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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道[修真]》第241章
第241章 一個答案

  看到這樣的藍如晦,一直對此人頭疼欲裂、無可奈何的司少文忍俊不禁,心中直覺得太過暢快不過。

  藍如晦代表著修真界而來,算是來使,在這樣微妙的局勢中,蘭舟盟雖是鐵了心做了選擇,卻不代表可以肆意得罪於他。

  如今縱觀天下,局勢其實十分微妙,外有妖魔這般的異族大敵當前,內裏形勢成為一個微妙的平衡:

  橫霄劍派借著這不知從何來的劍陣之威,群戰之力冠絕天下;而在隱隱的傳聞中,蕭辰的實力深不可測,連三派元嬰心中都殊無把握可以一戰;在門派財富上,橫霄劍派看似失卻了數千年積累,一切從頭來過……可卻有眼前這修真界千萬年來從未有過的奇葩,以一己之力令整個修真界的財富獲取方式天翻地覆。

  毫不客氣地說,如果沒有杜子騰,三派對橫霄劍派是不是現在這個態度可真不好說,門派之間的實力比拼,戰力固然是極其重要的一環,可不要忘了,強大的門派戰力,每一位修士的修為,那其實都是海量資源堆出來的。

  每一個強大的門派背後,絕對都是無盡的靈物資源支撐著,如果橫霄劍派沒有杜子騰,任它戰力逆天,那也不過是曇花一現,不可持久,哪怕是耗,三派也有能耐可以耗到它外強中乾的那一日。

  可是有了這麼一朵奇葩在前,橫霄劍派眼前這種強大就只是一個開始,未來的橫霄劍派到底會到什麼樣的境界……現在這個重新崛起的雲橫峰就已經令三派不敢輕攖其鋒,未來,他們已經不敢想像。

  再加上三派內部情形錯綜複雜,門派中絕難形成一種賭上一切的決斷,比如似碧、雪二派那般直接趁人之危幹掉雲橫峰的決定,在這三派都很難形成,對於橫霄劍派,到底要如何處置,內部想必也猶猶豫豫,各種不同的聲音左右之下,就有了眼前這曖昧又不爽、看似親密並肩實則彼此沒有半點約束的古怪局面。

  就比如這個藍如晦,司少文憑自己先前混跡六大派的經驗完全可以推測出,也許一開始不過只是妙思書院親眼目睹橫霄劍派的強大,一時試探之舉,但在其他二派知曉之後,便才有了來尋蘭舟盟、甚至有再拉上蘭舟盟隱隱與橫霄劍派抗衡的舉動。

  這種抗衡,倒不一定是要與橫霄劍派開戰,只是一種畏懼下本能的自保之策,誰也不知道,在外有強敵的情形下,橫霄劍派的發展會給各派帶來什麼,如今的修真界中,橫霄劍派的聲勢……實在是太恐懼了。

  即使是妖魔之變前,雲橫峰尚在之時,橫霄劍派的聲望恐怕都不能與現下相提並論,若有一日,橫霄劍派面向天下大開山門,三派都會擔憂,整個修真界會不會徹底空蕩。

  這些事情司少文思慮得仔細周詳,三大派的顧慮他也全然瞭解,但是,這不代表對於他就歡迎來使,尤其還是藍如晦這般的來使,高調到整個長城沒人不知道修真界派人來重新拉攏蘭舟盟,司少文有多難做,他想過嗎???

  而今,看到這令自己十分為難卻不能將他怎樣的鳥人被杜子騰這一軍將得噎在當地,司少文只覺得太痛快了!

  彷彿是覺得杜子騰拋出了籌碼卻未將籌碼的吸引力說得足夠一般,司少文在一旁悠然道:“老藍,你來了長城就一直在我周邊打轉,可沒好好看看我蘭舟盟在這裏的情形吧?”

  可不是嘛,藍如晦一直圍著他打轉,可真是把他給煩死了。

  藍如晦一怔,隨即道:“蘭舟盟?你們不就一群煉器的傢伙麼,有什麼好看的?”

  司少文嘿然一笑,朝杜子騰道:“杜宗主,您看,要不咱們四處看看,我也向您介紹一下盟內現在的情形?”

  這一笑間,杜子騰當即明白司少文的意思,心中只讚歎這位司盟主不愧曾是統領六大派之一的人物,這份人情事故、周到心思勝卻多少大修士,他自然只有含笑同意的。

  司少文一拍藍如晦的肩膀:“也好老藍開開眼界。”

  藍如晦本來就心中糾結,聽到司少文這話登時冷笑:“你們一群鐵匠還能叫我藍如晦大開眼界?!”

  司少文竟然也不生氣,只哈哈一笑,便在前頭領路。

  “盟主,藍真人……啊,杜宗主!”

  這一路行來的問候方式絕不是偶然,藍如晦瞥了一眼杜子騰:“你在這群鐵匠中……倒居然也有點聲望嘛。”

  杜子騰笑而不語,最近蕭辰那轟轟烈烈的表白事件讓杜子騰這張臉確實名氣不小,不過對於一群煉器師而言,只是一個八卦中的傢伙,絕不可能有這樣的聲望。

  司少文對旁邊的人問道:“一號實驗室可有誰在用?”

  “吳長老、金長老皆在裏面,辰字甲專案組正在開實測討論會。”

  “那正好,老藍,走吧,你不是說我們就是一群鐵匠嗎?好好看看吧。”司少文淡然一笑,便率先朝那個寫著號碼的鐵門而去。

  藍如晦狐疑著,還是與杜子騰同時入內。

  鐵門之內居然是一個巨大的空間,不同于藍如晦印象中那種咣啷乒乓的煉器場面,這個空間中,不時可以聽到劇烈的爆炸轟鳴,那聲音,似乎是在進行鬥法……哪有半點煉器的樣子?

  而眼前所見一切,確實印證了藍如晦的猜想,只見一個巨大的法器在半空之中狠狠朝地面砸去,轟隆響動中。

  “第六次力量測試完畢,收起73號力量儀,解除安全警戒,觀察下級可以下去查看辰字甲的情況。”

  “收到。”

  “收到。”

  在藍如晦詭異的眼光中,那巨大的法器轟鳴著收起,又變成了一堆安安靜靜的鐵疙瘩,在藍如晦看來,這個東西,除了像方才那樣轟出力道奇大無比的拳頭,根本沒有半點作用,這群蘭舟盟的修士煞有介事的……到底是在搞什麼?

  卻見一群蘭舟盟修士不知從何處出來,已經圍在了方才那巨大法器轟出之處,然後,一串莫名其妙的東西就接連不斷地報了出來:

  “六千斤力之下,破損率:一成。”

  “撕裂部位:左肩。撕裂程度:嚴重。”

  “類比修士受傷情況:有,受傷部位:左肩,受傷程度預估:煉氣修士,力貫肺腑,需要三轉級數的靈丹才能倖存;築基修士,左肩骨裂,左臂戰力受損不危及生命安全;金丹修士,無礙。”

  ……

  更多稀奇古怪卻有條不紊的彙報之後,卻立時進入了七嘴八舌的討論:

  “我不同意左胸上加那個什麼額外的護鏡!你們自己看,加了這麼一個玩意兒,辰字甲的左部結構遭到了徹底的破壞,左肩這樣劇烈的傷口,在劍陣之中,成片的修士左肩受創,這TMD靠譜嗎?!”

  “左胸本就是要害所在,想要強調防護有何不妥?我們已經做過統計,這群修士中,右手劍占到七成,左手劍連三成都不到,左肩受傷又不影響大部分修士的發揮!”

  “你這簡直強詞奪理!這群修士中可是有不少煉氣修士的!三轉級數的靈丹,你以為是天下會掉下來嗎?!”

  “禦獸宗不是已經實現煉丹自動化了嗎?些許靈丹怎麼啦!加了護鏡裝置可以提升這些修士的生存率……”

  “就算靈丹便宜,戰陣之前,誰TMD有功夫讓你化開藥力?你到底到沒到過前線?沒到過我帶你去看看,同妖魔搏殺之時連喝水的功夫都可能丟掉小命!”

  “我……”

  “夠了——!”一聲威嚴的聲音響起。

  另一道聲音亦是斥道:“無謂之爭,我問你們,辰字甲研發之初,立項目標上是怎麼寫的?”

  所有修士整齊的聲音同時響起,顯是已經熟極而流,時時溫故,爛熟於心:“辰字甲項目組:為研發一款適用於橫霄劍陣中劍修所用的戰甲而努力!”

  “不錯,這是第一代辰字甲,我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這群劍修在劍陣中所用,你們在討論中脫離情境、脫離用戶,只想為自己那點主張尋找支撐,簡直離題千里!”

  另一道聲音亦是接著道:“不錯,所謂一個專案組,就是所有人向著同一個目標而建立的組織,一切決斷都應當從這共同的目標出發來進行,對錯自然明瞭。你們若是各懷心思,還談什麼項目組,趁早解散了事!”

  這番話令在場許多修士面紅耳赤,呐呐難言。

  然後,先前那個聲音又溫言道:“好了,我知你們中許多人是第一次進入項目組,於這樣的模式不甚熟悉,還沉浸在自己先前獨自煉器、與同行交流時的經驗中,我也不怪你們,即使是我與金長老,亦是這般一步步走來的。”

  “即使我說,你們恐怕也已經知道這全新的煉器法是何等強大,不論何等樣的設計,皆通過這現場實驗,以一切優劣以資料展現,可是,這樣的模式之下,若只以個人之力,極易鑽了牛角尖,難以成事,集思廣益,這也是項目組之所以存在的緣故。”

  “爾等需知,一個煉器師走到盡頭,可以煉製也不過只是一件驚天動地的法寶而已。若是一群煉器師將這全新的器道走下去,即使是我,也不知道會是怎麼全新的天地,至少我們將改變的,會是整個修真界。項目組吸納諸位,便因為你們是我蘭舟盟中最優秀的煉器師,我只希望,將來你們能共同努力,讓這個專案的成果最後能震驚修真界!”

  這番勉勵之話令當場士氣都是一振。

  然後一個修士站出來道:“多謝吳長老醍醐灌頂,先前是我偏狹了!”

  另一個修士亦是出列道:“不全是古師兄之錯,我彼時亦是陷入平素那等爭論的迷局中,竟是忘了項目組的初衷,實在是羞愧難當!”

  然後,這二人相視一笑,竟是同時向這位長老拱手道:“不知吳長老您可有橫霄劍陣的影像,如若可以,我二人想親眼見見橫霄劍派的劍修們,瞭解一下他們的在劍陣中的習性。”

  這位吳長老拈須而笑:“不須求我,能做主的這位今日正好在此。”

  說罷,他竟是朝杜子騰一眾人看過來。

  即使是提出這許多概念的杜子騰也不得不擊掌歎道:“二位長老、還有蘭舟盟諸位當真是愧煞,好一個‘項目組’!”

  即使是杜子騰本人,也沒有想過,他們會給項目組這樣一個全新的釋義,直觀了然卻又貼近無比。

  然後他笑道:“諸位若想觀摩橫霄劍陣,我可代為聯絡,令幾位善於表述的劍派弟子前來與諸位交流。”

  整個項目組都有些高興,畢竟是為橫霄劍派研製的戰甲,若能多與他們溝通交流,更好地知道使用者的習性,這是再好不過!

  藍如晦先前只震驚于這般與修真界慣例全然不同的煉器法子,每一種攻擊方式對於戰甲的損害若都能以這種方式衡量出來,那麼攻擊法器呢?功法呢?若是這蘭舟盟今後所研製的第一樣東西,都可以以這般的方式清楚地衡量出資料……那豈不是甚至都不須經過實戰,那些法器的表現都會一清二楚?

  還有這項目組、貼近用戶、貼近情境的煉器思想,藍如晦不是普通修士,他不只是金丹,他還是整個修真界極古怪、極擅長思考事情本質的修士,從他喜歡探究空間法術上就可以看出究竟,或許其他人只是看到蘭舟盟改變的煉器方法,可藍如晦卻能看出,只要繼續這般下去,蘭舟盟將來必能誕生令整個修真界震駭的法器,而且,絕不是一件,而是一大批!

  甚至,一個煉器師在這般情形下的成長、歷練都不是那等傳統的法子可比的……然後藍如晦看向杜子騰,目光晦暗難明:難怪司少文根本不願意回歸修真界。

  于見識這樣世界的蘭舟盟而言,煉器一道上還有那許多新奇、許未知、許多絢爛可以心情探索,於真正醉心此道的修士而言,這簡直是求之不得,在見識過真正的世界之後,誰還願意將自己困在一個牢籠之中呢?可歎修真界中那些大修士們還信心滿滿……

  而且,看到那些微殘破的實驗辰字甲,銀白勝雪,雖然方才吳、金二位長老批評這個專案組對專案目標考慮不夠,可從這外觀設計而言,已經無限接近辰字裝現在的風格,顯然他們也是有考量的。

  能放心讓蘭舟盟為橫霄劍派設計戰甲……這背後深深的利益互生關係顯然已是牢不可破。

  彷彿是為了令藍如晦肯定心中的猜測,杜子騰微微一笑:“這辰字甲專案,是橫霄劍派委託蘭舟盟成立的,專案組一應花費皆由橫霄劍派承擔。不只是這一項,將來,蘭舟盟許多專案都會由禦獸宗、甚至橫霄劍派來負擔。”

  藍如晦沉默了。

  一件法器若要研製成功,先前那種種嘗試,其中花費之巨,不是大宗門是絕難體會到的,因為小宗門根本沒有資源、也沒有相應的人才可以嘗試,可橫霄劍派居然肯擔負這樣的成本,難怪蘭舟盟這般樂不思蜀……

  這個條件,修真界絕沒有哪一個門派可以開得出。

  也許在修真界各派看來,這簡直是一個愚不可及的決定,一個蘭舟盟而已,犯得著將靈石堆起來供他們盡情地燒嗎?

  但杜子騰卻覺得,這是天底下最划算的買賣。

  研發上的經費本就是絕不可省的,似修真界那種原本的觀念中,什麼以幾成的概率來衡量煉器、煉丹成功率的做法,在杜子騰看來簡直是一群傻叉。

  這所謂幾成的成功率,意味著長期折損,意味著其中許多因素沒弄明白才會存在不確定性,既然這樣,他杜子騰寧願花上一筆大價錢,將其中所有不確定性的東西全部弄明白,將幾成變成十成!

  以修真界傳統的煉器方式,根本不可能實現量產,因為缺乏總結,除非是同一個修士反復操作,在經驗中將所有東西沉澱下來,否則,換個修士,一切等於從頭再來,這樣的成本豈不更高?

  對於現在的蘭舟盟項目組而言,只要項目成功,實現量產只是一個時間問題,先期所有投入都會變成源源不絕的收益,當看起來海量的前期投入都分攤到數量巨大的產品上時,成本便會無限降低……這才是天底下最賺錢的買賣呢。

  而且,更重要的是,以這種方式,橫霄劍派一系實現了對於修真界頂尖煉器技術的掌握,這種技術是在這種方法論的引領下,是不斷前進、極易傳承的,不論是技術積累、還是人才梯隊,都會將整個修真界遠遠拋在身後,可以預見,將來橫霄一系會源源不絕地產生許多震撼整個修真界的法器,這已經是一個必然。

  預見到這個必然的藍如晦心底一片翻江倒海,甚至狂妄如他,罕見的都有些失神。整個專案組都已經離開了實驗室,他卻兀自久久未能回神,對於一個金丹修士而言,這般的心神失守,足見此事對他的衝擊有多大,這幾乎是動搖整個道基的事件。

  如果說先前蒼山一役,他只是對於自己的門派、對於整個修真界的表現有微微的失望,那麼現在,在看到這樣出現在眼前的鴻溝時,他就彷彿是一個井底之蛙突然窺見天地之大,回望修真界,那已經不是一種道德觀感上的失望,那是這只青蛙回望自己曾待的那井底時的心情,那是一種綜合判定上的失望:低落、複雜、一言難盡。

  有一點卻可以肯定:見識過天地的青蛙再難回到過去、再難甘心待在那井底,滿足於在井底呱呱叫的膚淺愉悅之中。

  看到藍如晦這樣的神情,杜子騰對司少文微微一笑,道謝之意不言自明,司少文這番邀請,也是基於他對於藍如晦的瞭解,才這般對症下藥,借整個蘭舟盟的變化來點醒藍如晦吧。

  自始至終,他什麼也沒有勸過藍如晦,一切都是藍如晦自己的選擇。

  既為杜子騰做了說客,又沒有留下半點遊說的痕跡得罪三大派,真是再老道不過。

  杜子騰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他對藍如晦發出了最後的會心一擊:“似蘭舟盟這般的組織,我橫霄劍派麾下還有禾禾草種植學會、煉丹自動化學會,專司靈物種植、煉丹等,未來,定然還會有更多的研究組織出現。在這眾多組織中,除了修真界傳統的靈植、丹藥、煉器之外,我還有另一個規劃。”

  杜子騰的聲音竟變得有些恍惚起來,這似乎也是他心中思慮已久、憧憬已久的事情:“諸位有沒有想過,修真界之外,會是什麼模樣?既然能有妖魔這般的異族自界外而來,那麼……修真界之外會不會還有其他的種族?甚至是……修士?這個世界的邊界到底在何處,世界的盡頭應是何模樣?修真界在其中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會不會有其他似修真界一般的其他世界?那些世界中,亦有似我等修士這般,選擇借天地靈氣不斷突破自我的族群……這到底是不是一條孤獨之道?”

  不待杜子騰往下說,藍如晦已是陷入另一重迷思一般接著道:“還有,所謂飛升,突破界壁去往仙界,仙界又在何處?那處與我修真界到底是何關係?那處的空間規則、界壁與我修真界又有何區別?那裏是否有來自萬千世界的修士……”

  這一個個似夢中呢喃的問題接二連三自杜子騰與藍如晦這樣的修士口中道出,即使司少文亦覺陷入魔障一般,情難自禁地思慮紛飛,修真界很大嗎?或許吧。

  似他們這樣的金丹修士已經可以在修真界中有一席之地,已經可以勉強踏足修真界中的每一處,甚至已經隱隱開始思索大道的盡頭之秘,似這般的疑惑,司少文或許不似藍如晦與杜子騰這般癡迷,可總在道途之中或偶然、或必然地飄過心間。

  在這靜謐之中,在周遭的黑暗之中,在這一個個問題之前,他們這群修為不俗、遠遠超越凡人的大能修士,卻似一個個懵懂稚童,仰望周遭寂靜的黑暗,天真無知充滿好奇,卻有著隱隱對於未知的恐懼戰慄。

  良久之後,杜子騰才低聲道:“我們到底是為何而修道呢?”

  然後他彷彿自言自語一般道:“我曾經在年少的時候回答過,是要讓天下人都可以按自己的心意過活。”然後他頓了頓道:“也許狂妄,可是,我覺得自己一直在努力,這一天並不算遙遠。但在午夜夢回,仰望漫天繁星,我又會覺得,也許我修道……是為了找一個答案,找一個能解釋方才那些疑惑的答案。”

  藍如晦已經聽得癡了,最後他長長歎了一口氣無奈地道:“杜道友,你這套路之深,藍某拜服。”

  然後他仰天發出一陣大笑:“哪怕忘恩負義、背棄師門,在這個答案面前,藍如晦亦此生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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