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手VS浪蹄子
正午的太陽高懸,沈蔓視野中模糊一片,早已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
那人一張臉居高臨下地擋住直射的光線,顯得更黑了,完全看不清其上的表情。
她保持著剛才咧嘴大笑的模樣,無暇顧及自己的形象——即便蓬頭垢面如何?灰頭土臉又如何?相較於與這場狹路相逢,任何情況都不值得擔心。
男人稍事觀察,很快確定她沒有生命危險,側過臉隨手取下墨鏡,自問自答道:“看樣子還行。”
沈蔓不說話,也說不出來話,只能緩緩伸出右手,向對方借力。沒心思撒嬌,高溫脫水昏迷,加上10公里急行軍,即便她再怎麼要強,此刻身體也終究是支撐不住了。
不見絲毫遲疑,男人拎住那纖細的手腕,就勢一個翻身,便將她扛到了肩膀上。
火熱、厚實、充滿力量。感受著身下勃發的肌肉,沈蔓感嘆自己之前的猜測沒錯,這人果然有副好身板。不同於健身房裡練出來的腱子肉,也不像運動塑形的流暢均勻,血與沙淬煉而成的鐵血陽剛,充滿了純粹雄性的力量。
他步子很沉,每一腳都踩得穩穩的,沈蔓臉面朝下趴著,應著行走的節奏晃晃悠悠。心裡暗暗想著,當個沙袋也不錯呢,好歹不用自己費勁。
可惜她的美夢還沒醒,就便被狠狠摔在車座上,尾椎骨直接磕到,疼痛鑽心頓時洶湧如潮。齜牙咧嘴地剛要罵人,這才記起喉嚨冒煙,早就說不出話來。
一個硬邦邦的軍用水壺砸進她懷裡,伴著那人波瀾不興的語調:“先喝水。”
來不及同他計較,身體對水分的需求佔據了上風。沈蔓手忙腳亂地擰開蓋子,仰起頭對準壺口就是一陣猛灌。
清涼的白開水湧進口腔,迅速沁潤著咽喉,撫慰燥熱難耐的五臟六腑。從沒有哪種飲料可口至此,讓人的靈魂都得到了救贖。在這一口一口的吞嚥中,她也終於緩過勁來,感覺身心漸漸恢復清明。
因為喝得又急又猛,不時有水從她臉頰邊溢出,打濕了材質欠佳的軍訓制服上。見水即透的布料緊貼少女凸凹有致身體,悄悄勾勒出一副格外美好的景緻。
男人瞇眼睛看了看,沒有說話。越過她的頭頂,探身從車架上翻出一包煙,動作熟練地點燃、吸吐,站在車門旁不再說話。
沈蔓喝了好多水,直到自己再也咽不下,這才一邊嗆得咳嗽,一邊緩緩坐直身子。
一隻大手動作自然地伸過來,繞開她纖細的頸項,順著少女被汗水沁濕的脊背輕撫,動作曖昧卻理直氣壯,顯出幾分與他粗狂氣質毫不相符的試探。那沙啞的嗓音裡有種莫名的親暱,似挑逗,更似誘惑:“喝那麼急幹嘛?”
心裡某根弦猛地抖了抖,沈蔓抬起霧濛濛的雙眼,有些失焦地望向對方。
“操!”他咬牙罵了句粗話,扭頭猛吸一口,用力將剛點燃的煙扔到地上,揪起那頭烏黑長發,強勢而不容反抗地將人壓向自己。
帶著煙草味道的薄唇霸道地覆了過來,急促而張皇,暴戾而強悍。像只蟄伏已久的野獸,猛然間發動了奪人心魄的偷襲。
沈蔓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楞了,隨即很快回過神來。這與其說是個兩情相悅的親吻,倒不如說是場徹頭徹尾的侵略。他的唇齒與其說是血肉,更不如說是匕首、是刀刃,吸允舔舐無一不帶著力、發著狠,讓人無從拒絕,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隨著心思的鬆動,沈蔓也不再緊咬牙關。貝齒輕啟的那一刻,男人順勢攻城略地,逼出更徹底地就範,強迫她迎合自己的節奏。
這是一場發生在齒關舌尖的決鬥,是冰與火、柔與剛、情與欲的較量。不癡纏到至死方休,誰都不會輕易喊停。
兩人都被這份激情裹挾著,再也想不起身處何處、今夕何夕,只顧著彼此追隨、共渡沉淪。
唇舌不知疲倦地纏繞,男人始終牢牢掌住她的頭,不允許任何躲閃,即便是呼吸,也要經由他的允許。這種強勢而瘋狂的吻,就像個無邊無盡的黑洞,將沈蔓剛剛恢復的清明吞噬殆盡,只剩火熱的慾望,灼燒著每一寸神經、每一分理智。
不夠,還不夠,如果不能彼此相融,如果不能分拆入腹,永遠都不會夠。
這樣狂浪放肆、動搖靈魂的吻,是沈蔓前世今生都未曾體驗,亦未曾想像過的。
男人揪著她頭髮的大手越來越用力,唇齒侵入得越來越深。在身體裡最隱蔽的某個地方,沈蔓清楚聽到碎裂、融化、重鑄、延綿、吞噬的聲音,清晰如震在耳畔的他的呼吸。
許久之後,兩人才氣喘吁籲地分開,目光卻依然膠著著,完全沒有就此放過的意思。
男人沒說話,卻絲毫不隱藏自己眼中的慾望,那是團像火一樣的光焰,不可能被撲滅。除了投入其中、烈焰焚身、直至挫骨揚灰,根本別無選擇,也永遠無法解脫。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不好看,經過兩天高強度的操練,昨天晚上甚至連澡都沒有洗,剛才又在荒地裡摸爬滾打一番,想必跟泥人沒有兩樣。可她心中卻毫無道理地篤定,無論自己現在看起來像什麼,都不可能阻擋男人要了自己的心思。
確切的說,任何事情都不可能阻擋他要了自己的心思,正如她也絕不會為外界所動一樣。
大部隊早已跑得沒影了,方圓公里範圍內,只有他們一輛車、兩個人——所謂“乾柴烈火”不過如此。
她坐在車上,他站在地下,只餘一扇車門遮蔽住半邊身體。男人從她決絕的目光中得到確認,冷眼撐住門框,動作精準地單手解開了褲鏈。
那黑紫色的巨物頓時彈露出來,腫脹、勃發、跳動,和他一樣是隻野獸,也是柄凶器,耀武揚威地炫耀著絕對的力量和慾望。
沈蔓看呆了,就像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姑娘一樣,有些傻愣地呆坐在車椅上。
男人嘴角噙笑,正待出言調侃,卻見她緩慢而堅定地伸出雙手,一前一後地握住那駭人的物甚。
小臉不著痕跡地皺了皺,似乎被手中的燙度和大小嚇了一跳。動作卻始終堅定,妥帖地將手指環成圈,纏繞在那黑紫之上,緩慢而規律地撫弄起來。
女孩神情專注,不像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醜事,反而更像祭祀或膜拜某樣聖物,發自內心地感知著男人分身上每一寸經血脈絡、凸凹溝回。每每逡巡到陌生的部位,那雙小手還會刻意放慢速度,留下盡可能多的時間去體會、臨摹,讓被侍奉者萌生出一種絕對的統御感。
喉間溢出輕吟,男人如捕獲獵物的黑豹,又如滿意饗足的嬰孩。但即便是在身心極度愉悅的時刻,他依然固執地堅持對節奏的把握,不允許任何自作主張。
女孩的兩隻手腕被迫交疊,由他牢牢攥緊,固定在那黑紫色的巨物上。穿著迷彩軍裝的男人一邊擺動勁腰,一邊細細打量她的表情,試圖從那偶爾抽動的眉間、雙雙抿緊的紅唇裡,辨識出情動的信號。
“雛兒嗎?”他問話突然但並不具有任何感情色彩,彷彿只是想確認某件事實。
沈蔓抬眸回望進那黝黑深遠的瞳孔,挑釁似的反問:“你說呢?”
男人侵上身子,灼人的溫度似乎從那處要害蔓延開來,侵染得沈蔓擔心自己會被燙傷。同時又情難自已地附和、緊貼,只想要將自己毫無保留地獻祭。
他沒有回話,卻不容反抗地將女孩翻過身來,又猛然發力,扒下了她的褲子。
驟然裸露在野外的空氣中,受到溫差的刺激,沈蔓下身不自然地緊縮著。然而,不待她反應過來,經過撫慰而再次脹大的熱物,就這樣一貫到底地插入了那緻密的甬道,讓緊緊貼合的兩人都禁不住喟嘆出聲。
被侵犯、被凌辱、被強制的錯覺,以及身體裡瞬間被激發出的熱切反應,讓沈蔓咬著唇發出絲絲哀鳴。然而這聲音聽起來卻有半點求饒的意味,相反,只會催化出更加徹底的放縱。
“憋坏了吧?嗯?你這個小浪蹄子!”男人在身後發話,伴隨著不知疲倦的擺動與越來越深的抽插。
若非那尺寸駭人的凶器不作第二人想,沈蔓真懷疑此刻陷在自己身體裡的不是他。聲音裡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也沒有絲毫刻意壓制,他就像個巡視領地的君主,波瀾不驚地在女體上肆虐游弋。
原本就憋在胸口的那股氣,此時愈發澎湃,直叫沈蔓不能再忍受他的霸道與強勢。
皺著眉俯下身子,她在腦海裡回憶前世練習過的凱格爾運動,開始有意收縮下身,頻率由慢變快,力道由小變大,直到滿意地聽見男人倒吸一口涼氣,而後咬牙切齒道:“槓上了是吧?”
長發早已在拉扯中凌亂,打濕的作訓服也被撕得稀爛,她趴在車座椅上回過頭,只剩媚眼如絲、紅唇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