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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和他的白貓師尊》第209章
第209章 師尊,刺激嗎

  墨燃也是噎著了,薛蒙真的是很厲害,這麼一鬧,什麼前世陰霾說與不說的,哪里還有半分影子。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怨氣與欲•火,他就搞不懂薛蒙有什麼非得這個時候跑來找楚晚寧談的——這麼閑嗎?

  但他拗不過楚晚寧,還是撐起身子來,往床下看了一眼,又直起身,親了楚晚寧一下,說:“不成。”

  “你——”

  “別生氣,不是不聽你的話。”墨燃道,“但這床板太低矮了,我進去不去的。”

  楚晚寧:“……”

  “這屋子裏也沒衣櫃,窗戶也只有朝門外的一扇。我沒地方可以去,你讓他走吧。”

  楚晚寧想想也是,只得道:“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我已經要睡了。”

  “就坐一會兒,成嗎?”薛蒙的聲音委屈濕潤,隱約有些鼻音,“師尊,我心裏頭真的有些亂,有些事情,我想當面問問你。”

  “……”

  “不然我到明天都睡不著了。”

  墨燃被他這一通軟聲央求弄得心煩無比,倒也想知道薛蒙到底有什麼東西非得在今晚說,於是支起身來,左右看了看,忽然想了個法子。他附耳和楚晚寧說了,楚晚寧的臉立刻黑了大半:“你這樣……太荒唐了。”

  “那就讓他快走。”

  楚晚寧欲言又止,卻聽到薛蒙在門外沙沙踢著樹葉的聲音。想到薛蒙極少有這樣堅持纏著自己的時候,楚晚寧暗罵一聲,推開墨燃,說:“下不為例。……另外,把地上那些衣服都藏好,別漏了。”

  薛蒙在外頭等了一會兒,見楚晚寧還是沒有答應,雖然難受,但仍是堅持著喚了一聲:“師尊?”

  “……我聽到了。你進來罷。”

  得了允准,薛蒙這才推了門,他一進去,就皺了皺眉頭,這屋子裏似乎有一種難以描述的淡淡氣息,但是太淡了,他也說不準這究竟是什麼味道,總之聞起來他多少有些熟悉。

  楚晚寧果然已經睡了,他床上厚厚的幔簾已經放落,遮去了裏頭的景象,聽到薛蒙進來的動靜,他抬手撩開了小半邊簾子,露出一張朦朧惺忪的睡顏,半闔著眸子,似乎剛剛醒來,還很困倦,眼尾微有濕潤的薄紅,他看了薛蒙一眼。

  薛蒙有些赧然,咕噥道:“師尊,對不住,打擾你睡覺。”

  “沒事,坐吧。”

  薛蒙就坐在桌邊。

  楚晚寧問:“想與我說什麼?”

  “我……”薛蒙顯得很糾結。方才回去之後,他仔細想了一會兒,忽然想到墨燃脖子上那個項鏈為什麼眼熟了——在去儒風門的路上,墨燃曾經給楚晚寧買過一條,當時自己還搶過來自己看過,覺得很漂亮,也跟著想要。

  當時是墨燃親口告訴他,那是最後一條了。

  這事情讓他越想越蹊蹺,越想越不安,他是個藏不住話的人,在說與不說之間徘徊半晌,備受煎熬,最後終於忍不住,來到了這個地方。

  可是面對楚晚寧的目光,薛蒙又猶豫了,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表述。

  醞釀半晌,薛蒙這才悶聲道:“師尊,你有沒有覺得墨燃……他有點怪怪的?”

  此言一出,楚晚寧和墨燃的心底,都是咯噔一聲。

  楚晚寧面色不變,問道:“……怎麼了?”

  “師尊沒有感覺麼?”薛蒙很難啟齒,支吾了半晌,才像是終於豁出去了,硬著頭皮道,“我覺得他好像在……呃……在特別賣力地討好師尊。”

  薛蒙當然不敢說“在追求師尊”,但他偷眼去看楚晚寧,眸子中儘是擔憂和惶然。

  楚晚寧道:“……何出此言?”

  “其實是這樣的,我今天……”騎虎難下,薛蒙硬著頭皮道,“我今天……我今天在他脖子上看到了一個東西。”

  隱匿在床簾之後的墨燃猛地一驚,抬手摸到了自己頸間懸著的晶石吊墜,微微變了臉色。

  楚晚寧還沒反應過來薛蒙瞧見了什麼,仍皺著眉望著他,等著他說下去,等了一會兒,沒等來薛蒙吭聲,倒是有一隻溫熱的大手觸上了腿。

  楚晚寧眸色驀地一變,以為墨燃要做出什麼荒唐的舉動來,忙趁著薛蒙不注意轉頭,望著帷幕遮住的床榻深處,卻看到墨燃在指自己的鏈子,用口型提醒著他。

  楚晚寧一下子就全明白了。

  他斟酌片刻道:“你是不是在墨燃身上,瞧見了與我一模一樣的鏈子?”

  “不不不,我沒什麼別的意思!”薛蒙又急又羞,連連擺手,“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我……”

  “無妨。”楚晚寧說,“那鏈子是我還給他的。”

  “啊,師尊還給他了?”

  “戴著不舒服,就還他了。”

  薛蒙立時鬆了口氣,自來時就一直蒼白的臉龐總算有了些血色,他展顏笑了:“我就說怎麼回事,他那時候明明告訴我是最後一條了,我還以為他……”

  他顛來倒去那麼多次,最後乾脆一拍額頭,沮喪道:“師尊當我什麼都沒提過。我嘴太笨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唉,我真是個傻子。”

  楚晚寧不怎麼會說謊,所以也不知該怎麼勸導他。事實上有悖良心的話有很多,隨便講一句,就可以把墨燃和自己的關係撇的一乾二淨,薛蒙圖的也無非就是這一句話而已。

  只要楚晚寧說“不是”,哪怕事實擺在薛蒙眼前,他都會選擇相信自己的師尊。可正是這種全然的信任,讓楚晚寧說不出口,所以他只能那麼沉默地看著薛蒙在自己面前苦惱著,抓耳撓腮,不住歎氣。

  他不想把話說得太絕。

  看著薛蒙不住地道歉,不住地說自己太笨了,冒進了。楚晚寧忽然覺得很是心疼內疚,雖然他臉上的神色仍沒有太多的變化,仍是古井無波,但他低緩地道了一句:“薛蒙……”

  薛蒙驀地住了嘴,等著他說話。

  該說什麼好呢?

  說“對不起。希望你最後不要對我失望,希望你願意一直認我這個師父”?——他說不出口的。這話太軟,太膩,也太殘酷了。

  他憑什麼要求薛蒙無論發生什麼都願意認他。人都將面臨聚散離合,成長改變,就像竹筍抽條拔高,外頭的一層筍衣遲早會剝落,枯黃、成泥。

  薛蒙的人生還有漫長的幾十年,沒有多少人能陪另一個人走完這幾十年的。往事、舊人,都將成為蛇的蛻,筍的衣。

  薛蒙左等右等,等不到下文,不安地睜著圓滾的眼睛,喃喃:“師尊?”

  “沒什麼。”楚晚寧淡淡說,“覺得你似乎有些勞神多思,方才想讓你去找貪狼長老討兩瓶貘香露喝。”

  薛蒙:“……”

  “其他還有別的事麼?”

  薛蒙想了想,說:“有的。”

  “什麼?”

  “師尊是真的打算收南宮駟當徒弟?”這件事也薛蒙心裏憋了有一會兒了,“那,那他豈不是成了我的大師兄?”

  “……你在意這個?”

  “嗯。”薛蒙有些尷尬地搓了搓衣角,“以前我是第一個,那如果算上他,我不就……”

  看他這樣,楚晚寧心裏的陰霾稍微淡了些,忍不住微微笑了。

  薛蒙小時候愛和王夫人撒嬌,墨燃來了之後,又愛和墨燃在爹娘面前爭寵,沒想到如今都二十多歲了,這個習慣還是改不掉,一個南宮駟就把他的孔雀尾羽全都激起來了,居然為了個第一第二,耿耿於懷到現在。

  楚晚寧道:“沒什麼分別,都一樣的。”

  “那不成,我不願意他當大師兄,雖然他拜的最早,但是被師尊承認得最遲啊。我倒是不介意他進師門,但是能不能讓他排最後,當個小師弟啊啥的。”薛蒙對此十分認真,“以後我就喊他南宮師弟。”

  “…都隨你。”

  薛蒙就又高興了一點,他一高興,反而更加不想走了。

  墨燃在床上等得愈發煩躁心焦,心想這傢伙的話怎麼這麼多,怎麼還不滾,滾滾滾。

  薛蒙不滾,薛蒙說:“我還有件事想問問師尊。”

  “嗯。”楚晚寧倒是很淡然,“你說吧。”

  墨燃:“……”

  “就是墨燃今天跟我說,之前師尊答應他,要給他一塊手帕……”

  楚晚寧問:“那個啊……嗯,不過我還沒做,你也想要嗎?”

  薛蒙的眼睛立刻就亮了:“我也能有嗎?”

  “本來就打算給你們每人一方的。”楚晚寧說,“一直有事,就耽擱了。”

  聽聞此言,薛蒙驚喜交加,而墨燃則完全愣住了。

  不是……不是只有他才有嗎?

  墨燃瞬間委屈著了,偏偏楚晚寧側著臉和薛蒙聊天,根本沒有去注意到墨燃陰晴不定的神色。

  那邊薛蒙一掃陰霾,興高采烈地和楚晚寧談起了自己想要的手帕模樣,這邊墨燃越想越不是滋味,尤其看著楚晚寧和薛蒙相談甚歡的樣子,即便知道他倆根本沒什麼,胸臆中仍百般不是滋味。

  “杜若難刺,你若是想要杜若紋的,我回頭去問問王夫人。”

  “難刺嗎?”薛蒙愣了一下,“那就不麻煩了,刺師尊會的就好,師尊最善刺什麼?”

  “……其實什麼花鳥紋飾都不太擅長。”楚晚寧有些尷尬,輕咳一聲,“最擅長刺的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

  楚晚寧說:“年少時在無悲寺,我……懷罪教我的。我……”他話還沒說完,忽然眉宇一蹙,面色微變,驀地抿起了唇。

  薛蒙一愣:“師尊,你怎麼了?”

  “……”楚晚寧竟似猶豫了一會兒,才道,“沒什麼……你還有別的事麼?”

  “嗯,有的,還有一件,但一下子忘了,讓我想想……”薛蒙就低著頭又想了起來。在他垂落眼簾之後,楚晚寧幾乎是無可遏制地輕輕喘了口氣,一雙含怒的眼猛地瞪向床榻深處的那個人。

  墨燃原本也就是做了些暖昧情色的小舉動,想要讓楚晚寧儘快趕薛蒙走,豈料他這回眸一瞪,眼角微紅又不可反抗的模樣,卻驀地在他心頭撩起了一把大火。

  他本就是個獸性極強,在某一方面極其野蠻原始的人,之所以百般隱忍克制,只是太疼愛楚晚寧,太愧疚,這疼愛與愧疚好像勒住了他本性的脖環鐐銬,讓他一直沒有在床上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但此刻,煩躁與妒意熔斷了那根脖環鐐銬,他濕潤漆黑的眼睛無聲而危險地盯著楚晚寧看了一會兒,忽然做了一件頭腦發熱的事情。

  他俯身,在與薛蒙一簾之隔的地方,鑽入錦被裏,順著楚晚寧修長結實的雙腿,一路攀上。

  周圍都是黑的,被褥遮蓋了所有光亮,於是感官變得愈發刺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楚晚寧在微微發著抖,忽然一手止住他的肩膀,五指燙熱,攀住他結實寬闊的肩膀,把他往旁邊推。

  這是楚晚寧在被褥下面對他僅能做的制止。

  反而讓墨燃心生了撕碎他的欲望。

  薛蒙還在說話,但是他說什麼,並不重要,墨燃只心不在焉地聽著,聽到他說什麼“師尊刺什麼都沒關係,我都喜歡”,墨燃就愈發慍怒,他的鼻息已經在楚晚寧的大腿根處了,他知道那令人憐惜的欲望在哪里,但是他沒有去碰。

  他側過臉,睫毛翊動,他親吻著楚晚寧的大腿內側的皮膚,吮吸著,舔舐著,留下註定很難消退的曖昧痕跡。

  楚晚寧顫抖得更厲害了,他此刻想必很後悔自己留下墨燃的這個舉動。他的手指甲深深陷入墨燃的肩膊,但阻止不了這個瘋子。

  “師尊,你在聽麼?”

  “嗯……”

  墨燃等待著,他的嘴唇就在離楚晚寧欲望不遠的地方徘徊,炙熱而濕潤的呼吸拂著另剛肖生生的性器,他不動,在等一個瘋狂而刺激的機會。

  然後他等到了,薛蒙問了個什麼東西,無關痛癢,墨燃不介意,所以沒聽清,但楚晚寧必須要回答他,在楚晚寧開口作答的一瞬間,墨燃在被錦被的遮蓋下湊過去,近乎是貪婪地含住了身下之人火燙的欲望。

  “……!”

  楚晚寧整個都在瞬間繃緊,他喉結攢動,手指已經抓破了墨燃的皮肉,但墨燃根本不在意,他為楚晚寧的反應而激動不已,為兩人在暗處滋生的情欲而激動下已,他當然知道楚晚寧的忍耐力,哪怕現在扯下褻褲捅進去搞他,也是絕不會哼出聲來的,所以墨燃肆無忌憚。

  他當然也知道楚晚寧雖然一千一萬個不情願,但身體上的舒爽卻是真實的,他含著的性器又硬又燙,飽滿圓潤的莖頭抵著他的咽喉,那不是什麼好受的滋味,但隋至深處,這種含吮他也甘之如飴。

  楚晚寧被這樣包裹刺激著。卻依舊能隱忍且壓抑地回答著薛蒙的問題,他的定力,無論這輩子還是上輩子,都是一樣的令人驚歎。

  他壓抑地很好,只是聲音較乎時稍微低緩了些,語速稍微慢了些,若不是墨燃此刻正在他床上,是根本不敢相信這個男人正享受著極致的歡愉與刺激。

  最後薛蒙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快些回去吧。”楚晚寧說,“莫要再胡思亂想,也不早了。”

  薛蒙起身道:“那師尊,我走了……對了,燈幫師尊熄了吧?”

  “……好。”

  恰好是一個深喉,楚晚寧微微張開一點嘴唇,不曾喘出聲來。

  但他蹙了眉,睫毛顫抖,臉龐微有薄紅。

  薛蒙猶豫著:“師尊,你是不是發燒了?”

  “……沒有。”

  “可你的臉怎麼有點紅。”憂心之下,薛蒙也沒多想,在起身的同時,抬手探了探楚晚寧的額頭。

  這是楚曉寧怎麼也沒有料到的,一面在被迫與墨燃做出這樣的情色之事,另一面,他額上皮膚被另一個毫不知情的徒弟觸碰。眼前是薛蒙關切的目光,被褥一下卻在被墨燃含吮著,溫熱的口腔裹著他,模仿著抽插的動作,快感幾乎要滅頂,恥辱感也幾乎要淹沒了他,他不得不用盡每一根骨頭,每一寸血肉來克制自己,下讓自己喘息呻吟出來。

  “也沒熱度啊……”薛蒙喃喃,“師尊,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墨燃心想,不舒服?怎麼會不舒服,你師尊怕是要舒服死了,都是你杵在這裏,我才不能讓他更爽,你怎麼還不快走?

  在他心中陰鬱卻積越深的時候,薛蒙總算是被楚晚寧打發走了,薛蒙很盡心,他替師尊熄滅了燈火,倒了別,而後走出去。

  一聽到房門“哢噔”關上的聲音,楚晚寧就氣瘋了,他猛地掀開被子一把褥住墨燃的髮髻,強迫他過來,而後不輕不重地給了他一巴掌,壓低聲音在黑暗裏訓斥:“你這個混賬……唔!”

  回應他的是墨燃急切的喘息,欲火迷離的黑亮眼神,大多男性在色欲面前都是禽獸,與自己摯愛之人上床,便是吞服了春藥的禽獸,墨燃被他打了,也不覺得疼,反而扣住他的手,按在床上,然後撕扯他最後的衣服,皮膚與皮膚相貼時兩人都忍不住哼出聲來。

  墨燃沒多說話,他眼裏的光多少有些瘋狂,他下身硬到發痛,渾圓可怖的莖頭滲著晶瑩的液體,他沉醉地磨蹭著楚晚寧的小腹,那腥臊的液體把楚晚寧的腹部都弄得又濕又粘。

  方才他在被褥裏欺負楚晚寧欺負得有多厲害,現在這火燒到自己身上便就有多厲害,方才楚晚寧調動了所有的意志不呻吟出聲,現在墨燃就調動了一樣的意志,不讓自己掀起楚晚寧的腿,把脹痛的性器狠狠插進去。

  他的肌肉繃緊,發狠地親吻他,沒頭沒腦地磨蹭著,他只想進去,欲火燒心,原始的本性驅使著他只想插進去,想徹底地征服他,撕碎他,讓他包容自己,接受自己,吞吐自己,被自己幹,成為自己的人。

  “起來……寶貝,你起來……”他喃喃著,“快,再不快點我就受不住了,腿靠的緊一些……”

  趁著最後一點理性之光未曾消失,墨燃沙啞地喃喃,他把楚晚寧拉起來,還是像上次一樣把滾燙的性器插到他的大腿之間,劇烈撞擊著,磨蹭著。

  他撞得太狠了,胸膛有汗在彙聚,眼裏的光點也極亮。

  他握著楚晚寧的腰,因為這種隔靴搔癢而感到愈發地欲求不滿,愈發地精力旺盛。他沒有說太多的污言穢語,只發狠而賣力地頂撞著,燙熱的性器每次都是貼著楚晚寧的私處蹭過去,撞過去,恥毛撞擊著他的股間,囊袋啪啪地打在臀肉上。

  楚晚寧被他撞得失神,偏偏墨燃另一隻手還不適時宜地探過來,握住他前面昂揚的莖身,揉搓著,擼動著。

  “啊……”

  墨燃咬住他的肩膀,啃齧著,而後輕聲說:“別喊,這兒隔音不好,我怕薛蒙沒有走遠。”

  楚晚寧就再也不吭聲了,他的眼中迷蒙著水汽,趴在床上被墨燃撫慰著,承受著刀口一次次兇狠的撞擊,那根粗硬駭人的巨物此刻就在他雙腿之間進出,他不敢想像這根東西進來會是什麼感覺,他微微發著抖……

  這一晚上他們翻來覆去做了三次,事實上是楚晚寧被折騰著射了三次,到最後他意識都是渙散的,他記得自己緊緊抱著身上的男人,親吻著,纏綿著,沒來由地覺得心疼。

  楚晚寧去親吻他,姿態仍是笨拙的,卻讓墨燃經受不住刺激,有些混亂地喘息道:“別勾我……”

  楚晚寧一怔。

  勾他?

  誰勾他了……

  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也有些無奈。楚晚寧道:“那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動,由著你來?”

  墨燃側過來親了一下他的耳根:“由著我來就好。”

  他的語調中依然有著一絲苦澀,細嗅之下,風雨欲來。屋子裏很黑,但楚晚寧抬起眼眸,分明瞧見了墨燃眸中滑過的澀然。

  也不知是怎麼想的,楚晚寧忽然腦中一熱,未及墨燃反應,他就翻身騎坐在墨燃精實的腰腹上,制著墨燃的雙手,俯身望著他。

  墨燃微驚: “師尊,你……”

  楚晚寧沒有吭聲,鳳目很明亮,耳垂亦是燒紅的:“我都說了今天聽我的,這句話我還沒志。”

  而後他慢慢起身,往下低伏,墨燃看著他的動作簡直頭皮都麻了,渾身血液都在奔湧在叫囂,他說道:“你別亂來,你要是……你明天會趕不了路的。”

  但楚晚寧充耳未聞,這個人倔起來的時候當真是我行我素,不把其他人的話放在眼裏的。

  墨燃的背脊都麻僵了,他一方面極渴望楚晚寧自己主動騎上來,自己坐在上面起伏聳動,一方面又極不願楚晚寧在此時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知道一旦自己進去了,忍了那麼久,絕不可能只做一次就退出來。

  其實回頭看看,上輩子的日夜纏綿,有哪一次他是能忍住只操那麼一回的?最瘋狂的那一個晚上,他給楚晚寧抹了春藥的那個晚上,他幾乎是斷續地折磨了那個不住呻吟的男人一整晚。

  到最後都射不太出來了,卻還不知饜足,不肯退出,就那樣塞在被操得濕粘收縮的腸壁裏——

  他與他腿腳廝磨,唇舌纏綿,他插在他裏面,在他耳邊講著令人臉紅心跳的穢語汙言。

  “爽不爽?”

  “師尊,你下面還在吸我。”

  “射了那麼多,有沒有滿足你?”他那時甚至還強迫楚晚寧低頭,去看他們相連的地方,然後他狎昵地伸出手,去撫摸楚晚寧線條緊實的小腹,低緩沙啞道,“你肚子裏都是我的精液了,怎麼辦?”

  他說著那些荒唐的話語,目光滿是情欲愛欲,野獸般的氣息。

  “師尊會不會懷上本座的孩子?嗯?”

  他又往裏面挺了挺,之前多次釋放留下的粘膩愛液因為這樣的動作而從兩人結合的邊緣滲了些出來。

  藥性未散,墨燃看著懷裏的男人因為自己這一點動作就戰慄酸軟,輕輕哼吟,忍不住眸色更暗。到最後實在無法忍受,他又開始一頂一頂地去操弄他,去取悅他……

  那時候他都恨不能不做什麼君臨天下的修真界帝王了。

  他對楚晚寧的欲望一直都是那麼雄渾洶湧,以至子他只想找個屋子把楚晚寧鎖起來,每日什麼都不做,什麼人都不見,只專心致志地與楚晚寧做愛。讓楚晚寧趴著被自己幹,抵在牆上被自己幹,躺在床上掰開長腿被自己幹,騎在自己身上被反復抽插。

  最好能看楚晚寧被自己操到喃喃失語,操到哭著求饒,操到性器不受控制地噴射出愛液——最好這輩子根本不用從楚晚寧身體裏出來,那才是人間極致的歡愉。

  墨燃知道自己心底熔岩般的獸欲,他喉結攢動,黑眼睛凝望著楚晚寧,是警告也是懇求:“師尊,不要這樣……”

  “那做別的。”楚晚寧的臉頰滾燙,目光卻很倔氣。

  墨燃還沒來得及思考他所說的別的是什麼,就見得他俯身埋下,動作很快,沒有給墨燃拒絕的機會,也再沒有給自己猶豫的時間。

  他含住了墨燃那猙獰勃發的性器。

  “啊……”

  猛地腹部緊繃,脊柱如有雷電穿過。

  墨燃先是本能地因為舒爽而闔上眼睛,而後手指插入楚晚寧的長髮間,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攥著楚晚寧的後腦,肌肉緊實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晚寧……”

  眼角有淚滲出,是刺激,還是感激?

  是痛苦,還是歡愉……

  都不再清晰了。

  他的雄性器官在愛人口中不可遏制地硬挺脹大,筋絡根根分明,顯得極其暴虐可怖,極具侵略性。

  楚晚寧根本容納不了那麼大的東西,但他還是模仿著墨燃做過的事情,在莖身上舔弄,羞恥到渾身顫抖,但愛欲又讓他胸腔暖熱,他盡力地把那碩大的龜頭與莖體都含下去,可是含到一半,就已頂住了喉頭,那火熱的觸感和淡淡的腥臊刺得他幾欲幹嘔。

  墨燃心疼極了,他忙對楚晚寧道:“寶貝,不用了,就……”

  話未說完,卻忍不住悶哼起來。

  因為楚晚寧倔氣不肯服輸,即便在床上都是如此,他開始動作,開始吮吸抽送……墨燃從前並不是短練的人,當踏仙君的時候就更加不是,那些男男女女花樣百般地伺候他,他都不覺得心動。

  可是楚晚寧伏在他胯間,親吻他,含吮他。

  他眼前儘是蒼白,又是漆黑,忽而五光十色,忽而大地空濛。

  太刺激了。

  墨燃不可自製地將頭顱微微後仰,低聲地喘息著,修長勻稱的手臂不住撫摸著楚晚寧的長髮,發出性感而沉熾的悶哼。

  他的晚寧,他的師尊……

  晚夜玉衡北斗仙尊。

  這世上最俊俏的男人……

  白壁無暇楚晚寧,願意為他做出這樣的事情。

  沒有用藥,沒有逼迫。

  是心甘情願的……

  墨燃的眼眶濕潤了,漆黑的睫毛微微顫抖。

  是心甘隋願的。

  楚晚寧的技巧不好,力道掌握的也不那麼對,甚至有時貝齒不曾留心,還會弄痛他,但他幾乎是不可自製地在楚晚寧的刺激下投誠,最後釋放的時候眼角竟有濕熱淚過。

  他一把將楚晚寧抱過來,緊擁在懷裏,不住親吻著他,只覺得心痛的那麼厲害,卻又那麼暖,好疼。

  “晚寧……”他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邊呢喃,“晚寧……”

  楚晚寧因為欲望而濕潤的黑色鳳眸看了他一眼,隨即因為羞恥而垂落了睫毛,半晌仍是沙啞地輕聲問了句:“你喜歡嗎?”

  一句溫柔,入血入肉。

  痛楚尤深。

  墨燃緊緊擁著他,緩聲道:“喜歡。”

  楚晚寧的耳根就愈發紅了,他得了認可,就不再吭聲。

  墨燃不住撫摸著他的頭髮,輕聲道:“只喜歡你……最喜歡你……晚寧。”

  這世上不會再有人比你更好。

  除了你,誰都不能再動我心。

  師尊。

  我愛極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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