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冰火相融 第一四五章 應援

箱貨上卸下來的是星巴克的點心和咖啡，還有裝著不同零食的福袋，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就擺了一地，于末帶來的人正在發給工作人員。

「你送這些幹什麼。」薛宏遠看著後面責備道。

「又不是給你的。」于末樂，他指指郎川說，「我算是半個郎川後援會的，雖然沒正式入會但心裡已經把自己分為一員了，所以這是給郎川送的應援，應該這麼說吧？不清楚，還沒幹過這事兒。」

「你們的事我不跟著參合。」薛宏遠又抬頭看了眼天，「你們聊吧，我那邊還忙著呢，郎川準備下，差不多可以拍了。」

郎川應了聲，于末衝著他一點頭，「嗯，你忙你的去。」

薛宏遠走了，這裡就剩他們三個了，這感覺有點微妙，讓江為止莫名的想起遊戲裡的畫面，只是遊戲裡他站在于末後面，而郎川則不共戴天的在他們對面。

「怎麼樣，跟薛導一起拍戲累嗎？」于末倒是很自然，他笑著看向郎川閒談一樣的開口道。

「還行，薛導是真人不露相，」想起之前差點就被換掉的情形，郎川不由苦笑，「我還自我感覺良好呢，薛導那邊就打算換人了，全劇組都替我捏了把汗，只有我不知道。」

于末笑，「像他能幹出的事兒，嘴上不說，背後安排的可明白了。」

郎川無奈的點頭，「領教了。」

「沒事兒，我待會兒去給你說點好話，讓他對你好點。」

「好意我心領了，以薛導那性格，你去說好話不但一點作用沒有，他過後還得找我麻煩。」

「也對，那我就不坑你了。」

「郎川，到你了！」不知道誰招呼了聲，人挺多，沒發現說話的人。

「到我了，先過去了。」郎川一抖肩，江為止默契的把他的軍大衣接了過去，然後郎川衝著于末一點頭，「待會兒再聊，你先坐著。」

「嗯，加油。」

江為止把他的軍大衣對折裹好，又在裡面塞了個電熱水袋，這樣郎川待會兒回來的時候裡面還是暖和的。

他弄這些的時候于末就在邊上看著，等江為止把衣服整理好了，他笑著說，「這些不應該是助理幹的嗎，你怎麼什麼都管呢。」

「閒著也是閒著，順手就收了。」江為止一抬頭，發現于末正衝著他笑，和對郎川那公式化的笑容不一樣，帶著點揶揄也有股親近的感覺，他看的他有點莫名其妙，於是江為止就把視線移開了。

「噯。」于末用一根手指戳戳江為止的肩膀。

「什麼事？」

「拍戲呢，」他指指前面的拍攝現場，「咱倆找個人少的地方聊聊唄。」

「在這聊也不耽誤他們拍攝。」

「別，找個沒人的地方，我想和你說悄悄話。」于末笑著看他，那表情有點討好的意味，還怪可愛的。

「我不會說悄悄話。」

「那我說，你聽著，走吧，別在這兒，人多嘴雜，聽到點什麼不好，那件事情我還一直沒機會和你道歉呢。」

于末和郎川有一點很像，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遲早他倆得開誠布公的說一次，上次因為溫心曼要說的話就一直擱置到現在。

江為止往郎川那看了眼，郎川正全神貫注的拍著戲，他往後面指了下，「走，到後面說吧。」

「嗯。」于末鬆了口氣，衝著他們去的方向一甩頭，保鏢會意，拎著東西就跟上來了。

「這影棚做的真夠可以的，」于末一邊走一邊驚歎，在他看來這哪是個攝影棚，就是蓋了棟房子，該有的地方全有，不過手感和真正的建築是有差別的，一摸就能摸出來，「不愧是薛宏遠啊。」

「薛導對拍戲的要求一向嚴格。」

這攝影棚完全按照大帥府建的，連花園都有，只是這裡是縮小版的，建設的也是拍攝需要的場景。

倆人找了個桌子坐下了，兩個保鏢，一個擺咖啡，一個把蛋糕放好打開盒子，不同於給工作人員的點心，江為止這個是個小蛋糕。

于末給他切了一塊，放到盤子上。

「謝謝。」

「聽說今天要拍完才能吃飯，你吃了嗎？」

「我跟郎川他們一起。」今天要的夜場要跟著天來，天一黑大家就開始準備了，就等達到要求隨時開機，所以這吃飯的時間就一直往後挪。

「你又不拍戲，自己去吃點嘛。」

「大家都忙著，我怎麼好意思去吃，再說送飯的還沒來呢。」

「不是有助理麼，」說到這兒于末一皺眉，「我發現郎川好像就一個助理，像他這級別的怎麼也得跟個兩三個吧，別跟我說他請不起。」

「郎川不喜歡鬧騰。」郎川這人挺守舊的，陳小滿和關池對他來說就像家人一樣，人多了他不習慣，會有種被陌生人入侵生活的感覺。

「怎麼就鬧騰呢，多個人多一個幹活的，免得什麼事兒都讓你干，先吃點，這都幾點了還不吃飯，」于末把咖啡又往前遞去，那架勢恨不得喂江為止喝了，「再說你是經紀人，又不是打雜的，郎川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江為止立即看過去，一眼不眨的看著他。

「怎麼，說郎川你不樂意了？」于末單手搭在桌子上，整個人都對著江為止，「喜歡郎川的是我家那倆美女，我對他沒感覺，我來也是衝著你的。」

今晚上送東西，口頭上是給郎川送應援，其實就是給江為止的。

沒江為止他于末才不會來。

包括幫郎川牽線聯絡薛宏遠，幫他爭取機會，這些都和郎川沒關係，他也都是看江為止的面子。

「先謝謝你的好意，不過薛導說了，這是正規的拍攝，和那些雜牌劇組不一樣，所以不允許任何人來探班，協議上簽了薛導口頭上也說過，讓我們管好粉絲，不能來現場也不能送應援，今兒這事兒其實你給郎川找了挺大個麻煩。

「噯，生氣了啊？」江為止的表情雖然不多，但于末能分辨的出他高興還是不高興，「我說我倆的事兒呢，我沒說郎川不好，我這不是來看你嗎，算我說錯話了，我道歉。」

「沒生氣，只是告訴你一聲，下次別這麼幹了，過後我還得和薛導解釋。」江為止看了眼表，「今晚就一場，估計快拍完了，我得回去了，還有于末，遊戲那事情你配合著處理了，你再這樣下去會讓你們公司少賺到一份點卡錢的。」

江為止指的是離婚的事兒。

每次申請離婚于末都拒絕，而第二次強行離婚的時候他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忘記，而要重新再申請，所以從元旦到現在，他和于末在遊戲裡一次沒用上，就重複著申請離婚和實效重新申請的過程。

因為于末他對那遊戲的樂趣已經快沒了，上線就是為了離婚，申請完了就下線，這事兒他沒和代練說，他總覺得是自己做的孽要自己了結。

「上次我出事兒，挺感謝你幫忙的，聽說你車壞的挺嚴重的，是修是重新買我負責，我前陣子聯絡過你秘書，他說這事兒你要自己處理，他做不了主，後來一忙我就忘了，這樣你讓你秘書把單子給我，我轉賬給你。」

江為止說這話的時候完全公式化，連眼神都沒個變化。

于末歪著腦袋看了他會兒，道，「我就那麼不招你待見麼，私下裡你不找我，談公事你也避著我，寧可去找我秘書也不願意見我，哪怕打個電話也不行「就像你說的，這不是秘書的工作嗎，這麼點小事兒我怎麼好意思去麻煩你呢。」

「車不用你賠，我樂意的，遊戲的事情我一直想跟你解釋，沒機會，正好現在你聽我說兩句。過年期間會出個新活動，夫妻刷任務會得到特殊的技能獎勵，我承認我對你有私心，但我也是真想帶你一起玩兒，我的做法可能欠妥當了，但是江為止，我有那麼不好嗎，至於你這麼嫌棄麼？」

三番五次的拒絕他，從一開始江為止就沒給過他好臉。

「我和你說過了，我們倆沒可能，所以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這對我來說只能是困擾。」江為止說，「于先生，不是你喜歡誰誰就非得喜歡你，真的很抱歉，我們倆不適合，時間差不多了，我得過去了。」

江為止說著就站起來了。

「車子的事情我會負責的，如果你不把單子給我，那我就送一款一樣的車給你，還是那句話，謝謝你的幫忙，也請于先生另尋他人吧。」

「江為止！」

見江為止要走，于末蹭就站起來了。

他于末是誰，他什麼時候放下身段哄過人，哪個人在他面前不是巴結討好，他不說話別人都得揣摩他的心思，他過慣了眾星捧月的日子，江為止的話其實挺正常的，但于末聽了就受不了。

他一個箭步竄到江為止面前，江為止正往前走呢，倆人直接就撞上了，江為止要後退，于末突然向前，一推他肩膀直接把他摁到了桌子上，腳迅速向前，卡在了江為止的兩腿之間。

江為止後傾的身體重新落地，就等於騎在了于末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