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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三鷹》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幻魔宮淫徒碎屍散魂

 雹晶星突然驚喜若狂的發出一聲驚叫︰“蒼穹秘笈!蒼穹秘笈……”

 “我雪仇有望了,我要殺盡天下的卑賤奸徒。”

 她忙又取出那個小玉盒,啟開一看,她又驚喜的狂叫著……

 原來小玉盒中,是盛放著一顆精彩奪目,五光十色、倏忽變幻的奇異寶珠,此正是︰“天方陰陽神珠”。

 原來昔年,文儒冠士熊曲星來此伍相廟之時,只是得“蒼穹秘笈”的上部,而耿晶星得到的卻是下部。

 隨後,耿晶星又奇異的得到,文儒冠士熊曲星又放回其中的上部“蒼穹秘笈”。

 “蒼穹秘笈”的上部,是記載著一些拳經、劍術、神功等功夫。

 而下部卻是記載著︰種種奇異療傷之法,及練就各武功的多種途徑。

 而且,裡面特別記載著,這顆“天方陰陽神珠”的種種神奇妙用。

 雹晶星得了此種曠世奇緣後,她首先以書中記載之法及“天方陰陽神珠”絕妙的神奇功用,療治好自己全身的肌肉。

 她又恢復了美麗的面目︰嬌美如花,肌肉晶瑩如玉,欺霜賽雪,更比先前嬌嫩艷麗。

 可是,她的軀體卻永遠沾上了污穢。

 她就在短短的半年時光裡,練成了蒼穹秘笈中所記載的速成武功,更用那顆“天方陰陽神珠”增長自己的功力。

 所以,耿晶星在半年時光裡所學到的武功,的確駭人聽聞。

 她由一個平凡之人,變成為超凡。

 她發誓︰要替人世間除盡邪惡,污穢之氣,而不顧血腥酌慘殺。

 其實,她的遭遇,也真是太淒慘了。

 無論任何一個女子,如像她遭受到這種慘絕的酷事,早已沒有那份力量生存下去了。

 雹晶星現在雖然找到了古西風,但她仍無那份勇氣,向他敘說出自己慘痛的遭遇。

 那是多麼羞恥、多麼殘酷,而難以啟口啊!

 而且,她也不願意以這種殘花敗柳的身軀,來奉獻給愛郎。

 但她是深深的愛著古西風,願意和他長相廝守。

 但當她一想到自己被玷汙的身子,她就強自抑制內心的創痛,拋棄了自己的私念。

 她知道自己永遠不能以真面目來顯露給他的愛郎——古西風。

 因為古西風是如此的愛著自己,-但知道自己是耿晶星後,那麼他就永不會放開自己。

 當他瞭解自己的慘痛遭遇後,會更加無比的愛自己的。

 也就因為這樣,耿晶星才更不願以不純潔的身子,奉獻給他。

 所以,她才百般地掩住自己的原形,欺騙自己的愛郎,縱是打她、罵她,也不願讓他發覺自己,然而,她卻以一片摯忱,時時刻刻默祈自己心愛的人兒平安。

 但是,她的心內,卻是傷痛的、空虛的。

 又何況是經常壓制自己內心感情的她!

 雹晶星就在這山嶺上,聲嘶力竭地長哭著。

 她的哭聲,真是動人肺腑,無比的斷人心腸。

 雹晶星一直哭了半個多時辰,方才慢慢斂止了哭聲。

 她美眸凝視長空浮雲,淒涼的話道︰“人生往往多是坎坷的,就像天有陰楮,月有圓缺,人間事哪能會盡如人意。”

 “自己得到了他的真愛,就應該滿足,還要祈求什麼?”

 “他有了熊如雲,雲燕子,他的心已不再空虛,孤獨了。”

 “那麼,自己是多餘的……”

 雹晶星雖然這樣說著,但她的眼眶中,又噙滿了晶瑩淚珠。

 唉!真是剪不斷,理不清。

 驀在此刻——

 山嶺下的另一座峰腰上,突然閃出十幾條人影,發出一陣陣淒厲的悠長怪嘯,身形捷速如電,直朝這裡奔射而來。

 雹晶星本來要閃避這幾人,因她再也沒有多餘的時間。

 但是當她一聽到怪嘯後,耿晶星的雙眸中,立刻暴出一股懾人心魂的殘殺眸焰——

 她低聲的說道︰“南海幻魔宮奸徒,你們終於自己找上鬼門關來。”

 “哼!那個正是殘害自己的罪魁——金劍查中玉,我想你今番要接受極為殘酷的命運了……”

 颼!颼!一陣風聲勁響。

 嶺上首先現出四條人影,其餘八個也隨後連續奔躍過來。

 前面的四人,正是金劍查中玉,喪臉毒者牟素煞,震方迷彈崔奇勝,及一位瘦長的枯瘦老者,他正是幻魔宮四旗壇主的白旗壇主夏乃木,另外八條中年漢子,都是幻魔宮一流的香主之類。

 雹晶星一看到這些人,她滿腔的仇恨熱血沸騰了,這些人除了白旗壇主之外,都是曾經奸yin過她的人。

 雹晶星一想到自己慘絕人寰的遭遇,她幾乎要變成瘋狂人了。她淒厲的長嘶一聲!

 不待這些幻魔宮徒眾發話,身形已如電似的欺入那八位香主的中間,淒厲歹毒的絕殺著,隨著絕快的雙掌雙腿,一齊奔出。

 南海幻魔宮的徒眾,白天做夢也不會想到,面前這位名震武林的彩巾蒙面人,便是和他們有血海深仇的耿晶星。

 而他們也想不到耿晶星,在沒有說半句話的當兒,突然向眾人下起毒手。

 那八位香主,本來就心悸彩巾蒙面人的威望,這時見她鬼魅也似的奔閃過來,大家雙掌齊揚,各擊出一道剛猛無儔的凌厲狂飆。

 八條人影隨之飄退出去,手中各疾速的撤出了兵器。

 雹晶星武功已臻神化絕妙之境,對於他們的掌勢,哪看在眼內,只見她的身形猛一搖晃,絕快的嬌軀,已閃到暴退的二位香主之側。

 這兩位香主,武功也是不弱,他們暴喝一聲,手中兵器,各劃出一道精芒冷電,猛向耿晶星罩來。

 但是,當他們兵器送出一半時,兩人只覺胸口一陣劇痛——

 二聲淒厲刺耳的長叫,兩條幽魂,已飛昇極樂。

 雹晶星舉手殺了兩人,突然如夢驚醒,厲聲叫道︰“我怎麼這樣糊塗,讓他們死得這樣便宜!”

 雹晶星厲叫聲中,右手已於地面揀起一柄長劍,在兩具屍體上,狠狠的亂劈一陣,直把他們砍得肢體紛飛,灑遍一地。

 幻魔宮徒眾,一時都被耿晶星這種絕快的武功,及那殘毒的殺人,嚇得呆愕住了,那六位香主也忘記了攻擊她。

 雹晶星把他們的心肝、五臟六腑,都以劍尖挑了出來,把兩具屍體,砍得變成為肉漿,她才仰首淒厲至極的一聲長笑!

 笑聲中生含著一股無比狠毒、悲愴、怨恨!

 她的笑聲,有如鬼哭、狼嗥、刺耳難聽至極!

 眾人聽了她淒長的笑聲,心底不禁各泛出一股寒意,他們臉色都變了。

 雹晶星長笑一陣之後,那雙駭人的殘狠目光,立刻停留在另外六位香主的身上,這群幻魔宮徒眾,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那六位香主,被她的眸光一掃,不禁一股毛骨悚然!

 雹晶星手舉著那柄帶滿鮮血的長劍,一步一步的緩緩向六位香主逼去。

 六位香主一掃到她的眸光,都不禁惶恐的陣陣後退。

 雹晶星冷酷至極的說道︰“你們不要怕死,我不會那樣快讓你們死,要讓你們慢慢的受一些苦楚!”

 金劍查中玉已撤出肩後那柄金劍,一聲厲喝道︰“彩巾蒙面人,你不要太猖狂!”

 喝聲中,他手中金劍,帶起一陣凌厲的劈空風聲,疾速向耿晶星身後射來。

 雹晶星厲笑一聲,道︰“查中玉你輪到最後,而你也要遭受到最殘酷的死法!”

 語音中,她的左手微向後拂,一股軟綿的勁氣,已逼得查中玉蹌踉後退兩丈外,他不由心中一驚,哪敢再強攻。

 因為他知道她的功力,高出自己許多,冒然攻擊,徒自受辱而已。

 那六位香主的其中一位,惶恐地喝道︰“你是什麼人?我們和你有什麼仇恨?……”

 雹晶星一陣長笑,道︰“我是什麼人嗎?你們大家都認識我,等下讓你們受盡苦楚,在要死之前,才告訴你們,我和你們有什麼仇恨……嘿嘿!有著不共戴天的血仇……”

 那六位香主,齊聲暴喝著,手中兵器,恍若卷雲閃電,突然向她發出!

 雹晶星厲笑一聲,道︰“現在,先砍你們的足踝!”

 冷酷的語音中,耿晶星的嬌軀,猛地緊貼著地面閃進,手中長劍,已詭異精奧的劈出——

 三聲慘哼響起——

 血光噴射中,三位香主六隻足踝,真的被齊跟砍斷,他們如厲鬼似的哀叫著,翻滾在地面上。

 另外三人,眼見耽晶星如此殺氣凌人,駭得靈魂出竅,把攻出的劍招,倏然一撤,身軀暴退而起——

 雹晶星那容他他逃走一聲厲叱,寒光驟閃間——

 又是三聲如厲鬼似的哀叫——

 這三位香主的雙腳,也連繼被長劍削斷,由空中跌落,翻滾地面上。

 雹晶星的武技,真是駭人聽聞,她出手割他們足踝,前後相差的時間,只不過是電光石火的一剎那。

 速度之快,的確是罕見。

 白旗壇主夏乃木,喝聲道︰“彩巾蒙面人,你怎如此的酷毒?”

 雹晶星森寒冷笑,道︰“白旗壇主夏乃木,你如現在趕快退走,我可以放你一條狗命,如你還不識時務,呆留此地,最後終難逃一死,不過你的死,可以痛快一點。”

 這番話,說得狂傲,冰冷至極!

 白旗跋主夏乃木,也是猖狂跋扈,暴戾已極的魔頭,他雖然知道單獨一人,絕非是耿晶星的敵手,但是,他怎能被她這等藐視,何況自己這邊還有四位一流高手。

 他陰森森地“嘿嘿!”一陣冷笑,道︰“尊駕既然認識夏某,大概是曾經相識之人,那麼倒要看看你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

 雹晶星冷酷的眸光,微一掠掃到地面上翻滾哀嗥的六位香主,毫無一絲表情地又緩緩地轉過身來。

 冰寒已極的語音,道︰“夏乃木!你現在不走,那麼我就先斃了你!”

 語著,她那駭人的身子,又緩緩地向金劍查中玉等四人移動了。

 這四人都是下過油鍋,上過刀山劍林的狂傲不可一世的魔頭,但當看到她那道殘酷的眸子,也不由自主的齊退對步。

 金劍查中玉厲聲喝道︰“你是誰?”

 雹晶星厲聲一笑,道︰“我是誰?你不認識我嗎?”

 “還沒輪到你死的時間,暫時稍待,到時你自會知道我是誰?請你不要操心,我一定會讓你嗜受一些滋味!”

 金劍查中玉著實無法認出她是誰?因為耿晶星當時患了那麼嚴重的毒瘡,而又被放逐一葉孤舟上,飄蕩浩瀚的海洋之中,那是絕無生還之理的。

 雹晶星當時的傷毒,已經使她整日昏迷不醒,全身不能動彈,簡直就像死人一般。

 但是,上蒼注定她不該死,她堅強的毅力,驅使她和死神搏鬥著,終於得到奇書,而使她變成為這樣的奇人。

 雹晶星根本已是南海幻魔宮中人所忘記的人了,他們怎會想到塵世間,還會長出一個耿晶星來。

 喪臉毒者牟素煞與震方迷彈崔奇勝,這二人已想向耿晶星猝然發出攻擊,崔奇勝右手已伸向懷中,想擊出迷魂彈來迷住她。

 可是,耿晶星眼光是如何的銳利,而且,這幾個奸徒,都是她所知道的人。

 她鼻孔中發出一聲輕蔑,不屑的冷哼,澀聲道︰“震方彈崔奇勝,你不要妄施鬼蜮伎倆,那是無用的。”

 “喪臉毒者牟素煞,你學了幾手放毒功夫,對於我來說,是毫無作用的,你們還是等待殘酷的命運,來加諸你們身上吧!”

 南海幻魔宮眾奸徒,這一下可真以為是白天見了鬼,她出現江湖武林,只不過短短幾月,怎麼幻魔宮中所有人的名子,她都一一知曉。

 金劍查中玉一聲陰險的詭譎獰笑,道︰“你的確有一手,能夠道出我們的名字,但是,你要估計一下以你-人之力,是否能夠抵住我們四人。”

 雹晶星冷寒一笑,道︰“我是你們南海幻魔官的生死閻羅,當然能夠叫出你們的名字,等待受死,哼!你們四人在我眼中,有如四個膿包,據實告訴你們,南海幻魔宮,不久的將來,我要把他搗為平地,用你們鮮血,洗刷幻魔宮的污穢,醜惡。”

 四人聽了這番話,再看到她那種怨毒的眸光,知道絕非狂妄之談,他們好像都有所感覺到南海幻魔宮,已屍體橫列,鮮血滿島的四周,流入海內把海水染成一片鮮紅,他們想至此,不禁各自倒抽一口涼氣,機靈靈地暗打了一個寒顫。

 四個人緊緊的並在一起,想要擋接耿晶星任何一招襲擊。

 雹晶星嬌軀在離他們丈外,凝立住了,她不屑的冷笑,道︰“你們這些卑賤邪惡殺人不眨眼的奸徒,今日也嘗到了死亡的恐怖!”

 金劍查中玉厲聲喝道︰“你到底是誰?快報上姓名來送死!”

 雹晶星低沉的一陣冷笑道︰“如我一報上名,可能會把你嚇死!”

 “現在我要取白旗壇主夏乃木的性命,然後就是你們三位!”

 語音甫歇,耿晶星那雙玉潔的手掌,已連續詭譎玄奧的拍擊而出。

 金劍查中玉,喪臉毒者牟素煞,震方迷彈崔奇勝三人,驀感一股極巨的潛力,重如山嶽般,壓得使他們幾乎窒息。

 三人不約而同的暴退而出,而白旗壇主夏乃木和他三人感受卻全不一樣,他只覺一股巨大的吸力,引得他自己腳步站樁不穩,向前傾跌出去幾步。

 而耿晶星這時已如鬼魅幽靈一般,凝立在夏乃木的前面,一隻縴細瑩玉的手指,緩緩向他心坎要穴指來。

 白旗壇主夏乃木,著實無比的驚駭,他身軀倏然一閃,左右雙掌一分,如電般反擊向耿晶星兩處要害。

 這招變化,變得絕速至極。

 而耿晶星的嬌軀,不知怎樣作勢,連晃了兩晃,她的身子已改變了站立的方向。

 白旗壇主夏乃木招式落空的剎那,猛覺背脊骨上擊來一縷幽風,他心中大駭,微轉過頭去,只見耿晶星那雙晶瑩的手指又已經襲到。

 他怪喊一聲,身軀猛向旁側移了出去。

 哪知當他站穩的當兒,自己的胸前,那隻縴細玉指又已指離心坎要穴只有三寸。

 這時真使白旗壇主夏乃木,驚駭得魂魄俱散,他腦際掠起兩敗俱傷的念頭,身軀微往後退,左腳已隨勢如電般鉤向耿晶星的下陰穴。

 雹晶星見夏乃木出此毒辣下流的招式,鼻孔中冷哼一聲殺機陡起。

 她的右腳倏然微彎,夏乃木一腳恰巧擦著她的衣服而過,但是,耿晶星的玉指,已指中他的心坎要穴。

 一聲慘哼響起。

 白旗壇主夏乃木,口中噴出一股血箭,身子緩緩倒地斃命。

 而耽晶星的身子這時凝立在金劍查中玉等人的面前,嘿嘿……她口中又發出那聲冷酷至極,輕蔑不屑的寒笑。

 震方迷彈崔奇勝,突然發難,手中一揚,一枚迷魂神彈,疾如閃電飛射過來!而他們三人的身子,同時齊身暴退。

 但是,當他們剛剛站穩的剎那,“嘿嘿!”那聲使人聽之毛骨悚然的冷笑聲,又響在他們跟前。

 查中玉把金劍橫立當胸,厲聲喝道︰“彩巾蒙面人,我們幻魔宮徒眾,和你有什麼不解的仇恨,你竟如此的殘狠毒辣,連殺了九人……”

 雹晶星眸光,仍是那麼冷酷、駭人,她冷入骨髓的語音,道︰“我和你們有著比海更深的仇恨,哼!不僅要殺死你們這幾人,而且全部南海幻魔宮徒眾都得死。”

 金劍查中玉厲聲問道︰“你是誰?快說出來。”

 “如我們南海幻魔宮真的和你有著血海深仇,我們絕對俯首認命,不過,如你是無故殘殺,你應該接受武林的制裁。”

 雹晶星鄙夷,不屑的語音,道︰“查中玉,你何時這麼公平,豪氣凜然過,好像是位義正辭嚴的俠義中人?嘿嘿……”

 雹晶星又仰首發出那聲淒厲,刺耳已極的怪笑。

 笑聲震入他們三人的耳內,就好像似無比銳利的劍,根根刺戳過來,使他們禁不住的後退兩步。

 雹晶星笑聲倏地一斂。

 她寒冰至極的語音,道“查中玉!你們還記得一位被你們幻魔宮眾徒奸yin的女子麼?”

 “你們幻魔宮常常奸yin女人,也是你們一時不會想起她是誰?我清楚地告訴你們,那位女子是被你們奸yin的次數最多,而後被放逐一葉孤舟之上……”

 金劍查中玉首先驚叫,道︰“你……你是耿晶……”

 雹晶星驀地發出一陣慘厲,怪嘯的厲聲長笑。

 笑聲有如巫峽猿啼、杜鵑泣血!淒涼至極!

 笑聲中,耿晶星一手撕下那條髏骷梅花巾。

 另一隻手卻向她那張陰氣森森、醜怪的臉容抓去。

 “嘶!”地一聲輕響。

 她的手中已多了一付人皮面具……。

 金劍查中玉,震方迷彈崔奇勝,喪臉毒者牟素煞,三人面如死灰,嘴唇都發青,他們的雙腳微微顫抖著!

 由此外表看來,他們是如此的緊張、惶恐!

 馱晶星仍然是昔日那付臉容,美若天仙,細長烏黑的秀髮,迎著陣陣山風吹著她那兩道如新月的柳眉下,有著那對深慮而又憂愁的眸子。

 她的外表卻是如出水白蓮似的,還是如此的純潔與高貴。

 她的肌肉,比前更嬌嫩、更美麗!

 只是她現在臉容,如罩寒霜,滿帶著一股駭人的光芒。

 雙眸射出一股銳利如霜刃,殘狠毒辣,看之令人心戰。

 雹晶星冷澀澀道︰“你們萬沒想到我還會活著吧?嘿嘿!你們知道我要向你們索取什麼!”

 “性命!”

 “不是!而是要將她昔日遭遇的痛苦,加諸你們身上,更加殘酷!”

 金劍查中玉等,他們現在已被緊張恐怖的心緒,充滿了腦海,因為那是事實,而且場中的人,就除了那位白旗壇主夏乃木,沒有奸yin她之外,凡嘗過甜頭之人,尤其是金劍查中玉,他是毀滅她純潔靈魂的第一人,而震方迷彈與喪臉毒者,就是建議使她如妓女般被眾奸徒奸yin的人。

 他們親眼目睹沒有奸yin她的夏乃木,也遭受殘死的命運,那麼自己等人的殘酷折磨,那可想而知了。

 那正在地面上翻滾,哀嗥的六位香主,看到面前這位彩巾蒙面人,便是宮主的女徒弟耿晶星時,他們更是絕望、惶恐了。

 他們知道耿晶星不只要砍斷了他們的雙足踝後再取他們性命,而是要更使他們受盡人世間最殘酷的折磨,遭受無比苦楚之後,才置他們於死地。

 他們剛才雙足踝被砍斷,而不馬上自絕,是要保存性命,但他們看到這人是耿晶星後,那絲慾念,早已消逝得無影無蹤。

 受盡無比痛苦折磨才死去,還不如痛快一點自絕而死。

 只見六位香主之中一人,他強自掙扎坐起,凝聚著本身殘餘真氣與右掌,猛向自己天靈蓋拍下!

 一聲慘哼,這個已自絕了自己生命,腦漿碎裂!

 連續的慘哼聲傳出!

 那六位香主,已隨著一絲慘哼聲,那醜惡的靈魂,便從此脫離了人世。

 雹晶星發覺他們自盡,氣得一聲淒厲長笑!

 金劍查中玉等三人,腦際中突然掠起一絲同樣意念“逃”字!

 逃的意念剛起,他們三人不約而同,齊身猝然暴起!

 他們三人逃的方法,仍是他們南海幻魔宮特殊訓練的手法,就是三個不同方向疾速奔去!

 雹晶星乃是幻魔宮中的弟子,她怎不曉得幻魔宮門徒特殊的逃避方法。

 就在三人身子剛移動的剎那!

 雹晶星冷笑-聲,嬌軀已絕快無比的閃到震方迷彈崔奇牲的身側。

 震方迷彈崔奇勝,喝聲道︰“你們快走,我來阻……”話音還沒完,一陣寒風拂來,震方迷彈崔奇勝身上穴道,已被耿晶星極上乘的拂穴手法制住,呆若木雞的凝立著。

 這時,金劍查中玉,喪臉毒者牟素煞兩人,已朝不同方向飄出一丈外!

 雹晶星韻身法,的確已臻絕境,只見她身子微晃間,已到喪臉毒者牟素煞身後,右掌已拂住了他的穴道。

 金劍查中玉,在這電光石火的剎那,他已飛瀉出五丈開外!

 雹晶星一陣淒厲、刺耳、格格的銀鈴嬌笑!

 她的身子,就像似-只白鶴、飛燕般射過金劍查中玉的頭頂,一個曼妙的翻騰,適好擋在金劍查中玉的跟前。

 雹晶星不屑道︰“查中玉!多虧你是-位男子漢,原來今日卻如此的膽小,怎麼一見到我就害怕到這般程度。

 你們不是要入侵中原,稱霸武林,唯我獨尊嗎?就這樣搖著尾巴而走,那未免太可恥了,有本領的就和我鬥一鬥。”

 金劍查中玉知道今日凶多吉少了,索性以奇力和她一拼,難道自己的功力,就不能和她走上百招嗎?

 他想得實在太自大了,如以他當今的武技,若在耿晶星全力的施為下,大概走不過五招,就要遭受噩運。

 金劍查中玉,厲喝一聲道︰“賤女!難道我就怕了你不成!”

 只見他手中的金劍,一騰一轉,劍勢如流星劃空,搖晃之中,晶瑩奪目,銳利已極!

 他是存心拚命,所以一出手就是最凌厲,毒辣的絕招。

 雹晶星冷澀道︰“查中玉!你這招還不夠火候。”

 語音中,她的嬌軀已轉至劍圈之外,手掌微揮,一股凌厲澈骨的勁氣,直逼得查中玉後退二步。

 他一聲厲笑,劍光盤繞!如浩瀚江河,縱橫無際,挾帶著酷寒的勁氣,恍似水銀瀉地,無孔不久。

 雹晶星的武技,真是詭譎、玄奧。

 她的身子已由那綿密的劍氣圈中,奇異的鑽入,左掌之力,擊向他的天樞災。

 她口中也冷冷的語道︰“查中玉!這招又逼你退三步!”

 金劍查中玉,真的如她所言,一撤劍勢,踉蹌後退三步!

 查中玉真被氣得六佛升天,七佛出世,他的金劍,上騰下翻,凝成圈圈層層的劍氣,傷若長虹般,耀眼奪目,指向撲來的耿晶星。

 左掌也疾速的圈成圓形,一圈圈的酷寒勁氣,如宇宙中的罡氣,排蕩著湧向耿晶星的左側,提防她向左邊閃。

 要知,南海幻魔宮是以劍術稱霸天下武林。

 查中玉這一施出祖傳的絕技劍術和配合掌勢,那威勢之猛,真個也非同小可,端的裂膽驚魂,威猛驚人。

 雹晶星嬌嫩的臉容,泛起一股酷寒殺機,冷冰冰道,“這一著,要用掌功震你退出一丈!”

 說著,她的右掌奇詭的一圈一彈,勁氣洶湧,已如一串串綿密的珠炮,倏然破空迎上他的劍氣、掌勁。

 “劈啪!”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

 金劍查中玉悶哼一聲,真的被震出一丈開外!

 氣勁四溢,迴旋氣湧,銳利呼嘯聲中!

 雹晶星的身形,如影隨形的閃飄過來,左掌疾速的飄擊之下,喝聲道︰“再給我退後二丈!”

 一道奇極綿綿勁氣,隨著她語音,已如江河倒瀉般,滔滔而出!

 那超越尋常的威猛勁力,已挾著排山倒海之勢,漫卷而至,分自極怪異的角度,在狹窄的空間疾出……

 駭人的威勢,真是驚心動魄,凶惡至極。

 金劍查中玉,剛才被她一掌,早已震得一陣血翻氣湧,這時目見掌勁,又疾速奔擊過來,大駭之下,身軀猛退出二丈開外。

 雹晶星擊出的掌勁,奇怪至極,逼使他只有後退,不能側躍。

 雹晶星掌勁擊出,人隨著奔躍而到,她冷冷笑道︰“已退回原地,那麼就讓你呆站此地!”

 金劍查中玉,已知命運惡劣,他怒哼一聲,手中金劍,疾速顫出萬千寒星,點向耿晶星的“愈府”、“盛中”咽喉二穴。

 這招變化,出奇異常,凌厲毒辣,使人防不勝防。

 此時雙方距離既近,速度又奇快無比,眼見耿晶星便要被那條金光射中……

 只聽“錚!”地一聲清脆聲響!

 金光頓時消斂!

 查中玉不知被耿晶星的什麼手法,擊落了那柄金劍,又被她拂中了穴道,呆若木雞般凝立在震方迷彈崔奇勝的面前八尺開外。

 雹晶星柳眉倒豎,露出一股殘狠之色,冷冷道︰“現在先讓你看一看,我處治震方迷彈喪臉毒者的手法!”

 語畢,耿晶星緩步走到一丈外的喪臉毒者身側,手掌微揮,一股軟綿掌力,將牟素煞推送得滾跌至二人凝立的這邊來。

 雹晶星的左腳微挑,喪臉毒者牟素煞,也如木頭人呆立著。

 三人就這樣圍成三角形,六道眸光,互似交射著。

 臨死前的無比緊張與恐怖——

 在他們六道眸光中,我們可以察覺到。

 雹晶星美眸向他們三人的臉容上流轉了一下,冷聲道︰

 “怎樣?以你們這種天不怕,地不怕,隨心所欲,為非作歹的惡徒,難道面臨慘死,也會害怕嗎?”

 “你們現在想想,當你們殘害殺人的時候,那些被殘害的人,會是怎樣的心理?”

 “這是報復!因為您們太殘忍、太惡毒了,因此,我絕不會輕易讓你們死去!”

 “當時,你們絕不會想到,我的命會這樣長吧?”

 “老實告訴你們,這也許是被你們同樣奸yin而死的女子陰魂不散,才幫助我繼續活著,授於我無比的力量,來處治你們。”

 “幻魔宮,我一定會把它毀為平地,裡面的奸徒、一個也不留。”

 他們三人目中都泛出驚之光,臉色慘白,似若死灰,金劍查中玉嘴角更是掛著血絲,頭髮俱散,猙獰至極!

 他們現在穴道受制,不能破口大罵,只有眼楮能夠轉動,臉上肌肉能夠抖動,其餘全都靜止了,只有隨人擺佈。

 雹晶星冷酷的語音又道︰“當然,我會看你們罪行的輕重,來判你們應得之罪。”

 “你們三人都是罪太惡極之人,你們應該知道,自己要接受怎樣的罪責!”

 雹晶星這時真像似一位閻羅,在審判著鬼犯,只是,少了一些牛頭馬面等鬼卒罷了。

 她身子微移到震方迷彈崔奇勝的面前,冷冷道︰“崔奇勝,你和牟素煞要遭受同樣的命運。”

 “你們知道武林中有一種最酷毒的‘奇陰錯脈’手法嗎?”

 震方迷彈與喪臉毒者一聽到奇陰錯脈,他們臉上泛起無比的驚恐、痛恨!

 雹晶星低一笑,道︰“請你們千萬放心,我不是要以奇陰錯脈法處治你們,而是要以比這種奇陰錯脈更殘酷十倍的手法,來處治你們。”

 “這種手法,是我自己手創,我就把它稱為‘碎屍散魂’。”

 這個名詞,有些陰辣嗎!就如剛才兩位香主,被我碎屍散魂一陣,不過他們的處治是在已死的軀體上,而你們卻是活著的軀體。

 崔奇勝與牟素煞,聽了她的話後,臉上肌肉一陣陣痛苦抽搐著,嘴皮掀動,但卻沒說出話來,他們像似要說︰“耿晶星,你為什麼如此殘狠毒辣……”

 雹晶星會意地冷笑,道︰“對你們這般惡人,我絕對要使出殘酷的手段,才能使你們知道為惡的報應,使你們下次投胎,不敢再為非作歹。”

 “當時,你們折磨我,不是比這更殘酷嗎?”

 “你們知道嗎?我從此喪失了純潔的靈魂,永遠也不能洗去那污點,縱是我全然的報復,我今生的幸福,也都被你們毀滅了。”

 “所以,你們應該勇敢地接受殘酷的拆磨,因為這樣,你們死後的靈魂,也就會減少一點痛苦。”

 他們聽了這話,那慘白的面容,變得無比的淒厲,臉部肌肉,扭曲成條條極為怨毒,駭人的線條,長發散亂,滿眼紅絲,看來猙獰可怖!

 金劍查中玉,聽了耿晶星這番酷毒的語言,他已經意識到自己所要被折磨的,一定比他們更殘酷幾倍。

 但是,自己穴道愛制,已經無能為力了,他現在只有暗中祈禱著有人來救他……

 雹晶星現在對待她的仇人,己沒有良心可言,因為她所遭受的種種折磨,著實比這更殘酷。

 她冷冷一笑,道︰“震方迷彈、喪臉毒者,你們就開始嘗受‘碎屍散魂’的滋味吧!”

 語音甫歇,耿晶星的雙手,已連續奇詭絕異地在他們的周身穴道拂了一陣,最後右掌向他們的氣海穴上,虛按了一掌。

 震方迷彈、喪臉毒者,當然無法閃避她的手法,任隨擺佈。

 就在耿晶星按他們“氣海穴”一掌的剎那!

 他們兩人立覺周身奇經八脈,交錯絞結,氣血返轉,全身三十六處大穴,完全被封閉,身上肌肉,直若毒蟻啃咬,慘痛無與倫比。

 這陣陣的痛苦,好似一支利劍,一下一下地挑刺他們的肌肉。

 黃豆般的汗珠,已迅快地由他們周身千百萬毛孔中,滲透了出來。

 他們那慘白的臉容,楮突嘴裂,那本猙獰已極,現在變得更加淒厲難看!

 雹晶星冷冷一笑,道︰“南海幻魔宮,曾經有五種歹毒的酷刑,當然也有點穴法之刑。你們就比較一下,我這‘碎屍散魂’的點穴一刑,差你們幻魔宮的刑法多少?”

 “你們現在好受吧!老實告訴你們,這只不過是開端而已,隨著時間,那滋味就更妙、更有趣!”

 她的語言甫歇,他們兩人臉上肌肉,一陣陣痛苦的抽搐著,額際大汗細雨,鼻孔中已微微發出獸吼聲!

 原來,他們現在體內,又遭受著另一種折磨。

 他們自覺到糾結經脈中的氣血,洶湧翻騰,逆流肺腑!疾撞、激盪、那炎熱的氣血,已使他們感受到刺骨般的痛苦,再遭受那巨大的波動力,更使他們心痛如絞,心腸寸斷。

 他們的體內,除了這陣陣不可忍受的,仿若利刀刮骨般的疼痛時……周身經脈,奇陰百穴,更逐漸麻癢無比,血液交互流竄。

 其痛苦真比歷盡十八層地獄,還要來得難以忍受。

 他們的眼淚,此刻幾乎要奪眶而出,目光中透出一股乞求的弱光,像似說道︰“請你善心一點,讓我們痛快一死……”

 雹晶星臉罩寒霜,冷入骨髓的語音,道︰“真正的‘碎屍散魂’滋味已開始了……”

 “你們不要以為我沒良心,勇敢一點接受吧!”

 現在,另有一種更加難受的感覺,在他們的肌肉與皮膚之間,蠕動著,慘透著……

 像針刺著,也像全身有著千萬條毛蟲,在蠕動著……

 難言的痛、癢,在他們體內繼續滲透著,愈來愈慘烈!

 雹晶星冷酷的語言,又道︰“你們現在很癢吧!那麼我現在替你們抓一下癢!”

 語言甫畢,耿晶星由地上,撿起查中玉的那柄金劍,直向他們身上挑去!

 劍尖過處,衣衫破裂,鮮血直流!

 血液流出來,他們感到好受一些,但是,難言的慘痛,又紛至沓來,那劍尖的抓癢,好像不夠勁。

 雹晶星又冷笑道︰“怎樣?這不夠味嗎?”

 “可是我如加勁刺下,就沒戲好看了,好吧!我就讓你們雙手自己去抓!”

 說著,耿晶星的雙手,迅速絕倫地解了他們兩人的雙臂穴道,要知,耿晶星阻止他們的穴道,都是以特殊手法點擊,她現在是控制他們的每一部位機能動作。

 就如她制住了他們的雙腮穴,使他們不能以牙齒咬舌自盡,啞穴,使他們不能語言,只能吼哼著!

 她現在解了他們手臂上的穴道也是只力量抓破自己的肌肉能力而不能運聚其氣自殘。

 雹晶星一解開他們雙臂穴道,那幾乎使人不敢相信的事實,立刻呈現眼前了。

 原來他們二人,難以忍受體內那種麻癢的痛苦,雙手一伸,五指如爪,青筋根根暴起!

 他們雙手用力的在自己胸前抓著,順著雙手十指過處,顯出了條條的紅線,手指縫已帶滿了血跡。

 他們的軀體,渾身起了一陣微微的顫抖,那敢情是他們雙手抓進胸際,有種無限舒適感覺的現象。

 他們好像不能抗拒那無比的誘惑,雙手仍然一把一把的抓著!

 由胸部至腹部,再接上就是自己的臉部……

 他們周身幾乎已無完膚了,臉部鮮血淋灕,肌肉外卷,猙獰、恐怖至極。

 那種慘像,真比厲鬼還要難看得多!

 金劍查中玉,看到兩人的慘狀,他幾乎要嚇得瘋狂大嚷起來,他想逃走,苦於無法走動,只有看著這幕人間最慘絕的酷刑。

 那難以形容的舒適之感,卻像是無休的源泉,跟隨他們十指處,似海浪般,急湧而至。

 然而——

 那只是表面上的,一瞬間的……

 他們皮膚下的肌肉,骨髓中間,仍然在發散著無比的痛苦!

 在那十指過後,血水湧出的一剎那!

 新的痛苦,又再度的困擾著他們,更強、更烈。

 這種更加強烈的難言痛苦,使他們再也不能忍受。

 他們的渾身,好像似受著極大的壓力,欲將他們壓成血漿,欲將他們磨成粉碎。

 全身的骨頭,好像似被拆散了,拆成為千千萬萬的小碎塊似的。

 這真是“碎屍散魂”。

 他們自己把肉體,要撕成粉碎,把自己的靈魂,拆得飛散。

 但那每一處的不同痛苦,並不因這樣而消減,而是隨著時間愈來愈慘烈,直到他們氣絕為止。

 兩人暴突的眼楮,閃出難以形容的乞求眼光,叫她賞給一死。

 雹晶星冷酷的眸煞,掠掃到他們身上,衣衫盡碎,幾乎脫得精光,滿身血漬斑斑,汩汩不斷地流出血來,血肉模糊,白骨外露,濃厚的血腥氣味,隱隱可聞!

 雹晶星內心稍微有了一絲滿足,她冷冷的一笑,道︰“就讓你們這樣抓著吧,讓你們全身血液流到最後一滴,枯幹而死吧!”

 她如此的殘酷!

 是的,她現在就好像似一隻受了傷的野獸,是沒有側隱之心的!

 這是她原來的天性?

 不不!不是,這是她無比慘痛的遭遇之後!

 不過,她這種殘狠、歹毒的手段,只是指向她的仇人,那些卑賤、邪惡之徒。

 震方迷彈與喪臉毒者,四道哀憐的乞求眼光,又再次望著耿晶星。

 眼光中,充滿了無限的哀傷!

 又像似無比的後悔——怨恨!

 是的,他們已經後悔了,但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內心裡第一次覺得自己一生,曾經沾染了多少血腥,罪惡!

 震方迷彈與喪臉毒者,那乞求的眼光!

 倏變為內疚,懺悔之光。

 他們在軀體上亂抓的雙手,已經緩緩的垂下來,那也許是無力量再抓了,又好似他們剎時意識到人生的真諦,內心的歡喜,掩沒了肉體的痛苦折磨。

 是的,就在這生命幻滅的最後瞬刻,第一次感到自己愧對人生。

 他們恍然明白︰人世間,是如何不公平!

 但是,死亡卻對每一個人,都是一樣平等的。

 因為它早晚必會向你招手,不管你在人群之中,是如何的超然與傑出,都是免不了的。

 而在面臨永久安息之前,它不會有什麼讓你選擇的,它總是千篇一律的。

 只是死的方式不同罷了。

 人類都是有這種劣根性,不少惡者,往往都是在受盡苦楚,在臨死前的恐怖心理中,他們才會覺悟到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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