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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說我們在捆綁炒作》第25章
第25章 chapter25

作為追星狗,「被自己心頭上的愛豆評論了」這件事情,應該能算得上是人生大事前五名,截圖之後終生微博置頂都不為過。

而如果你是一位CP粉,抱著不敢聲張圈地自萌的心態偷偷評論了愛豆的微博,卻被兩、位正主從萬把條微博中一眼挑中親自回復,不顧千萬人反對,在線營業為你一人發糖的話。

這個程度,那基本是要打印下來裱起來的。

兩個人中間隔著時差隔著還,即使一個頭頂月亮一個身披日光,在看見評論下面看見小姑娘嚶嚶嚶嚶嗚嗚嗚嗚嗚了一路之後,還是默契地露出了同樣的微笑。

像是完成了一個惡作劇一樣,溫涼的心情難得晴朗了起來,他笑著和醫生道了謝謝和再見,自己一個人慢慢往家裡走。

雖然他這張臉在國外有一定辨識度,但並沒有到出門難行的地步。

溫涼撐著把傘,在小雨中速度極慢地爬著坡。

他從小心思雖然沉穩持重,但活的卻一直很灑脫,覺得生活總該是好的。

所以他對崔玨的不珍重無法理解也無法忘懷。

一個前一秒還對著你在笑的人,眨眼之後就已經跌落進了海裡。

時隔幾年,溫涼現在回憶起來已經很平靜,卻還是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

他後來去見過崔玨的屍體,原本白白淨淨粉雕玉琢的人,到最後幾乎都辨認不出來。

中途轉了方向,溫涼去路邊的花店裡包了一束花,往墓地過去。

崔玨,我要往下走了。

在那邊記得好好生活,忘了我。

他跟崔玨的童年其實普通到沒什麼故事可講,兩家住得近,各自的爺爺奶奶是同一間大學的同事。溫涼規矩崔玨害羞,兩個人其實一直不很熟絡,只是有時候對面的家長不在,溫涼會領著崔玨回家呆一會兒。有時候溫涼會給他讀讀書,但大多數時候,大家是只是各自坐著發呆而已。

只可惜流水從來無情,落花兀自有意。

等溫涼去看崔玨的書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要說起來,林景酌算是那本書最早的一批讀者。

他爹媽大學裡經常發書店的書卡,他和他哥哥都是家門口書店的常客。

林景酌和林??棠看書一直不挑口,閱讀面非常廣。《碎片》是某一天林景酌隨意拿的,只是因為封面的那個側影老讓他晃神,他總覺得這個人像極了前幾天看的電影裡的男主溫涼。

拿回家之後還是他媽媽先看了,看完帶著眼淚就埋怨他怎麼買這麼傷情的書。

林景酌一臉懵地拿了回來,自己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看完了。

崔玨的文學底子非常好,行文淡如水,裡頭卻壓著濃到化不開的情緒。

為了試戲,林景酌特地尋了半天空閒的時候,又找了一本再版的《碎片》來看。

溫煤球趴在林景酌的膝蓋上,並不知道自己爹在幹什麼,只覺得自己頭頂的毛一直在被他揪著。

揪來揪去,快禿了要!

它暗搓搓地伸出了指甲,刷拉一下,在林景酌的手背上瞬間拉出一條帶著血印子的痕跡。

看了一半正壓抑得渾身難受,沉浸在文字裡皺著沒有半點沒察覺外頭情況的林景酌被這麼冷不丁一撓,嚇得一個激靈。

不過與此同時,他將將陷進去的情緒也很快抽了出來。

從酒店準備的醫藥箱裡找出了酒精棉,林景酌一邊壓著手上出血的地方,一邊慢慢走去了窗邊。

冷靜下來想想,林景酌越來越有些預感。

《碎片》是第一人稱寫的,每一章都是類似日記的形式。

「我」的生活很蒼白,幾乎被作者隱去了所有內容,生活裡唯一的亮點是對門的另一個男孩。

他們幾乎是生下來就認識,對門的男孩擁有著所有「我」所渴望的一切。那個人綺麗卻冷清,持重也灑脫,美得讓人一眼看到後就捨不得移開目光。

「我」滿懷著渴望,可那個人卻離他越來越遠。

觸不及,求不得。

林景酌的手指點在被風吹起的書頁上,目光在求不得三個字上來來回回打轉。

其實書裡的描寫很模糊,那個人的形象一直是不明的,身上貼滿了充滿著「我」主觀情緒的標籤。

林景酌之前沒有察覺,但在再次翻開的時候幾乎是第一秒就感受到了那個人切實的就是溫涼。

大概是因為…

喜歡的都是溫涼吧。

林景酌覺得自己的嘴裡有點發苦。

這時候能說什麼呢。

我倆喜歡同一個人呢。

好…好巧哦。

他摸了摸鼻子,裝模作樣地拍了張血呼啦的棉棒和自己翻出皮肉的手,發給了溫涼。

溫涼幾乎是下一秒就打了電話回來。

因為有點著急,他打的還是國際長途。

「怎麼回事?」

林景酌幾乎都要為這電話頻率鼓掌慶祝了,但面上還是四平八穩的,聲音低沉而平淡:「煤球好像生氣了。」

「他…你怎麼他了。」溫涼還是維護自家小毛孩的,雖然心疼,但覺得自己不能在這時候煽風點火。

林景酌捋著煤球的尾巴,想著自己宛如一個利用孩子挽回渣男的離異單身父親。

「我看書。」

「看什麼呢?」

「等你回來再告訴你。」

溫涼像是輕輕歎了口氣,隨即笑了:「你怎麼什麼都不告訴我呢。」

溫老師,不行哦。

不能撒嬌的。

林景酌在心裡默默譴責他的溫老師。

「那你回啊。」他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冷靜。

「景酌。」溫涼難得正經喊了他的名字。

林景酌下意識地站直了:「嗯,誒。」

「我回來了,在你的樓下。」

雖然這種「寶貝你趕緊給我開門」的行為聽起來老氣又俗套,但下了飛機之後,他還是沒控制住自己,取了行李轉身就又來了劇組。

他手上拽著一個幾乎有他半人高的行李箱,雙腿交疊著,雙手按在自己的箱子上,抬頭看著上頭的窗戶,薄唇帶著明顯的上揚弧度。

林景酌站在窗口看著他,心裡想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他終於記得戴帽子了。

溫涼戴了個最普通的黑色棒球帽,穿著件白色的棉質T恤,微笑著站在陽光裡。

在看見窗口的林景酌的時候,溫涼並起兩根手指在空中劃了個浮誇的禮,像是宣告著我終於來接公主了的騎士。

林景酌幾乎是拽著溫涼摔進房間的。

落在溫涼頸側的呼吸熾熱又慌亂,裡頭混雜著低低的聲音像是少年的笑聲,但又很有些旖旎的思念。溫涼被壓在窗邊,淺笑著摸著他的腦袋,用指腹輕輕地碰著林景酌柔軟的頭髮。

「溫老師,我想親你。」林景酌用他最習慣的姿勢靠在溫涼的臂彎裡,額頭碰著溫涼的鎖骨,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溫涼不作聲,林景酌就不抬頭。

怎麼這個時候就這麼含蓄呢,溫涼勾了勾唇,嘴唇附在他的頭頂心卻誠心逗他,故意磨著他。

林景酌也不說話,只是用額頭蹭著他的肩膀,拽著他的衣服往下扯。

「嘿,小同學。」溫涼單手挑起林景酌的下巴,冰涼的拇指緩緩滑過林景酌的嘴唇,「扯衣服的話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林景酌不明所以地抬頭,卻在中途被一個吻封在了原地。

溫涼的吻跟他本人一模一樣。

冷清又溫柔,卻有著完全不相矛盾的強勢氣場。林景酌根本沒做抵抗,就被溫涼掃蕩了個乾淨。

溫涼原本落在林景酌腦後的手緩緩滑落到了他的腰間,圈著他的腰直接把人鎖在了懷裡。

懷裡的人不是溫溫軟軟的姑娘,蝴蝶骨明顯,腰線勁瘦,帶著一層有力的肌肉。即使被吻得正意亂情迷腰背卻也還是挺直,眨眼的時候睫毛刷在溫涼眼下,觸感麻麻的。

溫涼另一隻手滑到了身側,輕輕打開了林景酌攥得緊到顫抖的手,把自己的五指卡了進去。

「掐出印子來了都。」溫涼略抽開出些,用自己鼻尖頂著林景酌的,話裡帶著明顯的笑意,「還要麼?」

「要。」

溫涼毫不猶豫地再吻了上去。

林景酌的手慌亂中也終於找到了溫涼的背,五指張開,扯著溫涼的領子,借力把自己往上送。

昏黃的日光中,兩個人連影子都互相交纏著,纖長的睫毛偶爾碰在一起,顫抖地洩露了故作鎮定的兩個人內心的澎湃。

林景酌覺得自己應該是缺氧了。

但卻又是真的捨不得放開眼前的人。

他帶著溫涼往前走了兩步,跌撞的腳步直接讓兩人的四條腿打了架,在撞翻了茶几上的水杯之後,又掀倒了旁邊的小書架。

兩個人摔到床上的時候,溫涼理智地撐起了身子:「我沒帶…你看的這是什麼書?」

「啊…嗯?」林景酌腦袋昏昏沉沉的,側頭一看,發現地上落著那本《碎片》。

他默默鼻子,無奈地笑了笑:「本來想晚點告訴你的,這就是我說的要去試的戲。」

溫涼一滯。

「景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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