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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錦瑟為嫁》第61章
第061章 安國公府

  聽到這話,徐錦華只覺雙腿一軟,竟“騰”的一聲跪下了。屋裡的司琴與侍書對看一眼,連忙退了出去,從外面將門帶上。

  “你這是為何?”徐錦華如此,徐錦程反皺起了眉頭,“有何事情需要你做這番姿態?你是我徐家嫡長女,便是遇上何等事情,也不該這副乞憐之態!”

  “大哥!”徐錦華仰望著徐錦程,哀叫道:“妹妹、妹妹快要叫人欺負死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徐錦程厲聲喝問,“誰敢欺你?”

  “還不是、還不是二妹……”徐錦華將這些時日,徐錦瑟如何大出風頭、如何討了魏氏歡心一一道來,更將那日陳景政之事添油加醋了一番,暗指徐錦瑟背地裡設計了這件事,讓自己和徐錦秋都著了道。又借機挑撥,引得母親對她生隙,傷了母親的心。最後更借著生病,裝成疫症出了府去,叫母親為了補償她,連那安陽的莊子都送了過去。為著這事,母親病情加重,她才不得不匆忙去廟裡祈福,希望母親早日康復。

  這一番是非黑白顛倒,將徐錦瑟說成了心機深沉、不擇手段之人。說到動情之處,更是聲淚俱下,哽咽不能言語。

  徐錦程捏著眉心,他對這些庶妹一直不甚關心,對徐錦瑟的印象也僅限於為數不多的見面中,安靜寡言、頗懂進退的模樣了。

  若事情如徐錦華所言一般,自己這二妹……倒真似個禍害了。

  只是,這二妹從小在府中長大,若有這般心機手段,緣何從前未露端倪?此事尚需斟酌。倒是那陳景政竟敢覬覦徐家女眷,還私闖後宅,真是好大膽子!父親礙於與陳家交情不便出手,他日若有機會讓他見著這登徒子,定然不會放過!

  徐錦程在心中發狠,落在徐錦華眼中卻覺得他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不由想到大哥一向不屑理會這些小女兒間的爭端,一時有些氣鬱。

  她抬頭看去,只覺黑暗中徐錦程的身形格外高大。此時房中並未點燈,卻也不怕露餡,遂狠了狠心,朝他膝上一撲,痛哭起來。那眼淚不一會兒便打濕了衣裳。

  徐錦程對這妹妹到底也是疼愛的,見她哭得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不由安慰道:“母親一向疼愛於你,不至為別人同你生隙。你只同母親辯說分明,定然無礙。那陳景政欺我徐家至此,若是見到,我定會教訓一頓。至於二妹,我會多加注意。你且放寬心,若她真欲害你,我定不饒她!”

  這便是承諾會替她撐腰了。

  徐錦華卻不甘心,只想徐錦程立時出手,狠狠教訓徐錦瑟!

  徐錦瑟害她至此,竟還平平安安、毫髮無損的回了府裡!這叫她如何甘心?她已經變成了這副鬼樣子,絕對不會讓徐錦瑟好過!

  徐錦華想起自己托詞祈福,悄悄去了廟中醫治,其間受了多少苦痛才終於痊癒,卻在臉上、身上都留下了再也無法抹去的疤痕,便恨毒了徐錦瑟!恨不得自己當日所受之苦,十倍、百倍的還到徐錦瑟身上!

  而徐錦程——這在家中素有威嚴的大哥,卻是徐錦瑟的親哥哥!想到徐錦程從小到大對自己的疼愛、對自己的另眼相看皆因自己是魏氏所出、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之故,徐錦華便不寒而慄。恨不能立時挑撥得他們兄妹相殘,這世上再無徐錦瑟此人,自己方能心安。

  這念頭令她如在火上炙烤一般,渾身戰慄起來。徐錦程卻以為她是委屈到了極點才會如此,安慰般的拍了拍她。

  徐錦華又是一陣痛哭,逼著徐錦程做下保證,一旦發現徐錦瑟不軌,便要立即替自己出氣,方才甘休。

  對這結果,徐錦華雖不甚甘心,卻也知她這大哥一向不愛沾染後宅是非,能做下如此承諾已是不易。

  至於日後……她自然有辦法,讓大哥“發現”徐錦瑟的不軌之處。

  黑暗中,一抹狠厲之色浮現在她眼中。徐錦華立即低下頭,沒叫徐錦程發覺任何異樣。

  待徐錦程走後,徐錦華獨自靜坐屋中。房中並未掌燈,濃重的黑暗圍繞在她的四周,幾欲噬人。

  突地,輕微的叩門聲響起,司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小姐,天色已晚,是不是先奴婢把燈點上?”

  徐錦華驀地抬頭,臉上表情一瞬間扭曲起來,但她旋即深吸口氣,放穩了聲音,道:“房裡的炭盆還沒點上,你和侍書先去拿些炭來,回頭再點燈。”

  明明前日才從公中領過炭,小姐說近日有些氣悶才沒叫她們點的。此時若想用上,根本不必再領一次。司琴正要開口,卻被侍書扯了扯袖子,拽了出去。

  “小姐這是想獨處呢。”待走得遠了,侍書才小聲提醒道,“小姐說什麼,咱們只管照做便是,不然少不得又要受那皮肉之苦。”

  想起徐錦華最近的暴戾,司琴不由打了個冷顫。不再言語,跟著侍書一同去領炭了。

  兩個丫鬟如何說話,徐錦華並不關心。一聽到她們走遠,她便摸索著走到妝台前,拿了粉盒便往臉上搽粉——那一番哭訴,眼淚早將臉上的厚粉沖刷得斑駁不堪。只房中昏暗,徐錦程又對這些女子妝容之事不甚瞭解,才未發覺異常。

  若是讓司琴點了燈,她這臉便再藏不住了。

  徐錦華哆嗦著手,往臉上一層一層搽著粉——這般狼狽的樣子、這般難堪的樣子,不該是她徐錦華!她才是徐家嫡長女、是安國公府嫡支所出、高高在上的尊貴女兒!

  而她,一刻都不會忘記,是誰想要奪走這一切、是誰害得她變成這樣!

  ——徐錦瑟!

  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徐錦華拿著粉撲的手狠狠用力,將那粉撲攥得扭曲了起來!

  ***

  徐錦程在京中之時,借住在安國公府中。原該在安國公六十大壽後便返回承陽,但恰逢徐丘松官職調動,徐家搬遷入京。徐錦程便一直留在京中,方便接應徐家諸人。

  徐錦程回府不久,在衙門住了許久的徐丘松終於回府,也帶來了一個令徐家小輩幾乎炸開鍋的消息——他們將去安國公府拜訪了!

  這消息一出,最激動的便是徐錦秋了——安國公府,那是她們祖父的府邸!

  徐丘松在承陽多年未動,這麼些年,更是從未回過京城。膝下子女,除徐錦程為給安國公祝壽上京外,皆連安國公府的大門都沒見過呢!

  這許多年,徐錦秋雖知自己是安國公正經的孫女,卻從未見過祖父母,更沒見識過“國公”這聽起來大得不得了的爵位到底是何模樣。

  對她們來說,承陽縣令已經是平日所見頂大的官了。

  安國公……也不知這位祖父,到底是怎樣威嚴的模樣。

  若是、若是能得祖父母另眼相待,她在這家中的地位,定會有番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想到這些,徐錦秋簡直有些迫不及待了。私下裡衣裳試了一身又一身,恨不能讓繡房再做個幾身出來。

  曲姨娘倒是罕見的並未勸阻,反幫著她參詳許多。安國公府可是正經的國公府,徐錦秋若是能跟府裡小姐打好關係,得到的好處可就數不清了。

  徐丘松在承陽一待便是這麼多年,她還以為要在承陽終老呢,不想還有回到京城的機會。此等與安國公府中人結交的機會,萬不能放過的。

  徐錦秋這邊是忙忙碌碌,很折騰了一番,徐錦華處卻是安安靜靜,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她的衣裳首飾,魏氏早已準備妥當,斷不會遜色了去。加之雖同未入過安國公府,但她有安平侯府這一外家,對這趟拜訪便不像徐錦秋般憧憬了。

  徐錦冉還是一貫的低調無聲,李姨娘倒想讓她學徐錦秋一般好生裝扮一番,偏她們平日素淨慣了,一時也找不出什麼出彩的裝扮。

  唯徐錦瑟,與平日一般,該幹什麼便幹什麼,混似不知這件事一般,倒叫荷香有些著急。

  “小姐,三小姐今日又換了新衣,聽說繡房來不及做,是貼了銀子去外面鋪子買的。”

  徐錦瑟聞言,只一點頭,視線根本未從手中書卷上移開。

  “這,小姐,您看咱們是不是也該準備準備……”荷香朝鴻雁使了個眼色,鴻雁卻未接茬,倒是徐錦瑟放下了書卷,略一沉吟,道:“那你便將公中新做好的那身衣裳拿出來吧,再搭幾樣兒母親送來的首飾,去安國公府足夠了。”

  魏氏送來的首飾可都是出自安平侯府的好東西,戴去安國公府當撐得住場面。荷香只覺小姐果然深思熟慮,一時也不擔心會被精心裝扮的徐錦秋比下去了,高興的去準備了。

  瞧她這般高興,徐錦瑟不由一哂。徐丘松可是安國公的親子,以國公府嫡次子的身份,卻在偏遠的承陽做個小小縣丞,還一做這許多年不得回京,以至他們這些子女,竟未踏足過安國公府的大門,自然是有原因的。

  徐錦秋的盤算,想來是要打了水漂了。

  時間轉瞬即逝,這一日轉眼就到了。一大早,馬車便停在了門口。徐錦華攙扶著魏氏上了車,徐錦瑟、徐錦秋與徐錦程同乘一輛。另一邊徐丘松與徐錦程並徐錦鴻同乘。

  這一次,徐家可謂全家出動,拜訪這久違的安國公府了。

  徐錦秋顯是對京城的風貌興趣甚濃,又覺掀開簾子的舉動太過冒失,便只能從簾子的縫隙朝外看。這一路行來,多是繁華熱鬧之地,偶爾還能見到披著甲胄的衛兵在城中巡邏,徐錦秋看得一眨不眨,倒是難得安靜了下來。

  徐錦冉顯是有些緊張,一張絹帕在手中扯了又扯,都快絞成了麻花。看著她們這樣兒,徐錦瑟倒有些回想起前世自己初到安國公府時,好像也是這般,又期待又忐忑——想著那素未謀面的祖父母,是否會和藹可親,還是高高在上,那從未踏足過的安國公府,是不是像想像中一般金碧輝煌、雕樑畫棟。

  只有了前世的經歷,她對這安國公府也無甚期待了。

  徐錦瑟只瞧著對面的徐錦秋,為著這次出行,她特特托了人去京城最大的繡坊定了這身水紅色繡纏枝寶相花衣裳,很是花了一筆銀子。只可惜,她不知在京城這地方,最時興最精緻的東西,是花錢也買不著的。

  徐錦瑟垂下眼簾,徐錦秋還不知道,在安國公府等待她們的,可不是什麼單純的久別重逢淚相迎的親熱戲碼。

  這馬車從安國公府的角門進去,走了不久,便停了下來。徐家諸人都下了馬車,安國公府早已備好了轎子,門上的婆子引領諸人上轎,複又抬了轎子步行一刻,到了垂花門外,方才放下轎子。

  諸婆子上前打起轎簾,請徐府諸人下轎。徐錦瑟步下轎廂,看著一對雕著玉堂富貴的垂蓮柱,不由在心中一歎——再次得見,這安國公府,果如記憶中一般,富貴雄偉。

  徐錦秋哪裡見過這般富貴景象,忍不住瞪大了眼左瞧右看,恨不能將一切都納入眼中。這番沒見識的模樣,倒叫一旁的婆子都看了笑話。國公府的僕婦規矩慎嚴,面上並不露出來,只眼中那嘲諷遮都遮不住。

  徐錦秋卻還不覺,她只瞧見了這安國公府層樓疊榭、畫棟飛甍,險被迷了眼睛。一旁的徐錦冉倒是瞧出來了,暗暗拉了拉她的袖子,被她一把扯開,還白了一眼。

  徐錦冉自己還緊張著呢,被她這麼一看,也不敢再提醒她了。

  這一番動作落在旁邊婆子的眼中,便覺這兩位小姐,一個見識淺短、一個畏畏縮縮,都有些上不得檯面。聽聞這位二爺在承陽那種窮鄉僻壤一待多年,不怪女兒都養成了這副模樣。

  再看前頭扶著魏氏跨過垂花門的徐錦華,身形婀娜、儀態端方,加之容顏甚美,儼然一副大家閨秀模樣,便又感慨二夫人不愧是安平侯府出身,這嫡女教導得並不比京城貴女差呢。

  又見緊隨其後的徐錦瑟,便覺這位小姐蓮步輕移間娉娉婷婷,一副端矜持重的模樣,倒叫人瞧不出深淺。

  徐丘松一馬當先的走向正房,他身後緊跟著的,便是抱著徐錦鴻的徐錦程,在這亦父亦兄的大哥懷中,徐錦鴻難得安靜下來,頗有幾分斯文的模樣。

  徐錦華扶著魏氏緊隨其後,然後才是徐錦瑟、徐錦秋與徐錦華。

  一行人剛走近正房,便聽裡頭有人問起:“二爺到了何處?”

  有丫鬟回道:“方才門上來報已快到垂花門了,想是片刻間便到了。”

  領路的婆子揚聲道:“二爺來了。”

  門內一時寂靜,徐丘松當先一步邁了進去。

  眾人只見一個兩鬢花白的老婦人在丫鬟的攙扶下迎了上來,徐錦瑟一看便知,這就是自己的祖母,安國公夫人秦氏了。

  徐丘松一個箭步迎了過去,倒頭便跪,“母親——”

  魏氏並諸子女也跟著跪了下來。

  安國公夫人顫巍巍的將徐丘松拽了起來,忍不住哭道:“我的兒啊——”

  徐丘松也忍不住眼眶酸澀,抱住了多年未見的母親。

  母子倆一時真情流露,相擁而泣,倒將跪在地上的諸人忘了。還是一個聲音插了進來,道:“二弟多年未歸,瞧把母親激動的,倒叫弟妹和孩子們累著了。”

  安國公夫人這才收了淚水,讓諸人都起來。

  那插話的女子容長臉兒,肌膚粉白,頭戴金珠玉花釵,身著大紅織錦牡丹花紋樣比甲,下著牡丹掐金刻絲裙,端得是雍容華貴、氣度不凡,正是安國公世子夫人張氏。

  魏氏忙上前,同張氏一起將安國公夫人攙回座上,徐丘松這才領著諸子女朝眾人一一見禮。

  這其間,安國公世子,也是徐丘松一母同胞的大哥徐丘穆卻是端坐座上,一臉嚴肅,並不言語。倒是庶出的徐丘嶺一臉熱情,連道多年未見二哥,甚是想念。

  安國公夫人又令人將小輩們喚來,統共三位公子、兩位小姐。諸人互相見禮,又聽世子夫人張氏介紹,才知這徐錦安、徐錦斐、徐錦棟三位公子都是世子妃所出,另有二小姐徐錦涵,乃是姨娘林氏所出。

  徐丘嶺只得一女,乃是其妻孔氏所出的徐錦漣,是諸人中最小的,年方十二。

  “可惜錦箜不在,不然你們兄弟姐妹便到全了。”張氏長女徐錦箜,已經嫁入淮陰侯府,是淮陰侯世子夫人了。

  “你們便直呼名字就是。”張氏笑著說道。

  徐錦程與幾位公子都是相熟的,此時便率先同他們打了招呼,言中稱徐錦安、徐錦斐為兄。諸人之中,徐錦安最大,已過十八歲生辰,徐錦裴次之,十六歲,徐錦程十五歲。在他們之下,便是十二歲的徐錦棟,和年僅四歲的徐錦鴻了。

  女孩子中,除已經出嫁的徐錦箜外,倒是十四歲的徐錦涵最大,接著便是徐錦華與徐錦瑟,那徐錦漣才十一歲,倒是比徐錦冉還小了。

  只眾人只論年齡,並未續這排行,只以名字相稱,喚那徐錦涵做“錦涵姐姐”。

  安國公夫人喚了丫鬟過來,將早準備好的見面禮交給徐錦瑟幾人,張氏同梅氏也各拿了荷包出來,魏氏也將早已準備好的見面禮送上,幾個小輩人人都有,瞧著倒是熱鬧喜慶。

  一番見禮後,父輩們再敘交情,便打發小輩們自行去玩耍。

  徐錦程與徐錦安等人早已相熟,兄弟幾個便結伴自去了,連小胖子徐錦鴻都帶上了。女孩們在徐錦涵的引領下到得抄手遊廊中賞景。

  徐錦涵充著半個主人,同她們介紹這安國公府中的幾處景致。

  徐錦秋這時早已按耐不住,借著袖子遮掩,悄悄將安國公夫人和張氏給的荷包悄悄拆了。只見安國公夫人給的是一對純金鐲子,光這入手的分量便夠叫人心喜了,張氏給的是一對碧玉耳墜,玉色通透、觸手生溫,顯見是好東西。

  徐錦秋正自心喜,又聽此時徐錦涵正說道,“這院中的太湖石,乃是當初祖父特特從太湖那邊兒運來的,全京城都沒幾塊。”便下意識地問道:“錦涵姐姐,祖父他老人家在哪兒?怎地今日未見呢?”

  一時,眾人竟都沉默下來。

  徐錦秋再遲鈍也知事有不對,再看徐錦涵已變了臉色、張口欲斥。就聽徐錦華道:“祖父身體不適,不能見客,三妹就不要再問了。”

  安國公徐盛早年傷了身子,三年前便已病重,清醒的時候倒比昏迷時候還少,如今全靠著珍貴藥材吊命,外人根本無緣得見。

  而她們,雖是安國公的孫女,卻也是這府中的“客”,單從這只敘長幼不論排行便知,安國公世子並未有將她們一家納入安國公府的打算。

  也不知當年發生過什麼,觀剛剛那久別重聚的一幕,這偌大安國公府,竟除了安國公夫人是真心歡迎徐丘松歸來外,世子與世子夫人均是一副不鹹不淡的模樣。三爺徐丘嶺倒是頗為熱情,只他是庶子,在這府中並沒多少分量。

  再思及前世,她們也是匆匆來安國公府拜會一場,便回了京郊小院——如此看來,徐丘松與安國公世子,竟像是已經半分家了。

  若非安國公及夫人還在世,恐怕這兩兄弟早就徹底分家了。

  徐錦瑟微微沉吟,前世她入安國公府時,心懷忐忑,因而對各人姿態記得並不分明。今日重又經歷一遍,方才看清——這安國公世子,對徐丘松,並不待見,甚至是有些厭惡的。

  如此想來,徐丘松以國公府嫡子的身份偏居在承陽一地多年,只得一小小縣丞之位,說不得,便與這位安國公世子有關了。

  正想著,就聽徐錦涵道:“祖父病重已有三年,怎地錦秋妹妹不知道嗎?按理說,咱們姐妹初次見面,正是該親近之時,只不知妹妹這一番……是該說孤陋寡聞,還是對祖父漠不關心呢?”

  徐錦秋瞬間色變,徐錦涵輕描淡寫,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豈不是在她頭上貼了個“不孝”的標籤?

  這名聲若是坐實了,她的前途可就盡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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