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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如死》第58章
   58

   這兩個人,說輕了是瞠目結舌,說重了就是五雷轟頂。

   「什麼孩子?」

   「什麼父親?」

   他們幾乎同時齊齊問向我,我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終決定留下容珅,讓席宗鶴在外面先等一下。

   他不是很高興地皺了皺眉:「那你好了叫我,我就在門外。」說完怏怏著走了。

   病房裡只剩我和容珅後,我們對視著,一時也沒有人開口。直到我請他坐下,他才如夢初醒般坐到了床邊的椅子裡。

   「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的,反正我已經知道了。」在他追問前,我搶先堵死了他的話頭。趙晴雅不好出賣,聽了他和顧源禮牆角這件事,我也沒臉說。

   「好,我不問。」他爽快地應下,之後聲音轉低,「小棠,這麼多年我也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怪你媽媽,我只怪自己發現的太晚,讓你受了這麼多苦。」

   容珅腰桿挺得筆直,瞧著身形如松柏一般,與顧源禮總是坐沒坐相站沒站相,怎麼都累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真不知道我媽當年是怎麼想的,才會舍了這樣一位大家公子,與一個潑皮無賴私奔。

   愛情啊,沒有道理可言。這句話在這三個人身上,真是體現得淋漓盡致。

   「容……容總,」我斟酌了一番,沒改稱呼,還是覺得這樣最順嘴,「你不用這麼想,其實我並沒覺得自己多苦,既無賣腎也無賣血,這些年遇到的都是心善的好人,比起別人,我已經很幸運了。」

   人生便是這幅樣子,總不能事事盡如我意。

   美芳姐,席宗鶴,顧霓,姜煙,桑青,雯雯……這些是只有「顧棠」的人生才會遇到的人,換做「容少爺」,或許就會與他們失之交臂,再無關聯。我不會懊悔沒有早一些明了自己的身世,因為我並不羨慕沒有他們的人生。

   聽到我還是叫他「容總」,容珅的眼眸都黯淡幾分。

   「我知道我們之前有些誤會,你可能還不太能接受我們之間的新關係。」說著他緊張地潤了潤唇,「但我想……我想你能不能給我次機會,讓我補償你。」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就想起是什麼「誤會」了,頃刻間渾身一陣惡寒。

   「現在這樣就很好,我不用你補償什麼,我們過好各自的生活就是對彼此最大的成全了。」我實在沒辦法想像跟容珅兩個父慈子孝坐在一起話家常的景象,我彆扭他也彆扭,總要小心翼翼不說,還要千方百計在腦內避開桌球的想像。

   尷尬,太尷尬了。

   容珅複雜地看著我,終是嘆一口氣道:「我不勉強你,你想做什麼都是你的自由。我只想讓你知道,從今以後我會是你的後盾,你不用再受任何人的氣,包括席宗鶴。」說著他又投下一枚誘人魚餌,「你想拍什麼戲可以告訴我,我叫人把劇本歸類好任你挑。像這樣危險的地方,以後你就不要來了。」

   我可能要收回前言了,做「容少爺」,還是有讓人羨慕的地方的。

   「我會考慮的。」想了想,不太捨得直接拒絕了,還是選了個折中的回答。

   他點點頭,臉上有了些笑意,只是轉瞬即逝,很快又嚴肅下來。

   「對了,你說什麼孩子?你有孩子了?」

   這也可稱得上一個重磅消息。

   我帶著點甜蜜又含著些羞赧地道:「是我和他的孩子,有我們基因,人工培育代孕的,再過兩個月就要出生了。」

   容珅的表情驟然間變得有些一言難盡,他張了張口,似乎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在我的目光下全數嚥了回去,看得出忍得很辛苦。

   「挺好。」在喜當爹之後又迅速喜當爺,能憋出這兩個字,已經算是很不錯的反應了。

   「是個女孩。」我補了一句。

   他僵硬著做了個笑臉:「女孩好,貼心。」

   我也沒有父子相認的意思,聊了兩句,有些聊不下去了,就讓他換席宗鶴進來。

   容珅起身要往外走,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心裡掙扎了許久的話語終於衝破喉嚨的禁錮,脫口而出:「那個……咳……非法拘禁,是要入刑的。」

   我沒有說得太明,但以容珅的智商應該一聽就懂了。

   照理說我不該多這一嘴,顧源禮死在外面我才高興。但他終究是顧霓的父親,容珅終究是我的父親。這關係已經夠負責,我實在不想再鬧出什麼大新聞。

   能聽就聽,聽不進……就算了。

   容珅臨走又被劈一道雷,好半天沒有回過神。

   過了會兒,他緩緩啟唇:「我會妥善處理的,你放心。」

   容珅離開後,席宗鶴並沒有馬上進來,而是過了幾分鐘才姍姍來遲。我猜他們一定在外面已經聊過了,看席宗鶴臉色,聊得應該不算差。

   他坐到剛剛容珅坐過的位置,同樣身姿筆挺,只是更為傲慢。

   他耷拉著眼皮,抬了抬下巴,對我道:「說吧。」

   我調整了下靠背的姿勢,讓自己躺得更舒服點,接著將我是怎麼撞破自己身世隱秘的前因後果,原原本本告訴了他。

   容珅和顧源禮當時在做的事,被我一言代過,替換成了更容易接受的內容,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變動了。

   席宗鶴聽得不時瞇眼擰眉,未了沒有對這出狗血三角戀做出評價,倒是很會抓重點的問我:「趙晴雅為什麼大半夜在你房裡?」

   我一下卡殼:「呃……想和我分享八卦?」

   「你和她關係這麼好啊。」他忽然起身,單膝跪在床鋪上,危險地挨近我,「她經常去你房間嗎?」

   他捏住我的下巴,垂眼看著我,臉上已經沒有笑意。

   我不自覺抖了抖,他這個樣子,我可太久沒見到了。

   「你的回溯性失憶症,全好了嗎?」

   他指尖緊了緊,輕晃了下道:「別打岔。」

   我討好地衝他一笑:「也不經常。就算來了,一般也是有助理在的,我都會將房門打開,以免誤會。」

   他半晌沒說話,我也不敢打擾了他的思路。

   「要是再讓我知道你讓女人半夜進你的房間……」他聲音漸輕,「我就把你按在落地窗前,讓你邊看著底下的懸崖邊被我操,哪怕你哭著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你。」話畢,他一口咬在我下唇上,含了些力道,咬得我痛嘶了聲,都以為要被他咬破了。

   他壓向我,將我釘在床頭,捧著我的臉不斷加深這個吻。我退無可退,只能承受他暴風驟雨般狂烈而兇猛的進犯。

   他糾纏著我的舌尖,吸吮著它,啃咬著它,像靈蛇一般與它纏綿。

   我幾乎無法招架他這樣熱情的親吻,氧氣一點點流失,明明他才是受傷更重的那個,我卻只能先敗下陣來。

   喉間發出唔唔的呻吟,可能是察覺到我快不行了,他退開一些,揚著唇角含笑道:「顧棠,你可真沒用。」說著用拇指指腹揩去我唇角溢出的口涎。

   我順勢張開唇,讓他的指尖探進來,舌尖若有似無地碰觸著,含糊地叫著他的名字:「小鶴……」

   他眼眸陡然加深,拇指宛如嬉戲一般逗弄著我的舌頭。

   「顧棠,你怪我嗎?」

   他問得沒頭沒尾,我一怔,舌頭都靜止了下來。

   我看著他,捧住他的手,雙唇印在他掌心,落下一個虔誠又溫柔的吻。

   雖然沒頭沒尾,但我知道他在問什麼。他在問我怪不怪他忘了我,怪不怪他這段時間那樣對我,怪不怪他不相信我。這個問題,大概可以涵蓋失憶後的他做過的所有衝動的、偏執的、執拗的糊塗事。

   「不怪。」我說,「我不喜歡怨天尤人。」

   只要他心中有我,怪與不怪都是明日黃花,又有什麼要緊的?

   分明也沒有怎麼離別過,這會兒卻像是話怎麼也講不完一樣。

   經席宗鶴說了,我才知道原來贖我那一百萬美金是他問馮安借的。馮家在南非有鑽石生意,經常往來周邊幾國,身邊現金充足,別說一百萬,一千萬都是拿得出的。

   「那我真要找機會好好謝謝他了。」雖說都是看在席宗鶴的面子上,但間接的於我也算有恩,該謝還是要謝的。

   「等回去請他吃頓飯就好。對了……」他忽然像是想起什麼,掏了掏口袋,拽出一條東西,我一看,竟然是那條多災多難的平安扣。

   「那天晚上我撿回來了。」他指尖摩挲著那根有些褪色的紅繩,「我丟一次,你丟一次;你撿一回,我撿一回。我們扯平了,以後不能再記仇。」

   他看來是知道自己之前是有多過分的。

   「送給你的時候,我以為你不喜歡的。」我輕輕彈了彈那枚玉色渾濁的小小平安扣。

   他將紅繩繫在頸間,慢條斯理一解我當年之惑:「我不喜歡的是……除了我有,別人也有。」

   無論是感情還是禮物,他都要獨一份的,真是任性驕縱的王子殿下。

   平安扣與席宗鶴並不相稱,這種地攤貨,說得難聽點掉在地上興許都不會有人撿。

   可那又怎樣呢?

   又沒人規定,地攤貨就不能得王子的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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