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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牆壁上,江星聳聳肩,淡漠的樣子:「沒什麼啊。」
江流幾欲氣結:「沒什麼,你這叫沒什麼?!你從昨天晚上開始一直很奇怪,早上也不等我就來學校了,還有,第一堂課你到哪裡去了,
怎麼不來上課?!」
江星抬眸一臉不耐的盯著他看:「你別對我擺出一副兄長的樣子,你也不過早我出生幾分鐘!」
「江星!」再也忍無可忍,江流連名帶姓叫出了他的名字,並且在同時拽住他的衣襟把他壓在牆上。
生平第一次用發怒的臉色對著自己的雙胞兄弟,江流指著他質問道:「江星,你是故意找罵的是不是?我自認沒有做出什麼讓你生氣的
事,就算真的有,你也可以明講出來讓我知道我哪裡惹你不高興了啊?」
凝視著他,江星一直無言。
「江星!」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他滿臉平靜,差點讓江流氣得跳腳。
「你沒有錯……」江星突然開口了。
「什麼?」
「我是說……」垂下目光,江星淡淡地道,「錯的人是我,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如此沮喪、痛苦。」
「星……」
不可思議地望著一向自信的弟弟憂鬱的臉色,江流一時間不知道應該
說什麼。
「哥……」目光放在江流拽住自己衣襟的拳頭上,他情不自禁的抬起手,就在江流以為他會握住他的手時,他卻倏地一把推開他。
「星?江星?!」
不管江流怎麼喊叫,落荒而逃一樣的他都沒有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消失在江流眼中。
「到底出了什麼事呢?」
江流鬱悶的趴在桌子上,引來班上的同學好奇,慢慢圍了上來。
「江流,你跟江星兩兄弟是不是吵架了?」
一個同學捺不住好奇的詢問讓江流抬起頭,下巴支在手肘上,他望著
這位同學,道:「看得出來嗎?」
「怎麼會看不出來?」所有圍上來的同學露出誇張的表情,「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你們正在冷戰中。」
「是啊是啊,你們兩兄弟從來都是如影隨形,感情好到甚至沒有跟對方紅過臉。你們會這樣還是頭一次看到。」
「上課時的氣氛都不對了耶。」
「還有,你們這次不但下課後沒有粘在一塊,現在都不知道江星跑到哪裡去了。」
「江流,你們兄弟倆到底怎麼了?」
江流煩悶的搔搔頭:「我也不知道啊,星他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怪怪的,之前還好好的跟我說話來著,說自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我是戰士他是魔王什麼的,說著說著就突然變臉色了……」
「哈哈,沒想到這麼冷靜自信的江星居然會做這種夢誒,就像愛做白日夢的女生一樣。」
「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愛做白日夢的女生啊?」一個男同學的話引來旁邊一個女同學的不滿,頓時忘記了江流這正角兒,把他撂在了一邊在一旁開吵起來。
江流也沒有在意,不,應該說他根本沒有閒暇在意。
不知怎地,他的頭突然痛了起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帶著自地
底傳來的渾厚與冰冷,不停不停地在他耳邊呼喚著一個名字:
「薩格斯……」
耳邊的爭吵越來越大聲,更讓他的頭裂開一樣痛著,再也坐不住,他站了起來。可頓時天旋地轉,才站起來的他,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