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章 心尖寵18

　　變態變態變態！任武揚絕對是個變態！

　　雖然比他想像的毒/品好太多，但隨便給人注射藥物……

　　「沒人管了是吧？有錢真的可以這麼為所欲為嗎？」徐九吼道。

　　【是的。】任武揚沒出聲，888以為這話是徐九跟他喊的。

　　它能探測宿主的想法卻感受不到對方的情緒，仍舊非常理智官方地向他說明，【是人體可以承受範圍內的興奮劑，絕對無害，一般人搞不到。會產生依賴是出於藥物刺激產生的心理依賴，所謂的食髓知味，所以宿主不用擔心自己的身體啦！】

　　「歇菜吧你。」徐九又被它叭叭得頭大，在心裡說：「現在、立刻、馬上馬不停蹄的給我滾謝謝。」

　　888：【？？？】

　　「給我來根煙。」遮罩了888，徐九跟任武揚說。

　　任武揚身上顯然沒帶煙，他站起來說：「你等我一下。」

　　眼見著任總又要出門把他鎖屋裡，徐九急了，「你不用鎖門也成的，我現在沒衣服，能往哪兒跑？」

　　「嗯。」任武揚說。

　　話雖如此，答應的挺爽快，但最後任總出去拿煙的時候還是把房門給鎖上了。

　　徐九：「……」

　　終於抽上煙了，熟悉的尼古丁味道讓他冷靜，徐九努力拋開個人清楚繼續跑任務。

　　他問任武揚道：「所以您把我鎖在這兒是要幹啥呀您？」

　　任武揚盯著床上裹著大被遮住重點部位、香肩半露的青年看了半晌，才說話：「我也不知道。」

　　「……」

　　他看起來有些神經質：「只要知道你在這我就會覺得安心。」

　　「……哪怕我天天掛空擋裸/奔？」

　　任武揚說：「這個房子裡現在沒有任何人在了，除了我們兩個。」

　　徐九：「……」怪不得任總要拎來外食給他吃，還親自出去倒水。

　　不過想到上一次他來這兒時那麼多傭人幹活的盛況，徐九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難道任武揚破產了？」

　　【哼。】滾遠了的888表示自己回不來了。

　　叭叭叭不回答他，徐九也只有問當事人。

　　任武揚咧嘴笑了下，這笑容在徐九知道別墅裡就他們倆人的時候就顯得有些滲人了。

　　任武揚也抽出了根煙叼在了嘴裡：「上回我吩咐他們為你準備早餐和送你下山的事他們一件都沒有辦好。」

　　他一低頭，用打火機給自己的煙點著：「我不需要不聽話的員工，也不想要那種有自己的小算盤的。」

　　不知道怎麼的，任總好聽的聲音在說這些話時就顯得格外滲人，徐九忍不住緊了緊自己身上的棉被：「那那那他們……？」

　　「只是被開除了。」任武揚輕笑，「你在想什麼？」

　　也許是被徐九受驚嚇小動物一樣的反應逗到了，他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徐九的腦袋。

　　徐九……忍住一陣惡寒，生受了。

　　倒不是因為覺得任武揚滲人，而是他老爹沒的早，家裡也沒人能教他什麼，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摸他的頭，他有點兒不習慣。

　　「當然更主要的是……」摸他頭的任武揚眼中滿是笑意地望著他說：「我不允許有人傷害到你。」

　　放屁。

　　徐九並不領情。

　　拜託你好歹自我反省一下，明明目前看來傷害我最多的就是你吧！

　　不過這會兒任武揚看著嚇人，剛補充完能量他身體還沒恢復力氣，徐九並不想跟男主討論這個問題。

　　「所以您想幹嘛？要關我到什麼時候？」

　　「我還沒想好。」任武揚重重地吸了口煙，看起來心事重重：「我沒想關你。」

　　「但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你要知道這點，袁米米。」

　　徐九被他氣了個倒仰，這種我變態我有理的邏輯真讓人恨不得抽他一巴掌。

　　不過但自己作的死，就得自己受著。

　　他忍了。

　　徐九果斷不計前嫌地表起了忠心：「沒關係，就算是這樣也沒關係。」

　　「嗯？」任武揚放下夾著香煙的手，任由燃燒的煙頭沖下。

　　試探性地緩緩握住任武揚的另外一隻手，見對方並沒有將手抽出或反抗，徐九刻意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單純地認真說道：「就算你是變態也沒關係。」

　　原諒他沒啥文化詞窮，「無論你相不相信……」

　　為了讓自己感情維持線上的狀態，徐九實話實說：「我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你。」

　　時間仿佛凝固了。

　　徐九的視野裡，只有任武揚一雙目光鋒利如刀的眼睛，那雙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似乎在觀察他所說的是否屬實。

　　煙頭上的煙灰因為不堪重負而自動落下，任武揚回過神來狠狠地吸了口手中的香煙：

　　「那如果有一天你離開我了呢？」

　　「絕對不可能！」徐九果斷道。

　　「你在夜店做了什麼我都知道。」任武揚的聲音聽起來很危險，「一天不見就耐不住寂寞了，哈？」

　　「……」

　　來了！徐九一聽，終於他媽說到重點了！

　　他瞬間切換成委屈模式：「您忽然走了，不找我也不聯繫我，我當然會傷心買醉了！」

　　任武揚繼續用銳利的目光看著他，那嗜血的樣子儼然就是個瘋子。

　　「我以為您只是跟我玩玩。」徐九委委屈屈地開腔，這個時候他覺得他要感謝下888，這是他在888那裡學來的語音語調，「我知道您心裡有人……」

　　「誰跟你說的？！」任武揚一把抓住徐九的手臂，情緒忽然就激動了起來。

　　徐九擺出一副明顯被嚇到，但驚嚇遠比不過委屈的表情：「圈子裡誰不認識汪先生？而且我見過他，他確實很出色，我比不上他。」

　　既憋屈，又委屈，可憐巴巴的，被人欺負了的小綿羊一樣。

　　狂風驟雨並不足以形容男主現在的表情。

　　怪不得人能年紀輕輕地就成為金融大鱷，任武揚很快就抓住了重點：「你什麼時候見過他的。」

　　男主的聲音裡透著難以言喻的危險。

　　「……上回……就兩天前吧，汪先生來西餐廳找過我。」

　　……

　　任武揚在房間裡來回踱著步子走來走去，最後重新坐下，說：「我知道了。」

　　徐九：「……」

　　好像上一回任總也是這麼個話兒，然後就把這別墅裡的所有人都開除了。

　　那這一次……

　　「我是不是完成任務可以功成身退了？」他問888。

　　【哼。】888小脾氣上來了，這會兒還沒好。

　　徐九只有好說歹說地哄著。

　　明知道叭叭叭不通人氣，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凶它。但他自個兒就這混帳德行，到了氣頭上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行。

　　他要真能控制得了，他就是上帝了。

　　【離完成任務還早著呢。】被好好哄了一番的888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反正它也沒什麼個人情緒，剛剛純屬是對宿主不尊重它的懲罰。

　　888說：【好好看看任務說明吧，取締汪梓丞位置只是你達到目標的手段之一，陪男主走上人生巔峰才是你的任務。】

　　「……這意思就是我還得繼續跟他玩兒？」徐九瞬間覺得生無可戀。

　　【你的任務就是滿足男主的一切要求。】

　　徐九：「嗯。」

　　【你本來已經死了。是我們系統修復了你現實的身體，墊交了住院費，甚至提供給你賺取積分換取好處的條件，宿主你應該感恩呀！】

　　「你說的對。」

　　【根據資料顯示，無論哪個世界的錢和健康都不好賺，你這樣已經足夠幸運了。】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888緩過陽兒來又開啟了叭叭模式，好不容易哄好的徐九也不想刺激它，這回他沒遮罩它，只是儘量無視掉，徐九將注意力轉回來投到任武揚身上。

　　他倒是想開了，最難走的一步都走完了，他都把人追到手了……雖然到手的是個變態，但只要以後多勸任總幹正事、實事兒，別把兒女私情總放心裡，那他的任務不就徹底完成了嗎！

　　於是徐九說：「我真的不會離開您，我之前那麼做只是因為太生氣了……生我自己的氣，在汪先生面前一比較我就知道我是多麼差勁，我配不上您……」

　　「他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任武揚說。

　　徐九表示這個他不是重點啊，你先聽我把話說完：「但是如果任總您不嫌棄我！那我就哪兒都不去，只粘著你，真的！」

　　任武揚又不說話了，似乎在衡量他話語中的可信性。

　　對方不吱聲徐九更是大氣都不敢出，這個時候最重要的還是先恢復自由，如果可以的話比起被軟禁，他更希望與男主以自由平等的方式廝混在一起。

　　末地，任武揚似乎被他真摯的目光所打動，緩緩點頭道：「我可以相信你一次。不過你要先說……你喜歡我什麼？」

　　徐九：「……」

　　這可真是他媽的一個曠世難題啊！

　　他根本就不喜歡任武揚。

　　喜歡你能給我帶來積分嗎？

　　「那您又喜歡我什麼？」徐九眨眼反問。

　　「喜歡你可愛，有趣，多變。」任武揚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似乎回想起了什麼，他稍稍扯了下自己的領帶。

　　……什麼玩意兒我可愛？有趣？還多變？！

　　他是百變小櫻嗎！

　　「哦。」原來還可以這樣，徐九覺得他抓到點了，「那我喜歡你體貼，溫柔，善解人意。」

　　任武揚眼中笑意更盛：「繼續。」

　　「……在朋友面前很給我面子，會為我考慮，還因為我不方便就給我買車……」

　　「然後？」

　　徐九：還、還得有然後？

　　任武揚重新站起來，在徐九身上投上了一大片陰影，他將自己的領帶解開，又開始解自己的襯衫紐扣。

　　徐九舔了舔嘴唇，他他媽都詞窮了！

　　「然後……還喜歡你……」

　　這時候任武揚把自己的褲子也脫了。

　　徐九往下一看，突然福至性靈，猛地想起自己gay圈小0的身份，「還喜歡你大！你硬！你活兒好！唔！」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徐九又被搞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

　　此後開始他差不多過上了日日笙歌的幸福生活。

　　頭幾天任武揚還是將他關在房間裡，也給他衣服穿了，但不讓出門。

　　只有他下班回來以後才放出來讓他在院子走走，也可以出門，但必須有任武揚親自跟著。

　　一開始任總還不同意把手機還給他。

　　徐九也是後來才知道，酒吧那事兒以前任武揚還在猶豫要不要敞開心門，將自己放在身邊。但自從被酒吧那事刺激了以後，任武揚已經沒法保持理智去想這些了，他已然將徐九看成了他的所屬物，還是個自己有腿可以跑的，任武揚當然不放心。

　　也就是出於這份不放心，他連楊小天都不讓徐九聯繫了。

　　後來還是徐九軟磨硬泡，終於拿到手機給楊小天報了個平安。

　　然後徐九就安安心心地過起了被圈禁，啊不是，是被包養的生活。

　　其實除了涉及人類自由和尊嚴以外，他覺得現在這樣的生活沒什麼不好的。

　　尤其是後來任武揚不限制他白天在房子裡活動，又找了幾個人來伺候他之後，他想玩兒什麼就能玩什麼——無論是去家庭影院看電影，還是去小吧台喝冷飲，或是乾脆天熱在後面私人游泳池呆一個下午，每天不用想著賺錢和生計，可以一覺睡到自然醒，還有人好吃好喝地供著……都是徐九以前想破腦子都想像不到的生活。

　　而因為很空閒，他上名媛app的時間也變多了。

　　今天發個別墅外風景照片兒，明天發杯瑪格瑞塔，還有各種各樣精緻美味的食物、任武揚帶他買的衣服和包包等等，儼然就是新一代的土豪生活。

　　而名媛圈裡向來很勢利，徐九發的照片多了，以前仇視他的人都忽然轉了個彎兒，跑過來抱他的大腿。

　　徐九覺得挺有意思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發個烤小羊排的照片都會瞬間獲得上百條贊，還會有人留言給他：羊排看著很新鮮，是不是紐西蘭空運來的呀？

　　下麵一大群附和的留言。

　　徐九無語，表示做好的羊排要是都能看出來是哪國的，那我就把飛機吃了。

　　還有為啥新鮮的就一定是什麼紐西蘭的，他在市場上買的現殺的肯定比空運的新鮮！

　　還有更扯淡的是他發一張泳池照片，就有人問他是在印尼班賽島還是在馬爾地夫呢，徐九……真的不能理解。

　　「哎呀，這個圈子就是這樣的，你要習慣呀。」楊小天，「你現在在咱們圈裡可出名了，畢竟是大佬的心尖寵嗎哈哈哈！」

　　「……」電話開著免提，一邊跟gay蜜煲電話粥一邊修指甲的徐九猛地看了眼斜對著沙發的穿衣鏡……鏡中的青年正彎著柔韌的身子給自己剪腳指甲，在寬大襯衫的遮掩下鎖骨跟脖子上的痕跡半遮半露，竟說不出的嫵媚。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徐九猛地扔掉指甲刀，跟電話那頭的楊小天說：「我還有事，先掛了！」

　　「喂？怎麼了，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啊？」為了不讓他擔心，徐九先前跟他說他正借著任總的光在國外度假。

　　這時候徐九已經手快地按掉了電話。

　　他這邊動靜鬧得挺大，在旁邊處理文件的任武揚不由得看向他。

　　不是徐九非要在任總面前開免提打電話，當著當事人的面聊被他寵愛的日常也很尷尬的好嘛！而是只要他跟外界聯繫就必須讓任武揚知道他跟誰講話，都說了什麼。

　　甚至他在網上發表的照片也要任總親自看過，說能發了才可以。

　　像徐九那些穿著泳褲光著膀子的自拍照就想都別想了，直接被任武揚傳到自己的手機上然後刪除了原照片。

　　這心尖寵做的有時候也挺他媽累。

　　「怎麼了？」任武揚問。

　　任總智商很高，能一心二用，工作的時候也能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這會兒看徐九臉上充滿笑意，顯然是被他跟楊小天的對話逗到。

　　徐九在任武揚面前早就不知道羞恥為何物了。他跑到鏡子前照了照：「你有沒有覺得我的行為舉止變得特別gay？」

　　「你本來不就是個gay嗎？」

　　「……就是……越來越gay裡gay氣的？」

　　任武揚把眉毛挑的高高的，認真打量著這個穿著自己襯衫的青年，最後說：「沒有。」

　　任武揚是實話實說。

　　無論是吃飯穿衣還是舉止談吐，徐九的氣質都跟圈裡那些名媛們差遠了。

　　尤其是住一起熟了以後，當他意識到他對任總的審美有些腦補過度——任武揚並不如他想像中的那樣喜歡掐著嗓子和蘭花指說話做事的人，反而更喜歡他放鬆狂野的樣子以後，徐九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誰說萬里挑一就一定喜歡有氣質的？徐九承認自己先前的思想太過片面。

　　但沒想到放飛了以後他還是成了圈裡出了名的名媛。

　　當然這跟他身後老變態的關係是分不開的。

　　——第一次偷聽他跟楊小天講電話的時候楊小天提到了這茬兒，任總當時就表示可以滿足他的這個願望。

　　所以成天又是送名牌衣服、包，又是送手錶的，還專門找人給他拍照，讓他拿到網上曬，就差請專門的公關團隊包裝他出道了。

　　「過來。」而此刻任武揚的視野完全被他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佔據。

　　徐九吞了下口水，看了看任武揚面前堆積的文件：「任總，這不好吧，您還得工作呢。」

　　「叫老公。」徐九不過去，任武揚只能站起來親自過去。

　　「……」

　　跟在任總身邊天天小捕獵，隔幾天還要來場大的圍獵，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徐九覺得自己確實是上癮了。

　　話說回來他變得gay裡gay氣，不會跟那啥那多了有關係吧？！

　　次日，任武揚一大早出門上班去了，躺在床上一覺睡到中午的徐九開始認真考慮自己真的變成gay了的可能性。

　　昨晚他特意測試過，他看任武揚的身體竟然會起反應！

　　要是為了做任務而把自己變彎了……那他就算治好了不舉也照樣沒法娶媳婦兒向他老娘交代了。

　　【emmm……】他這邊念頭一起，那邊888就發出了沉吟的聲音。

　　眼瞅著叭叭叭又要冒頭給他做心理輔導，徐九瞬間切換思維表明態度：「彎了也比不舉強！至少前面只是他老娘接受不了，後面則涉及到男性尊嚴問題了！」不舉的問題他還一直都沒敢告訴他老娘。

　　「所以任務還得繼續！」

　　【哼。】888略微有些不爽。

　　但它不明白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為什麼還會不爽，只能撂下狠話：【算你小子通透。】

　　但任務雖然說還得繼續，徐九覺得自己總這麼金絲雀似的被困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兒。

　　最近任武揚的警惕性又降低了不少，徐九也比往常更加自由。

　　看火候差不多了，這晚完事兒以後他試著跟任總說：「我總這麼在家裡待著人不都待廢了嗎？你說我晚上回西餐廳工作怎麼樣？」

　　這會兒徐九正一絲不掛地趴在同樣打扮的任武揚身上，對方的手在他光滑的脊背上緩緩劃過，引得徐九一陣戰慄。

　　任武揚說：「不行。」

　　徐九：「……」

　　拒絕的這麼乾脆，任總您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黑暗裡，任武揚的聲音雖然含著笑意，但卻充滿嘲諷。

　　徐九：「？？？」

　　這踏馬……他也是有脾氣的好麼！

　　一天天什麼都不幹，自願留這兒伺候你，像條寵物狗似的，還經常遭受這種對待，脾氣再好的人也要鬧了！

　　徐九真的鬧了。

　　他從任武揚身上爬起來，在黑暗裡隨便摸了件衣服套上就跑出了門。

　　……當然只是房門。

　　外面兒有好幾個任武揚的保鏢在，他除了會飛以外是跑不掉的。

　　「你要去哪？」後面傳來任武揚略微有些急切的聲音。

　　徐九乾脆大步流星地跑到二樓的露天陽臺，把腿往鐵欄杆上一跨，對身後追來的任武揚說：「反正你也不相信我，我活著也沒有意義，乾脆死了算了！」

　　任武揚連件衣服都沒穿，明亮的走廊裡他古銅色的肌膚和形狀美好的肌肉明晃晃地有些刺眼。

　　徐九儘量別過頭去不看他，只是吼道：「任總你天天這樣兒不累嗎！你不累我都累了！」

　　「我……」任武揚剛毅的臉上充滿了緊張和受傷，眼球充血了一般，閃爍著暴虐的光芒。

　　他現在心裡想著的都是袁米米寧願從這裡跳下去也要離開他……

　　心上一痛，到底是所有人都要離開他……

　　徐九也懶得採用什麼柔情戰術撫平他的心靈了，這些日子裡他幾乎天天蜜裡調油地表忠心說好話，然而屁用都沒有，任武揚還是不放心他。

　　為了來一劑猛藥，他繼續聲嘶力竭道：「我天天怕你不放心，天天怕你懷疑，就怕你會因為我而覺得不開心！你還想讓我怎麼做？我知道我不工作不聯繫朋友你才會安心，但那樣空白一片的我，你真的會喜歡嗎？！」

　　「……」任武揚沉默了半晌。不能否認的是，他確實非常瘋狂地想要折斷這人的翅膀，切斷他的一切人脈往來，那樣他就可以只依賴他，永遠陪在他身邊。

　　但理智告訴他，那樣自私的作為只會將這個人推向遠方。

　　這是個很有上進心的青年，從不想依靠別人而活，這點任武揚是知道的。

　　而這確實也是自己最初被他吸引的原因之一。

　　他說的對。

　　任武揚疲憊地捏了捏鼻樑，對徐九說：「你先下來，你先下來我們好好說行嗎？」

　　「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就還有一句話。」

　　任武揚猛地抬頭，這時候徐九深吸一口氣，朝天喊道：「我要是背叛離開任武揚，我就天打五雷轟，不得……」

　　後面兒毒誓沒發出來，徐九已經被任武揚捂住嘴巴從欄杆上拖了下來。

　　由於他做這個動作的力道太猛，就導致兩個人雙雙倒在了地上。而在身體即將接觸地面的一瞬間，任武揚一張手臂將徐九抱在了懷裡，主動獻身做了一回肉墊。

　　徐九：「……」

　　話說二樓下面就是游泳池，那水還挺深的，我也不過是演演戲而已，所以任總您要不要這麼激動啊……

　　任武揚的保鏢們聽見動靜一擁而上，後來發現他們總裁沒穿衣服，又灰溜溜地都躲開了。

　　主要是任總以前有過吩咐，不許他們輕易進這別墅來。

　　光滑冰冷的地板上，任武揚喘著粗氣，手臂越收越緊，抱著徐九久久都沒有放開。

　　注意到對方出了一身冷汗，徐九都開始懷疑自己剛才做的是不是太過火了。

　　身子都被他抱得發麻了，徐九抬頭看他，就看見任武揚一臉心有餘悸的表情：「……任總？」

　　任武揚只抱著他，並不說話。

　　【任武揚的母親在他童年時因為產後抑鬱症而在他面前跳了樓，系統分析81.93%的概率宿主你剛才勾起了他不是很好的回憶。】

　　「啥？」怪不得反應這麼劇烈，徐九愣了：「這麼重要的資訊你怎麼不早說？！」

　　【因為這是隱藏任務啊。】

　　「神特麼的隱藏任務！那你好歹也告訴我一聲啊！我要投訴你們！」

　　一聽投訴，888就沒有聲音裝死去了。

　　「任總？任總我沒事，我就是逗你呢。」知道這一茬了徐九還得趕緊安慰任武揚，「你看，你不是抓住我了嗎，我沒事兒，我永遠陪著你。」

　　「……你永遠……陪著我？」又過了好一會兒，任武揚對上焦距的眼神才重新看向他。

　　「嗯嗯是呀。」徐九眨著真摯的大眼說。

　　【叮！

　　忠誠值： 100000

　　恭喜宿主，獲得積分：1000000點。

　　當前帳戶積分餘額：1000009點。】

　　徐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