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春天降臨(?)
終端響起,戴杜拉的臨時來電拯救了海基羅。
在那之前他正上半身趴在桌子上,兩腿分開,任由伊薩給他塞入那個什麼鬼擴肛器。
他想無論多久他都不可能真正適應這個玩意,它張開後實在太大了,就算龍族的彈性再好也夠要命的,何況伊薩絕不僅僅只是單純地給他擴充。
海基羅難耐地蹭著桌子,他的乳頭被兩個環狀乳夾咬著,已經通紅地高高立起,性器也遭遇了差不多的下場——它被一個柔軟的套環包裹,但你要以為它只是個飛機杯就太單純了——像這種套環是網上商店中的暢銷貨,它不光自身能起到對男性的撫慰作用,中間還連著一根細長的膠質柱,它能直直沒入陰莖中的小孔,直到頂到盡頭,直接從內部刺激前列腺。
許多熱愛刺激的人類都喜歡這個,海基羅說不準自己是喜歡還是討厭,他下腹一片火辣,源源不盡的快感吊著他的胃口卻無法射精,那感覺就像以前被伊薩用水流和其他古怪的東西堵住一樣,好歹沒那麼恐怖。
可是他也知道假如沒有這玩意,後穴的擴肛器恐怕要更難受一些…那東西是真的…令人無法接受,即便不久前伊薩才狠狠操過他,他也不可能適應得了那個恐怖的大小……
伊薩接通終端時沒有走多遠,他聽得見那位總司令與伊薩正在說些什麼,那些聲音在他混沌的大腦中模糊遙遠,身上的快感和撐滿感干擾著他,拿不准對方到底會不會聽見聲音,只好努力掩著嘴不發出一點呻吟。
不知道熬了多久,伊薩結束通話走回來了,他伸手撫摸著海基羅的背部,溫柔而珍重,像在撩撥一頭脾氣不好的大貓。
“等很久了?”
海基羅鬆開手,幾聲忍得太久顯得格外尖銳煽情的呻吟沖口而出,他喘著氣滿頭大汗望了異種一眼,眼神已經不怎麼清醒了。
伊薩笑了笑,他摸了把那潮濕一片的後穴和中間的巨物,找到機會的龍尾立刻渴求地卷上了他的手臂,屁股也下意識往他的手挺了挺,真的很像只發情的貓…
“特蕾莎不太好,我們得過去一趟。”他一邊冷靜說道,一邊打開擴肛器手柄上的裝置,等那水流全流乾淨後他將擴肛器抽出來,三根手指順手在那濕軟的穴口裏刮了一圈,感受那毫無反抗之力的脆弱時分。
“嗚……拿…拿掉前面那玩意……”海基羅無力地呻吟著,抖了抖手腕上的鏈條。
那是伊薩以「練習控制新武器」為名綁上去的,海基羅抗議了幾句但毫無作用…他算是認清楚了,這個異種總說什麼「我知道你喜歡刺激」,其實根本就是他喜歡這種口味!
喜歡看他被綁著、被他控制、因為過度刺激和快感尖叫卻得不到解脫……偏偏伊薩打死不肯承認這點,總是道貌岸然地找出各種藉口。
老實說,從16號車廂遇到伊薩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海基羅也不是那麼抵觸這種玩法。
這當然不是說他願意被壓在底下,只是說他的身體已經學會從中取得樂趣,心理上,他也平靜了許多,畢竟伊薩……
——他觸摸他的雙手很溫柔,注視他的目光很專注,而且總能在需要他的時候想出點辦法來。
而且,真的,這不是很好笑嗎?明明只是想和他上床,偏要想出一萬種說法,活像個找理由吵鬧著要吃零嘴的小孩子…
海基羅抿著嘴,剛蓄起一個微笑,伊薩便解開了他下身的玩意,順手搓揉了兩下,讓他猝不及防地射了出來。
伊薩舔了舔手上被濺到的一些液體:“味道有點淡。”
“…最近做的太多了。”白龍無力地說,看著手上的「鏈條」滑回伊薩手裏後,立即扯了張紙巾準備擦乾淨自己下身。
然後他發現那絕對不是一兩張紙巾能解決的問題——“混蛋,我得去浴室一趟。”他狠狠瞪了伊薩一眼。
“不用了,”伊薩拉住他,拎起之前脫下的衣服就往他身上套:“我們就這樣過去…我喜歡你這樣,親愛的。”
異種扯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海基羅翻了個白眼。
富有控制欲的偏執狂想要做的事情,自然是沒有人能阻止的。
海基羅低著頭,跟在伊薩身後踏入醫院——距離他上次來這裏已經是五天前的事了,他對這裏實在沒什麼好印象——不光是被行注目禮或者做了個產檢這種丟臉玩意,他也痛恨伊薩從這裏拷貝回去的各種育嬰教學影片,好像他們真的需要它一樣。
最重要的是,一想到這裏關了個不肯老實說話的結冰者他就總覺得彆扭……他已經想好了,找不找的到宇航器以後再說,「證明自己、洗清罪名」這種事也不再重要…最重要的是,在不知道白龍們和其他倖存的龍族被拐到哪里去之前,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對這件事追查到底,包括羅莎在龍族與人類戰爭中做過的事情,和所謂「基因疾病」的一切真相。
因為他是個龍族,他的朋友也是龍族…白龍不是懦夫,他不是個逃兵,如果連人類都在為了保護同族而努力,他憑什麼縮在安全區裏當個吃白飯的寵物?!
這樣想的時候海基羅是很雄心萬丈的,但當他走進升降機,一個踉蹌蹭到了酸軟的私密處時,想到衣服底下沒擦乾淨的「證據」他便忍不住臉皮發熱,咬住了下唇。
他沒想到更「糟糕」的事還在後頭。
“什麼?!”海基羅瞪著古教授,對方施施然望他一眼:“怎麼了?沒聽清楚?上次的血檢顯示除了能量多寡簡單對照成份並沒有太大分別,所以你們最好在病房裏演示一次共鳴……”
“我聽到了!”白龍低吼道。
共鳴意味著什麼他想整個DPB內部可能都已經知道了,正因如此他更訝異為什麼這個早衰人類真的敢提出這個要求——這些人類科學家,莫非都沒把龍族和異種當作智慧生物嗎?!
他不知道類似的話阿奇和埃菲早就聽了無數遍了,已經對黑塔里研究員的下限有了充分認識。
海基羅兇狠地瞪視他,其實是有點心虛和羞恥…他不知道伊薩知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如果一會他們真的要…那麼這身衣服下的痕跡…那些不堪入目的…
老人以一副「你這樣瞪我我又能怎麼樣」的表情回視他,或許是白龍的表情過於猙獰,古教授挑起眉,用妥協的口吻對他說:“當然,你也可以拒絕,反正那條藍龍要死掉的話也就這一兩天裏的事了,我聽說你們想從他那問出點什麼?趕快去吧,也許他會看在自己快要斷氣的份上慷慨地說出口。”
——特蕾莎不會的。
不用過多思考海基羅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那個藍龍看上去嬌小得像個人類女孩子,其實某部份有著和藍龍一樣的討人厭的自傲和任性,他完全可以想像藍龍惡劣地譏笑著人類的無能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模樣。
事實上也差不多——海基羅在病房中見到了特蕾莎,新的加護病房。
全套的管子、滲著血的繃帶、更憔悴蒼白的臉容……特蕾莎看上去掉了不少頭髮,半個頭顱都包上了繃帶,露出的一小片看上去發絲稀疏,呼吸也是斷斷續續的。
僅僅五天,他看上去就一腳踏入了死亡,看見海基羅後只是露出了一抹冷血,嘴唇微啟,無聲地說:滾開,別期待我什麼。
灰鼠沒有再擺弄他的工具包,那張平板的臉龐看上去都有了點憂心忡忡的味道,伊薩看了他一眼,又瞧了瞧房間:“全是你的「場」的味道。”
灰鼠低低地應了聲,敍述道:“他們要我用「場」隔絕病毒,我在試著這樣做。”
他的話引得伊薩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這可是件了不得的事,據所說從二三十年前DPB就一直盯著灰鼠,害怕他一旦動用能力便會害死百萬人口。雖說如此也不敢逼得太緊,以致於他們一直很被動,也幸虧灰鼠是這種性格才沒有鬧出大事來。
如果「產生病毒異變」能變成「控制病毒」,那恐怕灰鼠在DPB眼中的地位將全面改寫。
四周的儀器發出冷酷的聲響,提醒著所有人時間不多了,連海基羅這種搞不懂人類科技的也看得出特蕾莎的情況不容樂觀。
他捏著拳頭,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如果他拒絕……如果他開口說要回去,他有信心伊薩會帶他回去的,就像那時候伊薩說會讓他離開DPB一樣。
可是…他回去,特蕾莎死了,那又有什麼好處呢?羅莎、德特勒夫、失蹤的龍族們……
亂成一團的思緒干擾著海基羅的頭腦,他本來就不擅長思考太複雜的事情,尤其當他發覺無論怎麼決定,他似乎都是最為難、最尷尬的一個的時候。
古教授看了看時間:“你要考慮的話儘快,說真的我們也無法猜測共鳴時能量場會發生什麼變化,或者說這種變化會不會對病患起作用。不過假如血契與半成品間真的有任何相似之處能被檢測出來,我們都覺得這場試驗是划算的。”
“………”海基羅糾結了一會,望向伊薩:“…你覺得呢?”
他肯定不會拒絕。
海基羅心想,本來這個異種就有過前科,他一點也不怕別人觀看,如果這件事對DPB有利,DPB對他有利,那想必他不會開口直接回絕……
“聽你的。”
他沒想到伊薩會毫不猶豫地說了這三個字。
白龍愣住了。
當那三個字的含意被大腦充分瞭解後,那一刻心一軟,為自己找了個藉口……
“…好吧,我答應。”
——這都是為了解決失蹤的族人和羅莎的問題,他只是做出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他這樣告訴自己。
下一秒他又下意識想,如果剛才伊薩開口要求他答應下來,他肯定很抗拒,掉頭就走…
但是…他沒有。
這一瞬間他竟然有種莫名的驕傲,就好像他和伊薩不僅是天敵與俘虜的關係,好像還能有點別的…一種更令人嚮往的……
……窘迫間海基羅對上了特蕾莎的視線——他突然感覺到了什麼……是的,他從對方眼中找到了和自己相似的東西…他忽然明白了特蕾莎面對灰鼠時的笨拙和羞澀,他注視著對方的眼神藏著的冀盼,也許…也許這正是他想要的東西——被重視、被在意著、被放在高高的寶座上珍愛著,好像有種膨脹的錯覺,無論遇到\任何困難、麻煩都無法打擊到他。
自己也一樣。
就連那種令人羞恥的事也一樣。
海基羅控制不住自己加速的心跳,他拉過伊薩的領口吻上去,唇齒一觸即分。他放低聲音,壓抑著在異種的耳邊低聲說:“脫下你的衣服…伊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