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嫂迷情(中)VS叔嫂迷情(下)
夜還長,情慾也遠遠沒有終結。
沈蔓早已在一波接一波的高潮中崩潰,不剩絲毫反抗的餘地。她四肢乏力,順著被男人放開的角度癱軟,整個人窩進牆角,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週胤欽忍了幾年終於開葷,哪裡可能這樣輕易地放過她。
沾染著男女情慾味道的大掌觸摸在臉上,他將人死死禁錮在自己懷裡。抽起被單將彼此蓋好,繼續覆上對方的身體,開始新一輪的磨蹭。
這一次,他的動作很舒緩,與之前的狂風驟雨形成鮮明對比。纖細如少年的雙臂壓在女人身側,分身則以緩慢節奏輕輕蠕動,卻絕然不是少年人應有的尺寸。
一進二退,九淺一深,原本軟下去了物甚就這樣再次膨脹,貼在她身上,製造出新一輪的酥麻軟膩。
週胤欽像個極富耐心的獵手,不著痕跡地舖設陷阱,勾引自己最心愛的獵物。
他懸停在女體之上,靠雙手雙腳撐起全身的重量,僅用那不容忽視的凸起,寸寸摩擦著沈蔓的肌膚。來來回回、往往復复,輕得像根羽毛,燙得像塊烙鐵,讓人產生又癢又痛的錯覺。
即便不用眼睛看,她也能夠感知到某處越來越大的存在,正貼著自己的腹股溝滑動,漸漸硬如長槍。
耳邊是男人沙啞粗重的呼吸聲,像從破敗的風箱中鼓出,帶著火舌舔舐的溫度。
兩人彼此相貼,他始終不疾不徐,卻任由那處勃然昂揚挺立。沈蔓依舊沒有力氣,只好保持徹底敞開的姿勢,被動感知對方所有細枝末節的變化。
拜林雲卿所賜,光潔一新的身體失去屏蔽,毛髮和著體液摩擦在彼此之間,甚至比性器本身更加撩人。她沒有勇氣想像自己的下體如今是怎樣光景,只知道越來越喘不上氣。恍然間,沈蔓錯覺自己變成了一張紙,那處灼熱則是支筆,在畫家充滿技巧的操控下,塗滿極致絢爛的綺麗。
似曾相識的煎熬再次浮上體表,她反弓著身子,仰頭髮出一聲呻吟。破碎迷離、欲拒還迎,沙啞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週胤欽緩緩低下頭,銜住她的唇,細細小小地吸允。強勢而不容拒絕的力道,令沈蔓像過了電一般激顫。就在她試圖回應的時候,男人又偏過腦袋,舔上那纖細的頸項。順著動脈劇烈的勃動,有計劃、有耐心地一路蜿蜒。
手肘反撐著,女體如同一條脫水的魚,本能地向上扭曲。迎合親吻的角度,並且隨著這頗具技巧性的挑逗,屢屢發出心滿意足的喟嘆。
這才是他真正的能耐,沈蔓想,將身體作為武器,憑藉天生的容貌氣質,直叫人沉溺在情慾的世界裡不知歸返。
很難想像男人能有如此的自製力——對於大多數雄性動物來說,征服、凌虐幾乎是嵌入脊髓的本領。週胤欽的迎合討巧有著明顯刻意的痕跡,卻無比令人欣喜。那種完全由女性主導節奏的性愛理念,將對方反應視作最高指示的進退尺度,不止在身體上,更在心靈上給予了人至高的享受。
意亂情迷中不乏小心謹慎,收放自如卻依然噬魂奪魄。在他這裡,性不止是一種慾望,更是一種表達,乃至生存方式。
老天,沈蔓想,如果真要讓她為這場性愛花錢,想必傾家蕩產也不足為惜吧。
週胤欽特有的溫柔,是一條無形的鎖鏈,將兩人牢牢捆綁,再也不願離舍分毫。像雪落,像風起,像天邊的繁星,像連綿的浮雲,緩緩醞釀的情慾,比之前迭起的高潮更加徹底,一點點佔據了沈蔓的身心。
“干我。”紅唇微啟,她迷濛著眼睛說出命令。
他像個孩子似的笑起來,支起單薄卻不顯瘦弱的身體,滿臉得意:“你確定?”
沈蔓伸手,攬住那精壯的背脊,反勾著身體。恢復知覺的雙腿用力盤上對方,整張臉埋進他的頸窩,沙啞道:“幹死我。”
“乖。”他吻著她的發頂,分身開始不容抵抗的入侵,“你明天肯定下不了床。”
與之前半強迫的壓制不同,兩人如今面對著面,肌膚寸寸緊貼。她看得見對方眼中的光亮,既澄清又透明,美好得如同星辰。在極致淫亂的縱慾中,竟然也能煥發出近乎聖潔的美感,沈蔓只能長長地舒了口氣。
既是承諾又是預言,精於此道耽於情慾的周胤欽,牟足了勁要給她極樂。
身體被揉捏,男人的大掌似乎無處不在,觸及雪白肌膚的每一個角落;精緻至極的五官埋在豐滿的胸口,毫無保留地吸允舔舐,留下亮晶晶的痕跡讓人臉紅;下半身的抽插漸入佳境,似要將她榨乾、掏空、碾碎,不復任何存在的意義。
性愛中的周胤欽,有著絕對而不容反抗的權威,他的經驗和技巧無不令人嘆為觀止。
簡簡單單的翻轉,那手便順著身體的間隙滑了進來,壓在她敏感充血的那一點,用力、再用力。就著早已氾濫的春水,男人的手指化作魔杖,伴隨呻吟咒語,破解了關於慾望的謎題。
沈蔓趴在床上,胸乳被壓成扁圓,雙手攤在身體兩側。任由對方的大掌從腋下探進去,直直侵入到交合的地方,引導她向上貼去。男人聳動的腰胯在臀肉上拍擊,製造出清脆的聲響。他在那甬道裡又戳又頂,同時含允住沈蔓的耳垂,用舌頭攪進去舔舐。
所有可以感知的空間裡,全是濃烈的氣息;一切能夠想像的距離間,充斥性感的呻吟。她覺得自己已經被對方徹徹底底地佔領,再也沒有保留或猶豫。
“胤欽……”迎合著這份愛與欲,沈蔓回過頭喚他的名字,本能地說出心裡話:“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
對方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也只是短短一瞬,而後便將這表白視作鼓勵,狂風驟雨般地操弄起來。親吻不再有保留,而是近乎撕咬般用力;抽插不再有猶豫,而是全然忘我的佔領。週胤欽用實際行動回應她的愛意,每一次進出幾乎都絞在最深的那處軟肉上。
沈蔓早已無法抑制地呼喊出來,每一聲嬌喘都是他的姓名。
而這,顯然比任何身體的快感更加令男人激動莫名。他攬起女體,坐起身來,腰胯聳動著,依靠重力讓她反复落到自己懷裡。沈蔓很快便被顛得失了魂,只覺得全身血液都湧進小腹,喧囂澎湃地激盪、沸騰。
長發被男人死死揪住,她不得不仰起頭,呈出一雙晶瑩紅潤的朱唇。週胤欽準確地銜住、親吻、深入,像被溺水者抓緊的稻草,明知無謂,偏偏無解。那酸脹的觸感越來越明顯,每次進入幾乎都能讓人失控。她死死壓住欲死的狂潮,任由理智被點點侵襲、絲絲剝離。
週胤欽和她反著用力,手掌按在白皙的大腿上,配合挺身的動作往下壓。他越來越兇猛,越來越強勢,印出道道紅痕,卻絲毫沒有就此打住的考慮。
一雙玉臂換在男人的頸項上,沈蔓的聲音裡帶了哭腔:“要死了,胤欽,不行了,真的要死了……”
胸膛與乳肉貼在一塊,小腹與胯骨摩擦生熱,他的強硬、堅持、汗水,回應著她的柔軟、芬芳、稠膩。體液互相融合、身體交織疊加,層生的快感像崩塌的積雪,更像襲岸的狂潮,裹挾著兩人一起,湧向最極致的峰頂。
她已然不再是她自己,手指摳在男人的後背,一點點用力,依附著、感覺著。週胤欽正在大口大口地喘氣,抽出得越來越徹底、插進得越來越深入。他右手游弋在光潔的裸背上,左手則用力插進女人的發底,將對方按向自己飢渴的唇齒,近乎瘋狂地親吻、啃噬。
激烈的聳動、兇猛的衝刺、氣喘吁籲的呼吸,這都是高潮失控的前奏,預示著最終結局的到來。
她自此刻才知道,之前那次所以為的結束,是多麼的天真、幼稚。
下體不受控制地抽搐,甬道內的收縮一陣緊似一陣,週胤欽已經沒有辦法在控制射精的衝動。沈蔓對此顯然也有預知,指甲深深摳進了男人的肩胛,留下道道血印。
最後關頭,他用手牢牢捧住她的臉,幾近窒息的深吻,伴隨著兩人同時到達的高潮。
明明燙在身體最裡面,卻像被熱水浸沒了每一寸皮膚,舒適而柔軟。四肢百骸徹底酥鬆,似乎只要一陣風,便能將整個人吹進夜空中。
他們保持著女上男下的姿勢,就連那處結合的地方,也依然濕濡濡地粘黏在一起。
週胤欽反反复复地喘息,每一根髮梢都凝結著汗水,他的下巴擱在女人肩膀上,氣若游絲地祈求道:“別走了,今晚……這裡好冷。”
明明燒著暖氣,明明養尊處優,明明應有盡有,沈蔓卻無比真切地體會到,對方口中的”冷“所指為何。
四肢交疊,她被男人死死禁錮在身前,臨近入睡時,聽見他夢囈般的聲音:“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