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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道[修真]》第541章
第541章 一個賭約

  靳一斯這句話彷彿某種信號一般,田野之上,四面八方,不知從何處突然出現數道身影,他們靜靜立在原地,如果不是月光之下一切明亮,靳一斯根本不可能覺察,在靳一斯驚訝看過去的時候,他們卻悄然齊齊下跪,神情激動地行著五體投地的大禮,好像終於迎來了久未歸家的王者。

  靳一斯情不自禁對身旁的草妖側目而視,果然,這傢伙也有自己的勢力和人手的~

  草妖朝靳一斯投來一瞥,這……大概就是招手要他趕緊一起走的意思?靳一斯卻忽然伸出手道:“哎,等等,給莊家留點報酬吧。”

  草妖頷首,靳一斯掌中就多了一些本界貨幣,他轉頭進去,也不知鼓搗了些什麼,並未耽誤太久,卻也不止放東西的時間。

  不知何時,草妖早已經恢復了本來面目,冷冷的銀色月光似乎都不能輕易浸染他鋒利的輪廓,他與月光,涇渭分明。

  草妖走出這間低矮小屋,他一揮手,那些人才齊齊起身,靳一斯看過去,只見這些人與草妖一般,有著某種奇異的特質,面孔露出的肌膚之下,似乎隱隱有金色的符紋遊走,讓靳一斯不由睜大了眼睛,想看個仔細明白,他本就對這種帶著某種規律的力量載體十分感興趣,可是草妖那些契紋倏忽出現,又倏忽消失,很難捕捉,能夠一性次看到這麼多,靳一斯的眼睛已經有些忙不過來。

  這次不必草妖招呼,他已經自覺跟上了草妖的步伐,自然,他只是以一個凡人步子在跟隨,以草妖一行人的速度,不可能停下來等他,而靳一斯只覺得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一步邁出去地面便退出去好遠,他不由好奇地低頭看個不停。

  即使是那些肅然追隨在草妖身旁的人,此時也不由嘴角抽搐,對這樣的靳一斯十分無語。

  草妖似乎對自己身旁這十分影響自己王者形象的傢伙並不介意,這般步行許久,一道清越聲音插進來道:“汝竟要走?”

  草妖步伐停下,連帶地,他還穩穩拽住了身旁收不住步伐的凡人。

  那一襲熾烈怒放的紅衣在月光下都好像能灼痛人的眼睛,對方睜大了鳳眼,似乎對草妖不辭而別之事十分氣惱,劈頭蓋臉便是一頓:“汝怎能這般行事!近年人族在那覆天星鐘統領之下人心歸一、漸漸勢大,彼狼子野心,不知何日便會爆發!偏偏吾妖族各行其是、一盤散沙,人妖兩族看似勢均力敵彼此平衡,實則其勢早已向人族傾斜!此等危若累卵一觸即發之局,汝難道便要這般一走了之?!”

  這番話似是牽動對方心境,地面上才萌發未久的青草開始枯萎、周遭連空氣都因為灼熱的溫度開始扭曲起來,雖然沒有感覺到半分熾烈,但靳一斯還是不由自主往草妖身後避了避,原諒他,他實在沒有在現代見過這種說話都能燃燒空氣的恐怖超人,生怕一個避之不及,草妖就只能骨灰盒來裝他了。

  靳一斯這麼一動,更是將對方注意力吸引過來,對方氣咻咻地一指靳一斯:“還有,以汝之身份,怎可將一凡人帶在身旁,沒得辱沒了血脈!簡直是,簡直是,”對方好半天才終於找到一個恰當的詞來譴責草妖這種行為:“簡直是玩物喪志!”

  靳一斯目瞪口呆,臥槽,玩!物!喪!志!

  他靳一斯原來也有被稱為被玩的那個“物”的一天嗎?

  雖然對方語氣不含狎昵,但上車太多的靳一斯腦子裏已經忍不住開起了飛車,他瞅瞅對面紅衣美人烈火般的純淨氣質,那個,對方真的知道“玩”這個詞的豐富含義嗎?

  靳一斯腦子裏瘋狂開車的時候,草妖卻朝他投來含義不明的一瞥。

  草妖卻沒有任何要將靳一斯這個“物件”扔開的意思,只是面無表情地聽著,草妖身旁那些追隨之人卻面露憤然:“大膽!汝一介妖族,竟敢指摘吾王!吾主便是帶著個凡人又如何,與爾何干?!簡直是無禮之至!”

  那紅衣美人冷笑一聲:“他明明是我妖族之人,什麼時候又成了你們的王了?!”

  聽到這句話,靳一斯已經開始有點明白了什麼,而草妖身旁那些人卻是覺得荒唐之至:“汝到底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看這情形,靳一斯已經可以預感到接下來的局面是不能善了了,他不由有些頭痛,他們還沒有完全離開這個界域,如果真的打起來,以靳一斯先前圍觀過的那些修真界戰鬥場面,一個不好就會連累到許多無辜生靈,他畢竟是被此界的好心人救過,並不想因為自己這一行人的緣故給任何人帶來災厄。

  可是靳一斯也早就發現,這修真界一般不會有人好好說話,在他們現代,好好說話是個基本生存技能,可這修真界,說話除了拉仇恨,基本沒用,說話的結果十有八九還是得打。

  不出靳一斯所料,果然還是打了起來。

  不過,出手的,是草妖。

  草妖出手自然是有分寸的,在靳一斯看來,這一次草妖並沒有使用那些看起來排山倒海的特效,只能隱約聽到一點點呼嘯,再看到他們的動作殘影,靳一斯才推測出草妖已經出手。

  而那些追隨草妖的天冥族人,他們素來平靜的面孔上早已經開始激動不已,他們並不是早年就追隨草妖的族人,雖然以天冥一族流淌著的血脈,追隨王者、無條件服從于對方早就成為一種本能,可是,即將追隨之人展露這樣強大的力量,令他們由心而升的狂熱與追隨終究是不同的。這種崇敬狂熱簡直讓靳一斯忍不住往旁邊多走了幾步,離他們稍微遠點。

  天冥族人沒一個去搭理靳一斯的,他們牢牢盯著戰場之中,一團紅影與金光交錯出團團殘像,好似那一塊小小地方中無處不是殘影無處不是殘像,空間規則都在這種層級的力量交鋒前不斷破碎又不斷重組——這是將力量壓縮到極致、卻將規則控制到極致的道境展現。

  靳一斯當然看不明白,可他知道,至少這個世界暫時又算度過了一劫。

  似是被草妖恐怖的道境壓抑到極致,一聲清脆長啼驀然傳來,天冥族人中有人忽然色變大叫道:“鳳凰!吾王,他要幻出原形!!!”

  靳一斯卻是發出“哇”的一聲驚奇讚歎,不同於天冥族的隱約擔憂,他面孔上是純然的期盼閃亮,鳳凰咧!傳說中的神獸!不知道長啥樣,是不是學術界一直爭論的雞形目啊~

  即使是在這種緊急焦灼的時刻,靳一斯那一聲不合時宜的驚奇還是讓數個天冥族人投來一瞪。

  下一瞬間,靳一斯只覺得周遭一暗,紅影金光都消失不見,周遭一片平靜,他不由四下張望,咦?鳳凰呢?說好的鳳凰呢???

  不只沒有鳳凰,連草妖都沒了。

  而天冥族人亦是發出一聲隱約的擔憂歎息,“沒事的,吾王既是動用了法器,必是能好好收拾那鳳凰一番。”“就是,以吾王之能,逼得那鳳凰不得不現出原形,定可安然無恙的。”

  靳一斯聽著點了點頭,他對修真界的戰鬥確實不太明白,不過,他對草妖有種直覺,對方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也許以草妖的種族,正好克鳳凰?靳一斯樂觀地想到,卻對自己向來嗤之以鼻的直覺莫名篤定。

  於是,在天冥族聚在一起互相小聲打氣卻難免一絲憂慮時,靳一斯低頭好奇地看著不遠處草葉枯萎的地面,那裏好像有無形的大手劃下一條界線,線的這頭,青草悠悠春意盎然,線的那頭,只有灰黑的草灰。

  靳一斯小心翼翼地折了一根長長草莖,朝那條線伸過去,只聽輕輕的嗤聲,那草莖越線的那頭,雖然沒有立時變成草灰,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枯黃。

  這種與天冥族人格格不入的行為無疑讓他們皺眉,個別還嘀咕著:“哼,算這凡人有些小聰明,他若是直接邁過去倒還好了,省得吾王……”“夠了!”“住口!”

  王上自幼並不在族中成長,他們迎回王上一事本就頗多曲折,好不容易因天冥酒而終於尋到王上蹤跡,卻因為與王上相處時日尚短而不知王上性情喜好,豈能輕易於口頭點評?一個不好,引來王上不悅、令回歸之事再生波瀾……那便是百死莫贖之罪。

  他們天冥族自視甚高,修真界更以神族稱之,任是再驚天動地的修真者他們都不如何放在眼中,畢竟,修真者畢生所求也不過是長生不死而已,而他們天冥族生來便已經站到了修真者奮鬥的終點,自然是有理由自傲自矜。

  這樣的天冥族人連修真者都不會放在眼中,更何況靳一斯一介凡人。

  王上身邊帶著一個凡人,不論是哪個天冥族人都不會覺得順眼,只是,他們沒有人會在這樣的情形下表達不滿。此時有人一不小心說出實話,雖被喝止,可卻也沒有什麼人會真心責怪。

  而靳一斯好像不知道那些天冥族人對他的情緒似的,他只開開心心從自己懷中摸出三個圓滾滾的東西來,然後折了根枝條疊了疊,巧妙將這三個東西放在枝條上伸過了那條線,不多時,便傳來陣陣香氣。

  於是,待有些灰頭土臉的鳳凰再次出現時,看到的就是自己名震諸界的“五德之火”殘存之力正在……烤凡食,而那個凡人已經舉著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啃得十分香甜。

  看到震驚難言的鳳凰,這個凡人居然還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甜甜笑容:“啊,我是怕你們打架的能量浪費嘛~現在多好,重複利用,環保又健康,真別說,你們這個是什麼火呀,烤番薯真好吃,特別甜呢!”

  草妖:……

  好吧,這一宿趕路,確實是該餓了,他是不是該慶倖還好這凡人知道自己帶食物沒把自己餓死?

  而靳一斯拉回最後一根枝條,扒拉過那頭綁著的番薯,咬之前似乎才想起了什麼,猶豫地舉起番薯朝草妖道:“呃,你要來點麼?”

  呃,畢竟自己是借了火才烤的番薯,不表示點什麼,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一眾修真者無語之時,忽聽一聲轟隆聲響,一道巨大的仙鶴標記出現在那一方天空上方,久久不散,那方向,正是他們方才離開的方向。

  這顯然是某種傳訊的信號,靳一斯將番薯往懷裏一塞,迅速起身,緊張地看向草妖。

  草妖面色亦有些難看,卻是一語未發。

  那只漂亮的鳳凰卻是哼笑一聲:“本座早就說過,那些人族貪得無厭,絕不會善罷甘休,他們既能設一次圈套,便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光憑這些天冥族空有所謂神族之名、離開了天冥王便什麼都不是的廢物,你以為你能撐多久?”

  然後,這只鳳凰意味深長地道:“妖族之中,固然有當年參與沅水界之事圖謀不軌之流,卻也有本座這般看到危局不甘之輩,本座方才所言絕非玩笑,汝不妨再認真考慮一二。”

  一道紅光向草妖激射而至,鳳凰化為一團赤紅虛影,在一聲清啼中消失在天際。

  “咦,這就走啦?這麼說來,剛剛應該是你打贏啦?”靳一斯轉頭朝草妖問道。

  草妖卻是捏著手上那根赤紅中帶五彩的華麗長羽,神情間若有所思。然後他收起華麗長羽,正要下令出發,靳一斯卻是道:“……莊家那邊不會有事吧?”

  草妖看了他一眼:“便是有事,汝亦無法干涉。”

  靳一斯皺眉,這麼說來,就是有事,而且恐怕是有修真者摻和其中。

  然後他神情一沉,此時草妖神情冷漠依舊,靳一斯知道,對於草妖而言,留下銀錢離去就已經是斬斷這番因果,不再有任何虧欠,此地不過是他途經之地,他是過客,不是歸人,那不過是一群凡人,他自然不會干涉太多。

  靳一斯卻不是這樣的性情,那是他待過的地方,他看著那些人活生生地生活在那裏,他不想日後回想起來,那些溫暖與笑談都消失在一聲轟隆巨響中,變成一聲歉疚的噩夢。

  草妖自魂契中隱約探知靳一斯的想法,竟破天荒地多說了一句:“此間並無因果,便沒有汝停留,此劫亦再所難免。”

  本就是此界那些修真者原本所為之事,不過是因為他們的到來,適逢其會而已,沒有他們的抵達,一切依舊會發生,草妖心中十分清楚明白,所以,他絕不會多管。

  靳一斯卻沒有再向草妖解釋,他並不是因為擔心自己給莊家、八坪鎮帶來災難,在那個所謂裏正登門、整個八坪鎮透露出的對於修真者的畏懼中,他已經知道了一切與他們無關,也許本就會發生;可即使如此,靳一斯依舊無法坐視不理,那畢竟是他生活過一段時日的地方,有許多他認得的、活生生的人哪。

  于眼前這些修行種族而言,那些不過生命短暫、轉瞬即逝的凡人,就好像人類俯視螻蟻,哪怕知道小溪漲水淹沒蟻穴於所有螻蟻而言都是沒頂之災,可一般的人類,誰又會去在意一兩個螞蟻窩裏的螞蟻死活呢?

  可在靳一斯看來,那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無有貴賤高下之分,每個人的生命都有一樣珍貴的價值,而他更因為於他們結識而無法忽視對方可能遭遇的災劫,這是眼前這些人,包括草妖在內,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去理解的。

  於是,靳一斯只是深吸了一口氣,朝草妖微微笑道:“我覺得我有這個能力插手。”

  在草妖看來,他已經將道理說得十分明白了,那頭的事情,與眼前這凡人無關,眼前這凡人亦無能力干預,怎麼對方如此執著非要插手?

  草妖微微皺眉,他身後的天冥族人更是開始不耐。

  靳一斯直如不見般,直直看著草妖道:“我們來打個賭吧。賭我,一個凡人,有能力能夠插手那邊的事情。”稍微停頓了一下,靳一斯又緩緩道:“而且,那邊的修真者應該也是你的仇家吧,如果我說,我能夠讓他們倒倒楣,幫你教訓他們卻不留後患……”

  這樣邏輯分明、有理有據將自己的意圖、觀點陳述得清楚明白,竭力在說服自己的凡人,於草妖而言,無疑是極其陌生的。

  他挑了挑眉:“不留後患?”

  靳一斯極其自信地道:“不錯,就是他們絕對不會想到你的身上。”他看著草妖的眼睛:“你無非是覺得插手這件事,費勁不說,如果留下蹤跡,那些人類修真者一定會緊緊追來死纏爛打,你還有其他事,不想沾染上這種麻煩。但如果,沒有這種顧慮卻能狠狠教訓他們,甚至給他們後院放一把火,你想必也是樂見的吧?”

  誠然,靳一斯對草妖的心態推斷十分準確,只是,他說這番話卻偏偏沒有資格,也沒有任何說服力,因為,他只是一個凡人。

  說實話,如果不是與靳一斯有魂契緊密相連,隨時能夠探知對方真實的想法,知道靳一斯真是這樣想的,他也確實相信他自己能有這樣的能力辦到這一切,草妖都要開始嘲笑靳一斯這一番異想天開了,就像周遭那些隱約面露譏諷的天冥族人一樣。

  哈,一個凡人,說能夠收拾一群人類修真者而不留後患,這種大話,修真者都不敢輕易許下,單槍匹馬對付一群修真者都要看修為,更何況這極有可能是王上這樣境界之人的仇敵,一個小小的凡人,簡直妄誇海口、不自量力。

  這些寫在他們臉上的嘲諷之語,靳一斯根本不屑理會,他只是看著草妖,等著草妖的答復。

  草妖卻是瞥了他一眼:“汝希望本座做什麼?”

  果然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呀,靳一斯笑得眉眼彎彎:“不多不多,就一點點小小的要求。”在草妖再次瞥來的眼神中,靳一斯笑得要多甜有多甜,還把懷中的番薯掏出來準備賄賂一二:“啊呀,就只需要小小的、小小的出一次手就可以。”

  眼看草妖的眉毛又挑了起來,靳一斯連忙再次解釋:“真的,只是小小一次,如果是打得驚天動地那種量級,你的行蹤還能隱瞞嗎?那我豈不是輸了賭約?乾脆直接認輸得了。而且,這一次暗中的小小出手只是以防萬一,我也不知道那邊局勢如何,如果順利,連這一次出手都能省下呢~”

  草妖此人,天冥族是他的父族,前往沅水秘境取回父親之物,本也是為了天冥族之事,可他卻依舊是在傷勢復原七七八八之時,才借靳一斯之手召喚天冥族人,甚至於暗處還借著鳳凰不動聲色地試探了這群天冥族人許多次,這便是他的性情。

  論理,靳一斯這樣的要求,若是換一個凡人,或者,是換作是沅水秘境之前的靳一斯,便是再如何振振有辭,他都會閉目懶聽,根本不會入耳。

  但眼前的靳一斯,瞳眸中都是認真與自信,甚至連魂契中傳來的神識湧動都那般的……認真與自信,草妖開口道:“賭注?”

  靳一斯卻一怔,他說打個賭只是順口那麼一說,意圖無非是希望草妖能聽完他的想法,陳述利弊來說服草妖,但對方竟然追問賭注……

  靳一斯抬手摸了摸後腦勺試探著道:“咦,這個……要不,輸的人答應贏的人一件事?”

  這賭注太過兒戲,就像是朋友間開玩笑打賭才會用的隨意賭注,天冥族人甚至有人忍不住嗤笑出聲,一個凡人答應之事,什麼時候能與天冥一族之王承諾之事可以相提並論了?

  草妖卻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一閃,竟然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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