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德盛沒想到,自己放二勇一馬,二勇又起色心,不過不是對著應憐,而是對著嬌嬌,兩人尚未成親就在山野之間做出苟合之事,光是一件事,這兩人就完了。
嬌嬌待德盛走之後,開始後怕了,怕德盛死不認賬,晚間,等德盛娘睡了,才和二勇偷偷幽會,二勇有了第一次,老是想找嬌嬌親熱。
嬌嬌也嘗到了閨房樂趣,半推半就和二勇鬼混,等德盛娘睡著了,偷偷在德盛家裡,要不然就是田間,兩人找到機會就糾纏在一起。
直到嬌嬌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再不敢讓二勇碰她,二勇一開始以為嬌嬌膩了,想要和他這個姦夫斷了瓜葛,哪料嬌嬌告訴他自己有孕了。
二勇又喜又怕,自己把德盛的二房肚子弄大了,心裡竊喜,總算是出了口惡氣,德盛娶了兩個媳婦,都還沒給他家留後,他倒是幫了德盛大忙。
轉念一想,自己的孩子以後要叫德盛爹,心裡多少不樂意,要和嬌嬌親熱,還得這樣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看見。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又怕兩人的醜事暴露了,心裡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
嬌嬌還不知道二勇想什麼嗎?難怪男人都喜歡在窯子裡找女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就連嬌嬌都深陷其中,背著名義上的丈夫,幹著婊子的事情,「德盛幫你養孩子還不好嗎?」
這倒是說到二勇心坎上了,「你不是說德盛不認嗎?好些天也不見他下來了。」嬌嬌和二勇在山洞裡親熱那回,就有了這個孩子,時間剛剛好,德盛這才有理說不清。
「他不認有用嗎?你也是厲害,弄我一次就懷上了,我姑媽認,德盛就得認。」二勇聽了心裡頓時美滋滋的,德盛被他戴了綠帽子,還要替他養孩子。
沒想到德盛沒幾天又回了村裡,支開了他娘,跟嬌嬌單獨說話,嬌嬌不知道德盛的來意,猜到他是不是又來叫自己滾的。
哪料德盛開口就問她,「二勇的孩子,二勇不打算要了?」嬌嬌一驚,整個人都僵住了,「什麼…二勇?」嘴上還死不認賬。
德盛看她的表情心裡也有數了,德盛也挺怕四叔看錯了,詐一詐嬌嬌,嬌嬌馬上就慌了,德盛有了底,有些話就直接說了,「你倆在山洞的好事。」
嬌嬌表情有些猙獰,幾度想要開口否認,都沒了底氣,德盛先幫她說了,「不想承認?覺得我沒有證據?」
德盛說輕巧,嬌嬌心裡卻打著寒顫,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沒有的事…表哥你不想認這個孩子…用不著羞辱我。」
德盛輕笑了一聲,帶著幾分譏諷,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說自己羞辱她,,「四叔和一群工人看著你們出來的。」
嬌嬌臉變的煞白,二勇跟她打了包票,說那群人不認識她,嬌嬌想要去扯德盛的衣袖,德盛反胃的躲開了,「表哥…我錯了,是我下賤…可我現在有著孕,孩子是無辜的啊…」
德盛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嬌嬌的機會,這女人不知羞,也不肯自己找退路,「當了二房偷人,被村裡知道了可是要浸豬籠的,你和二勇一個都跑不掉。」
說罷,德盛頓了頓,「這野種也留不下來。」嬌嬌哪知道,那群外村人,是德盛園子裡的工人,什麼嫁到德盛家,什麼大房,她現在只想保著自己命。
「表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我這就走,我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求求你…」要是嬌嬌早知道收斂,德盛說不定還會看在她有孕的份上,饒了她這次。
偏偏嬌嬌找誰不好,找了二勇,自己放二勇一回,不但不知道厲害,還找機會給自己添堵,兩人都自尋死路。
德盛下山之前,就托了四叔去村長家,這會村長已經帶著人來了,二勇還不知道,自己和嬌嬌的事情暴露了,村長來敲門的時候,二勇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外面突然響起哭天搶地的聲音,是二勇的娘,「村長!二勇到底做了什麼!我的兒啊!」嬌嬌一哆嗦,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緊接著德盛家的門也被敲響了,德盛娘拄著拐,「怎麼啦!外面發生什麼事兒了。」村長看到德盛也在家,一見村長進來,德盛就讓出了道。
嬌嬌不是本村人,可嫁到陳家村來,就要按照村規處置,進來的人七手八腳的把嬌嬌往外拖,嬌嬌突然尖叫起來,「姑媽…嗚…姑媽救救我。」
德盛娘一聽,怎麼還扯上嬌嬌了,「德盛啊,怎麼回事啊,怎麼又鬧上了,小心嬌嬌身子!」村長突然發話了,「德盛娘,這嬌嬌不守婦道,和陳二勇做苟且之事,得按村規處置。」
德盛讓村長趕緊把人拖走,德盛娘愣在原地,德盛等人都走了,才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他娘,德盛娘手腳顫抖著,口中還唸唸有詞,「怎麼會這樣,我的天啦,我們老陳家的臉都丟光了。」
不少村民都去看熱鬧,姦夫淫婦背嚇得叫不出聲來,只有二勇娘在一旁哭的震天響,德盛家一個人都沒來。
嬌嬌偷人的事情傳開了,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德盛不一開始就不承認這是他二房嗎?」「德盛家臉都丟光了。」
女人們更尖酸刻薄,自從嬌嬌當上這個所謂的二房之後,穿金戴銀的,在女人們面前顯擺,左右德盛不回家,沒人能治的了她。現在偷人被抓住了,女人們都覺得出了口惡氣。
回到後山,德盛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跟應憐說了一遍,倒是應憐在意起了,「那孩子?」德盛心下歎了口氣,這事他就不想告訴應憐,省的他內疚惦記,又怕自己瞞他瞞出禍端,只能簡單的和他說說,「大人都沒了,孩子也留不下來。」
應憐沒有講話,蹙著眉頭坐在一旁發呆,德盛知道他內疚上了,湊到應憐身邊,「你怎麼瞎操心上了,不管你的事,你只管好好在園子裡住著。」
話是這樣講,應憐還是心疼孩子,德盛安慰著,他也沒敢多講了。
德盛一直待在山上,偶有時間帶著應憐下山去看看他娘,買了個小丫頭照顧著,村裡各式各樣的流言瘋傳著,一個多月的時間,都還沒消下去。
每次見著德盛回村,都有人在背後議論,只要不和應憐沾上邊,德盛都不打緊,德盛娘可沒臉出去見人,在自己院子都不怎麼出去。
隔壁二勇一死,連屍首都不讓二勇家人收回去,二勇娘也跟著病了,一直下不了床。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德盛帶著應憐回來,村裡的人議論的更難聽了,「這也怪德盛媳婦,多久了都懷不上。」「可不是嘛,懷上了也不會出這檔子事兒。」
「德盛也是命苦,壞了手,好不容易娶個媳婦,還絕後,造孽。」這些人總是站在聖人的角度,看別人家的熱鬧,嘴上好像在替德盛可惜,心裡不知道多幸災樂禍。
德盛發跡了,他們眼紅,只能在這些事兒上,找些心裡慰藉,應憐還是裝聾,別人說什麼他都聽不見,躲在他相公身後。
還要拉著德盛,不讓他去打人,「相公,咱們早點回山上去。」
一月倆月,日子久了,說閒話的人就淡了,偶爾能聽到有人議論,但也是極少數了,鄉野地方就是這樣,消息傳的快,大家忘得也快。
眼看冬天又要來了,德盛把後院弄上地炕,應憐踏上去都是暖的,應憐肚子還是沒反應,德盛不在意,可應憐心裡難受著了,出了這麼多事,都是因為孩子。
趴在榻上,想著這些煩心事,應憐只覺得穴裡有什麼流出來了,臉上臊的慌,自己怎麼這麼不知羞了,德盛都在園子裡忙著了,自己躺在後院都能發浪。
應憐翻了個身,想要把腦子裡亂糟糟的東西甩出去,可穴裡的東西根本管不住,還在涓涓的往外流,應憐胯都濕透了。
只能坐起身來,想要趕緊回房換條褲子,剛一動,又是一陣洩洪而出,應憐一驚,轉頭去看榻上,鮮紅一片,那是什麼流水,自己出了這麼血。
應憐嚇壞了,自己怎麼會流這麼多血,又怕德盛瞧見了擔心,扯著袖子,稀里糊塗在榻上擦著,可只要動作一大,穴裡的血還在往外冒。
應憐管不了榻上的血跡,朝著屋內走去,把被血浸紅的褲褻脫下來,應憐分開下邊的小口,想要去找傷口,可沒覺得穴裡痛,只看著穴裡一片紅色,根本找不到傷口。
血還在流,應憐害怕極了,自己是不是患病了,站在屋子裡不敢坐著,不大一會又覺得腹部隱隱作痛,應憐想要蹲下去。
手在發痛的地方按了按,穴裡又開始流血,怎麼會這樣,自己定是患了重病,才會出這麼多血,應憐蹲在地上,小聲的哭了起來。
自己要死了,以後都看不到他相公了,應憐想著難受,又不想德盛看著他現在這幅狼狽樣,自己定會流血流到死。
到時候肯定面目可憎,不要,不要讓德盛看著,應憐捂著肚子,朝著園子外面跑了出去了。
德盛回到後院,叫了兩聲應憐!也不見有人回答,德盛又朝著屋子裡走去,屋子裡還留著淡淡的血腥味,「小憐兒。」
德盛沒有瞧見人,可看到了應憐脫下來的褲褻,鮮紅一片,扎的德盛眼睛疼,地上也有血,應憐去哪了,怎麼了流了這麼多血。
德盛把後院翻了個遍,都沒有看到他媳婦,心一沉,應憐是不是被人帶走了,果園前面沒瞧見有人出去,只能是後面了。後面就一條路,德盛急忙沿路去找,應憐受傷了,肯定走不遠。
應憐實在走不動了,找了塊石頭坐下,腹部還在陰疼,肚子也涼的厲害,看不到德盛,死亡的恐懼也襲了上來,應憐抱著雙嗚嗚的哭了起來,哭累了,就靠著石頭睡著了。
德盛在路邊找到應憐,小媳婦可憐兮兮靠著石頭,德盛走進了才發現他睡著了,沒把他叫醒,前後看了看他那裡受傷了,都沒看到傷口。
德盛直接把人扛在了肩上,應憐一下了就醒了,猛然發現是德盛追來了,哭鬧著要他放開自己,德盛怎麼來了,他不要德盛看的自己這個樣子。
應憐哭的厲害,德盛這次看到他褲上血跡,又是一大片,都是在襠上,德盛輕聲問道,「小憐兒,你到底哪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