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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道[修真]》第519章
第519章 以一敵六

  虛空之中,傳來鴻蒙真君如暮鼓晨鐘般的金鐵之聲:“爾等執意要與邪魔為伍,還這般巧言令色狡辭以辯,顯是已經入魔太深……無藥可救!既如此……本座今日便代人族肅清罪孽吧!”

  排山倒海的恐怖靈力之中,界壁都如飛絮般,片片剝落,斬梧盟修士在這等驚濤駭浪之中,不論是平素自覺高人一等的斬梧淵修士,還是那等修為到了合道的大能,皆與螻蟻沒有什麼兩樣,一個個在恐怖的靈力氣海中,驚恐著被挾裹而無法自持。

  這些斬梧盟的修士不是被涉及的池魚,真正被這樣恐怖的滔天靈氣海針對的……乃是蕭辰!

  可古怪的是,杜子騰就站在蕭辰之側,看著那樣洶湧恐怖的靈力甚至能將一方世界的空間規則都碾碎撕裂,但蕭辰卻是站在原地,一臉的無動於衷。

  他忍不住輕聲道:“呃……鴻蒙真君這一招……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蕭辰回首看了一眼道侶:“哦。”

  杜子騰:……

  然後他再去看那排山倒海的靈力,不由就覺得十分荒謬,怎麼感覺鴻蒙真君好像那凡間角力的武夫,這一拳外行看來力道威武,能擊穿世間一切……而對於其對手而言,其實,這一拳不過擊在空氣上?

  雖因為境界差別,哪怕是借著手中的小木棍擁有洞虛之境可以窺見部分真實,杜子騰也覺得眼前一切太過不真實,久負盛名的人族第一人的一擊……蕭辰就這樣輕描淡寫,連接招都不接地直接忽視了?

  鴻蒙乃是人族中萬載以來公認的第一人,代表著一個種族的戰力巔峰,這樣強悍的大修士一擊,蕭辰都能這般視若無物……他真的瞭解過自己的道侶嗎?這一刻,杜子騰心中湧現的居然是這樣的疑問。

  都說越到境界高深處,同一境界中的高下之別越是天差地別,蕭辰修行時日滿打滿算不過是鴻蒙的零頭,可現下的情形看來,這一條修真界顛撲不破的真理顯是已經破了,如果說鴻蒙進入大乘近萬載已經站在大乘境界的最高處,那麼,現在這樣的蕭辰,又該是什麼樣的境界?

  他,真的只是大乘?

  這一刻,杜子騰都為自己這個忽然浮現的恍惚猜想感到心中一悸。

  蕭辰攬著道侶,並沒有第一時間平息道侶心中的揣測,只是看向鴻蒙淡淡道:“你既是想竊人族種族氣運之機為己道,又以正種族之威為出師之名……就不必用這等低劣的手段了吧?”

  氣運之機?

  四字一出,那些波濤洶湧、叫天地都撕裂出道道空間碎片的靈力在刹那間一滯,風平浪靜得猶如方才毀天滅地的一切彷彿不過幻覺。

  這四個字,底下那些斬梧盟中被涉及而苦苦支撐的修士們懵然不解,便是修真聯盟中各個修士亦是百思不解,哪怕是王璟、弘宇這樣出身人族,自認為對人族許多隱秘掌故有些瞭解的修士都覺得有些茫然,可所有人都知道,蕭辰這四字已是直指鴻蒙所修大道,兩方勢力,各路人馬,沒有一個人不在凝視細聽。

  大乘修士所修之道,傳說裏,已經遠遠超越普通意義上的修士之道,如合道修士,所修者不過是己身掌控的靈力極致,而大乘……傳聞裏已然可與天地共鳴,隱隱成為天地道則的一部分,故而如方才鴻蒙出現之時,天地有歌、鮮花如雨,這已經遠遠超過一般修士對於大道的理解,從來精微難言。

  可今日,兩位大乘交戰之時,竟有一位主動道破玄機,直指大乘大道本源,叫人如何敢不凝神細聽?這等機遇,簡直千載難逢!於今後己身大道修行,怕是有說不盡的好處。

  只是,人族種族氣運之機……這等聽來似乎是渺渺天意之物,真的存在?甚至還能被一位大乘修士竊取化為己用嗎?怎地叫人覺得很難相信呢?

  可是與前一刹相比的死寂,反差如此鮮明的變化卻叫所有修士不得不相信,這位修真聯盟中從未真正與同級修士交過手,一交手便如此驚人的盟主……恐怕已經道破天機。

  沒有人能知道這一刻鴻蒙真君心中的驚濤駭浪。

  彷彿為了懲罰蕭辰的道破天機,對面的七彩光華在下一瞬間猛然大作,然後,眼前便出現了十分奇特的一幕,原本破碎不堪猶如裂帛的虛空忽然浮現一道道扭曲的七彩光華,光華扭曲凝結,形成一塊塊斑駁的色塊,彼此間雜亂無章交錯暈染,彷彿是凡間蒙童最拙劣的塗抹描繪。

  可是,看到這一塊塊斑駁色塊,斬梧盟中,凡是斬梧淵出身的修士個個皆是面色大變,姬青驚叫道:“七池之水!”

  其中那青池之水的氣息他再是熟悉不過,絕不會錯辨!

  待他分出神識試圖證實他的猜測——這位大乘真君難道真是將七池之水盡皆抽取至此?赤池之水已經被赤部部首遺失……可是其餘六池,若是都抽取至此……要知道七池之後,那一個個栩栩如生的上古陣境可是令他們一步步修行至今、幾可亂真的幻境啊!淵主……是要做什麼?

  不待姬青神識分出,他的師尊蕪菁真人已經轉身壓低聲音厲喝道:“不得動用周身神識一分一毫!”彷彿生怕自己這素來頑劣的弟子不知眼前局勢,她乾脆伸出手將姬青周身靈力一封:“靈氣亦不行!”

  這一刻,姬青震驚地發現,他的師尊,堂堂一部之首,此時竟也鬆懈了周身氣機,將靈氣牢守體內,更不敢調動合道大修士之能試圖影響周遭靈氣。

  姬青這才反應過來,若非如此,師尊堂堂合道大能,何至於要出聲提點於他,竟是連神識傳音都不敢用,甚至封他周身靈氣都需伸手為之……若是平素,以他與師尊的境界之別,只怕師尊神念一動便可,可見師尊對眼前這局面何等忌憚,竟連她都未敢動用絲毫神識、不敢將絲毫靈氣外放!

  連堂堂青部部首都這般屏氣凝神,到了小心翼翼的地步,其餘斬梧盟修士並不傻,何敢大意?

  一時間,這些原本在靈氣風暴中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保全自己的修士們竟如一只只鵪鶉般,抱守如一,在周遭正在凝結的斑斕色塊中如臨大敵。

  蕪菁真人與先前斬梧盟領隊的那真人只是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看向虛空周遭的神情俱是凝重無比。

  不只是七池之水,因為方才那一個眼神交換間,他們都確認了彼此了猜測,淵主……這是在重塑道則!

  而修真聯盟一方,看到這色塊隱隱凝結出的全新世界,彷彿不過是將原先的世界掩去、並以虛空為畫布重新描繪出一個世界般,這樣恐怖的手筆面前,蕭辰不過是微微揚起下頜,眼神彷彿已經看向千萬世界之外,竟有些出神。

  杜子騰手握小木棍,看著眼前這無比神奇的一幕,只睜大了眼睛,神情中非但沒有絲毫害怕,反倒是有種微妙的興奮,以強大的力量將一個世界的規則抹去再一點點按照自己的道則重新描繪出來……這分明是在:“……重塑世界!”

  當這四個字脫口而出時,杜子騰看著眼前漸漸浮現的、有些眼熟的千山萬壑、層巒疊嶂,還有其間若彩珠般串連的曜曜彩池,這般美景面前,那空蕩蕩的赤色巨坑便顯得有些礙眼,但杜子騰眼中亦掩不住激賞之色:“居然把一方小世界複製成了斬梧淵的模樣,好生厲害!”

  道理說來都是明白的,甚至杜子騰方才以洞虛之境觀摩了一番,獲益匪淺,可是,諸多細節他恐怕要耗費無盡光陰來細細回味,大乘真君……當真是好生厲害!

  蕭辰彷彿被杜子騰的話逗笑:“複製?”

  隨即,他淡淡搖頭:“沒有七池之水,不過只是笑話罷了。”

  這一刻,杜子騰竟分辨不出蕭辰是在說眼前的斬梧淵是個笑話,還是眼前的鴻蒙真君是個笑話。

  杜子騰看向蕭辰,眼神中難掩疑惑,他第一次前往斬梧淵之時,便見過上古大戰時殘留在斬梧淵的氣息,那氣息之濃烈甚至叫他猶如親臨上古戰境般看到了萬載前,人妖兩族大能交戰的情形,那樣強大眩麗,令人心馳神往,那樣慘烈悲壯,叫人心折歎息……難道,一切的關鍵只在那七池之水中?

  蕭辰看向眼前漸漸重塑而出的斬梧淵模樣道:“看來我倒是小瞧了你,萬載光陰中,竟能琢磨出七池中的……”

  不待蕭辰說完,彷彿急於打斷他一般,那一個個猶如天池般璀璨晶瑩的湖泊無風起浪,在不知名的力量之下,竟一個個掀起滔天巨浪,各色湖水竟倒卷至天際,接至垂雲,天地間被這斑斕池水映得一片詭異。

  鴻蒙真君冰冷飄渺的聲音遠遠而至:“既然爾等執迷不悟,與妖魔為伍,便好生與它們多親近吧!”

  隨著這冰冷嘲諷,天上池水湧起一個個巨大黑暗的漩渦,彷彿要將無數世界盡皆吞沒般詭異駭人,而看到這一幕,所有斬梧淵弟子盡皆變色,蕪菁真人更是面色蒼白,再顧不得己身神識靈力是否會引來眼前這大乘真君重塑世界的道則鎮壓,竟是一把拎起姬青衣領不由分說後退到眾多修士中央。

  而其餘門派出身的修士只對眼前一切變故有些懵然不解,待第一道黑影自一個漩渦中出現,猶如一縷雪花飄然而至時,蕪菁真人更是冰冷著面孔將自己與弟子牢牢避到修士之中,第一聲慘叫伴著鮮血橫飛,這些門派修士才尖叫著道:“那是什麼?!”

  姬青已經哆嗦著嘴唇喃喃道:“無影玄蝠……”

  在人群兩族前線臭名昭著留下無盡森然白骨的億蝠軍……不過擁有這無影玄蝠一縷血脈,駁雜了千萬倍,威能早不如先祖,這樣恐怖的上古大妖……姬青只聽蕪菁真人交待過,青池核心中的秘境中才會可能遭遇,便是蕪菁真人自己,遇上之後亦是十死一生。

  隨即,彷彿為了印證所有斬梧淵修士心底那個無比可怕的恐怖猜測,一個個身影自那些漩渦中浮現,無影玄蝠、碧血妖藤、千界白狐、獨角禦焰狼、金睛墨角獸、明光鷲……

  一個個萬載前無比恐怖的兇惡大妖盡皆出現——他們這位淵主,分明就將六池之內最核心、最兇險的幻境悉數放開至此。

  在這些萬載前令天地變色的大妖們面前,便是合道修士,亦不過是如豬狗般踩在足底,無數慘叫中,沒有人膽敢有片刻喘息,只在大妖們的身影間隙不斷逃命!逃命!逃命!!!

  一聲兇猛呼嘯陡然間響徹諸界,便是那些無比恐怖的大妖彷彿一時間也為這等恐怖的聲勢震懾,一時身形凝滯,隨即一團堆雪砌玉般晶瑩的龐大身影緩緩浮現,足下所踏之處隱隱有冰碎玉裂之聲不斷傳來……這竟是足踏冰雪道則而現!

  巨大的黑暗漩渦深處,隨著這雪白龐大的身影浮現,兩輪紅日緩緩浮現,竟是這凶獸的一雙眼眸,暴戾冰冷的氣息刹那間席捲而至。

  在這只凶獸面前,其餘諸多大妖竟不敢稍有動彈,一聲凶唳響起,另一道漩渦中,無盡空間撕裂出道道裂縫,裂縫盡頭,黑色華羽沉沉傾覆而至,墨羽中央,猶如無盡黑暗深淵的盡頭,一雙血紅眼眸與先前那凶獸的眼眸不期而遇。

  不待底下那些此時卑微如螻蟻的人族修士們牙關戰戰奔走逃命,一凶禽一凶獸眸光相遇,竟是不由分說,凶獸發出驚人的滔天咆哮,地面卷起道道冰雪竟如海面波濤般洶湧而去,沿途遭遇這道冰雪道則的修士,不論什麼高高在上的合道,還是自認已經摸到大道門檻的元嬰……盡皆化為冰雕而後在席捲的冰雪巨浪中粉碎為雪塵被挾裹而前,再也沒有任何肉身殘存於世的半點痕跡;凶禽更不講任何道理,華羽一振,黑沉沉的滾滾氣息悄無聲息蔓延,看似氣勢弱了不少,可是那些沿途悄無聲息消失在氣息之中的修士……不只是肉身被空間裂縫在眨眼間切割為百萬肉沫,便是每一粒肉沫……怕是都消失在了不同的虛空之中。

  當這一凶獸一凶禽交戰之時,另外四個黑暗漩渦中,亦是緩緩各自浮現出一個個截然不同卻不相上下的龐大凶戾的氣息。

  此時,蕪菁真人等斬梧淵中的合道修士才是真正面色慘然,六池中,連他們這個級數的修士都只聞其名、未見識過、或者不夠資格見識的鎮池大妖……竟悉數現身。

  萬載之前,人妖兩族這個級數的大能交手,打得萬界崩裂,道統勢微,現下,人族中只有一位大乘修士坐鎮,還有什麼能阻擋萬載前妖族中最兇殘的六個大妖?

  而真正身臨其境看到這一幕,杜子騰眼神中亦不由浮現真正的撼動,哪怕曾在斬梧淵親自見識過,真正看到萬載前的大妖,心神亦不由震顫,彷彿攀上一重山峰,見識到雲霧之後直指天際的又一重高峰,至此才知如今之世,不論種族,人妖二族的修士修為都是何等落魄,而萬載之前的那個時代……又是何等輝煌!

  不待這六隻恐怖凶妖打得諸界再次崩裂,冷冷哼聲傳來,六池之水驀然合一,猶如一匹詭異絢麗的布匹般直直指向蕭辰,六雙各各形狀不同、卻一模一樣兇殘暴戾的紅眸直直朝蕭辰看來!

  杜子騰不由心間一跳!

  這些大妖的修為分明已經在鴻蒙之上!蕭辰還要以一敵六,要如何應付得來!

  不待杜子騰腦子裏飛速轉什麼主意,蕭辰一手伸出,五指一翻,華麗無匹的赤金小塔落在他掌中,這一次,杜子騰亦是驚奇地發現……這似乎是寰埏的本體!

  不是什麼投影、不是什麼器靈,真真切切就是漩鏡塔!

  而杜子騰來不及向蕭辰追問他的打算,蕭辰已經攬住他的腰,一個輕柔親吻落在他額頭,不由分說,將他輕輕一拋,杜子騰心中亂七八糟各種念頭翻湧一番,來不及同蕭辰或是吐槽、或是反佔便宜、或是發怒……待再睜開眼時,他已經穩穩坐在赤金臺階之上,看著道侶身影長袍翻卷、朝六個上古大妖飛躍而去。

  遠遠的,道侶的聲音才穩穩傳來:“且待一會兒,片刻便回。”

  聽到這句話,莫名的,那些翻湧的念頭悉數壓下。

  看著靜靜坐在莊嚴的赤金臺階上、沒有什麼表情而顯得有些陌生的杜子騰,寰埏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道:“汝就是用那根破木棍戳死吾吾也絕不會放汝出去的!”

  杜子騰沒有說話。

  寰埏忍不住碎碎嘀咕道:“吾也是木有辦法呀~那是吾的主人,他的命令……便是吾想放汝出去揪他的耳朵(?)打破他的頭(?)好好教訓他(?),吾也辦不到呀~”

  杜子騰挑了挑眉毛無語道:“……好好教訓他?”

  金燦燦閃瞎人眼的包子躥出來,往前一挺:“難道不是嗎?!居然敢威脅吾!便是主人也該好好教訓教訓!”

  杜子騰:……

  化作包子形狀的寰埏繞杜子騰轉了一圈:“汝難道不生氣?”

  在這種關頭被自家道侶“保護”起來,按照寰埏對眼前這個從來琢磨不透的人理解,再怎麼也是要生氣的吧,雖然它並不知道生氣的理由,可是,托器靈之身的福氣,它遍閱過無憂集團所有的劇集(杜子騰:……),那些男男女女的情愛之中,在生死關頭,若有一方拋下另一方,不論是以保護之名,終歸是因為不能同甘共苦而生出嫌隙,更何況是杜子騰這樣寰埏再不情願也得承認的天縱奇才,終歸內心深處是驕傲的吧?在這種情形下,怎麼能如此平靜?

  杜子騰看著蕭辰淩空而立,以一對六,他只悠悠托著下巴,散漫地道:“不氣。”

  寰埏先是一怔,隨即恍然大悟:“原來汝是這樣的杜宗主!吾要到言壁上發八卦貼!”寰埏的聲音驀然興奮:“汝喜歡吃軟飯!!!”

  杜子騰無語地看向這顆興奮得上躥下跳的包子,再看向身形因沉穩淡定而強大如山的盟主大人,不由為自己道侶擁有這麼一個蠢器靈而感到森森蛋疼。

  ……軟飯一詞,已經將自家主人在家庭關係中的地位確立無疑。

  杜子騰失笑之後不由有些失神,生氣嗎?也許來不及生氣,就已經被某人平息……因為他忽然意識到,蕭辰把自己放到漩鏡塔上,並非因為上古大妖的強大、他以一敵六沒有把握、生怕有什麼閃失才會這樣做。

  蕭辰那遠遠傳來的話語間,強大的篤定語氣杜子騰是對自己的判斷有把握的。“片刻便回”,蕭辰可不是狂妄自大的某人,那種強大的自信一覽無遺。

  那麼,蕭辰一聲不吭把自己送到漩鏡塔中保護起來,似乎只有一個解釋: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極度珍視。

  因為太過珍惜而小心翼翼、連億萬之一的可能也不願意去冒、連萬一的意外都不敢去想、於是將所有可能悉數隔絕、甚至連珍視的物件都無法解釋言說的……憂慮,甚至,這種憂慮因為某個時間節點的逼近而越發焦灼,甚至變成了現在這模樣的,惶恐。

  杜子騰眼神不由深邃,強悍已經在不斷刷新著自己認知的道侶,竟會因為擔憂自己有什麼閃失而惶恐嗎?

  蕭辰方才躍出去的身形看似飛速瀟灑,是不是也有些因為不知該如何向自己解釋而倉促逃避的意味呢?

  而六隻上古大妖包圍之中,蕭辰即將面臨的兇險之戰亦是一觸即發。

  在修真聯盟所有民眾的直播中、甚至倖存的斬梧盟修士仰望之中,此刻的修真聯盟盟主,以一對六,淵停峙立,何等雍容瀟灑,若是杜子騰心中那一番關於“惶恐”的揣測說出去,恐怕天下人都會因為不信而嘲笑他太看得起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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