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2、2教主攻x盟主受
看著這個原沈教主送給戚博容的信物, 沈縉便知這口信裡的故人是指戚博容了。
戚博容會在這即將開戰的關頭提出要見他的原因, 沈縉也能猜出來, 但他真的不想去見原主的姘頭啊。
沈縉將手中的信物放下,最終還是決定去見一見這個不管被渣攻怎麼虐大結局時還願意與渣攻HE的主角受。
所謂的老地方,便是沈教主與戚博容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那是距離魔教總壇青冥山並不很遠的風雨坡, 但也不屬於魔教總壇的勢力範圍。
戚博容當初想來魔教總壇暗殺幾個魔教高層人物立功, 卻在到達魔教總壇之前正好在風雨坡遇到了要離開總壇前往分壇是辦事的沈教主, 兩人的相遇還挺愉快的。
沈縉沒有驚動別人, 悄悄的離開了魔教總壇,魔教眾人還以為他們的教主又閉關了呢。
風雨坡上有個風雨亭, 此處乃是不知何時修建起來給行人落腳避雨的,倒是成了一個標誌性的建築物。沈縉來到風雨坡時, 戚博容正站在風雨亭裡負手背對著他等待著。
還沒看到人的正臉,沈縉只瞧見戚博容的一個背影, 便覺得難怪此人能跟原主相愛相殺那麼久讓原主再怎麼恨他也捨不得傷了他,單單只一個背影便令人心生驚艷,估計回過頭來相貌更是不差。戚博容有一個江湖第一美人的娘,其老爹顏值也高, 容貌在原著中更是諸多讚譽,難怪能PK掉顏值氣質都很不錯的邢飛沅。
聽到身後傳來的細微腳步聲, 戚博容轉身回過頭來。
即使沈縉早就有心理準備, 知道戚博容的容貌絕對不凡, 但令他驚艷成這樣也是意料之外。戚博容的容貌比起上個世界的樓文嘉也不差, 只是不同於樓文嘉的冷硬孤傲, 他是那種無處不精緻的耀眼,美得極具攻擊性,看到他,就彷彿周圍的一切全都黯淡無光,他整個人都像是在發光,直入人心底。但偏偏又不會讓人覺得他顯得女氣娘娘腔,這是一種超越了性別的美麗。
只可惜,他不喜歡這種美得驚心動魄攻擊性強的男人。
不過即便不是他的菜,沈縉也微微閃神了一下,才眨了一下眼,對戚博容道:「你找本座,有何事?」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在美人兒面前顯得疏離一些。
戚博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沈縉瞧著,就在沈縉以為他是不是看出什麼不對勁來時,他沉聲問道:「你當真要與正道聯盟開戰?」他話裡的語氣帶著幾分希冀。
沈縉沉下臉來:「你來見本座就是想說這個?」
戚博容沉默了一會兒,還是不肯放棄,勸道:「就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麼?」
沈縉冷漠的道:「你不必多言,本座意已決,此次伏擊之仇不報,誰都以為本座好欺負!」他冷哼一聲,「本座此次差點命喪於此,絕不可能善罷甘休。」
戚博容震驚的看著他,擔憂的問道:「差點命喪?你現在傷勢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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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縉失蹤的這幾個月時間裡,他心中惶惶不安,四處打聽他的消息,結果沒想到的是,卻從正道聯盟中的幾位高手口中得知,沈教主被他們伏擊重傷逃走。當時他腦子一懵,也不知是怎麼來到沈教主被伏擊之地的,看著那處險地殘留的戰鬥痕跡以及無法清理乾淨的血跡,只覺得心頭一陣陣抽著疼。
他擔心沈教主會重傷不治身亡在一個他所不知道的角落裡,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但心底深處還是期望沈教主能找到一處安全之所療傷,然後安然無恙的回來,告訴自己他沒事。
他心中惶惶不安的等待了幾個月,等到了魔教傳來魔教教主平安歸來的消息。剛剛鬆了口氣,卻又收到了魔教給正道聯盟下了戰書的消息,讓他再也坐不住了,千里迢迢的奔來風雨坡,拿著沈教主給他的信物讓魔教中人為他帶了個口信給沈縉。
見到自己闊別多日的愛人,戚博容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他身為正道聯盟的盟主,雖然武功高,先父又是前任盟主,戚家的人脈威望在正道又極高,但畢竟年輕,這個盟主之位坐得還不是很穩。他沒辦法名正言順的懲罰那些伏擊沈縉的正道高手給心上人報仇,又不願正魔兩道開戰,只能來找沈縉了。
沈縉為原主不免有些感慨,原主又愛又恨的戚博容,千里迢迢的趕來約見他,竟然一開口就是希望他不要攻打正道,直到他提起他差點喪命才得了一句關心的詢問。
沈縉淡淡的對戚博容道:「現在來問這個又有什麼用呢?本座是不會改變這個決定的。」他閉了閉眼,聲音低沉了下來,「戚盟主。」
戚博容臉色微變,他隱藏身份來到沈教主身邊時便想過自己身份肯定會暴露,但他與沈教主相愛後,又瞻前顧後的不敢表明身份,只盼著晚一日暴露便多幸福一日。但如今,他親耳從沈縉口中聽到『戚盟主』這三個字時,他便知道,兩人回不到從前了……
正魔兩道的對立時間已經不可計算了,但如今肯定是不死不休,他身為正道盟主,沈縉身份魔教教主,他們本就不該相愛。而且戚博容偽裝成普通江湖少俠來到沈縉身邊,要人相信他沒有不純目的都沒人相信。
但戚博容還是不願什麼都不解釋就這樣任憑兩人漸行漸遠的……戚博容急迫的開口道:「沈大哥,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我的身份的,我只是擔心你知道後會……」
沈縉打斷他的話:「你只要告訴本座,你一開始接近本座,是否不懷好意?」
戚博容沉默不語。
這默認的態度顯而易見,沈縉冷笑一聲,道:「既然你一開始接近本座就是意圖不軌,又何必再解釋什麼?你做你的盟主,本座做本座的教主,從此以後,再不相干!」
他右手並指為劍,一道劍氣劃過衣袍一角,割下了一塊布片,然後轉身便走。
戚博容怔怔的看著沈縉離開的背影,默默的彎腰撿起他割下的這塊衣袍,手指微微顫抖。
割袍斷義,恩斷義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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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縉這次乾脆利索的斬斷了他與戚博容之間的關係,回到魔教,正想召來眾魔教高層人物商討攻打正道聯盟一事,恰好遇到了匆匆來尋他的邢飛沅。
邢飛沅頓住腳步,抬頭看著沈縉,眸光帶著幾分意味不明,「你去哪兒了?」
這種略帶質問的語氣讓沈縉有些莫名其妙,他微微皺眉,道:「沒去哪兒,邢谷主無事的話便去歇息罷,時辰也不早了。」他無視還高高掛在天上的太陽,睜著眼睛說瞎話。
邢飛沅似乎也察覺到自己質問的語氣令沈縉不悅了,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中翻滾暴戾的情緒,恢復了往日的清冷平靜:「我沒其他的意思,只是無意間撞到你悄悄的下山,所以才魯莽的問了一句,還請沈教主莫要見怪。」
他又何止只是發現了沈縉悄悄的下了青冥山呢?他還悄悄的跟在沈縉身後去了風雨坡的風雨亭,遙遙的瞧見風雨亭裡站著一個姿態風華的美人在那兒等著沈縉。只是他輕功雖好又有特製的龜息丸幫他隱藏氣息,但畢竟武功不如沈縉,不敢跟得太近了,便也看不到沈縉悄悄下山去風雨亭見的那個美人是誰。
剛剛他與其是想質問沈縉『你去哪兒了』,倒不如說他是想質問沈縉『你去見哪個狐狸精了』。
只是他能站在什麼立場去詢問沈縉呢?而且若是被知道自己跟蹤他……邢飛沅勉強忍了忍,死死的記住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人的身影,心頭閃過一個狠戾的念頭。
對於邢飛沅突然客氣的話,沈縉心頭覺得有些異樣——邢飛沅不像是這種會說客套話的人啊,畫風是不是有點不對?
他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邢飛沅的表情,見其依舊是一副冷淡得沒多少情緒波動的模樣,雖然心頭仍然覺得哪裡不對,但還是稍稍鬆了口氣。看起來他好像真的只是隨口問了一句……
沈縉對邢飛沅的態度其實是帶著警惕的,畢竟這種有些病嬌性格的毒醫,會下毒還會用蠱,實在讓他不放心,萬一因愛生恨弄死自己他真是沒處哭去,只能小心翼翼的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沈縉心中思緒萬千,但面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來,平靜的點了點頭,不甚在意的轉移了話題:「邢谷主這些天在青冥山住得可好?可有人怠慢?」
邢飛沅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太明顯的笑容:「很好,沒有人怠慢。」說完後頓了頓,他眼中閃過一絲懊惱,怎麼就回答得這麼乾巴巴的呢?萬一沈縉誤會他只是說客氣話敷衍他怎麼辦?
不過事實證明只是他想太多,沈縉只不過是為了轉移話題隨口一問罷了。以邢飛沅身份,沈縉以及魔教其他人豈會怠慢?自然是處處精緻仔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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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縉召來魔教的眾位有資格與他議事的高層人物,左右兩位護法、七位長老、十幾位堂主香主等人全部到場,一個沒敢遲到。
燈火通明的大殿裡,沈縉坐在高高的教主寶座上,低眸俯視階梯下眾位老老實實的站著的魔教高層,他的目光在右護法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落到自己的心腹左護法身上:「說說你們對此次行動的看法。」
魔教除了教主和副教主,左右護法便是權力最大的人,就連長老也是要稍遜一籌的。
副教主就類似於太子一樣的角色,一般是教主的下一任繼承人,沈教主在他父親還未退位讓賢閉死關之前,便是坐在副教主的位置上。副教主若是教主的親生兒子,教眾會稱其為少主,但魔教也曾經有教主無子便立了自己的徒弟為副教主做繼承人的例子發生。
魔教如今的這兩位護法,左護法是跟著沈教主一起長大的左膀右臂,心腹中的心腹,右護法卻是老教主沈父交給他的得力助手。只是沈父退位後好幾年沒有消息,這右護法便心思活動起來,欺教主年輕想要取而代之。
沈縉繼承了原主的全部記憶,也知道右護法行事不軌,但他卻暫時沒動這右護法,原因便在於此——右護法是沈父留給他的人,若是沒有足夠的證據,是不能妄動的,以免引起教中沈父留下的老人反彈,讓他們以為他這個教主是想剷除他們這些效忠過老教主的老人們。
收到沈縉目光暗示的左護法率先站出來:「啟稟教主,屬下認為此次行動我們聖教是師出有名,可以先給正道聯盟一個最後警告,讓他們交出當初伏擊教主的那幾個倖存下來的高手,他們若是不肯…………」
沈縉漫不經心的聽著左護法的提議,這些內容都是他與左護法早就商量好的,只是讓他趁這個眾人齊聚一堂時提出來。左護法最近與右護法矛盾越發激化,已經從原先暗搓搓的使個小絆子到了一方的提議另一方必定要反對的程度了,因此左護法話音未落,右護法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了。
本來沈縉都做好了右護法若是反對左護法的話,他該怎麼敲打這傢伙的準備,結果跳出來的右護法在所有以為他會反對的眾人震驚的目光下開口道:「屬下以為左護法言之有理……」眾人聽了前半部分,都認為後面肯定有一個神轉折『但是』,不過一直到右護法重新站回原來的位置都沒有說出那個神轉折『但是』,從頭到尾都是誇讚左護法言之有理有理有據簡直說得太對了彷彿不附議就是天理不容一般。
驚訝過後的沈縉也回過味兒來了,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正忐忑的看著他的右護法,不緊不慢的開口道:「看來兩位護法都與本座所見略同。」
右護法估計是被他之前敲打的行為嚇得忐忑不安,在附和他的心腹左護法的提議給他示好呢。
其實像右護法這樣典型的小人真的很好對付,你若是強勢他便會畏懼你,有什麼小心思也會死死的壓在心裡,你若是弱勢他就抖起來想要欺壓你,但當你由弱勢變得強硬起來,他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的,表面上肯定會立馬重新對你搖尾乞憐。
比如說對原主,右護法在原主父親還在時是半點小心思都不敢有的,在原主父親消失了很久很可能死了後,他便欺原主年輕野心膨脹起來了,但他又畏懼原主的武功不敢明面上反抗原主,只能暗搓搓的謀划算計。而當沈縉穿來了,對他明裡暗裡的敲打過幾次,拿不準沈縉心思的右護法便開始提心吊膽立刻恢復了從前小心謹慎的態度。
但右護法此時卻還未完全真正按捺下自己的野心,他只是在試探沈縉,若是沈縉以後真的被他恭卑的態度迷惑住,不再防備他,他又會偷偷摸摸的反咬一口,但若是沈縉不再留情想要對他下狠手,他要麼會狗急跳牆跟沈縉魚死網破,要麼就是繼續搖尾乞憐希望沈縉放他一馬。
沈縉並不在意右護法會是狗急跳牆還是搖尾乞憐,他已經打算不動聲色的在這一場魔教對戰正道聯盟的戰爭中弄死他了,然後派人全盤接手他的人手。
這個法子遠比他拿出證據後當著眾人的面兒處死右護法的法子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