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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很愛鍛煉，身體特別好？連傷風感冒都很少發生？

聽著老人家屬的話語，潘曉明再次傻眼了。

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要是老人平時身體就很虛弱，各種疾病纏身的話，還能稍微解釋得過去，現在他們家屬卻說老家的身體一直都很好的，從來沒有什麼毛病的？

這根本就不可能，根本就不科學啊！

“老人家在昏倒之前，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異狀？”

潘曉明不死心，又問了一句，說完，他還擔心自己問得太寬泛了，病人家屬不知道怎麼回答，又特意說得更具體一些，“就是有沒有和人進行爭執，有沒有特別生氣，特別憤怒之類的情緒？又或者有沒有什麼其他特別異常的表現？”。

“沒有啊，今天是我們的家庭聚餐，一家子開開心心地吃飯，聊聊天，不存在爭執什麼的，而且我爸這個人性格脾氣本來就很好，很少會動氣，平時他還經常教我們這些後輩年輕人不要動氣呢，說是經常生氣會傷身體。”

老人的兒子搖了搖頭，很確定地否定了潘曉明的問題，“至於其他的異狀，好像也沒有，剛才就吃得好好的，然後他就突然之間倒下去了。”。

“對了，好像在倒下去的時候，臉有點兒發紅。”

老人的兒媳婦忽然想起了什麼，在旁邊補充了一句，她剛才坐在老人對面，對老人的臉色變化看得比較清楚。

沒有動氣？

平時脾氣性格特別好？

還有……

臉色發紅？

這算什麼異狀？

正常情況，昏迷之前，不是大多都是臉色發白才對嗎？

聽完老人兒子和兒媳婦的話，潘曉明徹底的迷茫了，他現在是真的完全沒有半點兒思路了，這種情況，他行醫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過啊。

“老常，你來看看？”

潘曉明硬著頭皮將目光轉向老朋友兼搭擋常有樂。

“好！”

常有樂也沒有推托，點了點頭，便走向老人身前，開始抓

起老人的手腕，把起脈來。

在把脈的一刻，他的神情也有些凝重，大家同是水平差不多的醫生，且又是多年知交，所以他對潘曉明剛才問的那幾個問題的意圖是比較清楚的，而從老人家屬的那些回答之中，他也意識到了這個病例估計是一個比較麻煩的情況。

退一步來說，僅是從潘曉明的反應，也能夠推斷出來，這個老人的情況絕不簡單，畢竟潘曉明的實力是擺在那裡的，連潘曉明都如此束手無策，臉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足以說明這老人的情況的復雜程度了。

“這位是常有樂主任，也是附屬醫院非常知名的主任專家，他和潘主任是搭擋，也是好朋友，他們兩人都是附屬醫院中醫內科最優秀的專家。”

看到常有樂上前，劉經理又趕緊向老人的家屬介紹了一下常有樂的身份。

常有樂雖然來這裡吃飯來得並不算多，但也是跟著潘曉明來過幾次的，所以他對常有樂也是有所了解的。

“真的特別不好意思，老人家的情況比較特別，我剛才把了一下脈，沒有能夠搞明白老人家的情況，老常在醫術的造詣，比我要深，所以我想讓他看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想法。”

潘曉明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在旁邊向老人的家屬解釋了一下。

“潘主任，怎麼會這樣的？”

聽到潘曉明的話語，老人的家屬們的臉上的神色頓時都不由得重新變得緊張了起來。

連這麼知名的潘主任都搞不明白的情況，是什麼情況？

“我真的也不知道，我們先看一下老常能不能搞清楚點情況吧。”

潘曉明臉上露出歉疚的神色。

老人的家屬們雖然還是很緊張，還是很想要追問，但潘主任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他們也不好再問，他們將目光轉向了常有樂，每個人的眼裡都寫滿了期待和希翼，他們都將內心的希望放在了常有樂的身上。

但是可惜，常有樂也讓他們失望了。

和潘曉明一樣，常有樂一開始聽到老人脈膊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為了確定情況，他又重新聽了兩遍，一再地確定老人的脈膊真的是那樣雜亂的，他才徹底放棄。

面對這樣以

前聞所聞，見所未見的脈膊，再結合剛才老人家屬回答潘曉明的問題的情況，常有樂也同樣一臉迷茫，完全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常主任，你要不再看看，你醫術這麼高明，或許再看一下就能搞明白了，求求你了，一定要救一下我家老頭子呀。”

在聽到常有樂無奈地說出他也無為力，無法搞清楚老人的情況的時候，老人的家屬徹底的崩潰了，在臉色發白之後，老太太直接抓住了常有樂的手，一臉哀求之色。

她和老人家一路走來，風雨相隨，相互扶持，已經走過了四十多年，眼看著就已經要走到夠金婚的年頭了，兩人幾乎沒有發生過太多的爭吵，感情可以說是篤深無比的。

這要是老人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可讓她怎麼活？

“老夫人，真的很對不起，我真的看不出來老人家是什麼情況，作為醫生，我的心裡也無比希望能夠救治好老人家，但剛才我已經給老人把了好幾回脈了，也想了很久，確實是看不出來老人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連情況都搞不清楚，我們是不敢也不能亂便亂治的，我建議還是趕緊叫救護車，送到附近的301醫院去檢查一下吧。”

常有樂的臉上滿是愧疚的神色。

作為一個醫生，最無奈，也最愧疚的，莫過於這個時刻了。

面對病人家屬的求助，面對病人的疾苦，卻只能對他們表示無能為力。

每當這個時候，常有樂的內心都會非常的難過，非常地自責。

常主任看了好幾遍，都完全看不出什麼情況！

這得是多嚴重的病情？

連常主任和潘主任這樣這麼高知名度的名醫都看不出來，都就算送到醫院又有什麼意義？醫院的那些醫生們難道還能夠比常主任他們還厲害嗎？

聽著常有樂的話語，老人的幾個家屬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無比，他們的內心之中，都是一陣的絕望，尤其是老太太，更是身形都搖遙欲墜了起來，要不是旁邊兒媳婦把她扶穩了的話，她已經直接摔倒在地了。

“常主任，潘主任，要不讓我來試一下看看吧。”

就在老人的家屬們一陣絕望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