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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喜歡你/你頭上有點綠》第15章
第15章 好帥

  唐遠就讀的是中國民族民間舞系,別的學校不知道,他們系是男生女生訓練的方向不同,專業課會分開上。

  班上的女生他見是見著了,就是沒什麼印象,他是基佬嘛,女生在他眼裏都僅僅只是一群可愛的姐姐妹妹們,男生也沒留意,因為他心裏的那棟小房子已經有主了。

  目前來看,完全沒有換主人的跡象。

  下午的第一節 課是英語,兩個班一起上的,另一個班是芭蕾舞系。

  六十多個人擠在一個教室裏面,還沒空調,看著就燥。

  唐遠坐在裏面的最後一排,那是他的位置,開學到現在,一到英語課,他就坐在那裏,沒誰想不開的去霸佔。

  前桌跟過道那邊的同學每次都不一樣,但性別卻一樣,全是女孩子。

  英語老師是個有著瓜子臉,大長腿的年輕女人,粉色控,從頭到腳一身粉,她的聲音甜甜的,像百靈鳥,唐遠聽著,會自動忽略她有幾個不是很標準的固定單詞發音,估計是習慣了,改不過來。

  默寫單詞的時候,唐遠時不時看一眼擱在一邊的手機,他調的靜音,要是有電話,螢幕會亮。

  同桌陳雙喜小聲說,“唐少,英語老師過來了。”

  唐遠將視線從手機上收回。

  走過來的英語老師停在旁邊,她調整了兩下麥,報出一個單詞,看到這一屆的風雲人物不經過思考就寫了出來,準確無誤,而且字跡非常的漂亮,令人賞心悅目,一看就知道有練過字。

  這哪里像是傳聞說的,只能靠爹的草包……

  唐遠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前桌的兩個女生提到了李月的名字,沒想到她是芭蕾舞系的系花,已經大四的她系花地位不保。

  兩個女生用課本擋著腦袋,興奮的趴在桌上交換情報,即將到來的新一任系花人選可能會在大一新生裏面誕生,那幾個條件出挑的,誰都有可能取代那個位置。

  唐遠費力將合到一塊兒的兩片眼皮撩開,一兩秒後又合上了。

  後兩節課是基本功訓練,唐遠的心早跑了,他在把杆那里拉筋,看其他同學在老師的指導下兩人一組做壓腰的訓練,誰基本功扎實些,誰基本功要弱一點,幾個訓練的動作就暴露的差不多了。

  別看陳雙喜平時畏畏縮縮,存在感極低,訓練的時候恰恰相反,他的身體柔軟度特別好,大開大合毫不費勁。

  唐遠不覺得有什麼意外的地方,能考進來的,誰沒有兩把刷子啊。

  陳雙喜的搭檔是個帥哥,模樣清俊,身子直,脖子長,軟開度比陳雙喜要差一點點,但是,全班就他對自己最狠。

  明明已經到達了極限,還在不斷的要求搭檔把自己的腰往下壓,臉部充血的厲害,青筋都蹦出來了。

  可見是個極其要強的人,且不怎麼理智,只不過是個基礎訓練,幹嘛那麼較勁兒,還能拿個第一,頒個獎項,抱個獎盃不成?

  況且老師在指導別的同學,都沒看過去呢,把自己壓成那樣給誰看的?

  唐遠咂嘴,很多時候,為了把一個動作做到極致,會對著鏡子練上幾百遍,對學舞蹈的來說,毅力太重要了,這傢伙的毅力極有可能強到了變態。

  叫什麼名字來著?

  不應該啊,這樣的標準帥哥,我怎麼一點兒對應的資訊都搜索不到?

  唐遠聽到陳雙喜怯弱的聲音,結結巴巴的問,“張,張楊,可以了吧?”

  他挑高了眉毛,這名字我好像在哪兒聽過。

  對上一道挑釁的目光,唐遠想起來了,就是陳雙喜下午跟他說的,在他下麵的那位。

  剛才壓個腰都那麼拼,八成是做給他看的。

  唐遠打了個哈欠,現在挑釁我也沒用啊,等我腳好了,我陪你練練,不著急,大學才剛開始。

  休息的間隙,唐遠去上廁所,剛進去,後面就刮過來一陣風,他回頭一看,來人正是陳雙喜那個搭檔。

  張楊走到旁邊的便池那裏站好。

  唐遠沒有喜歡的人之前,他對每個帥哥的弟弟都感興趣,有了喜歡的人,帥哥的弟弟甭管長什麼樣,在他眼裏也就是個符號,僅此而已。

  “明年三月就是第十一屆青少年“西蘭”杯大賽了。”

  耳邊的聲音突如其來,唐遠的嘴角一抽,要不是廁所裏這會兒就他們倆,他還真以為這傢伙是在跟別人說話。

  “西蘭”杯是國內最權威的青少年舞蹈大賽,家裏有他媽獲得的獎盃,有群舞的,也有獨舞的,跟其他的獎盃放在一起,他從小摸到大,灰塵都是他擦的,擦出了濃厚的感情,明年他是肯定會報名參賽的。

  唐遠的思緒飄的有點兒遠了,他趕緊往回拉了拉,以免分了神,尿自己一手。

  張楊在稀裏嘩啦的水聲裏說,“你會不會參賽?”

  唐遠挺直白的回應,“會。”

  張楊整理著褲腰,“我也會參賽。”

  唐遠說,“那好啊。”

  張楊似是不明白,多一個競爭對手,勝利的幾率就會低很多,怎麼可能好的了。

  他的臉色猛然一變,還是說,這人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

  這真誤會唐遠了,那是公平公正公開的比賽,符合條件的都可以報名,參賽資格是相關機構給的,合格了就給機會上臺秀舞姿,整個過程跟他又沒什麼關係,他還能不讓人參加?

  法治社會,可不能那麼幹。

  張楊冷冷的說,“我一定會在獨舞環節贏你。”

  唐遠聞言,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去看比自己矮兩三釐米的帥哥,這到底哪兒來的這麼大敵意,難不成就是因為他文化課跟專業課成績拿了個第一?

  他歎氣,那位置他也就高考才做了一次,果然跟自己想像的一樣不好做。

  見帥哥還在盯著自己,用的是不屑且高傲自信的目光,唐遠的唇角一揚,笑著說了一句,“那就拭目以待吧。”

  張楊覺得自己遭到了羞辱,他的白色T恤下的胸口大幅度起伏,“唐少,你的腳什麼時候能好?”

  唐遠像是沒聽出他話裏的嘲諷,臉上的笑容不減,卻沒到達眼底,“差不多還有個五六天吧,到時候就能跟你們一樣訓練了。”

  張楊一言不發的轉身走出衛生間。

  唐遠嘖了聲,小夥子,你撒完尿還沒洗手,怎麼就出去了呢?

  下了課,唐遠就往宿舍走,他打算洗個澡,把身上的汗沖洗掉,換身乾淨的衣衫,打電話叫那個男人來學校接自己。

  陳雙喜囁嚅著說,“唐少,等你可以訓練了,我就只做你的搭檔。”

  唐遠知道陳雙喜以為自己生氣他跟張揚搭檔,擺擺手說,“這個無所謂的。”

  陳雙喜的腦袋聳拉了下去,原來無所謂啊。

  轉而一想,好多人想巴結唐少都巴結不成,自己能跟著,已經很走運了。

  陳雙喜想通了就屁顛屁顛追上少年,“唐少,那個張楊的腰壓不下去了還讓我使勁,非要比其他人都壓的好才行,也不怕腰被壓斷,自尊心好強,我聽人說,自卑的人自尊心才強,他看著不像有自卑的地方啊?”

  唐遠蹙了下眉心。

  陳雙喜的臉上瞬間就沒了血色,他驚慌失措的捏著衣角,怯怯的看過來。

  “怕什麼呢?我又不會打你。”唐遠順順額前被細汗沾濕的發絲,“不要管別人的事,管好自己就可以了。”

  話裏沒有責怪跟厭煩,只有語重心長。

  陳雙喜吸吸鼻子,“唐少,你一點都沒脾氣。”

  “一點都沒脾氣的人有,我一個發小就那樣,但不是我,”唐遠眨眨眼睛,“我的脾氣很大的,屬於一般不發作,發作起來很可怕的那一類。”

  陳雙喜那樣明顯就是不信。

  唐遠也沒多說,從你小到大,他是很少發脾氣,不睬他的底線,什麼都OK。

  六點半左右,X大後門斜對面的路邊停靠著一輛車,駕駛座上的車門打開,從車裏下來的男人身高腿長,輪廓清晰分明,引起路過的女生們頻頻側目,甚至會發出驚呼“好帥”。

  十八九歲的年紀,對成熟男人的魅力沒有什麼抵抗力。

  唐遠一出校門就看到了站在車旁的高大男人,他走路的速度慢慢降下來,借著這個足夠長的距離肆無忌憚的打量,離得近了是不敢的。

  帥還是帥的,就是瘦了一些,看著地面抽煙的樣兒,像是在發呆。

  這就新奇了。

  唐遠穿過馬路,下意識帶著宣佈所有權的架勢走到男人面前,聞到他身上的濃重煙味,到嘴的話打了個轉跑沒了,改成了驚詫的詢問,“裴秘書,公司裏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裴聞靳說,“少爺多慮了。”

  唐遠垂下眼皮,遮住了眼裏的憂心,這人原來很少抽煙,節制得很,最近這段時間怎麼回事?他也沒看到自家公司運營出現問題的相關報導啊。

  不會是為情所困吧?

  唐遠的頭有點疼,他舔了舔發幹的嘴唇,扯出一個笑容,“你身上的煙味快趕上我爸那個老煙鬼了。”

  裴聞靳修長的手指輕動,他沉默的走到垃圾桶那裏,把掐斷的煙丟了進去。

  唐遠在男人身後嘟噥,“其實我不是嫌棄你,是關心你。”

  裴聞靳上車後接到一通電話,張平打的,他系上安全帶,問,“什麼事?”

  那頭的張平說,“楊楊跟你那小少爺一個班。”

  沒等到哥們意外的反應,他罵出聲,“操,你知道啊?”

  “也對,你是他老子的秘書,管這管那的,他有個大小事,你多少肯定都會瞭解。”

  裴聞靳捏鼻樑,“沒什麼事就掛了。”

  “有事啊,怎麼沒事了?”張平正往公司外面走,“楊楊念叨你,一口一個裴大哥,他對你的關心程度比對我這個親哥還高,出來吃個飯吧,飯店我已經訂好了,小孩考上大學以後,一直想聽你給他兩句表揚。”

  裴聞靳說,“今晚不行。”

  張平聽出他話裏的不留餘地,腳步立馬就停了下來,曖昧的問,“怎麼,佳人有約?”

  裴聞靳的餘光掃了眼副駕駛座上的少年。

第16章 我喜歡你喜歡的要命

  唐遠在走神,錯過了偷聽電話內容的機會,也錯過了身旁人投過來的那道目光。

  當車子將學校遠遠甩在後面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發現是回家的方向就趕緊說,“我不回家。”

  裴聞靳把方向盤往左打,“不回家?”

  “嗯,不回,”唐遠扭頭看著車窗外快速倒退的城市邊邊角角,“明兒回。”

  裴聞靳問道,“那少爺今晚想去哪里?”

  唐遠脫口而出,“我想去你家。”

  “……”

  臥槽,我怎麼就這麼說明晃晃的出來了?唐遠一臉的懷疑人生。

  逼仄的車裏一片寂靜。

  唐遠悄悄豎起了耳朵,半天也沒等來男人的反應,這太不合常理了,一般人聽到他那麼說,肯定都會問原因的,比如開玩笑的問“為什麼想去我家”“去我家幹什麼”,或者爽快的說“好啊”。

  總該問一兩句吧,這麼一言不發是怎麼回事?

  唐遠心裏跟貓抓了似的難受,他決定自己拿走主動權,“裴秘書,你不問我嗎?”

  裴聞靳終於找到了能停車的地方,他把車停靠在一邊,摸出一根煙叼在嘴邊,黑色金屬打火機發出“叮”的一聲響後,竄出一簇橘黃的火苗,從他半闔的眼皮底下掠過,將那裏面的深諳情緒照亮了,又在瞬息間消失。

  “那麼請少爺告訴我,為什麼?”

  唐遠咳了兩聲,一本正經的說,“是這樣子的,你跟我爸的那些下屬都不同,你給我的感覺太嚴謹了,我特想知道你在家裏是什麼樣的,還有你家裏的擺設,會不會跟辦公室一樣冰冷的沒一點兒人煙味,真的,裴秘書,你活出了我難以想像的樣子。”

  裴聞靳的額角隱隱一抽,“少爺好奇心重。”

  唐遠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我覺得還好啊。”

  他把臉轉到男人那邊,伸手指指對方扣到頂的深灰色襯衫,說了句第一次見面就想說的話,“在我認識的那些人裏面,會把襯衫扣子扣那麼嚴實,顯得一絲不苟的,就你一個。”

  裴聞靳神色平淡的說,“那只是個人習慣。”

  “我知道,”唐遠眨眨眼睛,“裴秘書,你從頭到腳都像是被安置在一個框框裏面,會不會很悶?”

  “習慣了。”裴聞靳深吸一口煙,“少爺,好奇心可以有,但是要適當。”

  唐遠笑眯眯的說,“我適當著呢,很多事我都無所謂的。”

  這話裏存在著暗示的成分,聰明人能聽得出來,身邊的男人是聰明人裏面的佼佼者,不至於聽不出來吧?

  車裏又靜了下來。

  唐遠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車窗那裏敲點著,這人如果把他當老闆的兒子,那即便心裏一百個不願意,也不會拒絕,確切來說是不能,除非不想要那麼好的飯碗了。

  如果拒絕了,就說明對方不只是把他當老闆的兒子。

  這麼一來,不論答案是哪個,對他來說,都不是壞事兒。

  唐遠頗為感慨的砸了下嘴皮子,不得了,本來以為是死胡同,結果走到這一步才發現四通八達。

  事實證明,甭管看不看得到方向,找不找得到目標,還是要走一走,站在原地是不行的。

  片刻後,裴聞靳掐了煙啟動車子離開,沒同意,也沒拒絕。

  唐遠一路上都沒說話,答案他知道了,他會達成所願,就是不知道男人心裏怎麼想的,當成私事還是公事?兩者的性質大不一樣。

  人怎麼就這麼容易糾結上呢?

  唐遠握拳敲敲頭,差不多行了,別想這想那的,去了再說。

  車停在一家餐廳外面,裴聞靳下了車繞到另一邊去開車門,唐遠解開安全帶從車裏出來,活動了一下手腳抬頭一看,是他家裏開的餐廳,自己常過來吃。

  唐家涉及的領域太廣,到了他爸手裏,直接在那個基礎上擴大了幾倍,所以他時不時的總能遇到自家的產業。

  裴聞靳來之前給經理打過電話,早在門口侯著了。

  唐遠去了專屬的包間,屁股還沒坐熱,他每次來都點的幾道菜就已經送了過來,配的是他喜歡的鮮榨果汁。

  裴聞靳立在一旁,沒有坐下來的意思。

  唐遠拿起筷子又放回去,“裴秘書,你帶我來這兒吃飯,就是看著我吃?”

  裴聞靳無動於衷。

  唐遠抿著嘴巴抬抬下巴,不容拒絕道,“坐下陪我。”

  沒有表情的時候,他的神態像極了他爸,一樣的霸道強勢,那是骨子裏帶出來的,也可以說是基因的奇妙之處。

  大概是察覺到自己口氣不好,少爺脾氣要發作了,唐遠吸口氣,把一個打小就沒了娘,爹又忙於工作,顧不上自己的孤獨表現了出來,他孩子氣的蹙眉心,“一個人吃飯不香。”

  裴聞靳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唐遠好像看到了男人眼裏的無奈。

  裴聞靳在對面坐下來,忽然問,“少爺,學校裏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唐遠說,“沒啊。”

  發覺男人正在看著自己,他停下夾菜的動作抬起頭看去,某個瞬間,腦子裏冒出一個大膽且很美的念頭,對方希望自己說有事,貌似,可能,也許……還有鼓勵的意思?

  於是他改了口,“有。”

  裴聞靳把兩隻手放在桌上,手指的指縫交叉著,擺出傾聽的姿態。

  唐遠喝口果汁,慢悠悠的說,“其實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以前有遇到過,就是我的實力遭人質疑了。”

  “畢竟我爸那個人功成名就,光環太大了,把我完全遮了進去,除非哪天我的光環比他的還要大,否則在外界看來,我永遠都只是他的附屬品。”

  他開玩笑的把這些年斷斷續續聽來的東西總結了說給男人聽,“老天爺是公平的,唐氏的小少爺都有那麼好的家世跟長相了,怎麼可能還有腦子那東西,必須沒有才是正常的,就該吃喝玩樂,吸毒嫖娼,揮霍無度,是個靠爹生存,一無是處的草包。”

  裴聞靳的眉頭輕皺,“我讓校方把少爺在考場的視頻公佈出去。”

  “別,”唐遠用筷子撥下桂魚眼睛邊上那塊肉夾到嘴裏,“學校找過我,被我給拒絕了,這種事我有經驗,不管怎麼做,都是在配合他們,就要按兵不動,以不變應萬變。”

  裴聞靳,“不在意那些謠言?”

  “既然是謠言,就沒什麼好在意的,咱是有真材實料的人,不怕。”唐遠認真的說,“裴秘書,這事兒你別跟我爸彙報了啊,他要養一大家子,很累的,我已經長大了,不想他操心。”

  裴聞靳說,“董事長叮囑我照看好您。”

  唐遠頓時就沒了胃口,他往後一靠,整個人深坐在寬大的椅子裏面,神情懨懨的。

  裴聞靳彷彿不知情的繼續吃著飯菜。

  唐遠伸出腿踢踢桌腳,力道不重,比起發火,更像是一隻被遺忘的小狗在尋找存在感,用動作告訴主人“看看我啊,我不高興”。

  在桌子第二次晃了晃之後,裴聞靳才咽下食物開口,“少爺不吃?”

  唐遠委屈的瞪過去。

  裴聞靳說,“我叫經理過來,問他是不是換了廚子。”

  唐遠趕忙阻止,“不要去了,廚子沒換,菜還是原來的味道。”就是我心情不好。

  說著,他就坐正了,拿起筷子去撥魚肉吃。

  幾個菜都是唐遠愛吃的,偏辣,他發現男人沒怎麼放開手腳吃,幾乎只吃了盤子邊的配菜,估計是吃不了辣。

  原來還是不夠瞭解啊。

  唐遠有點兒自責,那種情緒嚴重影響他的食欲,他沒吃多少就拿出手機,等機會偷拍對面的人。

  結果等到了機會,卻發現技術不到家,拍糊了。

  唐遠心塞的盯著糊掉的照片,想了想還是沒捨得刪掉,他把剩下幾口果汁喝完,找了個話題,“裴秘書,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裴聞靳昂首。

  唐遠本來想問一個月拿多少工資,臨時換了問法,“你一年能賺多少啊?有七位數嗎?”

  “那是我在上一個公司的待遇。”裴聞靳沒遮掩,直截了當的說,“董事長讓獵頭公司聯繫的我,開出的條件是那個的幾倍。”

  唐遠目瞪口呆完了就撇撇嘴,哼,一年下來房子車子都有了,難怪你連他兒子的事都這麼上心。

  那是氣話,一分錢一分貨,在商場也是一樣的道理,多數情況下都是自身價值決定自己獲得多少收益。

  況且他爸又不是傻子,不會用那麼高的工資招一個能力一般的員工。

  離開餐廳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街上喧鬧無比。

  唐遠瞥見了什麼,他頓住,“裴秘書,你看你左手邊那個女生。”

  “她是學舞蹈的,而且是古典舞,形象氣質上能看得出來,誒,她在看你,要不要我幫你去問個電話?”

  他在試探男人的性向,看是不是自己這國的。

  裴聞靳在看手機,聞言就把視線挪過去,不做絲毫停留的收回,“只不過是個小孩子而已。”

  想要試探出的東西沒試探出來,反而試探出了別的東西。

  唐遠的心裏哇涼。

  完蛋了,那個女生看起來至少比他大兩歲,在男人眼裏都是小孩子,那他呢?小屁孩?

  雖然他早料到了,但現實擱在他面前時,他還是不能平靜。

  唐遠看到一對兒小情侶手牽著手走在前面,有說有笑的,還不時抱一抱親一親,他忍不住發出羡慕的感歎,“看著挺開心的啊。”

  裴聞靳又一次把視線挪到少年所指的方向,這次停留了兩三秒,面無表情的說,“小孩子的世界簡單,愛情是兩個人開心就好,大人的生活要背負很多東西,顧慮很多東西,愛情也是一樣。”

  唐遠彷徨的站在霓虹燈下面,仰著頭看比自己高大很多的男人。

  有那麼多年齡相近的帥哥在我身邊來來去去,我哪個都不喜歡,偏偏喜歡上了年長我十歲光陰的你。

  我還年少,你就已經成熟,將近三十而立。

  ——最最最糟心的是,我喜歡你喜歡的要命,可是你不喜歡我。

  唐遠用手抹把臉,心酸無力的感覺才冒出來,就被馬路對面的一幕給擊碎的連渣都不剩,他趕忙撥開人群往那邊走。

  裴聞靳見狀就闊步上前,將少年拽了回來。

  胳膊上的那只手跟鐵鉗子似的,唐遠掙脫不開,他漲紅了臉喘著氣喊,“不是,你拽我幹什麼啊,林蕭被人欺負了,我得去救她。”

  裴聞靳說,“你看清楚是誰在欺負誰。”

  唐遠下意識的看去,就看到林蕭一腳揣在青年襠部,隔了一條馬路,他都感覺襠下一涼。

  那青年夾著腿慘叫,手還死死抓著林蕭的衣服不放,模樣淒慘的不行,面臨蛋碎鳥亡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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