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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是變態》第165章
第161章 聖堂之下2

 主教嚴厲的看了他一陣,突然,又垂下眼皮,臉色變的飛快,轉眼又是一臉的慈祥。

 “既然時機未到,這次就算了。我會替你祈禱,助你贖罪,早日榮獲聖父之愛。”他說著,伸手給路加,路加耗不猶疑的接住,親吻了他的戒指,又果斷放開。他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優雅無比。都結束了,主教的手還僵在空中,只見這老頭臉色微微陰沉,不著痕蹟的掃他一眼,轉身走了。

 待主教走遠些,路加才站直身體,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只留下我一個人在柱後,心情複雜。

 是路加啊。一晃眼,已經過去十年了。

 若不是路加這個名字,他在我的記憶中早已被抹掉了。我和他交集不深,十年前我還小時,與他一起玩過幾次。後來南北開戰,我因心血來潮的憐憫,強迫他不停的雕刻兔子送回來給我,讓他在殘酷的戰爭裡能留點念想,知道還有人會期待著他,掛念著他。他離開後,這事兒就被我拋在腦後,反而是他一直信守承諾,幾年間不間斷的讓信使帶兔子來給我,越雕越精巧熟練。直到我十二歲時,這份禮物戛然中斷,他托信使告訴我,以後會很忙,不能給我雕刻兔子了。

 我倆都心知肚明,這只是冠冕堂皇的藉口。事實是,我長大了。他該開始避嫌了。

 後來,我偶爾會聽到他的名字,知道他從戰爭中倖存了下來,接任了騎士團長之職。十年前那個美的驚心動魄的少年,逐漸在我心中消失了痕跡,如今他再出現在我眼前,我卻已經想不起他了。

 我與他算不上相熟,現在想起了他,也沒打算上前去相認。我靜靜看著他離開私人花園,又躲了一陣,確認沒人發現我的存在後,才悄悄離開,到獨修室去自我懺悔。

 教堂後面陰森的長廊中,排列著無數狹窄晦暗的單人修行室,宛如一個個小型牢房。而這些極致簡陋的修行室也不是誰都能來的,有錢有勢,才能向教會申請“捐”下一間。大部分貴族捐了修行室後,一生都不來一次,曾經還有暴發戶將這陋室裝潢的極致奢華,結果被秉持清律的教會嚴厲斥責,直到那倒霉鬼將室內所有財物都捐與教會,才落得了清淨。

 管家已為我捐下了一間位置靜闢的獨修室,並按照教會允許的最大範圍,捐來了室內物品。牆壁上掛上防潮的毛毯,房間裡擺上供桌,神像和下跪厚皮墊。我每日下午要在這裡誦經懺悔,直到傍晚時分,管家盡了他最大的努力,保障環境的舒適,讓我不至於受教堂石室中陰冷的侵襲。

 如平日一樣,我跪在皮墊上,手握念珠,開始誦讀聖書經文。用機械而高深的辭藻給自己洗腦,強行忽略身體的異樣和心中的煩憂。我月事剛走幾日,現在用了經過葛黛瓦改良了的藥物,肉體之痛得以緩和,在教堂靜謐聖潔的氣氛裡,在懺悔室徹骨的陰涼中,真的尋得了些許平靜。我沉迷於這種自我麻醉當中,不知時間流逝,直到慢慢地,意識到有什麼規律性的聲音擾亂了空間的寂靜,一聲,一聲,持續不斷,打斷了我撥弄念珠的節奏,令我微微蹙起眉頭。

 貴族們雖然會花下大價錢捐下修行室,卻也只是圖個心安,很少會有人真來這裡受苦,偶爾來了,也是假裝虔誠,做做樣子就趕快走人。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在這裡喧嘩?

 那聲音一下間隔著一下,清晰尖利,響徹在空曠的石室中,彷彿被放大了幾倍​​。我被這噪音打擾,情緒越來越煩躁,最後實在忍不了了,睜開眼,扔下念珠生悶氣。

 算了,今天就先回去吧。

 我帶著鬱悶起身,整理好身上的麻袍,用厚重的粗麻頭套和麵紗遮住頭臉,拉開木門走了出去。在迂迴而幽靜的走廊裡,那聲音又大了些,更令人在意,應該就來自於附近的某個房間。我一時起了疑,便順著聲音,靜悄悄的找過去。

 現在還不到傍晚,但走廊背光,還要靠火把照明,兩邊的石室都空蕩蕩的,顯得氣氛十分陰森。我慢慢尋找,逐漸覺得有些膽顫,終於,找到了聲音的源頭。我小心翼翼的靠近,透過簡陋木門上極小的窗子,往裡看去,僅一眼,就嚇呆了。

 這間石室中空空如也,簡直像個山中洞窟,僅從石牆高處那個小小的窗洞,投入一柱清淡的日光。房間中心,一個男人直接跪在黑黢黢的石頭地面上,上身赤裸,手中拿著三頭皮鞭,一邊低聲念誦懺悔詞,一邊毫不留情向後甩鞭,抽打自己的後背。每一鞭下去,在他寬闊而肌肉勻稱的的背脊上,留下三條觸目驚心的鞭痕。

 是自我鞭笞,在崇尚自罰的聖教中,這是最極端的苦修方式之一。哪怕是最虔誠狂熱的信徒,願意以自笞懺悔的人也寥寥無幾。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自笞者,頓時被這驚悚血腥的景象嚇到,低呼著後退一大步,差點摔碰到後頭的石牆,同時,房間裡的鞭打聲停了。

 我頭臉都蒙著,只露出一雙眼睛,因驚嚇瞪得大大的,眼看那懺悔室的木門被推開,裡面那人現出身來。這一剎那,整個迴廊中的壓抑,都被他容顏的潤暖雋美映亮了。他一雙湖綠色的眼眸,色韻深邃,波光粼粼,只一掃過我的狼狽,便馬上垂頭,知道嚇到了我,輕聲細語道了一聲:“抱歉。”

 我驚魂未定,看到他的臉,更是呆了,沒想到剛才屋內那個殘酷自罰的人,竟是路加!

 在陰暗的燈火下,我包的嚴嚴實實,他沒認出我來。見我被嚇壞了,他也沒再說什麼,從一旁的地上拿起襯衫,套在身上。我傻呆呆看著他優雅的動作,腦中卻想著他背後那些傷痕,忍不住哆嗦一下。而他不時已經穿好外套,走出房間,沒有再講話,僅對我點頭為禮,便越過我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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