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待到鐘久射到鐘不諒體內,鐘不諒已經全身癱軟神形渙散,身前的床單上沾滿各種體液,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射了多少回,到最後射無可射,只用屁股仍會被插到高潮,渾身觸電般痙攣。
抽出來後鐘久把鐘不諒扶到枕頭上,鐘不諒撐著坐了起來,用已經叫啞了的聲音說:“我去給您打水洗浴。”
鐘久欲言又止,也隨他去了,看著鐘不諒披上衣服,腳下打軟地換寢具,準備沐浴的器具。
鐘久沖窗外道:“朱鈴,叫人打水來。”
窗外有人“唉喲”一聲,緊接著是噠噠噠的腳步聲。鐘不諒臉又是一紅,趕忙去拿了衣袍給師父披了,系上帶著,覺得不保險,又拿了腰帶綁了一圈。
不多時胖廚子便帶人搬了熱水來,人都下去後鐘不諒兌好水,見都萬無一失了,說:“那我先下去了。”
鐘久沒准他,抬起雙手,鐘不諒走上前為師父解開腰帶和衣帶,又把脫下的衣服疊好放在一邊。鐘久走進浴盆,向鐘不諒伸了手。
鐘不諒猶豫一下,拿了絲瓜絡遞到師父手上。
鐘久手仍沒收,鐘不諒又拿走絲瓜絡,換了一條布巾。
“你。”鐘久說。
“啊……”鐘不諒咬著下嘴唇,手遞到師父手中。
鐘久一拉,將鐘不諒也扯到浴盆中,激起一層水花。
木質浴盆算不上大,兩人都坐在裡面十分逼仄。鐘久扶著鐘不諒的腰調整了下兩人的姿勢,發現實在伸展不開,對鐘不諒說:“後山有處溫泉,明日你去準備下,叫人建成湯池。”
“是。”在水中貼著師父,鐘不諒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何處。
師父竟不嫌他髒。
鐘久不但不嫌,還將手指探入到鐘不諒被插得鬆軟的後穴之中,搗了幾下。
鐘不諒哼哼兩聲又軟了下來,壓在師父身上。鐘久對他又有感覺,於是便在水中以兩人相擁的姿勢又插進去了。他在水中沉沉浮浮,師父的面孔變得模糊起來。痛與快一併消失,身體毫無知覺,並且已無法由他自己來掌控。
他只知道師父抱著他。
鐘久在水中做了他一次,做到水已都涼了,鐘不諒仍睜著眼,可眼裡已經無神了,任他怎麼逗弄都沒有回應。
鐘久將鐘不諒拎出來擦了,抱到自己床上,後又躺到他身邊。
次日,日上三竿鐘不諒仍未醒來,四肢緊緊地纏著師父。
鐘久醒來發現這一情形,已經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卻也沒轍。喚他不醒,扳也扳不開,捏他鼻子掐他屁股,鐘不諒都只皺皺眉,接著呼呼地睡。
鐘久看著他笑了,又想這幾日笑的大概比這兩年都多。
果真待到鐘不諒睡夠醒來,發現自己抱著師父,噌地一下臉就紅了,退了幾尺遠。
迷迷糊糊地眨眨眼,又確認一番,鐘不諒張了嘴,糾結了好一陣才說:“師父,我起晚了,這就準備早膳。”
鐘久甩了甩發麻的胳膊下了床,鐘不諒跟下來說:“不對,您等我給您打水洗臉。”
倒騰了半天才把起床流程做完,鐘不諒見外室地上仍擺著浴盆,一地的狼藉,才知昨日後半夜的旖旎並非做夢。
再去辦事,派中自然有人看輕了他,鐘不諒並不在意,對同門的冷嘲熱諷也無動於衷。幾般周折過後總算將湯池的事情交代好,鐘不諒回去找師父,見他在教小師妹功夫,便回避了。
午膳師父是和小師妹一起用的,鐘不諒便到廚房自己吃。他在角落裡抱著碗狼吞虎嚥,他餓慘了,怕腹中有不潔之物,前一天都沒怎麼進食,今日的早膳也矜持著沒有多吃。
吃飽了飯才真正回滿了精神,下午的時候回去看,師父已把小師妹打發走了,見到鐘不諒說:“怎麼一天見不到你人。”
鐘不諒說:“我去做了些事。”
鐘久道:“做事向我請示,其他時間就跟在我身邊。”
“是。”
鐘久又說:“你那間房封了,東西搬到我這裡。”
鐘不諒瞪著眼,說了聲:“是。”
鐘不諒並沒什麼財物,關於師父的藏品倒是不少,不能將他們扔掉,也捨不得塵封,他還想時不時地拿出來看看。於是小心翼翼地都擺在一個大箱子裡,上了鎖搬到師父房中。
鐘久就是不打開也知道那裡裝的什麼,他丟的東西都叫鐘不諒撿了去。
夜間鐘不諒又上了師父的床,拘謹地躺在裡側,好像上刑。
鐘久如廁,回來時聽房中有動靜便放輕腳步隱了氣息,見他的小徒弟在榻上抱著被子打滾,從東頭滾到西頭,再滾到東頭。他趴在鐘久的枕邊聞聞嗅嗅,樣子倒真像只小狗。聞夠了之後鐘不諒又開始滾來滾去,而後突然他動作僵住,抬起頭來看向門口,果真看到師父站在那裡玩味地看著他,忙裹著被子縮到床的最裡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