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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道[修真]》第154章
第五卷:辟荒 第154章 靈氣與掌門(改bug)

  杜小爺這番興高采烈、彷彿終於抵達終點一般的神情卻沒有贏來半點回應。

  一眾劍修個個茫然,他們四望而去,此時千山萬壑被斜陽勾勒出宏偉輪廓,浩宇蒼茫,若論景致,這般天地也不在修真界任何一個洞天福地之下了,只是,他們依舊感應不到靈氣,這天地再宏偉再浩瀚,對於修真者而言,沒有靈氣就沒有絲毫意義,因此,這些劍修全不明白杜子騰那一臉興奮從何而來。

  那商會會長之一的陸朋卻是呼哧一聲,乾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媽的,愛咋咋吧!就算沒靈氣,老子也走不動了!”

  要知道,在這等沒有絲毫靈氣的地方,所有修士皆不可能動用功法消耗靈氣,因為一旦消耗,除非靈丹靈石,否則絕無可能通過打坐行功來補充,但這些物資皆是用一點少一點,故此,在不消耗靈氣的前提下,所有修士皆是與凡人一般一步步跋涉前行。

  金丹修士還好,體內自有靈氣周天,與餘人自不可同日而語,可似陸朋這等築基修士,肉體沒有那般逆天,也只是比凡人強大而已,跋涉至此,確是苦不堪言,再加上似他這等商會出身的修士,修行本就是堆砌靈物而成,怎麼可能似這些劍修一般打熬過,自是耐不住這般辛苦。

  一旁的何世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杜子騰的臉色,見他沒有動怒,才斟酌字句道:“杜兄弟,此處似乎與別處亦無甚不同,我等修士,畢竟靈氣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杜小爺卻是負手看著千山萬壑,臉上那閃耀到似乎在發光的自信未有半點退卻,他揮手一劃,將這方天地盡皆圈住,才緩緩道:“一切都會從這裏開始改變。”

  然而,他身後許多人都是翻了個白眼,章老四更是直接吐槽道:“整點兒實際的行不?靈氣呢!沒靈氣我們這幫人和凡人有個球的不同,還改變呢!”

  不只是章老四,就是合歡宗的董婉兒亦是揮著宮扇皺眉道:“此處連沐浴的靈泉也無,再這麼下去,姐妹們的肌膚都發幹了……”

  杜子騰在一片群嘲中卻是仰天哈哈大笑:“愚蠢的修真者啊,你們只看到沒有靈氣,難道你們沒發現嗎?”

  那笑聲是那般自信張揚,竟讓一眾修士都開始自我懷疑起來,他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真的錯怪了杜小爺?於是,從金丹修士如章老四等人、築基修士如何世明等人、到煉氣修士如王小二等鎮上居民在杜子騰這仰天長笑中皆是將這方圓周遭用神識、用眼睛、用腳底板地仔仔細細地查探了半天,然而,結論還是和之前一模一樣:這TMD還是片沒有靈氣的荒地!

  人群之中,有一個無語立在原地的人,是那般突出,顯然正是蕭辰蕭首席。

  對於杜子騰這種將人耍得團團轉的手法,他早有預料,卻也不提醒,竟只那般看著,簡直是個喪心病狂的圍觀黨。

  在眾人再次確認之後,自是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盯著耍了大家一次的杜子騰。

  結果,杜子騰卻是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他們:“你們怎麼就學不會用辯證的眼光看待問題呢?整個修真界現在有多少修士,又有多少地方適合修煉,僧多粥少,那可是紅海!而我們眼前,你們放眼看去,視野之內還有別的修士嗎?這可是一片未經開墾的處女地!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可是源源不絕的財富!!!”

  所有人:……

  葛麟面無表情地打斷杜子騰道:“沒有修士是因為沒有靈氣,未經開墾是因為根本沒有開墾的價值好麼!”

  不知是誰,看到杜子騰這番豪言壯語被一句句噎回去,竟是忍不住笑了聲,然後這笑聲彷彿會傳染一般,在一片喧鬧中,杜小爺方才那番舉動就彷彿在這漫長孤寂的旅途中為了讓大家不那麼無聊乏味而刻意製造的一點笑料一般,讓所有人都笑得那般開懷,甚至有人趁機說起了杜小爺的段子,逗得眾人更是前仰後合樂不可支。

  便在此時,這一眾修士突然聽到什麼聲響,竟是笑聲漸歇,凝神細聽起來,然而,他們卻未曾太過警惕防備,實在是因為這聲響向他們靠近的速度太過緩慢……絕不可能是修真界中所為,這麼慢的速度,就算來的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殺招也有充足的時間可以避開,是以絕無可能是修士。

  在眾人翹首相盼中,可算看清楚了那聲響的來源,居然是一列長長的車隊,看那儀仗扈從,前擁後簇,車乘相銜,旌旗招展,來頭竟是不小,待到近前看清楚字樣之後,一眾修士才面面相覷,這鹵簿……好像只有天子可用,難不成來人竟是一位凡間帝王?

  仙凡之隔,猶如天塹,似凡間王室這般在紅塵中的紅塵打滾的家族,一般修真者是絕不會輕易接觸的,大凡修士,多信奉因果之說,若因與這皇室子弟的些許糾葛引得帝星旁落凡間動盪,那可真是不知要如何算起的冤孽了。

  故此,當一列真正的天子依仗出現在這些修真者面前之時,還是令他們有些吃驚。

  隨即,那車隊彷彿遠遠看到了他們,在距離數百米之處穩穩停了下來,次第有序,絲毫不亂,雖是凡人之流,卻自有堂皇沉貴的氣象。

  只見那正中的鑾駕下降,竟是真的下來一位冕冠龍袍的帝王來,看年歲並不算長,卻是沉穩有度,對方在一位幹練武將的護送下穩穩朝他們先來,這些修士面面相覷,實在不知這些凡人打算幹什麼。

  誰知這凡間不知哪國的九五至尊竟是行上前一拜到底:“經年未見,今日得見二位風采如故,實是不甚之喜。”

  這寥寥數句雖是措詞簡單,卻是感情真摯,連語聲都都微微發顫,顯是發自內心為這重逢而欣喜,以凡間帝王之尊,能這般謙卑恭敬,直令一眾修士嘖嘖稱奇。

  而蕭辰卻是上前不動聲色打量了一下這帝王與他身側的武將,當日一別,他們在修真界中歷經重重波折,先是戰了一場血奴,後是星潮起霄河開,接著便是無盡的流亡波折,再後來是雲橫峰的消逝……

  如今回首,歷歷在目,當日在那凡間村落中安閒之日已是一去不復返,如今既然已登基為帝,卻依舊不改當日對答態度,杜子騰雖然不靠譜,可在看人一事上卻始終有他的敏銳。

  眼前這帝王赫然正是當日被血戮門鐵甲軍抓捕的安王世子。

  時間經年而過,他現在已是元國帝王了。

  蕭辰自是上前道:“閣下如今貴為九五至尊,我等早已跳脫五行倫常之序,您亦不必行此大禮。”

  這元帝卻是誠懇地道:“當日一別,我元國上下皆承二位隆恩,在下亦是五感銘內,若無二位,便無今日河清海晏,我身為眾民父母,自是要代千萬百姓感謝二位的恩德。”

  這副尊貴氣象的帝王開口竟是這般謙卑無絲毫架子,而且,聽起來似乎還與蕭杜二人有淵源,直讓其餘所有的修士心中暗暗稀奇。

  蕭辰皺眉未及開口,杜子騰卻是大喇喇地道:“好了,這看這片地方你保存得不錯,未遭破壞,一切完整,我們就算兩清了。”不待那元帝再開口,杜子騰已是揮手道:“我們一路走來,十室九空墳塋重重,距離你所說的‘河清海晏’恐怕尚有距離,你任重道遠哪,不必再和我們客套什麼,將來若有合作,我亦會和之前一般傳訊於你。現在就讓我們做一群安靜的好修士吧~”

  對於杜子騰這種不著調的說話方式,元帝先是一怔,已經有很長一段時日沒有人再同他這麼隨意地說過話了,而他隨即一笑,這位“蕭娘娘”似乎一直是這般,從不因外物而變更態度,明明是被驅趕了,卻莫名令他覺得心中慰貼,元帝躬身一禮,不再多言,卻是領著車駕遠遠地守在一旁。

  蕭辰與杜子騰見到,卻也不再驅趕。

  倒是有修士突然忍不住道:“難道杜道友你所謂的‘源源不絕的財富’要著落在這些凡人身上?還有什麼‘偉大的改變’都從他們開始?”

  之前那中斷了的笑聲再次零零星星到轟轟燎原一般響了起來。

  凡人?

  哈哈。

  杜小爺雖然偶爾靠譜,但這一次的不著調確實是給大家添了很多歡樂。

  在這喧囂的笑聲中,杜子騰卻是面上淡淡的,只是從懷中摸出了一張閃著粼粼銀光的不凡符籙,可在熱鬧一片中,竟沒有什麼人注意到。

  一隻手隨隨便便伸到半空中,就那樣鬆鬆地夾著那枚符籙,只在一個眨眼間,在這黃昏的暮色四合中,那符籙猛然間閃耀著刺目銀光,那銀光隱隱含著可怕的力量,直如要撕裂天地一般,令所有人眼前一切景物都開始黯淡退卻,就好像眼前一切不過鏡花水月一般,只是在消逝的幻象。

  而那幻象之後的世界令得一切笑聲倏然寂靜,所有人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那世界明明亦是一片昏昧,與他們所在之處無甚區別,彷彿天色將暗未暗、將曉未曉,放眼看去,只有茫茫原野,並無什麼特別的,可所有的修士都情不自禁地上前了數步,好像下意識就想要走入那個世界中!直到一聲脆響傳來,那銀光猛然一閃便徹底黯淡,所有人才像是自美夢中驚醒一般,難以置信地四顧,彷彿是在確認方才那一切不是他們的錯覺。

  而方才那世界會有那樣巨大的吸引力,只因為——他們感覺到了靈氣!充沛的靈氣!充沛到不輸于修真界中任何洞天福地的靈氣!!!

  這簡直像被迫憋氣憋了數日的凡人,終於遇到一個空氣清新、可以自由呼吸之地,可偏偏只是那樣一觸之後它便消失無蹤,如何能令人不急迫、不嚮往!

  所有之前的笑聲都化作了灼熱的目光看向那始作俑者:杜子騰。

  可杜子騰此時卻無暇理會這些修士的急迫,只是低頭呆呆看著自己手中的符灰:“這TMD不能夠啊?我能傳送過來,為什麼會傳送不過去?!”

  蕭辰終於忍不住在此時笑出了聲,好了,總算看到杜子騰裝逼裝脫了。

  然後,他想了想,才緩緩道:“當日秘境中借七派大修士之力方能將之打開,你……不妨借助此物之力。”

  杜子騰低頭一看,蕭辰的掌心中赫然托著一枚墨色玉環,在昏暗暮色中,似有無盡星辰閃耀其間,隱隱約約間,當日那個筆劃宏偉莫測的“開”字元似乎可見。

  孔雲看到此物竟是大吃一驚:“掌門……已經將它傳給了你?!”

  思及恩師當日音容笑貌,蕭辰默默點頭,掌中所托彷彿重若千鈞。

  而孔雲目中神情似複雜似欣慰,在與周遭幾個金丹默默交換了視線之後,最後他們竟是不約而同一起喚出了本命飛劍單膝點地:“炎宮弟子孔雲見過掌門。”

  在蕭辰怔愣錯愕的神色中,這一拜竟是令無數橫霄劍派的弟子毫不遲疑地跟著拄劍拜倒:“見過掌門!”

  這一刻,在這沒有絲毫靈氣的荒野之上,橫霄劍派眾人終於是明確了他們名正言順的追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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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的元帝只令這一眾追隨他忠心耿耿的隨從背身而立,他與身旁的將軍靜靜看著遠處那群無比古怪卻拜伏在地如在進行什麼肅然儀式的人,即使距離如此之遠,那股肅烈崇敬之氣亦是令這些久經沙場的老將不由自主繃緊了身軀,若非君王嚴令,他們恐怕早已情不自禁地拔出了武器。

  遠遠看到這一幕,帝王身邊的將軍卻是不由自主地皺眉,這群不服王法教化之輩對元國而言,是福是禍恐怕還難說,他忍不住將方才就一直存在心中的想法化作諫言道:“陛下,方才您大可不必那般……”

  元帝卻是淡淡道:“宋卿,你逾越了。”

  這看起來精明威武的武將身體一僵,終於是躬身道:“是,臣失言。”

  在這簡短生硬的對答間,元帝親眼見到那群古怪的人消失在一片銀光之中,他面色卻依舊從容:“花繡軍依前令,駐守此地外三百里,不得有誤。”

  武將低聲應“是。”

  帝王的鹵薄隨即消失在蒼茫暮色中,這片荒涼大地恢復除了風聲之外的寂靜,如亙古以來的那般,既無凡人,亦無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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