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昨日如死》第17章
   17

   我雖然閉著眼,但一直能感到有抹視線盯著我,流連不去,很是心煩。

   忍了十分鐘,我沒睡著,那視線也沒消失。我忍無可忍睜開眼,偏過頭看向席宗鶴:「你不睡看著我做什麼?」

   對方並沒有被抓包的尷尬,與我對視片刻道:「我有在大街上牽過你的手嗎?」

   我皺了皺眉,有些詫異他沒踢我下床,而是問了這麼個古怪的問題。

   「我們可都是公眾人物,怎麼可能在大街上牽手。」我回答的謹慎,見他露出疑惑表情,忙補上一句,「不過你會在沒有人的地方牽我的手。」

   無論有人沒人,公開場合還是私下相處,席宗鶴從來不曾牽過我的手。我們並非真正情侶,這些親密舉動也不適用我和他的關係。

   他復健那會兒學走路,倒是有拉過我的手,但只是僱主與長工間介於合同不得不向世人演的一齣戲,沒什麼濃情蜜意。

   他對我沒有愛意,我深知這點。

   「哈,虛偽!」聽我這麼說,席宗鶴似乎對另一個自己頗為不滿。

   「和江暮在一起後,我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和他正大光明在大街上牽手。為了能配得上他,我努力工作,鑽研演技,就算不能以戀人的身份示人,也想讓大家覺得我是最靠近他的那個後輩。」席宗鶴眼中苦痛柔情一一閃過,「我好嫉妒容如玉,她什麼也不用做,只因為是女人,就能和阿暮在大庭廣眾下親吻牽手,受到全世界的祝福。我那樣努力,卻仍然失去了他。」

   就是因為你太努力,竄紅的勢頭太快,才會讓他倍感壓力。他厭惡媒體總是拿自己和你相提並論,更恐懼你無處掩藏的深情被他人發現,以致身敗名裂。

   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世人卻總看不穿他的真面目,非得為他「死」過一次,才能徹底清醒。

   席宗鶴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從名為「江暮」的詛咒裡解脫,卻又因為一場車禍重回深淵。

   我看著崖底的他無能為力,他回望崖邊的我,解脫不得。

   「你想回頭了嗎?」我問他。

   席宗鶴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早著呢。」

   搞了半天,還是要自討苦吃。

   「哦。你晚上要起夜記得叫我,我睡了。」我氣極而笑,橫了他一眼,背身拉過被子再次努力催眠自己入睡。

   久久,身後傳來他的聲音。

   「今天謝謝你。」

   我在黑暗中睜開眼,過了會兒又緩緩閉上。

   他對我態度軟化,原來是因為今天我出色的表現。

   然而這聲謝我受之有愧,我對他的種種關心,不過是為我自己將來謀劃,並非出自真心。

   席宗鶴腿傷好了,打戲終於用上了武替,不需要太大動作的文戲則被換到了前面。

   杜宇的莽撞不僅惹惱了我,也惹惱了馬導,不知其中怎麼接洽的,他沒再繼續自己的戲份,而是換了個和他同公司的男藝人飾演他之前的角色。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你做不好,多得是接替你的人。

   這天我正在等戲,雯雯突然捧著手機一臉興高采烈來到我面前。

   「棠哥,江暮訂婚了!」

   我一愣:「和誰?」

   雯雯古怪地看著我:「容如玉呀!」她嘰嘰喳喳停不下來,「怪不得這幾天他請假都看不到人,原來是去訂婚了。」

   江暮的確已經不見一個星期了,連帶著席宗鶴也心不在焉起來。

   我又問雯雯:「消息哪兒來的?」

   雯雯給我看手機:「他們兩家工作室自己發的微博,你看還曬了訂婚戒。」

   我以為只是個圈內消息,想不到已經眾人皆知。

   看著照片中碩大的心形鑽戒,我啞然當場,原來這就是容如玉的終極殺手鐧。她已經不再滿足於只當江暮的女友,她要向全世界宣佈,這個男人屬於自己。

   我猛地坐起身,一把抓住雯雯手臂道:「席宗鶴今天是不是下午沒戲?」

   雯雯被我嚇了一跳:「是,是啊。」

   低罵一聲,我拿出手機給方曉敏撥了個電話,原本想要詢問席宗鶴的情況,但怎麼也打不通。

   正焦慮不已,那頭馬導卻是等不及要開拍了,我只好放下手機,迅速進入到工作狀態。

   等拍完戲已經是晚上十點,我一身疲憊回到酒店,在席宗鶴房門口看到了苦苦守候的方曉敏。

   我問他:「站這裡做什麼?我打你電話你怎麼沒接?」

   他摸了摸身上口袋,歉然道:「棠哥,不好意思,忘拿手機了。」

   我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明知故問道:「他知道了?」

   方曉敏低低「嗯」了聲:「從下午開始就沒動靜,我怎麼敲門都不開。」

   我也是服了他的死腦筋,席宗鶴要是想不開自盡,這會兒大概早涼透了。

   「他不開你不會去找前台要備用房卡嗎?」

   方曉敏像是剛醒轉過來,急急就往電梯口跑。

   我嘆了口氣,過去按了兩下門鈴:「席宗鶴,是我,開門。」裡面半點動靜都沒,死寂一片。

   該不是真死了吧?

   走廊裡雖然空無一人,但誰知道房門背後有誰,我也不敢嗓門太大,只好壓著聲音講話。

   「你開一下門,讓我知道你沒事就行。」我將耳朵貼在房門上,可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什麼也聽不出。

   二十二歲的席宗鶴,任性的叫人牙癢癢。

   房間的備用房卡很快被方曉敏拿到手,他奔過來,氣喘吁吁將卡交到我手上。

   沒進門前,我還怕席宗鶴把房門鎖了,還好沒有,只是房內很暗,窗簾拉著,燈也不開。

   我示意方曉敏等在門口,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依著門外那點光線,我在黑暗中摸索,從套房客廳摸到臥室門,擰動把手推門而入。

   一進門,我就踢到一隻玻璃瓶,同時鼻端聞到了濃烈的酒精味。

   我頭疼起來,他該不是把小吧檯裡的酒全喝了吧?

   黑暗中,我隱隱看到一抹高大的人影筆挺挺坐在床沿,宛如一座沉默孤寂的雕像。酒氣自他身上飄來,熏人欲醉。

   我尋找著牆上的開關,想將燈打開。

   「我從十九歲就開始喜歡他……」

   我摸索的手一頓,回頭看向身後。

   要不是知道那就是席宗鶴,我會以為發出這聲音的,是某種虛弱而蒼白的幽靈。不見天日,被絕望包裹,為愛所傷,最終在晨曦中懷著怨恨化為烏有。

   「一直追了他兩年,他才同意和我在一起。為了他,我和家裡人鬧翻,為了他,我努力變得更優秀……我以為我會和他相守一輩子,可一覺醒來,他卻要丟下我和別的女人結婚了。」他問我,「為什麼?」

   我靜靜凝視他,猶豫片刻,抬步走了過去。

   從他失憶以來,似乎最常問我的就是「為什麼」,可我卻沒辦法給他任何答案。

   我來到他身前,遲疑著抬起胳膊,輕輕落在了他的頭上。

   「回頭吧,已經夠了。」

   他仰頭看我:「我的心好痛啊……」聲線裡含著絲哽咽,「是不是現在我如何喊痛,你都不會再關心我心疼我了?我除了你,已經一無所有了啊……」

   我剛想說「怎麼會呢」,就聽他接著叫了我一聲「阿暮」。

   我整個人僵立在那兒,喉嚨口彷彿堵了塊沉甸甸、冷冰冰的石頭,吐不出,嚥不下。

   還真是個痴情種。

   「我為什麼要心疼你?你本來就是……活該。」我將手插進他的頭髮裡,強迫他維持抬頭的姿勢,「是你自己要犯賤,現在又裝可憐給誰看?愛情這種事,本來就不存在完全的公平。」

   黑暗中,他的雙瞳似乎籠了一層朦朧的水色,可能覺得被我抓得有些痛,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短促而微弱的嗚咽,眉心也輕輕擰起。

   「你這腦子,除了戀愛還能想寫別的嗎?」我抿了抿唇,手指倏地收緊,彎腰吻上了他的唇。

   可能是將我心中一直憋著的火發洩了出來,這個吻甚至帶著點凶狠的意味。我按著他的後腦,啃咬他的雙唇,想到他剛剛那聲「阿暮」

   有些失控地狠狠咬了下他的舌頭。

   他悶哼一聲,卻沒有推開我,而是抱住我的腰,讓我坐到他腿上。

   他膝蓋雖然已經恢復好,可我仍然不敢坐實。

   我從他嘴裡嘗到了酒精的味道,那氣味讓我也跟著有些醺醺然。

   空氣火熱,肌膚相親,我拉扯著他的衣服,將他推倒在床上。

   席宗鶴完全不做反抗,就像隻被馴服的拔了利爪的野獸,平日裡耀武揚威,此時卻只能任我擺佈。

   真慘啊……

   我騎在他腰上,居高臨下俯視他,手指順著他脖頸下滑,一路解開了他的襯衫扣子。

   江暮是個垃圾,我又何嘗不是個騙子?

   我們將這個傻子耍得團團轉,江暮齷齪,我也不見得多君子。

   「你撞了南牆,頭破血流,也該我更進一步了。」我脫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垂眼看著席宗鶴,赤裸著貼了上去。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