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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渣』到底》第118章
第117章 3、2魔修攻x劍修受

  那點不知名的寒芒衝著沈縉而去時, 葉君良幾乎是下意識就毫不猶豫的用身體擋在了他的面前。

  寒芒不知是何暗器,打在身上其實並不疼的,只是麻麻的,涼涼的, 讓他的身體僵冷僵冷的, 動彈不得。

  身體不受控制的朝後倒下去, 被一雙他再熟悉不過的雙手接住了。

  只是他漸漸的被剝奪觸感聽感……似乎是看到了他的教主的手顫抖了一下、還是好多下?

  他想開口對教主說些什麼,最後嘴唇蠕動了半晌, 卻只喊出兩個破碎的氣音:「沈縉……」

  然後他就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 看著沈縉不捨的目光漸漸的黯淡了下去, 他的視覺也被剝奪了, 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

  但他應該還沒死, 他感應不到外界,思維卻能繼續活躍。

  他回憶起自己第一次見到沈縉時的場景……

  當時追殺那元嬰期魔修叛徒的玄衣使辦事不利, 他臨時有事要往那邊去, 正好遇到了逃跑中的那叛徒, 就隨手處置了。在殺那元嬰期魔修時, 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

  在修真界,築基期修士屬於低端十分不起眼的小角色, 他連個眼角餘光都沒有施捨給這個小小的修士。

  然而就在他準備滅口時,卻愕然的發現這個小小的築基期魔修竟然還是個年僅十幾歲的小娃娃。

  十幾歲就築基, 在修真界這資質絕對是數十萬里挑一個的。魔衣教當時年輕一代弟子比不過道修那邊, 他就起了惜才之心, 想把人拐回魔衣教。

  於是, 當時才十幾歲的沈縉,就這樣被他拐了回去。

  葉君良雖然貴為魔衣教第二青衣使,但實際上他在三位青衣使中年紀是最輕的,資歷最短的。這引弟子入教的事情還是第一次做,再加上他引入教內的還是一個妖孽天才,不由得就對這孩子更上心了幾分。

  幾分稍微在意的上心,在沈縉越來越優秀下,漸漸的變成了極為上心。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把人當成了自己弟弟照顧,更不知什麼時候,照顧著照顧著,他就起了那暗搓搓的心思。

  看著沈縉年紀輕輕的一次次打破他的認知走向高位,葉君良默默的將心底的喜歡壓了下來。

  他不是那種喜歡就搶過來的魔修們,對待喜歡的人,他更願意默默的對他好。若是這份心意對方能有所回復那就再好不過,若是沒有,一直站在身邊默默的看著對方意氣風發也很幸福。

  葉君良很清楚,沈縉並非池中物。

  但他並不知道沈縉是想在魔衣教佔據高位還是想日後獨立出去做一方霸主,他猜不到這個由他引入魔衣教的孩子的心思。只能堅定在站在他背後,在他成長起來之前以自己微薄的力量成為他堅實的後盾。

  他看著沈縉從普通弟子成為紅衣使,再成為玄衣使。

  他的光芒連葉君良自己都覺得耀眼無比,更是引起無數人嫉妒。素來心胸不大的第三青衣使便是首當其衝的一個。

  本來沈縉只是第一紅衣使,直屬於第一青衣使麾下。大哥不怎麼管事,他完全可以在職權範圍內照顧沈縉,但令葉君良想不到的是,一次任務令第十玄衣使意外身亡,身為第一紅衣使的沈縉就替補成為第十玄衣使,落到了第三青衣使麾下。老三可不像大哥那般好說話,他這人最是心胸狹窄不過了。

  葉君良很擔心老三會為難沈縉,可沒想到,第三青衣使的膽子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大,竟然敢公然讓一位玄衣使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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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知老三派沈縉孤身一人去做白龍山任務時,葉君良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他從未有過如此心慌的時刻,幾乎是大腦一片空白,他忘記了找老三算賬,忘記了沈縉不是他名下的玄衣使他管不著,他忘記了一切……毫不猶豫的就出發前往白龍山。

  這種感情不受理智控制的感覺太讓人無措了,但葉君良畢竟不是那種絕對理智的人,他並沒有想太多。

  來到白龍山,他並沒有找到沈縉,心中的恐慌漸漸蔓延開來——沈縉是不是已經死在白龍獅爪下了?是不是連屍骨都無存了?

  越害怕什麼情況,就越忍不住去想那種後果。

  當他看到白龍山一片狼藉時,他沒有認出這是資料上所描述的『巍峨高大』的白龍山,也沒有認出那似蛇非蛇似獅非獅的白龍獅,但當他將這片區域都轉了個遍,也最終能確定了白龍山的所在之地。

  能將白龍山變成這副被削去峰頂的狼藉模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兩個強者在這白龍山上進行了一場大戰。

  葉君良很清楚沈縉的實力,才分神期,根本不是合體期巔峰的白龍獅的對手,這種一面倒的戰鬥是不可能造成如此盛況的。

  他心底有了一個欣喜的猜測——定是在沈縉之前有一個強者與白龍獅大戰過一場。

  沈縉極有可能依舊安然無恙的猜測令他心情好了許多,即使第三青衣使也來了,對他冷嘲熱諷,都沒有半點影響到他的好心情。

  回到清風澗,葉君良滿心以為很快就能看到毫髮無損的沈縉,然而現實給了他狠狠一擊——沈縉依舊沒有回來,下落不明。

  若是平時,葉君良也不會認為沈縉失蹤個幾天就會出什麼事,但在這個關頭,他關心則亂,就難免提心吊膽,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說風涼話的第三青衣使。

  一直到收到沈縉安然歸來的確切消息,他親眼看到他無恙後,高高懸起的心才落了下來。

  即使沈縉後來給了自己一個大驚喜——他得到了教主所需的九龍連珠,也不及他安然無恙歸來更令自己歡喜。

  不過沈縉立了功,他總是為他高興的。

  這功勞不小,葉君良擔心第三青衣使會冒領他的功勞,便提出幫他將這九龍連珠獻上給教主,並且為他請功。

  可被沈縉拒絕了……即使他拒絕的理由已經說服了自己,自己卻依舊心情低落了起來。

  如他所料的那樣,第三青衣使就是個徹頭徹尾沒有底線廉恥的小人,他毫無愧疚感的將沈縉的功勞據為己有。葉君良氣憤的想要拆穿這卑鄙小人的真面目,卻被沈縉阻止了,不光阻止他說出真相,還要他附和這個小人的說辭。

  葉君良很不解,明明這九龍連珠是沈縉費盡心思得到手的,為什麼要輕易的將功勞讓給老三?難道是畏懼老三的實力或權勢?應該不可能啊,單論實力和權勢,他可比老三強多了,而且沈縉天資過人,素來高傲,怎麼可能會屈服於第三青衣使?

  他敏銳的察覺到沈縉這離奇態度背後的不對勁,但他卻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問,默默的按照沈縉的要求去做了。

  既然是沈縉希望的,他又怎麼會拒絕,怎麼捨得讓他失望?

  然而很快,他就知道了沈縉這離奇舉動背後的用意。

  教主在用壓抑著怒火的語氣問他這九龍連珠究竟是誰摘的,老三狼狽的跪在旁邊拚命的把這『功勞』往沈縉身上推,他頓時意識到這九龍連珠可能是出了什麼問題,採摘到九龍連珠不一定是功勞,而是禍患了。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將之前沈縉叮囑他的那個說辭對著教主說了出來,不管九龍連珠出沒出問題,採摘人始終都是第三青衣使,為此他還特意編出了一段老三是如何採摘九龍連珠的謊話來欺騙教主。

  教主似乎信了……

  在離開魔君殿的時候,他深深的為自己之前竟然欺騙了教主的行為感到痛苦,他對教主的忠誠似乎受到了考驗,並且不過關。

  然而在看到沈縉那鬆了口氣後釋然的笑容,葉君良覺得他心頭上壓著的那塊『不忠誠』的巨石似乎輕了很多。

  人生在世,總會有所取捨的。比起沈縉在他心中的地位,第三青衣使這個『三弟』的地位就太低了,低到他毫不猶豫的就選擇放棄他保全沈縉。

  他很快就收到了第三青衣使觸怒教主被處死的消息,然而他的心情卻很平靜。

  他清楚第三青衣使的死是怎麼回事,九龍連珠上的手腳不是老三做的,否則他絕不會這麼蠢的在教主面前邀功說九龍連珠是他親手採摘的親自獻上的。

  老三的死,不光是因為沈縉在背後的設計,也不光是因為他作了假證,究根到底還是老三他那貪功的貪婪性子害了他。

  想到這裡,便是葉君良他也不禁為沈縉的智計讚歎。

  利用老三那貪功冒進的性子,暗中將做了手腳的九龍連珠給老三,如此大的功勞放在眼前,以他那貪婪的性格如何肯放過?他必定會冒領這份功勞,那麼除了葉君良自己和沈縉,其他知道真相的人肯定被他滅口了,畢竟欺騙教主是很大的罪名。九龍連珠真正採摘者是誰的真相就這麼被埋沒了……那麼九龍連珠出現了問題,首當其衝的自然就是冒領功勞的老三。

  在被教主問罪的時候,冒領屬下功勞和意圖謀害教主,兩個罪名哪個更嚴重?

  兩害取其輕,老三必定會選擇說出真相。但教主卻絕不會相,只會以為是老三推脫罪責。因為葉君良他從頭到尾都是說老三才是真正的採摘者。

  本就憤怒的教主被老三『推脫罪責亂誣陷他人』的行為一刺激,必定更加怒火高漲,很可能一怒之下直接殺了他。

  第三青衣使一死,一切都是鐵案了。

  而沈縉也輕易的達到了他的目的,除掉了一直看他不順眼想要害他的第三青衣使。

  葉君良也在不經意間成了沈縉算計的一顆棋子,成為刺向第三青衣使的一把刀。但莫名的,他一點也沒有被人利用的憤怒,反而隱隱有些自豪——瞧,他看中的人,就是這麼優秀!

  在魔衣教,真正性子直的人是活不長久的,哪怕實力再高。便是他葉君良,也沒少做那些背後暗算人的事情。因此他不光不因沈縉的計謀狠毒而感到忌憚,反而更加高興。沈縉有實力又有心計,總能在這殘酷的修真界中走得更高更遠。

  只是讓葉君良沮喪的是,每當他以為自己足夠瞭解沈縉時,卻總發現,自己還是看低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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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君良在發現紅衣使玄衣使中有人叛亂自相殘殺時,還沒來得及鎮壓叛亂,就從第一青衣使那裡得知——沈縉叛亂了!

  如遭雷擊!

  葉君良完全不敢置信,沈縉如今不過剛入合體期,怎麼有那個膽子叛亂?怎麼敢直接對上渡劫期的教主大人?

  他滿心都是對沈縉的擔憂,直接衝入了魔君殿,卻看到一個氣勢龐大仰天笑得肆意笑得狂傲與平時的溫和有禮完全不同的沈縉。看著沈縉與教主玉魔君比拚修為氣勢毫不落下風的模樣,他怔怔出神,心中的癡迷更甚。

  這就是他所愛的人啊!不僅優秀,而且強大,令人高山仰止!

  他不在意沈縉這些年對他隱瞞自己的修為,反而為沈縉年紀輕輕便有如今高強修為而驕傲不已。

  此時沈縉笑聲已落,他開始告訴玉魔君自己來殺他的原因——原來他竟是與教主有著血海深仇,他的全族都因教主與道修聯盟的玄天君交戰而被波及滅族,僅餘下他一人倖存。

  葉君良回想起自己當初收沈縉入教前的場景。

  「你叫什麼名字?家裡還有什麼人?」

  「我叫沈縉。家裡……家裡已經沒人了……」

  在這個世俗界戰爭多發的動盪時期,凡人孤兒並不少見,魔衣教就有很多弟子是世俗界的孤兒選入教內的,所以葉君良當初並不在意。

  如今回想起來,那一句『家裡已經沒人了』該是飽含著多少辛酸痛苦和仇恨啊?

  葉君良腦補著沈縉淒慘身世時,那邊沈縉已經和玉魔君打了起來。兩個渡劫期高手交戰所造成的破壞,遠超當初沈縉單虐白龍獅的那次,即使是合體期高手也未必插得上手。

  但葉君良還是不放心,忽悠著第一青衣使幫他牽制那些視他為大敵的沈縉手下:「……這沈縉是我引入教中的,我定當助教主一臂之力,以求贖罪!」

  第一青衣使沒有懷疑他對教主的忠誠,被忽悠著幫忙放了行。

  衝到外面的葉君良在加入兩大渡劫期高手交手的戰場時喊了句:「教主,屬下來助你!」但手上的攻擊卻是朝他的教主而去的。

  玉魔君憤怒下的攻擊足以要了他的命,他也躲不過去,只能閉目等死。但能為了自己所愛的人而死,卻是心甘情願毫無遺憾的……不,應該說,他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在臨死前向沈縉表明自己的心意。

  或許上蒼有聽到他的遺願,竟然留了他一條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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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縉成為教主後,就將第一青衣使關入地牢。

  葉君良雖然狠心背叛了玉魔君,但對一直十分照顧他的第一青衣使感情不淺。但他卻很清楚,沈縉肯為了他只把第一青衣使壓入地牢而不是直接殺了,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他不能再要求更多為沈縉帶來麻煩。

  趁著沈縉不在清風澗的那幾天,他悄悄進入地牢去探望第一青衣使,不管立場如何,他總是希望這位不苟言笑的老大能過得好一點的。

  他沒想勸說第一青衣使隨他一起投入沈縉的麾下,但他沒想到的是,第一青衣使對玉魔君竟然忠誠到如此地步,不惜自爆也要拖著他一起死。

  猝不及防下因此而重傷的葉君良羞於見到沈縉,心中隱隱有些羞愧。然而沈縉卻沒對他有一絲半點的責備,反而依舊親密的喚他一聲『葉大哥』。這聲他以為以後再也聽不到的熟悉呼喚再次落入他的耳中時,他差點熱淚盈眶。

  心落到實處的葉君良開始了專心的養傷生活,待他養好了傷,沈縉與玄天君決戰的日子也快到了。這場決戰,他是十分不願意它發生的,玄天君畢竟是實力不弱於玉魔君的老牌渡劫期高手,但他又說不出阻止的話來,沈縉殺玉魔君,與玄天君決戰,都是為了報滅族之仇,他如何開得了這個口?

  決戰的日子就在他的擔憂中快到了,但令他歡喜的是,因為一場意外爆發的大獸潮阻止了這場決戰。

  他隨著沈縉帶著魔衣教眾人一起去木欏城與道修們抵抗妖獸們的攻擊。

  在這裡,他見到了那個與沈縉有滅族之仇的玄天君的兒子,卓致澤。

    自卑於容貌平凡的他更難以將自己的心意說出口了。

  上了戰場,葉君良十分賣力的殺著妖獸,他不會讓道修們有借口指責沈縉出工不出力的。

  只是他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備得了來自身後盟友的捅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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