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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遊戲》第23章
第23章:冰層之下

  登山者穿的羽絨服顏色都很醒目,但那種醒目,只針對於從空中往下俯瞰。

  如果是同樣在山上行走,視覺盲區就多了很多,一個一米高的小雪堆就可能讓他們錯過一個大活人。

  在雪山裡面找人,肯定不可能大喊大叫,否則會引起雪崩,他們只能默默的尋找。

  林越從空間戒指裡取出兩根雪杖。

  這雪杖是輪迴者用卡片能力製造出來的,雖然受限於材質問題,沒有品牌雪杖那麼好用,但也很結實。

  林越抬頭看著太陽,和風默簡單分析了一下:

  「既然任務是解救被困的人,那他就還是活人,受困的原因無非就是那麼幾種——生病、摔斷腿、裝備丟失、卡在山縫裡、掉進深坑裡。我們先到朝陰的位置找找,朝陽的有陽光維持體溫,死的沒那麼快。」

  風默笑笑:

  「這方面的問題我都不太懂,聽你的,走吧。」

  只尋人難免有些無聊,林越在前面探路,隨口問:

  「那你擅長的是什麼?」

  「殺人。」

  「一丁點其他的特長都沒有?」

  「想不起來,我腦子裡只有跟殺人相關的記憶。」

  「……」

  林越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那你記憶裡第一個見到的人,好像就是我?」

  「是啊,所以我看你很順眼。好幾次想殺都舍不得殺。」

  聽到這句話,林越停下腳步,眯眼看著風默。

  風默一臉坦蕩,笑容裡卻又藏了那麼幾分狡黠。

  林越發現了一個問題。

  每次他感覺到心情放鬆,不再對週遭環境產生戒備的時候,風默就會說一些讓他感到緊張的話。

  故意的?

  見林越的眼神又變得戒備而敏感,風默一臉的愉悅。

  外表強大,心靈脆弱,真是有趣。

  林越好像也有點明白風默的心理了。

  如果放在正常的社會裡面,風默這種人就是人格扭曲,情感缺失,妥妥的連環殺人案凶手,舉國通緝的那種。

  但放在現在的環境裡……林越居然覺得他還挺靠譜的。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繼續在前面探路。

  當他們繞過一個小山包,一個黃綠色的帳篷突然出現在了林越的視線內。

  帳篷旁邊有一些炊具,炊具擺放的有些凌亂。

  一個穿著紅色羽絨服的人背對著林越他們坐在那裡,手中像是端著什麼東西,不知在發什麼呆。

  林越立即加快腳步,跑向那人。

  但隨著他一步步的接近,林越也愈發覺得不對勁。

  離得足夠近了,林越才敢用正常的音量和對方打招呼——

  「你需要幫助嗎?」

  對方沒有回應。

  林越心頭一沉。

  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對方還是沒有任何回應,一動不動。

  林越沉默著,繞到對方的正面。

  即便已經做了最壞的心理準備,當看到對方的臉時,林越還是皺起了眉。

  這個人不知死了多久,臉上的肉已經風化,成為了枯骨。

  天寒地凍,沒有雨水的侵蝕,加上身上的衣服和攜帶的帳篷質量又很好,遠遠看去,竟看不出他死去很久。

  這雪山的海拔至少在三千米往上,這死者紮營的地方有風,微微的山風能吹散浮雪,積雪永遠保持著一定的厚度。

  所以,這個登山者坐在這裡至少數年,遠看卻還是像活著一樣,畢竟他所有的隨身物品都是新鮮豔麗的。

  屍體的姿勢像是捧著什麼東西,腳邊的雪地裡插著一隻塑料藥盒,裡面沒有一粒藥,也不知道是吃光了,還是被風吹走了。

  可能是急病突發,死在這山上的吧。

  林越檢查了一下這屍體的身上,還有他的帳篷。

  也許是這個死者挑選的路太偏僻了,他帳篷裡的很多東西都保持完好。

  不過那些東西對林越來說都沒什麼大用,唯一有用的就只有一小瓶產自2003年的氧氣。

  林越死的那一年是2030年,至於這輪迴世界裡的時間是否同步,他就不清楚了,還好氧氣這玩意兒並沒有保質期,只要罐子沒破,就能用。

  將氧氣瓶塞進空間戒指裡,林越和風默繼續尋找活人。

  高山之上,氧氣稀薄,縱使是林越和風默這種體質強於常人的傢伙,也會覺得很吃力。

  走一會兒,他們就得停一會兒,體力的消耗讓他們倆很快就沒有了聊天的興致,兩個男人都沉默著在雪中前行。

  一邊找,林越一邊將那些死者當成坐標,記錄自己的路線和方位,以免迷路。

  直到天黑,林越和風默也沒發現一個活人。

  沿途的死人倒是見了七八個,什麼樣的死法都有。

  有食物耗盡餓死的。

  有在斷崖摔死的。

  有在睡袋中睡死的。

  這座雪山似乎是登山者們的「朝聖之地」,即便這麼多死人,也無法阻擋後人攀登的腳步,這讓林越想起盤古國的珠峰。

  經過這一天的尋覓,林越可以確定,他們現在的位置不止是三千米,很可能已經達到了六千以上。

  黑天無法繼續尋找,林越和風默找了一個安全避風的石崖,在三米高的矮崖旁紮營。

  簡單吃了點東西,喝了些水,林越取出了空間戒指裡的睡袋和帳篷,兩人鑽進了各自的睡袋裡。

  林越將路上撿到的其中一瓶氧氣打開,放在了自己和風默腦袋中間,增加一些空氣中的氧氣,免得這一夜會因為缺氧而一覺睡死過去。

  這小小的一瓶氧氣,減少了那種要命的窒息感,林越感覺自己的呼吸暢快了許多。

  很快,疲倦至極的林越就進入了夢鄉。

  風默也累了,沒一會兒也跟著睡了過去。

  因為擔心睡著的時候遭到不明襲擊,林越和風默都將胳膊露出了睡袋,以便隨時應戰。

  不過這雪山裡其實沒有什麼活物,幾乎不用擔心有野獸襲擊之類的,所以兩人才能放心的同時入睡。

  睡到半夜,風默隱約聽到了一陣沉重的呼吸聲,他隨之驚醒。

  睡夢中的林越緊皺著眉頭,呼吸特別重。

  風默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裡攥著那個氧氣瓶,瓶口距離他自己的嘴只有四五釐米。

  看來,是他睡著的時候不知怎麼的,迷迷糊糊拿走了放在兩人腦袋中間的那個氧氣瓶,光顧著自己吸了,導致帳篷裡氧氣有些不足。

  風默望著林越的臉,開始琢磨一個問題——要是空間卡片的主人死了之後,他卡片裡的東西會不會一下子全都爆出來?

  就像是打敗了遊戲裡的大BOSS那樣,往外掉寶。

  在這一瞬間,他對此特別特別特別的好奇。

  如果他將氧氣瓶佔為己有,林越這狀態,很可能會在睡夢中窒息而死。

  人不是他殺的,風默自然也不會有懲罰。

  但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逝。

  風默想,算了。

  沒林越的空間卡片在,他也活不了多久。

  風默微笑,目光溫柔了不少,將手中的氧氣瓶口對準林越的嘴。

  睡夢中的林越貪婪的吸了幾口,眉頭舒展,呼吸平穩了下來。

  風默將氧氣瓶重新放回到兩人的腦袋之間,讓它自然的釋放著氧氣。

  這一次,風默將自己的胳膊也塞進了睡袋。

  這樣,他就不會再亂抓氧氣瓶據為己有了。

  ……

  第二天,林越在一陣窒息感之中清醒了過來。

  睡醒的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旁邊睡得格外香甜的風默。

  風默的手裡緊緊抓著氧氣瓶,瓶口對準自己的嘴,睡得一臉滿足,嘴角還帶著一絲絲笑意。

  這混蛋……

  林越揉了揉自己微微有些疼的腦袋,伸手拍了拍風默那張好看的臉:

  「你給我醒醒!」

  風默睜開眼睛,略帶迷茫的看了林越一眼。

  當發現自己的手裡又攥著那個氧氣瓶之後,風默還有點意外——

  「怎麼又到我手上了?」

  林越眉一皺:

  「又?怪不得昨天睡得不太舒服。」

  風默笑笑,沒再接茬。

  兩人用紙巾沾著水簡單在帳篷裡擦洗了一下臉,精神精神,吃點東西繼續尋找目標人物。

  空間卡片的好處是時間恆定,東西放進去的時候什麼模樣,拿出來還是什麼模樣,要是一碗熱湯麵放進去,取出來的時候甚至不會灑出一滴湯,還能冒著熱氣。

  在這雪山上,林越空間戒指裡的水就不會被凍僵,他們隨時隨地都能喝上常溫的水。

  再加上空間沒有重量,林越除了缺氧導致的身體不適之外,沒有其他的困難。

  兩人就這麼在茫茫雪山之中,找尋了兩天兩夜。

  在第三天的中午,林越找了個偏僻的地方解手,無意中發現了一條冰縫。

  林越本來是不抱什麼希望的,但出於謹慎,他還是朝著冰縫裡以不大不小的聲音喊了一嗓子——

  「有人沒有?」

  一嗓子之後,林越聽見一個聲音從冰縫下傳了出來。

  聽不清說的是什麼,但能確定,是個大活人!

  林越頓時精神一震——有戲。

  林越沿途在死人身上撿了兩根登山繩,這時候就派上了用場。

  將登山繩固定在冰縫旁的一塊巨石上,林越扥了扥繩子,嚴肅的看著風默:

  「你在上面盯著,抓緊點,別讓繩子鬆了,我的命就看你了。」

  風默輕輕拍了拍林越的背:

  「放心,你去吧。」

  讓風默在上面看著繩子,林越將身體綁在登山繩的另一端,獨自下到了十幾米深的冰縫裡。

  沿著冰縫的邊緣緩緩下降,兩分鐘後,林越落在了冰縫深處。

  冰縫的深處是一片凍土,有些滑,還好林越穿的雪地登山靴防滑功能不錯,能穩穩的抓住地面。

  這裡只有一小片地方是能被陽光曬到的,沒有陽光的深處一片幽暗,不知藏著什麼東西。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卡片能力,林越下來之前將手電筒放進了褲袋裡。

  他打開手電筒,照了照南側的那條路,問:

  「你在哪兒?」

  林越聽到南側的幽暗之中,傳來一陣輕響,隨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在這……」

  男人虛弱的就好像是瀕死之人。

  林越用手電筒照了一下,這冰縫的深處似乎空間很大,深不見底,手電筒的光探進去之後就像被那黑暗吞沒了一樣,幾乎探照不出什麼東西。

  望著面前幽黑的冰縫,林越升起警惕:

  「能動嗎?你過來,我幫你檢查一下身體狀況。」

  那男人沉默了片刻,說:

  「那你等會兒……」

  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幾分鐘後,一個男人從陰影之中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男人穿著草綠色的羽絨服,紫色的靴子,面黃肌瘦,鬍子拉碴,眼神黯淡無光。

  這副模樣讓林越想起之前在第一個輪迴世界見到的……喪屍。

  就連他身上散發出的味道都帶著一股死人味,像是剛從腐朽的棺木中爬出來一般,叫人難受。

  林越陡然警覺!

  這氣息不對勁,要麼是他快死了,要麼……就是和死人待的太久了吧?

  想到這,林越隨口問他:

  「你不止一個人吧?死了幾個?」

  聽了林越的話,男人一怔,身形晃悠了一下,慢悠悠答:

  「嗯……是……不止我一個。他們……都死了。一共六個人,都死在那裡,你想看看嗎?」

  林越覺得這男人言語有些閃爍,心生疑惑,便指著幽暗之處,命令那男人:

  「你帶路。」

  男人並沒有反抗,而是嘆了口氣,一瘸一拐的走向被黑暗籠罩的冰縫。

  在黑暗之中行走了不到半分鐘,男人就停了下來,指著地上一些凌亂的東西給林越看:

  「喏,就在那,六個人都死在那了……」

  林越用手電筒檢查起那六具屍體。

  六具屍體的狀況,讓林越心頭一驚,情緒也開始煩躁起來。

  它們都是赤裸裸的躺在凍土上,沒有一具屍體是全屍!

  六具殘破的屍體下,凍土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因為這裡格外寒冷,那些血液也流不出多遠,便會凍結,所以這麼多血,空氣中卻沒什麼血的味道。

  屍體凍得很僵硬,林越也判斷不出這些屍體的死亡時間,他只知道,屍體上的肉幾乎都消失了。

  大腿、腹部、臀部、手臂……所有帶點肉的部位都被人用刀子挖去,露出染了血的骨骼,只有沒什麼肉的臉部保持完好。

  但屍體的眼睛卻都被扎爛了,每具屍體都瞪著兩顆血洞。

  至於它們身上的肉都去了哪裡……

  林越不禁回頭看著那男人,眼神充滿質疑。

  站在林越身後的男人突然痛哭起來,哭聲絕望而懊悔——

  「是我吃的!可我也沒辦法啊!我得活下去啊!我被困了十八天!渴了只能吃血,餓了吃屍體,誰想這樣活?我沒辦法啊!」

  他吃的那些人和林越又沒有關係,再說這種情況下,這男人的選擇也的確是無奈之舉,沒什麼可責怪的。

  林越只好奇:

  「眼睛誰挖的?」

  男人痛苦的摀住了自己的臉:

  「也是……我……它們一直盯著我看,我害怕。我還會夢到它們來殺我,我害怕……你快救我上去,我受不了了。快救救我吧!我給你跪下了,我不想死!」

  說到激動處,男人抱住了林越的大腿就開始哭。

  被困在冰縫之中,被迫吃了那麼久的屍體,摧殘的這麼慘還沒死,看樣子,這男人八成就是林越他們的任務目標了。

  不過,也不一定,萬一還有活人呢?

  林越朝著漆黑的冰縫深處又照了照,往裡又走了幾米。

  然後他就發現,這冰縫的盡頭其實是一條斷崖,那崖深不見底,如果有人掉了下去,絕不可能活命。

  林越不放心,又走向北側的冰縫深處檢查了一下。

  見林越即將深入幽暗之中,男人連忙阻攔林越:

  「那邊,你就別去了吧……」

  林越皺眉:

  「為什麼不能去?」

  男人聲音有些不好意思:

  「那邊是廁所……」

  林越用手電筒照了一下,腳旁確實有好幾坨凍成冰塊的屎,林越差點就踩了個正著。

  這些屎成功阻止了林越繼續探索的興趣。

  林越麻利的將這男人綁在了登山繩上,招呼上面的風默把他拽了上去。

  將男人運上去之後,風默又把繩子丟了回來,接應林越。

  在風默的幫助之下,林越也很快回到了地面上。

  爬上去之後,那男人東看看,西看看,明顯有些失望。

  他小心翼翼地問林越:

  「你們有吃的和水嗎?」

  林越說了句「稍等」,走到旁邊的巨石後頭。

  藉著巨石的掩護,林越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個大背包,往裡面塞了一件羽絨服將它撐滿,在羽絨服的最上頭簡單放了一些吃的和水。

  當著男人的面,林越從背包裡取出了一瓶水和一些吃的,遞給了那男人。

  他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在他吃東西的時候,林越告訴他:

  「慢點吃,休息一會兒,我們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去。這附近有登山者營地之類的地方嗎?」

  男人點頭:

  「有!丘馬峰登山基地!我知道路線。」

  聽說林越和風默要送自己回基地,這男人就突然變得精神了。

  吃完東西,他抹抹嘴,開始誇誇其談——

  「我是盤古國知名探險家,劉朗!

  你們既然會來到海拔七千米的位置,應該也是同行,聽說過我的名字吧?我出過三十六本書,最出名的那本是《在薩爾瑪山頂思念你》,你們應該都聽說過!

  大恩不言謝,回基地之後我會報答你們的!唉,這幾天在山裡發生的事,是我一生的財富,回去之後我就會寫一本書,將自己的經歷都紀念下來,讓讀書的人也能感受一下丘馬峰的壯麗和神奇!

  有些人選擇平庸的活著,但我更願意在超越自我之中死去!這次就算我死了,我也不後悔……」

  林越突然覺得這個叫劉朗的人很沒勁,他之後說的那些話也被林越生理性屏蔽了。

  死了也不後悔?假話。

  也不知道是誰剛才哭著喊著求林越救他的。

  現在得救了,這劉朗就覺得以前的恐怖遭遇都是故事。

  如果沒得救,他整個人生不過就是一場事故!

  愛好裝逼的人,林越一向不太喜歡。

  林越冷冷地問:

  「基地怎麼走?你帶路吧。」

  劉朗感受到了林越對他的疏遠冷漠,也不自討沒趣,乖乖帶著這個救命恩人走。

  劉朗的左腿好像有傷,走路的時候深一腳淺一腳,很是費勁。

  林越說幫他看看傷口能不能處理,劉朗只說是小傷,不肯讓林越看。

  反正林越也不是非幫這個忙不可,他就沒再理會劉朗,專心向基地趕路。

  風默好像對這個劉朗格外感興趣。

  一路上,風默一直詢問劉朗經歷過什麼樣的探險見聞。

  見風默願意聽自己裝逼,劉朗也挺高興,興致勃勃的跟風默講了一路。

  這劉朗可能是在高原困了十幾天,早已經習慣了高原稀薄的氧氣,風默這個聽眾在兩個小時之後已經累得懶得說話了,劉朗卻還能喋喋不休說個沒完。

  當傍晚來臨,林越找了安全的地方紮營,隨手準備了一些簡單的吃食分給風默和劉朗。

  劉朗一邊吃,還一邊眉飛色舞跟風默說:

  「風默,你見過亞希米爾大草原的傍晚嗎?我見過!那是真的美啊,那真是……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我拍了100多張片子,有機會的話……」

  在劉朗神采飛揚的敘說著當年的經歷時,風默這個聽眾卻忽然微笑著抬起頭,看著天空。

  林越也立即抬頭看去。

  只見天空中出現了一行字——

  【目標人物已死亡,任務失敗!】

  下一瞬,劉朗和晚霞一同消失。

  霞色斂去,日掛正空。

  林越和風默又回到了三天前的正午,回到了這世界的起點。

  林越猜到了什麼,不假思索掏出指南針——

  「走,還去救劉朗的地方。」

  這一次,林越目標明確,路上節省了很多時間。

  一天一夜之後,林越和風默又站在瞭解救劉朗的那個冰縫之前。

  林越學著之前的樣子,在冰縫上喊了一句:

  「有人嗎?」

  這一次,劉朗很快就回應了他,聲音也還是那麼無力——

  「有……」

  林越迅速下到了冰縫裡。

  他剛站穩,劉朗就從陰影裡走了出來,眼中閃著求助之光,激動的快要哭了出來,和上一次遮遮掩掩的情況不同,也不知是什麼原因。

  林越走上前,二話不說將劉朗按在地上,一掌將其劈暈!

  劈暈之後,林越拿繩子把劉朗五花大綁起來,免得他一會兒礙事。

  綁完劉朗,林越看了一眼南側的冰縫。

  那盡頭是深淵,不可能藏人。

  那就只能是被劉朗稱之為「廁所」的北側冰縫裡有可能藏著誰了。

  林越站在漆黑與光明的交界處,問:

  「有人活著嗎?」

  林越問完,豎耳傾聽。

  「嘭」、「嘭」、「嘭」。

  有什麼東西在輕輕的,有節奏的敲打著冰牆,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果然有活人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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