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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邪》第182章
第 175 章

   謝半彎十分坦然的笑納了送上門來的服務。

   加上這幾個,他的五百之數就可以湊齊了,換言之,他也可以收拾收拾從這裡離開了。

   哎,一直在這麼個地方住著,謝半彎都覺得自己不是陰官而是哪裡來的惡鬼了。

   謝半彎算算時間,自己估計也差不多要引起鬼王的注意了,現在更是派了專門的鬼來找他。可是這些鬼王能夠在地府的忍耐範圍內活這麼長時間,還能壓制得住這城裡的無數惡鬼,本事自然是一等一,也沒有什麼心慈手軟的傢伙。

   一旦成了鬼王,就再也不是人了。

   人類的那些情感和他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比如木初一的生母,說起來也是母親,但她對木初一大概真的沒有什麼母子之情。鬼王們都是極端自私之人,想要的一定要拿到手,不想要的就算有天大的好處也是不會要的。

   所以,哪怕知道這些鬼只是鬼王探路的先鋒,謝半彎還是毫不猶豫的對他們動手了。

   就算他不動手,之後肯定也沒有好日子過,還不如直接撕破臉跑回地府,逍遙個幾年等到這個值班的鬼王換了一個他再跑回來不是更好?反正鬼王又不可能在沒有受到地府徵召的情況下跑到地府裡去。

   此時不走,還待何時?

   謝半彎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就收拾好了東西,雖然也根本沒有多少東西,只是弄了個小小的陣法,讓別的鬼還以為他在房間裡待著而已,小小法術,聊勝於無,不過是給自己拖延些許時間。

   只是謝半彎是個老狐狸,這池鬼王又何嘗不是?

   他幾乎是立刻就發現了自己派出去的使者忽然沒有了聲息的事情,估計是被抓了起來或者受到了什麼壓制。但這無疑表明了一點,這個來歷不明的陰官是不想和他見面,打算撕破臉的。

   好笑!

   他都能想到這個陰官在想些什麼,無非就是趁著自己沒有發現之前跑回地府然後等個幾年,等下一個鬼王值班的時候再來。

   呵,哪裡有這麼簡單?

   故而池鬼王壓根就沒有往謝半彎的住處跑,而是直接往鬼泣城的出城之路上等著,在半路上就直接截到了出逃的謝半彎。

   鬼泣城裡的居民們一感覺到池鬼王身上猶如巨海一般的潮湧氣息就可就散的一乾二淨。

   能夠讓鬼王出馬的事情有很多種,但沒有一種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謝半彎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心中還是默默哀嘆了一聲,看來自己想要這麼簡單過去沒有那麼容易。

   鬼泣城,果然名不虛傳。

   這麼想想,謝半彎又揮手將自己之前抓的那幾個鬼直接放了出來,然後恭恭敬敬的朝著池鬼王拱手笑道,「在下地府……楚岳見過池鬼王大駕。」

   謝半彎才不會蠢的將自己的名字告訴別人,他最討厭的就是楚岳,也是楚岳給他出了這個來鬼泣城的主意,這個時候不找他頂班又去找誰?

   哪怕明知道得罪楚岳就是在生死邊緣之中來回跳躍,但謝半彎也不打算改變自己的性子。

   他從出生到現在,最大的虧就是在吳不落和楚岳身上吃的。吳不落是他心愛之人,不管這感情是因為受到孽鏡台吸引還是因為他的真心,但也好歹算是一份感情,他自然不能去找吳不落的麻煩,所以乾脆就將吳不落的那一份也算在楚岳頭上。

   雖然知道這個一夢功德鈴的來歷不太可能和楚岳有關,但謝半彎還是覺得這手筆很有楚岳的感覺,可惜沒有什麼證據,自己的直覺也站不住腳,只能自己忍了。

   「楚岳?」池鬼王冷笑了一聲,「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當著我的面還敢騙人?」

   謝半彎面不改色,「在下的確就是楚岳,不知道鬼王殿下說我騙人有何依據?」

   「我見過楚岳。」池鬼王見謝半彎死都不肯承認的樣子,便也不再和他廢話,「你哪裡是楚岳,分明是謝半彎!」

   「沒想到我的名聲居然還能被鬼王記在心中,真是受寵若驚。」

   「當初木初一來此接受訓練,他朋友不多,卻各個如數家珍,說的次數多了,我都記住了。謝半彎、楚岳正好是其中兩個名字。」

   謝半彎的臉色有些僵,心裡暗暗決定回去之後就打木初一一頓。

   這倒霉孩子在這些鬼王面前說些什麼不好,說這個?

   「說起來我也算是木初一的半個師父,你是他的朋友,自然也算是我半個晚輩。我好心讓手下請你上門見一見,怎麼賢侄你反而跑呢?難不成你是看不上我這城小門小戶麼?」池鬼王話裡話外已經平白讓謝半彎降了一個輩分,佔足了他的便宜。

   屁,什麼半個師父?

   初一跟的那兩個鬼王裡壓根就沒有池鬼王的存在,這池鬼王八成是聽另外兩個鬼王說的,直接就套上了名姓。

   「看來我這點真的是彫蟲小技。」謝半彎微笑道,「只是這幾個鬼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在下膽子小,受不得驚,所以還是決定先回去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等以後再和初一過來,同殿下請罪。」

   謝半彎一邊說話,一邊打量著身後的退路,心裡卻是在想著怎麼想辦法逃脫?

   「凶神惡煞?」池鬼王唸著這四個字,視線立刻朝著那幾個剛剛被放出來的瑟瑟發抖的幾隻厲鬼上面。

   厲鬼們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殿下,是他先動的手!」

   他們是打算給謝半彎找點麻煩來著,這不是還沒有動手就被人給收拾了麼?現在謝半彎這廝居然還倒打一耙,他們實在是冤!

   「我堂堂陰官,還是騙你們不成。」謝半彎挺直胸膛,一臉「正氣凜然」的模樣,彷彿受到什麼巨大的侮辱。

   池鬼王沒有理會謝半彎這裝腔作勢,「若是他們不長眼睛,賢侄你打殺他們我也沒話講。只是賢侄可否告訴我,你在我鬼泣城裡掠奪居民又是何故?」

   「鬼王殿下可不要憑空給我捏造罪名。」謝半彎驚訝的看著他,「我好好的掠奪這些厲鬼做什麼?我不過是來鬼泣城旅遊而已。」

   「旅遊。」池鬼王見謝半彎不見棺材不掉淚,耐心已經到了極點,「你要是老老實實將那些居民放了,再去我鬼泣城當個百年的苦力,我便看在地府的份上放你一馬。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氣。我最擅長的就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時候,你就要後悔自己不能隨意死去了。」

   「……鬼王殿下既然如此說的話,好。」謝半彎將手伸進褲兜裡,轉眼便掏出一個錦囊,朝著反方向直接扔了過去,「還給你!」

   池鬼王下意識的去接。

   叮鈴。

   謝半彎的右手之中突然浮現出一個精緻漂亮的鈴鐺,鈴聲實在煩人。

   那鈴鐺轉眼就變成了小山大小飛上了天空,謝半彎的身體也順勢騰空,朝著鬼泣城的出口處飛去。

   那錦囊裡什麼都沒有。

   「想跑?」那錦囊在池鬼王的手中化為齏粉。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別說是脾氣本來就不好的鬼王了,就是普通人也要大發雷霆!

   池鬼王打了個響指,謝半彎的面前陡然出現一把匕首,朝著他的胸口戳了過來。

   謝半彎立刻驅動一夢功德鈴往上飛,匕首直接撞在了鈴鐺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池鬼王還好,只是覺得這鈴聲實在煩人,但是被放出來的那幾個厲鬼就不一樣了,他們先是哀嚎,隨後又傻樂了起來,神情迷茫,全然忘記了自己身處何時何地,似乎有些癲狂?

   「這什麼東西?」池鬼王並沒有認出這個法寶的來歷,但也知道這樣的東西絕對不會是謝半彎一個陰官能有的。

   對方帶著這種對厲鬼有著巨大傷害力的法寶來到鬼泣城,又掠奪居民,莫非是地府那邊起了心思想要剿滅鬼泣城,所以派他來探路?

   這也不是不可能。

   當初女鬼王的事情,他們這幾個鬼王一個個作壁上觀,各個找藉口不去管,如今地府騰出手來想要收拾他們也不是沒有理由。加上有了木初一這個接替者的存在,地府這邊可能真的是沒有辦法忍受他們了。

   不行!

   如果真的是這樣,起碼要抓住這個陰官,慢慢和地府談判才可以。

   池鬼王不免想的有點多,但從他自身的角度而言,這個想法又是理所應當。

   因為他們這些個鬼王都是彼此厭惡又不得不一同存在的。

   一個鬼王,地府根本不放在眼裡,可要是鬼王多了,地府也覺得頭疼,加上他們又一直很識相,便也罷了。

   可是女鬼王的事情,無疑就是鬼泣城對地府的挑釁。

   可女鬼王那個時候都瘋了,一心只有那個人類男人,誰敢和她多說她就敢和誰拚命?他們辛辛苦苦從一個小鬼修煉成鬼王,可不是為了一個凡人搞得自己魂飛魄散的。

   因此,他們冷眼旁觀也是可以理解的。

   池鬼王加快了速度,空間裡對於謝半彎的禁錮更加厲害,之前還是些常見的兵器,很快就直接是烈火狂風了。

   池鬼王大手一揮,在他們所處的這一小段空間裡,忽然出現了無數的水流。

   這些水渾濁不堪,也不知道到底是水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謝半彎勉強坐在一夢功德鈴上,這鈴鐺沉浸在水中,想要再發出聲音可就難了。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得到的這個法寶。」池鬼王的身體都埋在了水裡,唯有一雙眼睛顯露出來,一頭青絲漂浮在水面之中彷彿什麼致命的水草,「但只要在水裡,你就動不了了。」

   這話說的不假。

   池鬼王本就是水鬼出身,得到的妖蛇內丹也是水屬之性,他當上鬼王也有好些歲月,修為高深,和張哲那種剛剛成為鬼王就自爆的傢伙可不是一個檔次。

   謝半彎不願意驚動鬼王也是為此。

   「鬼王殿下何必咄咄逼人?我不過是想要將這些厲鬼抓回去超度而已。」好漢不吃眼前虧,謝半彎面對這樣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利的場景,也只能和對方虛與委蛇。

   「超度?」池鬼王可不吃他這一套,「要是來的是個和尚和道士,我便也信了。可你身上毫無正氣,若不是陰官之身,你死後八成也要來我這鬼泣城。你這樣的人我見過不少,你會專門抓厲鬼來超度?人間的鬼那麼多,你便是一天超度一百個都忙不過來,何必千里迢迢來到這裡?」

   因為要日行一善啊。

   人間的那些鬼雖然也要超度,但都是劃分區域的,謝半彎也不可能天天去別的陰官那裡搶活幹,這樣根本維持不了多久。

   還是鬼泣城這邊方便,抓的都是惡鬼,在地府那邊也沒有什麼記錄,自己不管關多久都行。人間的那些鬼不少有著明確的投胎時間,謝半彎耽誤不起。

   說白了,就是柿子挑軟的捏。

   「鬼王殿下這是不信我了?」

   「你有什麼好信的?」池鬼王聲音冷的彷如寒冰,「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來你這裡的目的,不然你不要怪我動手。」

   「日行一善!」

   「這個緊要關頭你還要說謊?」池鬼王被氣笑了,「既然如此,我也讓你當一回水鬼替身的滋味兒。」

   話音剛落,這裡的水平面立刻上升不少,原本還能坐在鈴鐺上的謝半彎瞬間就被水流淹沒。

   最可怕的是,被裹在這水裡,他想要調動自己的法力根本沒招。

   他想要召喚嬰靈出來幫忙,可惜嬰靈怎麼也不答應,功德加到一萬了都動也不動。

   「啊啊啊啊這是鬼王之一,你就是將你所有的功德都給我我都不要!」

   「聽說被池鬼王殺掉的,不管是人還是鬼,來世都要當水鬼?水鬼還不如我們嬰靈呢,起碼我們能四處跑。」而水鬼卻只能日復一日的待在一起,命運完全不會掌控在自己手裡。

   一旦水流乾了或者別的什麼,水鬼就要被暴曬而死,那叫一個可憐。

   不管這傳說是真是假,反正他們出去也不會有結果改變,他們才不要出去送死,他們還想要多攢點功德轉世投胎當個幸福的寶寶!

   謝半彎氣的咬牙。

   他以前給的那些功德都是喂了狗了。

   一隻冰涼的手突然抓住了謝半彎的腳。

   冷的直入骨髓。

   猛然一個大力,謝半彎直接從一夢功德鈴上被扯了下來,整個人都沉入了水池之中。

   眼前彷彿出現了無數雙手,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們的臉已經沒有任何辨認的地方,唯有那一雙手還彷如生前,叫人見了就不由的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是……曾經作為水鬼和被水鬼害死的人的靈魂?

   池鬼王成為鬼王之後掌管了天下的水鬼這件事居然不是個傳說?!

   謝半彎覺得自己的運氣簡直差到爆。

   搞了半天,這個不動山不動水的池鬼王才是最厲害的那一個,他還專門跑來犯到他手裡,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麼?

   不行,不能這麼坐以待斃下去。

   若是真的被這些水鬼拖死在這裡,以後自己就算是陰官之身,也離不開這片水了。

   陰官雖然可以保證普遍意義上的不死,卻沒有辦法要求形態。

   不生不死,也算是不死。

   謝半彎一想到自己要成為水鬼陰官,就忍不住想要給自己來一個了斷。

   都說人在危機關頭想起的往往是許久以前的事情。

   謝半彎也不例外。

   在這個時候,他反而忘記了自己成為陰官之後學會的那些威力大又有正氣的法術,想到的反而是自己練得最熟悉,也是很久沒有用了的「驅鬼術」。

   這個術法來自於謝半彎的幼年所學。

   他天生斷臂,但卻是最佳的修道之身,故而出生的時候時辰也不是太好,對於很多人來說,一個出生不祥而且還天生殘缺的嬰兒絕對是一個重擔。

   謝半彎知道自己是被撿回去的,一直到八歲的時候都沒有名字,撿到他的也不是什麼好人,單純只是一個做盡壞事的降頭師,企圖等到謝半彎十歲之際,將他做成一個特殊的小鬼,或者說古曼童。

   驅鬼術是這個降頭師收來的一本書的記載。

   他並非國人,不遠萬里而來只是希望在這片土地上提升自己的法力,好回去爭奪某個頭銜。

   可是這片土地上的道家都各有體系,輕易怎麼會讓自家的術法外傳?很多秘籍和資料甚至都只能本家才能打開,否則必遭受反噬。這個驅鬼術也是其中之一,只是因為太過陰毒,會的人不多。

   比如當初吳不落和謝半彎初見的那一次,謝半彎利用一整個別墅做局,為那些冤魂了結心中所願,全無懼怕那些冤魂融合之後可能產生的破壞力,正是因為有這個法術的存在。

   往往用了驅鬼術之後的鬼,不但神智盡消,哪怕僥倖投胎轉世也只能當個無知無覺的痴兒。

   自從成了陰官之後,謝半彎就下意識的將自己以前練的那些有傷天和的法術全部都收了起來,不然地府這邊也不會放過他。

   當年他第一次用驅鬼術成功的時候,就是將那個降頭師變成了法術的第一個犧牲品,拿了他所有的家當和財產供養自己長大。

   當慣了光風霽月的陰官,反而忘記自己真正的樣子了。

   吳不落說,越是心存惡念的人對他的迷戀越深。

   當真如此的話,或許他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擺脫這種影響了。

   他從出生開始,直到現在,就不是一個什麼好人。

   謝半彎咬破自己的舌尖,努力讓自己的神智在這個場景之中不被迷惑,雙手卻已經開始在做驅鬼術的法術手印。

   池鬼王原本只打算驅使這些水鬼將這個小陰官留下來當人質,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會栽在一個陰官身上,更加沒有將謝半彎放在眼裡。

   因此,他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觀,看著這個小陰官不斷的在水中掙扎,最後只能乖乖的接受他的命運。

   每一個水鬼,都是這麼死的。

   水能救人,也能殺人。

   「過了十分鐘了,怎麼沒有動靜了?」水面上的池鬼王將手指放入水中,試著去查探一下水裡的情況。

   變故就在一瞬間內產生。

   他伸入水面的分明只有一根手指,但一下子彷彿有無數張利嘴咬住了他的手,不斷的將他往下拉。

   這是我的鬼域,水中才是我的主場!

   可是現在,這些水鬼卻不聽從他的召喚,反而來攻擊他這麼一個主人?

   開什麼玩笑?

   池鬼王的手指放出數個巨大的法術,水面波瀾頻起,波濤在這個小小的空間之中湧現,時不時的還能炸一個巨大的水花。

   但這水面之下本該被水鬼纏住的謝半彎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數個水鬼伸出自己的手,將這方水池擠壓的滿滿噹噹,瘋狂的想要將池鬼王也掐死在這個水中。

   「這是什麼邪術?」池鬼王又驚又怒,他發現自己居然不能再掌控這些水鬼?不,應該說,這些水鬼壓根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變成了一個個只知道殺戮的機器。

   這種毀滅鬼怪神智和七情六慾的法術,他這種鬼王都不會去學,一個地府的陰官哪裡來的這種狠毒心思?

   池鬼王氣急之下將這方水池的水全部抽乾,撤去這方的禁制,讓陽光將這些水鬼全部都曬成灰燼!

   可是這些水鬼之中,偏偏沒有那個叫謝半彎的陰官。

   「好,很好。」池鬼王看著自己被水鬼們咬斷的一根小手指,斷面正以緩慢的速度不斷的修復。

   他還是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

   謝半彎,他記住了!

   「噗。」謝半彎直接傳送到了木初一所在的地方,連連吐血。

   「謝半彎?」木初一正看電視了,轉眼看見謝半彎一身濕淋淋的樣子開始吐血,差點以為這是哪裡來的水鬼?

   「你怎麼會變得這麼狼狽?」木初一驚訝道,「誰還能這麼欺負你啊?」

   「是你告訴那些鬼王我是誰的?」謝半彎憤怒的指著木初一,嗓子都快啞了。

   「……我又不是只說了你。」木初一剛說完話,愣了一下,「我去,你不會是和鬼王打了一架吧?看你的樣子,是……是池鬼王?」

   謝半彎沒有說話,直接暈了過去。

   「池鬼王……我搞不定啊親。」木初一連忙打電話給吳不落和楚岳,「不落,楚岳,趕緊過來啊,人命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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