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

墨白不可以魂飛魄散。

「墨白，你睜眼看看我，說好的，在奈何橋等我的啊。」

說好在奈何橋等著的，為何黃泉路都還沒走完，他就要在她的面前魂飛魄散。

可是無論她怎麼喊，司墨白的靈魂，都不可能睜開眼看看她，且靈魂也未停止散。

永恆之神，便是所有力量重歸於天地，而他的靈魂，也都將歸於天地，或許那一具身軀，最終也是歸於天地。

與天地長存，便是所謂的永恆之神。

「嫂子，大哥的靈魂快要沒了。」白雪看著司墨白的靈魂，魂飛魄散，著急的不行。

一旦魂飛魄散，這世上再無這個人，連來世都沒有了。

鳳天瀾睜大雙眼的看著，她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司墨白的靈魂，一點點的擴散，化作一點點熒光，飄向了天空。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靈魂就這樣虛化，就這樣消失在她面前，消失在她的世界？

一旦魂飛魄散，他再也不可能在奈何橋等她，更不可能與她相約來生再聚。

不，這不是她要的結果。

墨白的死，已經是她承受不起的了，更何況是魂飛魄散。

鳳天瀾眼眶聚滿了淚水，直搖著頭，「我要救他，我要救所有人，我不能接受！」

「嫂子……」白雪上前扶著搖搖晃晃，下一瞬就能倒下的鳳天瀾，忍著悲傷的勸著，「嫂子，認命吧，這就是命運，是永恆之神的命運。」

這是改不了的事實。

鳳天瀾一把甩開了白雪的手，仰頭看著黑陰陰的，天空那一輪紅月，「我為什麼要認命，我憑什麼認命，我絕不！」

「嫂子，你冷靜一點，大哥是永恆之神，這是無法改變的……」

鳳天瀾怒然轉身，眼裡含淚的看著白雪，「不，我可以改變的，我可以的。」

「嫂子……」

「還有回天之術。」鳳天瀾抬手，神力在她指尖迸發，一滴晶瑩的淚珠，落在她的掌心，「我可以的。」

「嫂子，你根本就沒有練會回天之術，更何況施展回天之術的後果會如何，誰也不知道，大哥就算死了，就算魂飛魄散，也與我們同在，您就認命，就放棄吧，總要為阿寶想想不是。」

白雪緊抓著鳳天瀾的手，生怕她會做出傻事來。

鳳天瀾又是一把甩開了白雪的手，抬頭看著司墨白的靈魂，即將散盡，不管不顧，輕點腳尖，躍上高空，站在司墨白靈魂的身側。

「天要我認命，我偏不，我鳳天瀾絕不認命！」

鳳天瀾抬起雙手，閉上雙眼，神力自她手中而出，她輕啟乾裂的雙唇，一遍又一遍的念著回天之術的口訣。

她堅決不會讓墨白魂飛魄散的，絕不會！

「嫂子！」

白雪抬頭沖鳳天瀾喊著，他聽不見她說什麼，可隨著神力的釋放，鳳天瀾嘴角溢出了鮮血，越來越多，似源源不斷。

看此一幕，白雪著急不已，「嫂子，放棄吧，想想阿寶，想想那麼多關心你的人，想想大哥為了你，命也不要了，不要辜負這麼多人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