是,母女倆一起走出社區,只有女兒出了事。”

  局長:“會不會是巧合?”

  “一次可能是,兩次的話……”楚睱冷聲道:“基本不可能,試想一個無比憎恨警方的人,心理一定是恨不得對方家破人亡,尤其是在已經有了自盡的準備後,這種想法會很強烈。”

  一旁副隊長摸了摸下巴:“被你這麼一說,的確很奇怪。”

  楚睱道:“我想再看一遍昨天犯罪現場的監控。”

  副隊長主動去取U盤回來,沒有直接播,看了下局長有些欲言又止:“您要不要回避一下?”

  局長靠在椅背上,狠狠閉了下眼又睜開:“放吧。”

  事發地剛好離攝像頭不遠,監控畫面十分清楚,一名男子正對著少女追砍,短短幾分鐘的視頻,讓人心驚動魄。

  楚睱:“重播十秒。”

  大約定格在一分三十秒的時間,畫面裏的母親正在飛撲過來。

  局長忽然輕咦一聲,喃喃道:“不對勁。”

  楚睱:“如大家所見,這位母親有一次試圖擋在女兒前面以身相護,卻被兇手推開。”

  副隊長抿了下嘴唇:“一個人喪失理智的情況下,按照正常的行為分析應該會一起進行傷害才對。”

  眾人各有所思。

  片刻後,局長沉聲道:“他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我女兒的命。”

  楚睱合上電腦:“我建議先調查幾個受害者之間有沒有聯繫。”

  局長沉默稍許:“就按你的思路走。”

  有案子忙,楚睱最近回來的很晚,回來時楚瑜早就已經睡下。

  在房子裏轉了一圈,沒有發現沈拂的身影,又看了一遍,才在遊戲艙中找到人。

  沈拂用的是自帶的遊戲艙,造價相當高昂,裏面的空間比一般的遊戲艙要大。此刻他面容恬靜,不帶一點鋒芒,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就像是被困在蚌中的珍珠。

  有些人,生來就像是帶著光芒。

  楚睱盯著看了許久,正準備邁步離開,不自覺地想起伯爵,遲疑一秒躺進了遊戲艙中。

  他是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醒來。

  楚睱怔了一下,警惕地看向四周。

  伯爵正對著鏡子塗抹紅豔豔的嘴唇。

  “這是哪里?”

  “我的房間,”伯爵轉過頭:“我把你從門口撿回來的。”

  “……多謝。”

  伯爵擺擺手,“一直光著身子躺在門口嚇著人就不好了。”

  楚睱下地,打量著伯爵的房間,厚重的歐洲宮廷裝飾風格,床直對著鏡子。

  紅酒是伯爵夜晚永恆的主題,沈拂延續這種傳統,特意下樓拿上來一瓶,給他倒了一杯:“這麼美好的夜晚,客人你為何要心事重重?”

  起初不覺得異樣,聽多了就會覺得‘客人’這兩個字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楚睱注視著伯爵的側臉輪廓,經過燭火一勾勒,好看的不像話。

  對比沈拂,楚睱搖了搖頭,為何會有如此想像的兩個人?

  沈拂沒有想到今晚他會進遊戲,慶倖完沒有露出馬腳,緩步走到楚睱面前,手指在他下巴勾了勾:“你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帶著疑問,這讓我覺得很有意思。”

  楚睱抓住纖細的手指阻止進一步作亂。

  “一個人……”

  沈拂以為他是要和自己討論案情,豎起耳朵去聽。

  “經常會對著空氣自言自語,是因為什麼?”

  沈拂一怔,想起有幾次楚睱深夜回來,自己正在和系統說話。

  雖然是在對著他說話,但楚睱更像是自我解答疑問:“言談間像是一種交談,明明是一個人,卻在進行奇怪的對話。”

  說著楚睱的眉頭緩緩皺起,似乎就要捕捉到什麼。

  沈拂不敢小覷他的推理能力,立馬開口打斷他的思考:“人格分裂。”

  楚睱在關鍵時刻被迫中斷,抬起頭:“人格分裂?”

  維持住一個伯爵應有的優雅,沈拂循循善誘道:“比方說有的人會突然轉換性格。”

  楚睱立馬否決:“他的性格從來是陰晴不定。”

  沈拂的笑容僵了一瞬。

  楚睱:“還堅稱自己是吸血鬼。”想到一兩個片段,唇角微微彎起:“倒是挺有趣的。”

  沈拂拉了把椅子坐到窗邊,單手托著下巴:“這就是典型的分裂表現。”

  楚睱眼中的笑意淡化,畢竟是一種精神疾病,還是要仔細對待:“有沒有可能治癒?”

  “人格分裂實際上是對自我意識的一種喪失。”沈拂淡然道:“也就是說不能刺激患者。”

  楚睱首次認識到伯爵的知識比他想像中的要豐富:“可否具體?”

  “無論他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健康或疾病,年輕還是容顏老去,你都始終願意與他相依相伴,對他忠誠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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