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胤欽的心VS叔嫂迷情(上)
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週胤廷。
對父親來說,他是血統存疑的繼承者、以下犯上的不肖子孫;在屬下看來,他是手段強硬的話事人、說一不二的幫派領袖。
身為曾經滄海的情人,沈蔓無奈於他的老成持重,卻也將之視作值得依靠的終身伴侶;身為同父異母的弟弟,週胤欽記恨於他的名正言順,卻也不得不屈服在這與生俱來的尊卑貴賤。
如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或許還能嘗試讓內心獲得平靜。但正是被詛咒過的命運,將周胤欽推上了注定無法獲得解脫的窮途。
男女之事,食色性也,對於生長於特殊環境的他來說,早已不復任何魅力。純粹生物交配的繁衍習性,在邪惡的人類本能作用下,開出各種奇葩創意,根本沒有什麼新鮮——成年後,週胤欽依然對從前在金三角的噩夢記憶猶新。不知道因為自己是繼承了母親的血統,抑或早已耳濡目染無藥可救,性在他眼中並無任何神秘或聖潔之處,無外乎生殖器的勾兌,偶爾換換角度、變種方式,僅此而已。
可這偏偏還是他唯一的生存技能,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正如此刻,面對這輩子可能唯一真心愛過的女人,卻無法用長情的告白,抑或無悔的付出證明自己。只能憑著無可救藥的本能,試圖靠身體挽留對方,週胤欽的每一個吻都帶著淚,每一滴淚都烙著吻。
“嫂子,”彷彿自虐般,他呢喃著悖倫的稱謂,在慾望與理智中反复煎熬,克制著最瘋狂的念想,用唇齒逡巡在對方赤裸的頸項上:“你就殺了我吧,反正你不動手,他也會動手……我寧願死在你手上……”
沈蔓身上的遮蔽物被一點點扯開,雪白的酮體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細膩,卻也將這不堪的情事暴露無遺。
“胤欽,你聽我說……”
柔中帶媚的聲音像加熱融化的蜂蜜,剛從紅唇中溢出,便將男人剩下的理智裹挾殆盡。他閉著眼,摩挲向下,一點點探索著未知的美好:“你什麼都別說了。我已經錯過一次,也不怕再當壞人。反正我哥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就讓他把所有事情都怪在我頭上吧。”
薄唇含著茱萸,用牙齒細細碾磨,週胤欽的技巧無懈可擊,幾乎瞬時便讓那小小的乳珠挺立起來。
長指微碾,搓動另一處嬌弱的所在,原本的沮喪被得意取代:“瞧瞧,你的身體總是這麼敏感。”
這些年,兩人來往頻繁,他也會趁其不備佔些便宜。天曉得,儘管沈蔓總會在最後一步前叫停,卻從沒贏過對方的惡意使壞。事實上,若非為周胤廷遭至親背叛耿耿於懷,她早就可以享受齊人之福,接受這瘋子病態的偏執。
只是她不想。
無論事前事後,週胤欽從未表達過他對哥哥的歉意,即便迫於形勢認軟服輸,卻也沒有出自內心的懺悔。如今,他聽到對方即將移居Q市的消息,方才意識到安逸日子到頭,口不擇言地說出真實動機,即便沈蔓也無法冷靜處之。
她應該指著對方的鼻子罵個狗血淋頭,應該斥責他恩將仇報、寡廉鮮恥,卻偏偏如鯁在喉說不出口,還任由對方上下其手、尺度越來越大。
乾柴烈火久旱甘霖?叔嫂畸戀變態快感?
沈蔓的理智在慾望火焰上炙烤,卻清楚地意識到這些都不是真正原因。
無可否認,週胤欽的容貌在她見過所有人中數一數二,賣乖討巧的性格也讓人很難對他發脾氣。越是如此,他越是油滑市儈,越是難見真心,彷彿把所有愛與包容都當成理所當然、唾手可及的玩物,絲毫不懂得珍惜。
沈蔓本能地想要與這種人保持距離。
因為她太過了解對方的心理——簡直與前世的自己一模一樣。
即便早已放不下他,即便明白兩人之間的窗戶紙一捅即破,卻依然堅守著那道看不見的界限。
她明白,一旦逾越,很難不成為對方手中的玩物。像之前曾拜倒在其膝下的男男女女一樣,週胤欽會用盡各種的手段,通過榨取別人對他的愛,達到各種自私的目的。
所以才拒絕,所以才堅持,所以才要讓他明白,即便我愛你,依然不會屬於你。
直到今天。
直到他哭成淚人、剖白心跡,承認那陰暗角落裡不可告人的隱秘,將最真實的周胤欽呈現在彼此眼前。沈蔓方才有了一絲動容:原來,比愛更可怕的,是失去。
心思有鬆動,身體的反應往往更加直接。
男人雖然多年未近女色,卻對此有著天生的敏感,很快便從欲拒還迎的力道中砸出味兒來。雙手唇齒也更加賣力,嘴裡嘟嘟囔囔地催促道:“嫂子,好嫂子,你就別犟了。給我吧,統統給我吧。保證讓你舒服到天上去……”
他一邊說,一邊將被單裹著浴巾扯去,任由女體徹底暴露在燈光下,視線立刻就晦暗了。咽了嚥口水,聲音沙啞得像從刀片上刮出來:“全剃了?!”
突如其來的涼意讓沈蔓身體緊繃,對方驚訝的話語更是羞紅了一張臉。她伸手試圖摀住對方的眼睛,嬌赧得無處可藏:“別看!”
週胤欽側過頭,薄唇含住她的指尖,一點點順著掌心、手肘、內臂向下滑動,舌頭舔舐過皮膚表面,視線卻始終鎖在那光潔之處,像只餓極的狼,捨不得錯過唾手可得的獵物。
他半跪在床上,略顯瘦弱的身體前傾,僅憑單手支撐。另一隻手哆哆嗦嗦地解著釦子,卻發現越解越亂,越亂越解不開。
這種全無章法的慌張,對於自以為不殫情事、收放隨心的周胤欽來說,簡直是最可怕的預言。
虧他還以為可以用身體留住女人,虧他還想要靠技巧讓對方欲罷不能——下身快要爆裂的腫脹,恐怕就是絕佳的諷刺。
去他媽的慾仙欲死,去他媽的慾拒還迎,週胤欽此刻的想法一如他最開始的渾話,就這樣死了恐怕也是值得的吧?
順著玲瓏的輪廓,他一路吻到那光潔的所在,如小狗般磨蹭在重見天日的雪肌上,用鼻息暈染著潮意。深吸了兩口氣,隨即便將她的長腿舉過自己頭頂,俯首含住了幽謐濕潤的所在。
軟軟濡濡的觸感、溫暖親密的緊貼,沈蔓感覺自己的靈魂都集中到下體去,任由唇舌吸允、碾磨,瞬間喪失了一切思考的能力。
他就像個吃不飽的嬰孩,張著嘴渴求一切給予,舔舐吞嚥全都不留餘地,恨不能將她整個兒吃進去。
這樣毫無保留的口交,若非親身經歷,簡直想都不敢想。反弓著身子,將頭向後仰起,沈蔓失控地將自己送上前去,甚至合著男人唇舌的節奏,緩緩蠕動起腰胯,恨不能在這水乳交融間迅速達到極樂。
週胤欽當然感受到了這份饗足,舔弄得也更加賣力。伸手按在女人平坦的小腹上,將頭埋得更低,舌頭整根探進穴口,模仿著性交的頻率,開始有技巧的抽插。
像燒熱的黃油刀切入乳脂,像善遊的魚兒滑向深海,他的舌尖抵進甬道的緊緻細密。層層褶皺被推開,滴滴濕液被舔淨,男人的熱與女人的潤天生就應該彼此屬於。
濕滑柔嫩的所在開始氾濫,湧進口腔、浸沒唇齒,甚至順著下顎滑落,週胤欽卻絲毫不以為意,相反還吸允得更加賣力。他明白,這都是沈蔓動情的證明。
高挺的鼻樑摩擦在最敏感的頂端,製造出過電般的快感。失去濃密的庇佑,她的身體幾乎一點即燃。隨著男人舔吸力道的加大,那摩擦也愈發明顯,她甚至錯覺自己正坐在這張俊俏的臉上,自私地滿足著邪惡的慾望。
週胤欽還在深入、還在探底,甚至不介意將鼻翼埋進那深深的溝壑裡。被抵進狹縫的凸起充著血,將沈蔓逼至崩潰的極限。
也許瑟縮了一下,也許沒有,週胤欽只是將她又拉近了一點,整張臉被女人的下體覆蓋。他卻絲毫不介意身為男性的尊嚴,只想用自己全心的付出,帶給對方無上的滿足。
沈蔓倒吸著涼氣,幾乎控制不住地吟哦出聲。她感覺自己正在收縮,卻又無法確定。只因為那惡魔般的舌頭,已經填充滿細密褶皺的每一處縫隙。即便真有反應,恐怕也無從清楚分辨。
可這陌生的茫然又是多麼令人瘋狂、沉淪,甚至比高潮本身更加意亂情迷。
“胤欽……”尾音上揚的呼喚,無法控制的噴湧,雙腿不自覺的夾緊。這抽搐如此明顯,終於讓男人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來,氣喘吁籲地從那泥濘之處爬起身來。
俊俏的臉上滿是透明的液體,他的髮梢也被打濕,結成一縷縷地搭在額角。微挑的風目裡盡是期待,就連喘息也越來越不穩定。
沈蔓看著他,終於張開了自己的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