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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無法預料的分手,我都能給你送上》第74章
第74章 第三次分手(8)

  按理說, 尨城地處偏遠, 正常不應該知道宋禹丞這個人。可霍銀山卻是個消息靈通的。

  早在原身被皇帝封為容郡王,並且把容城劃分給他做封地的時候, 霍銀山就去調查了一下原身的情況。

  發現他雖然沒有真正下過戰場。但是這些年大大小小的剿匪戰卻是沒少參加。再加上紈絝脾氣和無法無天的囂張行事, 在武將之間, 也相對很是出名。

  只是這個名聲是好是壞, 就不能一概而論了。因此霍銀山在調查之後,也沒把宋禹丞放在眼裡。

  在他看來,宋禹丞根本就是個仗著五千騎兵裝備優良欺負些烏合之眾的山賊的愣頭青。像他這種老將,只要略伸伸手, 就能教導他做人。

  就包括這次, 明知道宋禹丞會來封地, 可霍銀山也依舊走的十分安心。

  宋禹丞手裡只有五千騎兵,那騎兵山地作戰, 追擊突襲自然是一絕,可平原攻城,就疲軟許多。更何況,他尨城有將士五萬, 難不成還怕他來搶?

  這根本都不叫事!就不給他開門,不讓他進城,就完了。

  可誰能想到,宋禹丞竟然能用出這麼不要臉的方法, 不給開門?沒事!我們就哭啊!我就站在城門外哭,哭窮哭淒慘, 就是費點嗓子的事兒。

  你一個欠錢不還的都不怕丟臉,我們怕什麼?

  眼下,那守城的將領捧著宋禹丞扔過來代表身份的腰牌,頭頂的汗,瞬間就下來了。也說不好是被嚇得,還是被雷的。

  但不論如何,宋禹丞是郡王,又是親自帶兵過來,他要是沒打照面,還可以說站在城樓上看不見,所以怠慢。這現在面對面了,就必須按照規矩來。

  要不然,這位小爺的脾氣可不怎樣,據說他昨天才剛砍了容城知州的腦袋。

  “郡王爺安好,您,您怎麼有工夫到尨城?”守城將領語氣謙卑。可宋禹丞卻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別跟爺扯犢子,爺問你,爺的兵餉糧草呢!”

  “那都是軍備處管著的,您看我就是個守城……”守城將領趕緊解釋。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宋禹丞比了個手勢,頓時那幫大兵又“嗷嘮”一嗓子哭起來。

  “天地良心哦,烏鴉報喪哦,尨城霍將軍欠錢不還哦!”

  “這日子沒法過了啊!欠錢的穿金戴銀,債主吃糠咽菜,老天爺你快掌掌眼吧!”

  “霍銀山這個挨千刀的王八蛋,再不還錢,再不還錢我們就全都餓死在尨城城根底下。”

  此起彼伏的哭聲又一次響徹雲霄,那嗩呐也跟著劈裡啪啦的吹。這會城門已開,不少尨城的百姓也跟著在城邊湊熱鬧。

  可宋禹丞的這些大兵,也是真不怕丟人。看的人越多,他們越能鬧騰。後來更是各個戲精附體,結成互幫互助小組,演起了“你別拉我,霍銀山這孫子欠錢不還,我要撞死在這裡,以血鑒冤”的“悲壯”戲碼。

  就這麼短短五六分鐘的工夫,恨不得尨城所有距離城門近的百姓,都知道了霍銀山欠錢不還。

  雖然這具體欠的什麼錢,怎麼欠的,他們不知道。但就光這麼看著,也覺得宋禹丞這一幫人著實可憐。

  這年頭國富民強的,就說這邊是偏僻,可那也是衣食無憂了。但凡能有家有地的,誰會願意去當兵?還不是為了吃一口飽飯。結果這些容城的,竟然連當兵都吃不上飯了,想想也是格外淒慘了。

  不少人這麼想著,看著那些守城將士們的眼神就有點不對勁,那滿臉的疑惑,幾乎全都實質化,就差沒直接問出來:“霍將軍家那麼有錢,幹嘛欠錢不還啊!”

  “……”

  這下,甭說那守城的將領,哪怕是旁邊的士兵,都禁不住被人這麼打量,全都漲紅了臉,眼神四下遊弋,只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有經歷過如此丟人的場景。

  而宋禹丞那頭,看著情況差不多了,也笑著揚了揚下巴又問了一遍:“現在願意和爺好好談談嗎?”

  “談,立刻談,郡王爺您等會,我請我們副將過來。”

  “要去就快去,如果在晚點,我可不能保證,我的這些弟兄,還有什麼其他委屈的話要傾述出來。畢竟你懂,這人難受起來啊!哭都是其次,主要話多。”

  “對對對,您說的對,這幾年咱們容城的兄弟的確委屈了。您稍後,我這就去請。”這一句容城的兄弟委屈了,可以說是相當咬牙切齒,那守城的將領表面恭敬,可心裡卻把宋禹丞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流氓,這就是純種的流氓。去他媽的皇親國戚,估計翻遍史書,都找不出來一個像宋禹丞這樣的痞子郡王了!

  然而守城將領這頭被氣的七竅生煙,副將那邊,更是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就議事廳裡,副將面沉如水,如果不是顧忌著主位上坐著的那個青年,肯定要立刻破口大駡。

  毫無疑問,被宋禹丞在城門口鬧成這樣,他們尨城這次,可是徹底丟人丟大發了啊!

  然而那青年聽完,卻一改方才的冷肅,忍不住輕聲笑了,嗓音低沉而華麗,只這麼聽著,就讓人骨頭發軟。而他的長相,更是俊美到了極點。只看他展眉一笑,就像是瀲灩了春色十裡,美得讓人回不過神來。

  正是大安太子楚雲熙,皇子裡,排行第三。往日裡這會,他都應該在上京幫著皇帝處理政務,可不知為何,現在竟然出現在尨城,而且身邊就只帶著幾個暗衛。

  “讓您見笑了。誤會,都是誤會。殿下您稍等片刻,末將這就去把容城的事兒給處理了。”

  “去吧。”太子似乎並不在意,反而特意多囑咐了一句:“我這表弟自小嬌寵,脾氣不好,許副將介時還望通融。”

  這一句話,就是明顯偏幫宋禹丞了。那副將頭頂的汗水,也越來越多。最後,只能低聲回應一句“殿下客氣了,都是我們溝通不當。”然後就趕緊告退。

  可他心裡卻已經把宋禹丞的祖宗十八代全都掏出來狠狠地罵了一通。

  原本太子的突然到來,就已經讓他產生巨大的危機感,甚至生怕霍銀山在軍備上弄得那點麼蛾子被發現。可偏偏宋禹丞又帶人來鬧。一個小小的尨城,竟然一下多了一太子一郡王兩座大山。

  再加上霍銀山現在人又不在,即便那副將相信自己這邊的尾巴早已收拾的天衣無縫,可那也依然擔心,生怕出什麼紕漏。

  只希望能趕緊先把宋禹丞打發了,然後在回來繼續應付太子。

  然而那副將卻不知道,在他走後,議事廳裡的太子,卻也跟著出來了。只是他並沒有驚動他人的意思,反而換了身低調的衣服,帶著侍從混在了看熱鬧的人群裡。似乎是想遠遠地看一樣城門那頭鬧事的情況。

  “主子,您要看,怎麼不去城樓上看?”身邊的侍從皺起眉,總覺得這樣太不安全。

  然而太子卻笑著搖搖頭,“我怕把人嚇跑了。”

  太子這句話說得意味深長,但是他看著宋禹丞方向的眼神,卻透著說不出的溫柔和悲傷。

  等了這麼久,終究還是等到了。

  ——————————————

  太子這邊看戲看的舒坦,可那副將卻恨不得自己立刻瞎了。

  當他趕到城門口的時候,宋禹丞那幫大兵,已經又鬧出新的花花樣。竟然神尼瑪的寫起了萬人血書。

  離著這麼遠,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用的是不是真血,可那白色幡旗上的字眼,可是清清楚楚,鮮血淋漓,看著就滲人。

  至於那內容,更是不用問,甭說他們,就是那些老闆姓,也全都看得懂。無外乎都是什麼“霍銀山欠錢不還”“霍銀山喪盡天良”這些。可後面那個“霍銀山逼良為娼”就太過分了,的確是沒有給軍餉,但也沒有逼良為娼,就這幫大兵,到底要逼誰?就算倒貼給小倌館,人家都不要!

  但手長在宋禹丞這邊的士兵們身上,那幡旗,也是人家宋禹丞這邊自己帶的。就算尨城的將領們再不樂意,那也管不著人家。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怎麼不阻止?就由著他們如此污蔑霍將軍?”副將上去就給了守城的將領一巴掌,之前他聽著屬下回報就被氣得夠嗆,現在親眼所見,更是差點沒被氣吐血了。只覺得宋禹丞算什麼郡王,分明就是個好不要臉的地痞無賴。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不會順了宋禹丞的意。

  要是往常,他早就派弓兵上牆,把這幫無賴攆走。什麼郡王不郡王的,戰場無兄弟,都沒面對面看見,誰管你到底來者何人?但是今兒卻不行,太子殿下也在。所以,不管他此刻心裡多鬱悶,還得把面上工夫做好。

  “你!過去和軍備庫那頭說一聲,就說我說的,那個房間該用就得用。”強忍著怒意囑咐了屬下一句,那副將趕緊下了城樓出城去見宋禹丞。

  他必須要把這場鬧劇結束,並且讓宋禹丞他們親口承認容城是過來打秋風的,要不然,霍將軍和尨城守備軍的名聲,怕是就徹底完了。

  這麼想著,那副將的臉上,又勉強扯出一抹笑意,走到宋禹丞面前和他見禮。

  “容郡王安好,末將是霍將軍的副將,暫時帶領尨城軍務,不知您今兒來是打算……”

  “要錢!”宋禹丞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似乎有點乏了,他懶洋洋的靠在馬上,眼睛也是半睜半閉、

  “爺累了,不想和你多廢話。就一個事兒,欠我們的三年軍餉,你們尨城到底打不打算還?”

  “還,肯定還,這個您放心。但是您看,現在霍將軍人不在,我們也不湊手,您能不能寬容幾天?”

  “寬容不了,爺的兵現在沒飯吃,換成你,你給爺寬容一個看看!”宋禹丞這句話說得諷刺至極。

  而後面那些苦惱的兵也跟著配合的又加大了音量,但是這一次,編排的就不僅僅是霍銀山了,直接就把這副將也編排進去了。

  還是喪盡天良那套話,可到了最後就開始變味了。估計也是編排了半天有點詞窮,到了最後,連這副將娶了小妾生了兒子的八卦,都被他們抖落了出來,還有個人說,再不還錢,這副將生兒子沒□□,夜裡三秒射。

  這特麼就很過分了!那副將怒氣驟然而起,頂的胸口發疼。但是顧念著情況特別,他還是壓著火氣試圖和宋禹丞商量:“郡王爺,您這就過分了吧。說話就說話,您這不是在耍無賴嗎?”

  “耍無賴?”可宋禹丞的囂張,卻遠遠出乎他的意料,就見他這問題不過剛一問出來,就被宋禹丞一鞭子抽在了臉上,接著,那些哭鬧的兵,也不裝了,紛紛聚集到了那副將身邊。

  “孫子!你特麼什麼身份,就敢指責我們家爺?怕不是小命不要了吧!”隨著宋禹丞這麼一伸手,就見站在最前面的兩個士兵,身形快若閃電,幾乎眨眼之間,就繞過副將周圍的士兵,直接沖到他面前,一腳就踹到了他的肚子上,接著就抽出身上的刀,壓在他的脖頸間:“你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你要幹嘛?”看見副將吃虧,尨城這邊的兵也跟著怒了,可他們還來不及發火,就聽宋禹丞的兵堆裡,一聲嘹亮的鷹鳴,接著,所有人上馬列陣,肅殺之氣,驟然而起,仿佛烏雲壓城,那種危險之意,瞬間讓人感到窒息。

  人間兵器!  

  尨城這頭的將士頓時嚇得紛紛後退,至於那被擒住的副將,更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都看到了什麼。

  宋禹丞帶來的這幫將士,乍一看穿的破爛,行事更是充滿了流氓無賴的味道,但實際上,不過都是表像。脫去這層偽裝。他們當中的每一個,都是真正從戰場上歷練出來的。單看列陣,尨城守備軍,就輸了一重。

  “郡王爺,好好地您這是要做什麼?”

  “要錢啊!”宋禹丞指了指那傳令兵,讓他把自己要說的話擴給城裡的老闆姓們聽:“霍銀山只要不還軍餉一天,我們就鬧一天,鬧還不給,我們就搶!”

  傳令兵這嗓子也是一絕,就這麼一嚷嚷,原本城門口看熱鬧的老百姓們,頓時全都炸了!

  鬧到無所謂,可搶就和他們有關了!這年頭,誰家不是好不容易才能攢下一點家底。這要是被宋禹丞搶走了,還不得要哭死。

  這下,原本只是看熱鬧的百姓,也跟著罵了起來。

  “不是你們尨城守備軍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說好的守城,怎麼連副將都被人家抓住了?”

  “那個霍將軍也不是個玩意。平時看著道貌盎然,竟然還欠錢不還。你看看那幫容城的都窮成什麼樣了!該給就給吧!真把人逼成亡命徒,受罪的,還是我們這些老百姓。”

  “就是,就是,我們招誰惹誰了?快點還錢啊!”

  尨城民風開放,這些百姓們也不畏懼那些大兵。說鬧騰,就是真鬧騰。

  別的不說,就只看宋禹丞帶著那些將士的狀態,活脫脫是一幫亡命徒。根本不可能講道理的,一旦殺進來,誰知道他們的下場會是什麼?

  沒有人不想要安靜日子,因此他們對副將他們不還錢這個做法,就越發厭惡起來。

  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就把他們全都淹死。

  那副將也是被徹底逼到絕路上。最後沒有辦法,不得不對宋禹丞說道:“郡王爺,您別著急。末將不是不給,而是真的手頭不湊巧。您要是不信,我這就帶您去軍備庫看。您要是能在裡面找到一片鎧甲,我立刻把腦袋送上給您請罪。”

  “是嗎?那就去看看。”聽出他說話有貓膩,但宋禹丞卻依舊順著他的意思應下。

  之前傳令兵已經探查過,尨城不是沒錢,那軍需庫裡滿滿當當全是東西。而他們又來的這麼突然。宋禹丞相信,即便是藏,也定然會露出馬腳。

  然而等到了軍備庫之後,他就徹底明白那副將為何信心滿滿。就看面前偌大的庫房裡,到處都是灰塵,根本就沒有能下腳的地方。不僅如此,那些古舊的貨架上,一眼望去,也全是空的。

  “爺,不對勁兒。我昨兒個來查過,這裡並不是這樣!”

  “我知道,可這些灰塵,卻不可能偽造。”

  “是啊,這是怎麼回事。”那傳令兵百思不得其解。至於帶他們進來的副將,卻和軍需官互相交還了一個了然的眼神。

  宋禹丞湊巧察覺,接著便眯起眼,氣氛頓時變得冷凝起來。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模糊的聲音,卻陡然傳進宋禹丞的耳朵裡。

  “有機關,給我一塊肉乾我就告訴你!”  

作者有話要說:

宋禹丞:寶貝兒,告訴我機關在哪,爺給你包下一尨城的肉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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