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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錦瑟為嫁》第32章
第032章 安撫

  “奴婢聽人議論,今日一早,小丫頭去收拾屋子的時候,發現抱廈中人去樓空,劉媽媽已經沒了蹤影。”荷香頓了頓,又道,“奴婢剛剛去看過,屋裡的細軟已經了,想劉媽媽應是自己悄悄兒走了。”

  走了?徐錦瑟一愣,劉媽媽這是……醒過來了?

  轉念一想,當日大夫只說無法確定她何時能醒、究竟能不能醒,並未說她無法醒來。如此說來,想是昨日陳景政被抓時人多嘈雜,驚醒了昏迷中的劉媽媽。

  昨日那種情形,劉媽媽許是趁著人手都集中在正院時,悄悄收拾了細軟逃走。

  只……不說劉媽媽傷勢未愈,她的身契還未消,這樣一來,便成了逃奴了。不但是她,她老家的丈夫兒子都可能受到牽連。

  是什麼讓她甘冒如此風險,也要連夜逃走?

  如此看來,劉媽媽落水之事果不單純,想是真的遭人滅口,才讓她一醒來便要不管不顧的逃走。

  細思起來,劉媽媽乃是雲姨娘的同鄉,而這同鄉又成了自己的奶娘。這便是說,自己很小之時,劉媽媽便已到了雲姨娘身邊。

  再想到她突然回府之舉,和墨蓮發現的、她悄悄將財務送出府的舉動,徐錦瑟幾乎能在腦中勾勒出原由——當是劉媽媽不知為何缺了錢財,爾後為了謀財回到徐府。

  那麼她是做了什麼,才會遭人滅口?她為謀財而來,連府裡置辦的東西都送了出去,顯是急需用錢。假設她掌握著某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急需大量錢財,那最快的方式顯是以此為挾,去向那秘密的主人討要。

  徐錦瑟突地一凜——會不會,劉媽媽所掌握的,正是雲姨娘換子之事?若真如此,會對劉媽媽下手的,便是雲姨娘了。如此說來,自己胸口這胎記,定然是有某種重要意義,它的存在甚至會對雲姨娘產生威脅,才會兩世都藉由劉媽媽之手,欲要將它毀掉——而毀了它之後,劉媽媽所掌握之事,也不再能夠威脅對方。所以前世劉媽媽才能夠功成身退,名為遣返、實則應是帶著她所求錢財回鄉去了。

  若不是自己早有準備……恐已經被她得手了。

  不過,劉媽媽現在逃了也好。不管她掌握著什麼,現在的自己根本無力逼她吐露真相,更不能保證能在如此形勢下保住她的性命。就讓她逃吧,只要她還活著,她手中掌握的秘密便不是無人知曉。總有一天,她會找到她,讓她將所知之事一點一滴,盡數吐出來!

  而現在,劉媽媽出逃之事,只會將這水攪得更渾,讓那幕後之人更加棘手。

  ——這於她而言,當是好事。

  如此一番思索表述雖繁,實則不過是幾息之事,待徐錦瑟得出結論之時,荷香也才說到眾人對此事的議論。

  “……都說劉媽媽這是卷了財物跑了,那抱廈之中,除她帶來的東西之外,原有的花瓶擺設,不占地兒的東西,能帶走的都給搬運一空了,也不知她一個重傷的老婦人是怎麼拿走的。幸好那屋裡原也沒什麼太值錢的東西。”荷香又道,“聽她們說,要去稟了夫人,上報官府,將劉媽媽做逃奴處置呢。”

  這便是要斷了劉媽媽的後路了,徐錦瑟略一沉吟,對荷香道,“你多關注此事,看夫人如何處置,若劉媽媽被找到即時通知我。”

  荷香自是應了。接著,左顧右盼一番,確定四處無人,才俯下身,從袖中掏出一物,悄悄在徐錦瑟耳畔道,“奴婢去劉媽媽房裡查看時,從枕頭裡發現了這個……”

  徐錦瑟接過一看,竟是一張紙條。

  原來荷香去到劉媽媽房中時,發現那房間早就人去樓空,但凡能拿走的、都拿走了,唯剩床鋪上那只枕頭,孤零零地仍在床角。荷香覺得不對,便趁人不注意上前查看,竟在枕中發現了這紙條。

  徐錦瑟拿過紙條,正待展開,便聽門外墨蓮一聲,“姨娘怎麼這麼早兒就過來了,小姐還未曾起呢。”

  連忙將紙條攥在手裡,縮緊袖子中。剛做完這個動作,門便被推了開,雲姨娘徐徐而入。

  荷香立即躬身行禮,徐錦瑟也整了面色,喚一聲“姨娘”。

  雲姨娘點了點頭,在床邊坐了。

  徐錦瑟連忙作勢要起,卻被她按下,道,“不妨事,姨娘只是來看看你。”

  荷香連忙取了外衣給徐錦瑟披了,二人便如此在床上對坐了。

  雲姨娘看了眼窗外,似是瞧了眼天色,道:“如今天色尚早,倒不用急著起來,只二小姐雖被禁足,卻也不好懈怠,早早把那女四書抄完才好。”

  徐錦瑟點頭應了,雲姨娘又道,“瞧二小姐眼下隱有青痕,可是昨夜未睡好?”

  “一時夢魘而已,姨娘不用擔心。”

  雲姨娘看她答得冷淡,不由輕歎一聲,道,“昨日之事,想你是怨上姨娘了。”

  “怎麼會。”徐錦瑟立即道。

  雲姨娘只當她義憤難平,索性伸了手來,將她攥緊的拳頭拉至掌心,輕輕拍撫,道,“你莫怨姨娘,大小姐確是將那雲紋箋交與了我,只我一時疏忽,忘記先說與你知,不想就生出了這些事端來。”

  徐錦瑟身體一僵,雲姨娘只以為她是為著昨日之事置氣,倒也未曾懷疑,只幽幽道,“夫人於我恩重如山,便連中饋都能託付,我又怎能為著私欲顛倒是非,硬是說沒拿到這雲紋箋呢?”

  “那你便能在那種情形下認了下來?若不是趕巧了我在四妹妹處,這一盆髒水潑下來,我是洗也洗不清了!”說到激動之處,徐錦瑟猛地抽出手來,滿是憤懣的眼直直看向雲姨娘。同時,在在雲姨娘注意不到的地方,將手中攥著的紙條不著痕跡的朝掌心挪了挪。

  只這一番質問卻不是作偽,而是有幾分當時的心聲了。

  這番真情流露自也瞞過了雲姨娘,她見徐錦瑟抽了手去,也不強求,只微微一歎,“二小姐,大小姐乃正室嫡出,府中幾位小姐,自是以她為貴。她是夫人親女,不說將來,便是小姐婚配之事,也需得夫人相看,若是你我母女損傷了大小姐清譽,夫人便是再看重我,心中又怎能沒有隔閡?倒不如先將此事擔了下來,夫人與大小姐自會記得咱們的好兒,將來行事也有幾分便宜。”

  見徐錦瑟仍是不言不語,雲姨娘又道,“姨娘早有應對之法,便是沒有四小姐作證,也不會礙到二小姐閨譽的。”

  “真的?”徐錦瑟驚訝地看向她。

  雲姨娘道,“這是自然。二小姐是大小姐的妹妹,大小姐為人如何自也知曉,是斷斷不會做出與表少爺傳訊之事的。”

  徐錦瑟點了點頭,心中卻在冷笑,她當然知曉,這傳訊之事,偏偏就是她那尊貴的大姐所為,只不是用這雲紋箋罷了。

  雲姨娘未發現她的心思,繼續道,“這雲紋箋流出,既非大小姐所為、也非二小姐所作,那便是在轉交的途中出了問題,只要將那經手之人審上一審,自然便知。”

  徐錦瑟立即明白,這便是要將那經手之人推出,以保徐錦華的名聲了。也難為雲姨娘,短短一夜,便要找出這麼個人來頂罪。

  又聽雲姨娘道:“二小姐心中也該有數,我在夫人面前,比之曲姨娘和李姨娘是多了幾分體面,二小姐也比三小姐和四小姐更受看重一些。這都是夫人的恩惠,如今正是報答之時,便是暫時稍作犧牲,也是為顧全大局,萬不可心有怨恨呐。”

  徐錦瑟連連點頭,流露出一副漸被說服的模樣。

  雲姨娘見她似是有所緩和,又勸慰幾句,盡皆是勸她以大局為重,顧全徐錦華與魏氏之語。

  徐錦瑟一一應了,又與她承諾將來自是事事以徐錦華為重,全她嫡女的臉面,雲姨娘方才滿意。

  及至出門,又道自己娘家送來幾件稀罕物什,待會兒自有丫鬟送來,供徐錦瑟解悶用。

  徐錦瑟微微一笑,道,“即是如此,那便多謝他們了。”

  自己這“外家”一向與她不親,現下竟送了東西過來,倒有幾分補償之感。

  徐錦瑟攥著掌中的紙條,微微眯起眼睛。她不稀罕這勞什子的物件,雲家,放心吧,若要補償,她會自己去拿——就用你們全家的富貴榮華!

  待到雲姨娘走了,徐錦瑟終於能將那紙條拿出,細細展開,只見紙條上寫著八個字,“鴻月當空,菩提座前”。

  鴻月當空,菩提座前?

  “這是什麼意思?看著像句詩,但好像又讀不通……”荷香疑惑的問道。

  徐錦瑟微微一笑,將紙條卷了起來,與荷香道,“你找個機會,將這紙條再放回劉媽媽枕中,務須在那枕頭被別人拿走之前。”

  若是她猜得不錯,這紙條,當與劉媽媽所掌握之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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